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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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以此来换取你所认为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物,然而,阁下,你是否可曾认真考虑过之后呢?或许,你可以在地狱捧着那堆根本就用不到的财宝哭泣。那个女人既然能雇佣你杀了我,自然也能雇佣别人来杀你,必然,在这个世上,为财而亡的大有人在,阁下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凤水問,不要再巧舌如簧了,受死吧,今日,我便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的鹰爪!”黑衣男子探出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往凤水問身上刺去,仿佛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凤水問连忙递出手中的剑去格挡,他身边的那些侍卫自然是忠心护主,一个一个都围在首领四周,找寻着机会刺伤他,无奈却是武功低下,反倒被他打得七零八落,横在树林之中。
另一厢的柳絮和那个猥琐的男子缠斗在一起,俏脸一片绯红,猥琐男子时不时伸出手揩她一些油,时而是脸蛋,时而是腰际,而她却是连着一点法子都没有,只有卯足了劲儿用剑去刺他。
“哈哈,小美人儿,你脸红的样子可真是惹人怜爱。”男子嘴巴中不住地吐出令人作呕的话语,气得柳絮只想拧巴下他那项上人头,然后在上面戳上几十个洞子来泄恨。
身形高大的男子却是冷冷地抱着手臂躲在一片阴影之下,仿佛事不关己似的在一边旁观着,凤水問对付黑衣首领已然颇有些吃不消,就怕那个高大的男子突袭,于是更加留神周围的动静。
火妙儿往凤水問这边瞟了一眼,却是见到他外袍的一只袖子被勾在鹰爪子之上,露出一截白色的里衣,她心下一凛:“柳絮、柳叶,你们两个人对付这个恶心的男人,我去帮一帮凤水問。”
当下将软鞭舞动地上下做飞,恍如银色狂舞,不一会儿,便卷在了她的手臂之上,火妙儿一个矮身,箭步飞到了凤水問的身边,蛇形软鞭灵动地飞舞着,将黑衣男子笼在影影幢幢的鞭影之中,“嘶嘶”之声不绝于耳。
“嘿嘿,米粒之光也敢于日月争辉!”黑衣男子伸出左手,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竟然一下子便抓住了软鞭的另一头,强劲的内里顺着鞭子直直地灌入火妙儿的掌心中,瞬间将她的身子震飞数百米,凤水問一看这个势头,连忙踮起脚,旋飞出去将火妙儿拢入自己的胸膛之中,然后背部朝下,急速地往地面上坠落。
“嘿嘿,臭小子,这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的怜香惜玉,只可惜,这般的美人,你却是没有福气享受到咯。”
鹰爪翻飞,直取火妙儿的背心,凤水問一看他这个态势,身体倒是比脑子的动作快了很多,连忙拉着火妙儿转过身,鹰爪抓到了凤水問的外袍,一下子便撕烂了,然而由于凤水問身子倾斜了一下,并没有贯穿他的胸膛,只是从左侧斜斜地穿过,在他的左肋之上留下三道抓痕,深可见骨,血液涓涓地往外流着,一瞬间,便染红了衣衫。
他捂住破碎的身躯,倒吸了一口气,却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火妙儿见到这个场景,脑子中早已乱成了一团,只是木愣愣地伸出手帮凤水問住着他那可怖的伤口,不一会儿的功夫,雪白的手便被染红了一片,她双目中含着泪水,若不是凤水問那一转身,那么躺在地上的人便是她,素来娇生惯养的她早就被吓地不知所措,一想到“死亡”这个词,心中便不由得一片迷茫,她才十五岁,女孩子最为美好的年华正开始,在这一刻之前,她从未想到过“死”,她还未曾用自己的双眼亲眼看一看除了赤蟠国皇宫以外动人的景色,也未曾体会到过什么是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便要断送在这连着姓名是什么都不曾知晓的黑衣人手中,着实内心不敢,然而,凤目一扫,看见躺在地上,面如纸白的凤水問,心中便好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满是苦涩的甜蜜,罢了,罢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愿意拥抱死亡。
火妙儿松开手,一截断鞭子滚落在泥地之上,如同断了头的蛇,委顿而落。她想,自己真的是中了魔障了,竟然可以为了只不过见了两面的男子而这般潇洒地看淡生死。
“小姐!”柳絮和柳叶一看见这个变故,匆忙地收了手中的刀剑,想要赶到火妙儿的身边,却是被那个猥琐的男子给痴缠住了:“两位小美人,你们可别走啊,大爷我还没有好好疼爱你们一番呢。”
二十五,幻境
柳絮和柳叶拼劲全力想要甩掉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猥琐男子,却是始终不能如愿,但凡她们后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不多不少,正好是一臂的距离,便肆意轻薄她们两个,有时是摸一把她们的脸,有时便是搂一把腰,她们两个气得直跳脚,而那个杀千刀的男子却是像一块令人厌恶的牛皮糖一般贴上身来:“娘子们,相公在这里,你们想要跑到哪里去?没有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他放荡的笑声像是鬼魅一般飘散着树林之中,不住地跟在她们两个的后头,柳絮和柳叶自顾不暇,更加不能脱开身去护着火妙儿。
黑衣首领伸出扣在手上的鹰爪,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凤水問,如猫儿戏弄老鼠般,眼中满是愉悦的神情,鹰钩子上滴着嫣红的鲜血,那是凤水問身上的鲜血,火妙儿看在眼里,心疼地不得了,恨不得一把抓住黑衣首领,然后啖他的肉吸他的血,再把他投入水牢之中,日日被大水淹没,然后在他快要死去的时候,再把牢中的水褪去,好叫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的恐惧”。
“殿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放心,我定然不会就这般让你死去的,我想要亲眼看着你承受无尽的痛苦,然后在满腔的仇恨中死去,坠入阿鼻地狱。”
