爆王的失宠弃妃-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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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朕知道错了,难道知错的人,不该有一个改正的机会么?”
“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杀所有的伤害吗?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能换回什么?慕容晔,你告诉我,一句对不起能换回什么?什么都换不回,你滚,给我滚,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我不要看到你,我不要——”
穆芷珊激动的吼道,眼眸之中仿佛有某种东西彻底地碎掉了。
“香寒,不要激动,你的伤还没好!”慕容无墨见她激动不已,害怕她情绪波动太大,会加快她的毒发,便上前去阻止她,他转头对慕容晔说。
“皇兄,你嫌你自己带给她的伤害还够吗?你既然选择了伤害她,害死了你们的孩子,那么你现在又在这里做什么忏悔,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无墨,这是朕和香寒之间的事,还轮不以你插嘴!”慕容晔呵斥道,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说慕容无墨什么,毕竟是他伤害了穆芷珊不是吗?
“皇上,无墨没资格插手,那我可以说话吗?”
“香寒。。。。。。”慕容晔冷漠地问道,声音中含着一股沉重的苦涩,“你想说什么?”
“请你立刻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要朕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要朕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朕?”
慕容晔嘶吼着,穆芷珊对他有怨恨,他可以理解,可是她才他的态度,这于他而言就像是堕入了一声恐惧的噩梦中,世界仿若在下一秒就要坍塌得什么也不存在了。
“原谅?那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我恨你,这种恨一辈子都不会结束,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房间内,一瞬间,空气似乎变得很稀薄。。。。。。
“无墨,你让他走,好不好?”
慕容晔猛然怔住,修长的身影,如同石化的雕像,僵直地站在那里,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眼前,看着那一慕,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小丑一样,无论怎么做,她始终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
他看着躺在慕容无墨怀中的穆芷珊,她黑发从慕容无墨的手边垂落下去,她的头靠向慕容无墨的怀里,一动不动。
而他只能怔怔地站着——
什么都做不了,他多希望现在守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可是他似乎已经失去那样的资格了,不是么?
也许,他是真的该放手了,该放手了,是不是?
就在那瞬间,躺在慕容无墨怀中的穆芷珊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的,抬眼一看,那抹修长的身影,那双满是悲伤的深蓝重瞳,让她震惊了——
“无墨,我不是让你叫他走么?为什么他还在这里,为什么?我不要再看到他,我不要——”
慕容无墨顺着穆芷珊的目光看去,原来不知道慕容晔还未离开,刚刚,他没有再说话,他们都以为他已经走了,原来他还没走。
“香寒,不要激动,你伤还没好,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皇兄伤害你的!”
然而穆芷珊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说话,在她的眼里只有慕容晔,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慌的颜色,她沙哑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豆大的眼泪从晶莹剔透的眼眸中接连不断地滚落——
她真的好想起身来,去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南宫堡一家,却又不肯承认,是要在她面前装无辜么?为什么要如此待她?这就是他所谓的忏悔么?
什么时候,究竟在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如此残暴了?
穆芷珊努力撑起身体,拿开慕容无墨抱着自己的手,不说一句话,执意要走下床去。然而,就在拿开慕容无墨的手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支撑不住地朝一旁倾斜,全身软软的,再没有一点点力气让自己坐正,整个人居然滚落下床。
她忘了自己肩上还有伤,忘了那刺在自己肩上的那一剑,被她这么一动,鲜红的血液汩汩冒了出来,鲜红得刺目。
“香寒——”
慕容无墨和慕容晔都猝不及防,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动作,他们都飞快地俯下身,想要去抱住哆嗦成一团的穆芷珊,眉头拧起。
然而,穆芷珊却再次选择了慕容无墨的怀抱,这让慕容晔受到了伤害。
“香寒,你到底要做什么?”
穆芷珊因为刚刚用尽力气吼了慕容晔,至此,她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喉咙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她拼命地张嘴,可就是无法发出连续的声音。
慕容无墨惊讶地看着她——
“香寒,你究竟怎么了?说说话,不要吓我!”
红色的血珠从穆芷珊的肩上滴落,落在木质地板上,如同一朵灿烂而残酷的花在无声地绽放。
“秦香寒,你是不想看到我,所以才不肯说话么?”慕容晔上前紧紧握住她颤抖的身体,感受到了她的恐惧,他的心似乎碎得四分五裂了,“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死,你才肯原谅我?”
穆芷珊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推开他,她向后退了几步,一挥手,将慕容无墨为她买的玉质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花瓶砸在地上,碎片落了一地,满目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透明。
她看着慕容晔,清澈的眼瞳骤然睁大,声音带着惊恐和无助,撕心裂肺地喊道,“你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将所有的一切伤害都抹去么。。。。。。如果能抹去。。。。。。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风轻轻地从窗口中吹进来。。。。。。
外面白色的花瓣吹得到处都是,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般。。。。。。
慕容晔看着穆芷珊的厌恶,他竟然宁静地笑了。
原来无论自己怎么做,她都恨着自己,原来她一直都不了解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呢?香寒,不管我做什么,但有一点,我很明白,那便是我不会伤害你。我用南宫家逼你,是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香寒而已,可是你却不曾明白!
