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喂成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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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娇站在马五身前,“他是我家奴仆!”
程姑娘怒气冲冲走近,慕容娇有些戒备,此时马五挣脱了碧水,从慕容娇身后走出,“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慕容府的马仆。”
程姑娘右手摩挲着黑鞭,“你抬起头来!”
马五抬起头,程姑娘惊疑不定,低声喃喃,“怎么这么像?”
马五垂眸任程姑娘打量,程姑娘闪电般地抽出鞭子,正抽在马五旧伤未愈的左手臂上,马五立时躬身,右手环上左臂,口上低声嘶叫。
碧水两步走近,哭花了脸,不停抽泣,“马五,给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啪!”却是慕容娇甩了程姑娘一个耳光,慕容娇本就是个娇蛮的主,不能说笨,这次连想也没想,只挺挺地站着,沉着媚脸,阴着声,“我说过,他是我家奴仆!”
“你竟然敢打本小姐!”程小姐左手捂着右脸颊,右手举起鞭子就要朝慕容娇甩去。
眼看那黑鞭就要甩到慕容娇脸上,慕容娇闭眼,一瞬间甚至感到愉悦和解脱,真真切切的,解脱,这花容月貌,她喜欢,却也给她招了许多麻烦,若是毁了,若是毁了,冼子晖估计也就不会坚持要她做妾了。
这样,很好。
只脸上许久都没有烧疼的感觉,慕容娇缓缓睁开眼,马五右手拽着黑鞭,低垂着头,也不说话,就在慕容娇身侧。
程姑娘怒道,“还说你不是连峰?”
马五放开手,“大小姐是我的主子。”好像这句话就可以解释一切。
程姑娘此时才真真切切感到脸上的疼,慕容娇那一掌,是尽了全力的,程姑娘举起掌,要回慕容娇一个耳贴,马五迅速捏住程姑娘的手腕,低声重复,“大小姐是我的主子。”
程姑娘痛声嘶叫,“放开。”
马五并没有放开手,程姑娘疼得微有哭音,“我知道了,她是你的主子。”
马五放了手,慕容娇此时呆住了,之前她还听到马五低声的痛叫,现在却没有了,他还受着伤,他,和这个程小姐是认识的。
程姑娘面上阴晴不定,睨了眼马五,嗤道,“自甘下贱。”
刘总捕眉心又紧,近了几步,微叹,“程小姐,你要一个奴仆,和慕容大小姐商量一下,何必伤人?”
“谁说本小姐要一个奴仆,本小姐要找的人,怎么可能作别人的奴仆?”说完,程姑娘捂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
刘总捕在追过去前,对慕容娇道,“慕容大小姐,她是五钺关程副将的掌上明珠,你若是和她结了什么梁子,还是早些解了。”
慕容娇倒没说什么,只瞅了眼一脸疼惜担心的碧水。
“马五,你这背上和手上的鞭伤得上药,我带你去医庐子。”
马五看了眼慕容娇,垂眸应对碧水,“水姑娘,我自己去就行。”
“马五,费事去什么医庐子,我这就有伤药,保证药到伤愈。”却是拄了根拐杖的叶大娘夫婿。他倒是听了全场,对马五身份什么的似乎丝毫关心。
“叶叔,不必了,医庐子也不远。”
叶大叔以胳肢窝撑住拐杖,双手托住马五的左臂,“你小子和我客气什么,若不是我让你来帮忙,你也不用吃了这冤。”
马五不知如何拒绝,只好道,“麻烦了。”
慕容娇走开两步,此时碧水正扶着马五,面上还有哭泣后的泪痕,慕容娇扬起脸,对着马五脆声道,“看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本小姐将碧水留下来照顾你。”
马五眸中晦暗涌动,“谢大小姐。”
叶大叔皱眉,“水丫头,你哥今日在隆盛赌坊讨了一顿好打,好似欠下不少赌债。”
碧水心慌,声音尖细拔高,“叶大叔,我大哥又去赌了?”
叶大叔不确定,“也可能是我家老太婆骗我玩儿。”
碧水望向慕容娇,忧心急躁,“大小姐?”