黑衣男子的软角皂靴一步一步地逼近凤水問身侧,火妙儿双眸中喷出怒火,然而,对着这个武功高上自己百倍的黑衣人却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再加之之前刚刚受了他一掌,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打碎了一般,散着剌剌的疼意,好似一块砧板上的鱼肉,连着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求生的意志却是猛然间窜了上来,柳絮和柳叶既然不能脱身来救自己,现在唯一的活命的法子,只能靠自己想出来,火妙儿瞪着一双凤目,暗暗地运着气,想要一击而中,她就像是一只豹子,全身的肌肤之下蕴藏着真气,红色的衣衫猎猎而舞,头顶之上似乎能隐隐地看见一尾赤色的蟠龙张牙舞爪,口中吞吐着烈焰。她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黑衣人再敢动凤水問一根头发丝,就算是拼着命都不要,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云何名阿鼻地狱?阿言无,鼻言遮;阿言无,鼻言救;阿言无间,鼻言无动;阿言极热,鼻言极恼;阿言不闲,鼻言不住。不闲不住,名阿鼻地狱。阿言大火,鼻言猛热。猛火入心,名阿鼻地狱。”一个淡淡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绽放在暗黑之中。
黑衣男子听见这么一个陌生的声音,收住了脚步,眼神往四周飘着,却是怎么也看不到人影。
“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躲在暗处不肯见人?”黑衣男子收敛了之前张狂的气焰,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之色。这个女子出现地这般无声无息,连着她何时到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若是真的动上了手,也不知胜算几何。
“因为你长得实在是不堪入目,我怕会污了自己的眼睛,像你这般恶心的人,还是不见为妙。”空灵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穿过树枝之间的缝隙,好似整个落雁谷都回响着她那抹淡淡的声音,黑衣男子不住地在原地转着步,却是怎么也找寻不见声音的主人,也分辨不出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凤水問一听见这个熟稔的声音,心中一激动,不住地挣扎着身子想要站起来,看一看这个魂牵梦萦的人,想着老天对自己还是仁慈的,临死之前还能看上素素一眼,他用力地将手支撑在地面上,只是略略地抬起了上半身,双腿却是怎么都无法如愿站起来。
“凤水問,你干什么啊,身子骨这般脆弱,难道还想要伤上加伤吗?”火妙儿一看见他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心中警铃大响,连忙挣扎着伸出手按着凤水問不住晃动着的身子,不让他的伤口加深,她撕下一角裙裾,连忙缠到不住地淌着血的伤口之上,心中却是纳闷,怎么他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会如此地反常。
“素素,是你吗?”凤水問嘴巴中不住地喃喃自语着,眼神却是迸射出万千精光,就像是寻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宝物似的,根本不管身上的伤流出的血液是否会致命,只是一个劲儿地想要求证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不是素素。他睁大着一双眼睛,想要找寻到素素的身影,环视了一圈之后,都没有看见那个熟悉至极的人。
“嘿嘿,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今日既然进了这个落雁谷,我便要让你有来无回!”黑衣首领手紧紧按着鹰钩子,身子紧绷,一刻都不敢松懈下来,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时候,不管对方是不是一个女子,都不能掉以轻心。
“阁下想不想要看一看你待会子便要去的地方。”清凌凌的声音不带任何感青色彩,吐出的句子并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陈述,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并不等黑衣首领的回答,便顾自勾了琴弦,广漠无间的暗黑瞬间袭来,化为深两万由旬的城池,十八小地狱、十八寒地狱、十八黑闇地狱、十八小热地狱、十八刀轮地狱、十八剑轮地狱、十八火车地狱、十八沸屎地狱、十八镬汤地狱、十八灰河地狱、五百亿剑林地狱、五百亿刺林地狱、五百亿铜柱地狱、五百亿铁机地狱、五百亿铁网地狱、十八铁窟地狱、十八铁丸地狱、十八尖石地狱、十八饮铜地狱一一叠加在他身上,黑衣首领只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手脚却是不听从使唤,一点气力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一层一层的地狱压在自己身上,瞬间,猛火燃起来,赤光火焰照八万四千由旬,将自己团团围在中央,心被红莲业火不住地焚烧着,他想要推开,奈何身上压着那般多的地狱,怎么都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那红莲业火呼啸而来,在自己的身上迸裂,一点一点啃噬着头发、眉毛、胡子,将皮肉都化为虚无,好似只剩下一层焦皮,连着骨头都啃地一丝不剩,喉咙不住地冒着烟火,他想要拢紧手,却是怎么都不能如愿,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只能站着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坠入无间地狱中,受尽严苛的惩罚,那痛楚却是一点不剩地传到自己的身上,苦不堪言。
红莲业火就像是一捧灿烂的焰火在身子上燃烧着,不休不止,在他认为自己就要这般死去时,一捧雪花自天上飘来,一点一点覆盖在火焰之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泯灭了无尽的火焰,他只觉得得到了解救,大张着嘴巴,想要借由雪花的清凉来平寂喉头的灼痛之感,却不曾想到那捧雪花却是越下越大,瞬间便转成了鹅毛一般大,一点一点将他炙热的身子掩埋起来,冷意如毒蛇般一点一点地啮噬着他的喉头,然后顺着食道而下,蚕食着他心头仅剩的热意,麻木之感不断地沿着他的脚攀爬到身子上,那种令人绝望的寒冷让他想要把自己的腿给砍断,而事实是,他真的举起了手中的鹰爪子,毫不犹豫地往大腿上刺去,瞬间,温热的血液从腿上涌出,大腿传来了疼意使他的意识清醒了不少,不一会儿,血腥味便唤回了他的神识,这里根本就没有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