从来都不曾明白。
“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不是说要以死赎罪么?”
穆芷珊盯着慕容晔,脸上露出了疯狂的恨意,和嗜血的气息,那双如夜般漆黑的眸子暗沉如狂乱的森林,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香寒。。。。。。”慕容无墨看着这样的场景,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就该带她走的,“你不要这样,这件事还未查清楚,不一定是皇兄做的,若是其他人,那你岂不是冤枉了皇兄!”
“无墨,你以为他是你么?不。。。。。。他不是。。。。。。”穆芷珊幽幽地说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的手又沾了多少鲜血,只要别人不顺他的意,他便可以随意的要了别人的命,可是,慕容晔,我这么忤逆你,你怎么不杀了我啊?”
“够了——”慕容晔再也受不了她的冷言冷语,“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来杀我吧!若能解除,你对我的恨意,即使是死,那又如何?”
而后,慕容晔将一把短剑交到穆芷珊手中,那是当初她割腕自杀时用的短剑,穆芷珊抬头,有些错愕的看着慕容晔,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那短剑猛然被慕容晔一用力,刺进了那胸膛中,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明黄色的衣饰。
“这样可以了么?香寒,这样可以了么?”
穆芷珊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温热的血液,她呆住了,眼神空洞无比,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兄。。。。。。”慕容无墨惊呼,伸手想要去搬开他们握紧的手,可是却被慕容晔制止了。
“这是朕和香寒之间的事,不用任何人插手!”
“香寒,这样的赎罪够么?”慕容晔直直地盯着穆芷珊,深蓝重瞳中闪过一抹至深的柔情,见她没有反应,她握住她的手,刀刃再度刺进他的胸膛,狠狠的,仿佛没有一点余地。
“皇兄——”慕容无墨上前去,用力掰开了慕容晔握住穆芷珊的手,“你这又是何苦呢?”
“香寒,这样可以了么?”
然而,穆芷珊的世界早已没有了声音,就在慕容晔将刀刃刺进他的胸膛的那瞬间,她的世界已经消声了,听不见任何声响,只有流淌在自己指尖那温热的血,那气息一点一点的流进她的心里。
“秦香寒,你告诉朕,这样可以了么?”慕容晔深深地凝视着穆芷珊,而后使劲的摇着她,“你告诉朕?”
“怎么样都不可以!”
穆芷珊的手从他的手中滑落,她抬头倔强地凝视着慕容晔,凝视着他俊美的面孔,她知道,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势必狠狠地刺在他的心口,狠绝得让他没有招架的能力。
可是,是他先伤害她的,不是么?
“慕容晔,我是该说你可怜,还是可悲呢?可怜到要用这样卑微的方式让我来注意到你的存在,难道你没有发现么?即使是这样,我的眼中已经不再有你了!”
“你说什么?”慕容晔的目光犹如一把凛然而立的长剑,寒光潋滟。
然而,慕容晔却沉默了,不再说话。
屋内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冷然,还有一种窒息的沉默。
良久。
慕容晔看着穆芷珊,渐渐地,他的嘴角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冷冽而绝美。
他慢慢走向房门口,他的脊背僵硬笔直,倨傲的面孔上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秦香寒,也许你是真的可以放手,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给朕记住,无论你爱不爱朕,你都必须回到朕身边。否则,朕绝不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所珍视的人,朕会用尽一切方式来惩罚你!”
他离开了,只留下这么一句冷冽而寒冷的话语,还有一室的寂静。
而穆芷珊的心却沉寂了,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了。
阳光静静的,房内也是静静的。。。。。。
在慕容晔转身离去后,穆芷珊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绛紫色的帐顶,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一点也没动,一点也没看身边的慕容无墨。。。。。。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香寒,你还好吗?”慕容无墨终于忍受不了她的安静,他走到面前,微微笑着,手抚摸着她乌黑如玉般的长发,“还是你不想说话呢?”
“。。。。。。”
穆芷珊看着他,摇了摇头,却始终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香寒,忘记所有的一切吧,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真的么?”穆芷微风望着他,眼眸清澈如水。
“嗯!”慕容无墨温和的说道,那种温柔舒心的感觉像是一阵柔和的风般浸入穆芷珊的心中,“我们明天就离开,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向日葵!”
“无墨,你为什么,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呢?”穆芷珊喃喃自语道。
“傻瓜!”
穆芷珊呆呆地望着慕容无墨,看着他柔和的侧脸,而后安心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慕容无墨握住她冰冷的手,心中痛极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重新快乐地站在我身边,对我说话。。。。。。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忘记伤痛。。。。。。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忘记他。
门外,一双深蓝重瞳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眸暗沉,似乎凝结着沉重的哀伤。
慕容晔看着慕容无墨怀中的穆芷珊,没有进去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在转身之际,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冒出,好像他这辈子都挽回不了她了。
刺骨冰冷的凉风迎面吹来,透入心境的凉是这样痛得裂肺。
不一会儿,低沉而有力的脚步声,在静谧的院落中回响。
穿过长长的回廊,慕容晔捂着自己的胸口上的伤口,斜斜地站在阳光底下。墨黑的乌发微微有些凌乱,然而却带出几分柔和,没有了昔日的倨傲,嘴角微微扬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