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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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感动,同时又有些纠结。感动的是他说他要替我赎身,纠结的是我,赎完身后,就得跟着他走。
“不,其实,李总管对我有情有义的,所以。。”这叫做快刀斩乱麻,斩不断,还得再斩:“其实,捕快,你也是个好人,就是一直一来,我想是你误会我了,说实话我对你没什么感觉。”没想到,我夏橄也有一天,能给别人发一张好人卡。但是,我总觉得我有些心虚,说时,眼神是飘向远方的,没一个意外,我想应该还有点迷惘,不对,其实应该是忧郁。
这时,轮到捕快安静了一会后,说:“田七,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他说道这时有些哽咽,声音也有些颤抖,然后又继续道:“记得十年前,在五成的宿街上,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一直飘荡在这街上就是为了等你。”
我侧过脸,可以看到,他的手抓着梯子的木条,青筋清晰可辨,很是瘦弱的一个小伙。
“虽然我们都破破烂烂的,过着乞丐一样的日子,但是后来跟你一起流浪的日子,我过得非常开心。我们一起睡觉,一起打架,一起偷东西,一起被包子摊的老板追得满街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想指的就是这样吧。再到后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感觉左脸的视线很是热忱:“我被人收留了,你也进了刘府,我说过,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走的,以后我想也不会变的。”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此刻的心情真的是讲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被骗一次后,不是该有戒心吗?但是为什么,总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可是情这种东西搁置得越久,越是纠缠不清。早点理顺了,大家都会安乐点的。如果,我说我自己不是田七,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心。但是如果我不是田七,那田七呢?死了。我有些害怕,为什么有种感觉,此刻的他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的感觉呢。
我忽然发现,所谓的穿越,怎么越来越像是一场恶作剧。既是戏弄自己,也是戏弄别人,这样真的好吗?
我没有再说话,但是眼角是有些湿润了。
我用袖子拭去,余光却瞟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抹熟悉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雷吧雷吧,雷雷更健康。
☆、十根咸菜
我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我夏橄何时在别人眼前表露得这般伤感。以前的娇嗔哭泣,也都只是惺惺作态罢了。
现在呢,我赶忙止住眼泪,收拾好情绪。
“唐捕快,我想通了,对我有没有心那是你的事,反正我的意思已经传到。”我觉得说完这话后,按照定理的话,我应该要挥袖走人,可是此刻梯子正被捕快给占着,于是我寸步难行。
捕快一愣,但也很快就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说:“你说的对,那是我的事;但是。。”这是我终于转过头来看他,眸子中波光闪耀。
“但是什么?”我口上有些挑衅的说出,继续对上他的眼。我没有转开视线,我怕,怕自己心虚,怕一下子又会心软。
“但是我的话是不会变的。”
唐允计走后,李悠还是照样站在那里,而我呢,还是斜躺在树干上,不愿下去。
“李总管真是悠闲,这场戏可好看?”我半眯缝着眼睛没有去看他。但是光听脚步声也知道他正在靠近。
“为何不去听课?”他笑问。
“我对上都城这事没多大兴趣,所以不听也罢。”我也坦白说着,没有隐瞒的意思,况且这事对于他这般狡猾的人也没有多大隐瞒的用处。
他轻笑:“为何?”
“不觉得躲在这树上偶尔看看风景偶尔闭目养神也挺不错的嘛?”
他忽然默不作声,我张眼瞧了他一眼,他还是抿着嘴。
“你终于肯张开眼了。”他说时带了些嘲讽,然后继续:“我还以为,这唐捕快的事都弄得你想早些安息了。”
我忽的扑哧一笑。
“李总管言重了,田七我可是要与李总管您白头偕老的,真是要去,也会赶在总管之后,绝不会留你一个人伤心。”我说时,眼睛都可以挤出水来。
李悠当然也听得这话中的意思,忽然朝我又靠近了几步,不对,其实是爬上了梯子。
他爬梯子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那张俊俏的脸蛋就在了我的面前,坐到了我的树枝上。
“田七姑娘还是笑起来好看点。”他的眼里满是戏弄之色。
“是吗?”我朝他眨了眨眼:“李总管难道不觉得其实田七无论啥时都很美吗?”