慕容娇蹙眉,“那你随我回府吧!”
叶大叔发牢骚似的,“马五,走走走,你对慕容府忠心,慕容府竟然也不派个人来照顾一下,你小子辞了慕容府的职,帮叔卖饼吧!”
这不就是数落她么,慕容娇怒起,指着辇车座上的马夫,“你,下来照顾人。”
叶大叔眯起眼,“慕容大小姐,不必了,我还不是废人。”
慕容娇哼了声,“叶老头,左右都是你说的,别再赖到本小姐身上。”
碧水焦急道,“大小姐,慕容府也不远,奴婢先回去了!”
慕容娇道,“你去吧!”
接着,慕容娇又问,“叶老头,还有没有葱油饼,快些拿来,本小姐饿了。”
叶大叔指着地上,无比肉痛,“被抢去扔光了,还都没付钱!”
慕容娇蹙眉,“叶老头,我就等你烙好下一锅,再买。”
叶大叔道,“慕容大小姐,我今儿个不卖饼了,得照顾伤患。”
慕容娇抬头瞅了一眼马五,见马五双眸浓烈,不知酝酿着什么,慕容娇惊慌一瞬,忙撇开脸,轻嗤,“那本小姐也不稀罕!”说完,慕容娇走向辇车,上了辇,“回府!”
马五凝着辇车缓缓驰去,叶大叔叹了口气,“马五,你原先不是打算娶碧水那丫头吗?”
马五垂眸,低声,“我管不住。”
叶大叔眯了眼,“你原来的身份体面的话,应该可以。”
“能想着,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好不容易才传上去,太抽风了!故事发展大致思路是有的,具体情节处理不好,看官请将就!
22、尴尬
慕容娇回府时,已经过了饭点。她若没吩咐,府里也不会特意给她留膳,若是阿哑在的话,她也不愁饿着,慕容娇轻叹了声,她今日一整日都在激动忙碌状态,真的饿得严重了。
阿哑不在,碧水也不在,她还得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厨房现在应该还有一些奴仆,若叶大娘也在的话,让叶大娘给她下碗酸辣面好了。
只是,只是,叶大娘定不会让她如此简单对付晚膳,到时,唉,还得麻烦。
事情和慕容娇预想的不太一样。
显然她是幸运的,叶大娘还在厨房,除叶大娘以外,厨房还有一个婆子、两个粗使丫鬟,她到的时候,叶大娘正在交代婆子和丫鬟一些事。
叶大娘最先发现慕容娇,一下一个激动,撇下婆子和粗使丫鬟,三步并作一步,上前就握住慕容娇的手,激动道,“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慕容娇挣扎着抽出手,这就是她不自在的地方:她不就是施舍了些医药费,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那时,听到叶老头不愿意截肢时,她甚至跑去恶毒地大骂叶老头。
她要是知道叶大娘这么的难缠……热情,她才……才不会多管闲事。
叶大娘丝毫不在意,抓着围裙擦了擦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婆子手脏,大小姐您别介呀!”
慕容娇清咳了声,“本小姐饿了,给本小姐下碗酸辣面!”
叶大娘皱眉,埋怨,“大小姐是嫌弃老婆子手艺?”
慕容娇无奈妥协,“那你随便弄些吧,本小姐也,也不是很饿。”
里边一个婆子走出来,对叶大娘道,“叶家的,你不是向大管家告了一日假么,还是我来吧!”
叶大娘双眼一亮,希冀道,“大小姐,今晚是老婆子孙儿的满月酒,老婆子孙儿名字还没起,大小姐能不能给赏个名?”
起名?叶大娘也太看得起她了,她一来不德高望重,二来不是长辈高朋,三来没有多少文采,慕容娇正想推辞,叶大娘不顾分说地拖着她走,“大小姐,走,您就给咱孙儿赏个名,让咱孙儿借些您的福气!”
慕容娇被拖着走,异常窘迫,斥道,“喂,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叶大娘笑眯眯地放手,“大小姐,让阿哑碧水也一起,人多热闹。”
慕容娇抿抿唇,“她们都有其他事。”要不然她也不用亲自下厨房。
还在厨房的一个粗使丫鬟面色诧异,低声问道,“鲁家婶子,这大小姐怎么不打也不骂叶家婶子呀?”
婆子小声道,“你们新来的,不知道,两年前……”
……
叶大娘家就在慕容府后街的一个偏巷中,距离慕容府并不远,慕容娇也未大张旗鼓地以辇车出行,再说,叶大娘就在前面带她从慕容府后门走,根本用不上辇车。
叶大娘是骝城本土人,个子比慕容娇高出半个头,微胖,四十出头,是个话痨。
叶大娘这边扯了骝城哪座酒楼的师傅骂人最厉害,那边又扯了哪里米贵哪里面贱……反正不愁没话题。慕容娇尴尬地跟在叶大娘身后,一句话也说不上,额,也不知道说什么。
“老头子!死出来!”叶大娘一进小院子,就扯开喉咙大声喊。
慕容娇高扬着头,两手不停地扯着绯红的衣襟,觉得如坐针毡:叶家是小门鄙户,叶家人也是为她父亲所鄙视的贱民,叶大娘,她对她好,她不想高高在上,却也不知如何相处。
“嚷嚷作个啥?老太婆!”似乎是比大声似的,叶大叔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着的。
叶大叔没出来,出来的是叶大娘唯一的儿子,叶大壮,“娘,就等……”
“慕容大…大…大小姐!”叶大壮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慕容娇曾经来这里骂过他老爹,狠厉十足,恶毒万分,骂完就走,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慕容娇愈加窘迫,“喂,我,我还是回府吧。”
叶大娘眯眼,也未回应慕容娇,“大壮,酒菜都摆好了?”
叶大壮很快收回吃惊,忙点头,“娘,人都来了,就等您呢!”
叶大娘道,“在拐角那间偏房那置上一桌。”
叶大壮支支吾吾,“娘喂,那里……”
叶大娘挽起袖子,堪比河东狮吼,“敢把老娘的话当放屁?”
“就去,就去!”叶大壮丢下话,怕个什么似的,撒丫子就往里跑,哪里有已为人父的男人样子。
一时间,慕容娇紧张、不自在、尴尬的感觉消散殆尽,只是低着头,扬唇,愉悦无声地笑着。
“大小姐,您金枝玉叶,老婆子给您单置一桌,老婆子这崽子,别的本事没有,菜烧得还可以,唉,只是几年了,都做不到首厨……”
絮絮叨叨之间,叶大娘将慕容娇领到远离堂屋的一个偏房里,一下子,慕容娇便觉得安静了许多,看来,堂屋里刚刚应该是有不少人的。
“大小姐,您先进去,我先到外面对付对付。”
“喂……”慕容娇刚反应过来想唤住人,叶大娘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呀!”慕容娇垂眸低声喃喃,“总得吃饱了再走,才不算瞎折腾吧!”
慕容娇推开房门,又将房门掩上,是一件卧房,小门小户的,房少不说,也小了许多,摆设也很简陋……
“叶叔,您自个忙去,我真的可以。”
是那个马仆,慕容娇吓了一跳,视线往声音来源一探,立时颊上窜火。
他,他没穿外裳,不对,上身,什么,什么也没有穿,他,他,胸肌强健贲张,腹部磊然成块,与她身上鼓鼓的小山包和细细的腰肢,完全,完全不一样,他身上不像脸上那么黑,很粗浓的麦色,不像她一样嫩白……
他正低着头,嘴里咬着布头,右手一圈圈缠绕,显然是在包扎。
慕容娇意识到她正不知羞地盯着男人的的身体时,立时低头转身就跑,慌得直接撞上一个矮墩。
慕容娇脚趾头立时生疼生疼,低声痛呼,又突然意识到不妥,连忙捂嘴。
“叶……”
“大……大小姐。”接着是息息索索的的声音,应该是穿衣声。
慕容娇僵硬地停着,因脚上疼痛而微躬身,双手捂着嘴,姿势有点可笑。
半晌,慕容娇才放下手,直起身,“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