这时李悠的脸色有些黑了,我心里一阵得意。
“那你得在上都城的路上,多笑几回,让我看看,才能知道啊。”李悠黑脸的时间便不长,其实换句话说,这厮的表情其实也算是瞬息万变的,但是主要是早黑白两色中徘徊。
我觉得我注意力有些偏位了。他的表情,其实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好像他刚才很晦涩地表达了很想要带我上都城这回事。
“不了,咱们还有一辈子,不贪图那一时。”我玩笑地吐出,顺带还摇了摇头,好像煞有其事一般。
现在的我很是明确,有些人是开得了玩笑,而有些人是开不得的。有些人就算你对他示好微笑,他也知这微笑的背后更多的其实只是儿戏玩闹,而有些人确是相反,你稍一失神,朝他礼貌一笑,他也会错意你对他颇有好感。很明了,前者指的是李悠,后者则是捕快。
我不知道我这般理解是否正确,但是确确实实是,你的一句话便可换来不同人的不同理解。
李悠听着也笑了,但是很淡定地却没有黑脸:“看来,我还真得尊称你一声娘子咯?”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我更厚颜无耻。
我干笑回应了几声,立马也撇开了话题:“李总管,这都城我想我还是不去了,我还是踏实地腌我咸菜,等攒够了钱,我便离开这里,不碍你的眼。”
“那是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李悠只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下了梯子,在那呆了一会后,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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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准备是下月初上都城,但是皇宫里传来口谕说太后最近身体不适,于是上都城这事也就这么被托了下来。咸菜女上课的事情也就李悠有空的时候来这么一次,没空的时候便也算了。而我也继续着自己的逃课事业。
转眼入冬,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
这大冬天里,咸菜女们也没闲下来。啊五偷偷和我说;他瞧上了家仆六子,我一听,脸上便笑开了花,没想到平时正正经经的啊五也思起了春。
我特地拿出前几天老爷分给的瓜果去找六子。平时我也没怎么见过这人,只有听着府里喊来喊去的,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刘府的男仆的住处和丫鬟的住处不一样,是在另一个院子里,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而走廊的边上住的就是老爷夫人李悠这些刘府的领导们的住处。
一直在咸菜女的院子里忙乎,府里的其他地方还真是去的不多。这刘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碰到我这种路痴也就算得上是个迷宫了。经过走廊的时候,我望到一个院子里开满了梅花,便停下脚步,走近瞧了一番。白茫茫的雪景里人引人注目唯有那抹红梅和正站在树下的人。
李悠今天一袭白衣,似乎也要与这雪景融为一体一般。他此刻正是笑着,但并非对着我笑。秦海月坐在院中的石凳,眼里微光闪耀。我没走近,又悄悄离了去,继续穿过走廊去找六子。
我没瞧过六子,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到了那院子后,便大声朝里面喊了一句。而后只见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跑了出来跟我说六子被李管家打发出去了。于是我也没多问什么,就叫他把我带的这些瓜果交给六子后就走了。
第二天,便有个长的黑黝黝的小伙子在咸菜女的院子外徘徊,后来他们说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六子。正巧,啊五不在,我便上前。
“上次我去找你见你不在便走了,没想到六子哥还真客气,既跑来找我了。”我笑道。
只见六子有些羞涩。
“我是来谢谢你上次送的那些瓜果。”
“没事,自己也不爱吃,刚好啊五姐说你喜欢,便送去给你了。”我笑道,盯着他的面色。
“啊五,她最近可好啊?”他的眼里也忽的闪过亮光,有些欣喜地问我。
我一看,心里也乐呵了。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装得一副严肃的样子:“最近啊五害了一种病,大夫来看了都直摇头。”
“什么病。”他急忙问。
“相思病。”我顿了顿,又扫了一眼六子的脸色。
我见这小子呆那,还没反应过来,便又道:“六子哥可否有喜欢的人?”
这时候六子更羞涩了几分。
“瞧样子是有了。”我皱了皱眉:“是哪家的姑娘呢?”
六子站那瞅了瞅我,一脸神秘加羞涩:“这可不能说,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意。待我再了解些,便和你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和他客套一番后便送走了他。
之后啊五回来,我便和她说了这事。她一听我说六子听到我提起她是一脸兴奋样就笑的合不拢嘴。
往后的几日我又发现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那便是我在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贴床的墙壁上有一个洞,而那洞被一些石子遮着。平时没把床移开,不仔细看看还真瞧不出。我刨开石子,拿出一个印着大花的铁盒子,看上面的铁锈,估计是有些时间了。里面装的恰巧就是我以前找了半天的田七的钱。我数了数大约也有这么二十多两,再加上我最近得赏来的,刚好也够自己赎身。心里一想,晚上睡觉也香了许多。
第二日,没等到院子里鸡叫,我便早早就起了床,踱到水榭旁,往里面瞧。恰巧,看着李悠也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着茶水,看着梅花。我也就走上前去,把铁盒子往他跟前一放,自个也坐了下来。
“李总管可真是有雅兴,一大早便又是清茶,又是梅花的。”
“哪及得上你,一大早便往我这院子里跑,莫不是想我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看着我。
我傻傻一笑,没有多言,就让你多说几句。
昨晚上下的大雪让这边的地上积雪又厚了一些。这时候的太阳也才出来了一点,所以还是充满寒意的。
我搓了搓手又把那铁盒子往李悠面前移了几分。
“这是什么意思?”李悠看着我,脸上仍是笑。
“我要离开这,这是我的赎身钱。”我道。
他垂目,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总觉得有那么瞬间,他脸上的笑有僵在了那。
“我要是不答应呢。”他把视线移开,端起那茶杯。
“为何不答应,攒够了赎身钱了,不是便可以走了吗?”我皱眉。
“那你可攒够了我的那份呢?”他忽然又笑了下。
“李总管要走,便什么时候都可以走,哪需要赎身费呢?”
“也对。”他轻轻晃了晃茶杯,我坐在李悠身侧,视线也刚好落在杯子里的茶叶在上面旋转几圈,便又沉了下去,他又继续道:“这你要去问问老爷,他要是答应了你便可以走了,但老爷出门在外,你过几日再来找他吧。”
我欣喜,便应了声好后,就拿着铁盒子先回去了。晚上睡觉也在盘算着以后这要是离开后的种种,等想累了便不知不觉地合眼睡去了。
第二日晚上,秦海月来找我,还带来了一壶酒。我也好久没和秦海月这么促膝长谈,便也开心的放开怀喝了起来。毕竟过几日就要离开这。我原本以为我在现代的酒量能带到这来,没想到几杯下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