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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凤凰斗:第一嫡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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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于她而言不过是做戏,这戏该怎么演,她都已经了然于胸了。

“你为何不早跟我说,现在晚了,惜颜,你太让我失望了。朱子远,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竟为此就误会我,我楚惜情真是瞎了眼!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就跟二妹在一起吧!”

说罢,楚惜情也不管这二人了,径自撒腿就跑。

“惜情!”朱昂急切间就要去追她,偏偏这时楚惜颜也是不顾闺女的矜持了,径自抱住朱昂不放,哭道:“朱大哥你听我解释!”

朱昂恼怒,便是一把推开她,气急怒骂:“你待如何解释,既做了这等下流之事,如今却说与我解释!”

“姐姐正在气头上,朱大哥你就是追上去也是无用。”

朱昂心中烦闷:“那也与你无关。”

说罢便是甩下楚惜颜,径自撒腿去追楚惜情了。

楚惜颜的丫鬟早就追了过来,见状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姑娘,这是出了甚事?”

楚惜颜满面泪痕,被丫鬟扶着起来了,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心中满是怨恨。

“那个杀千刀的杜仲,怎不叫天雷劈死,竟胡说八道,叫朱昂听了去,如今却如何是好?”

她心中慌乱,全没个主意,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我去找娘,她一定有办法!”

楚惜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忙忙地就去寻张氏。

现在也的确没有法子,也只有张氏才有可能帮她脱困。

楚惜情这边离开西花园,出来正碰到杜妈妈。

她脸上完全没有一点悲愤之色,神情冷静,问道:“爹呢?”

“老爷已喊人押着水蓝去云起楼书房问话,梅香也跟着去了,又派了姚向去府外把杜仲抓进来。”

楚惜情思量片刻,想来已没什么遗漏了,便点头说:“好,你且在这拦朱昂一会,我去云起楼。”

楚惜情便去了前院云起楼。

这儿是楚旭的书房,平日里在这里会些好友至交,不是亲近的,还入不了这处接近内院的书房。

☆、可惜了

楚惜情见了父亲,便哭诉起来。

“女儿自十岁上丧母,后来姨妈做了您的继室,女儿也未说过什么难听话,一直本本分分,孝顺爹娘,从未有不得体的地方。不想妹妹和人联手如此羞辱于我,竟如此毁坏女儿名声,说的那样难听话,若是传出去,还叫女儿如何见人,倒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强似在此受苦。”

楚旭头大如斗,一时很是为难,两个都是女儿,如今为了个男人闹到这等地步,楚旭很是头痛,气地直骂朱昂愚蠢:“都说朱江宁是个聪明人,怎么生个如此蠢笨的儿子,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楚惜情又把之前杜仲写的证词给楚旭看,说是朱昂交给她的,耍了个花样。

楚旭见了,心中气闷,想了想道:“既如此,早些给你们姐妹们定了亲算了,也不要跟朱家联姻了,省得为朱昂闹得不可开交。”

“爹不必了,朱昂既跟妹妹在一起了,女儿也不稀得嫁他,二妹要嫁就嫁吧!”楚惜情冷声道。

……

张氏正在跟府里的婆子交代杂务,正算账,忽然周妈进来了,面色沉重,到张氏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张氏目光微动,先不动声色打发管事的下去,随即急道:“这事儿是真的?”

周妈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对襟长褙子,暗棕色裙子,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只戴着几样银首饰,有些发福的脸上一双小眼睛微眯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无论做什么都是规规矩矩的,一本正经地让人发指。

此刻,她仍然是没有表情,只是眉毛动了动:“嗯,刚刚姚向过来找奴婢,我才知晓此事,现在老爷正让他去把杜仲带进府来。”

“决不能让他进府来!”

张氏蹙眉,在屋里来回走动:“这事儿万不能公开了,尤其还牵扯到张全和嬷嬷你,到时候我跟惜颜都是一身脏水,在老爷那里须不好说。”

“嗯,奴婢也是这么觉得。姚向说他会想法子放走杜仲,让他滚去外地。”

张氏松了口气,温声道:“这样就好,回头妈妈记得送他一封红包,不要吝啬钱。”

张氏想了想:“水蓝那里,可有说些什么?”

“还没有吐露什么话,这丫头倒也算是嘴巴紧,不过现在老爷亲自审问,怕是——”

“可惜了。”张氏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微敛眼眸,淡淡道:“妈妈看着安排吧。”

周妈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可惜这个人呢,还是可惜没了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奸细。

“奶奶,二姑娘来了,哭着说要见您。”

外面丫鬟紫苑禀报道。

张氏皱了皱眉,恼道:“这个没用的东西,让她滚进来,什么事还得我给她收拾烂摊子!”

☆、过招

“子远,这事是你做得不对。我楚家也是书香门第,容不得这样的事情。你瞧瞧你做的什么事,我楚平阳的女儿,是让你这样挑来挑去的么?你在我两个女儿中间左右摇摆,我看这联姻也不必了,我楚平阳还要不起这样的女婿!”

楚旭很是不满,因此面对找来的朱昂,这话也说得很难听。

朱昂听楚旭这样说,顿时急了:“伯父,此事的确是侄儿的不是,是侄儿虑事不周,子远也知道此事做的不对,还请伯父见谅,如今——”

楚旭摆摆手:“本来这事该跟你父亲谈的,但是这事闹到如此地步,也只能跟你说了。你现在给我句话,这婚事还谈不谈了?如果谈就赶紧定亲,免得以后再牵扯不休!”

朱昂心乱如麻,想了想道:“小侄想娶惜情,本来此事就是我对不起她,更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楚旭淡淡道:“惜情已说了不想嫁你,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你们为此事闹僵了,若她心中怨恨,嫁你又有何用?”

朱昂焦急道:“伯父,小侄想跟惜情面谈,诚心跟她道歉。”

楚旭也正烦着,看了眼屏风后的里间,楚惜情就在那里面呢,这事儿涉及到自己妻女,让楚旭也是无从着手。

“老爷,夫人和二小姐来了。”

“叫他们进来!”

张氏拉着女儿倒云起楼,一边走一边数落她:“你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出了事哭有个甚么用?你不想法子解决,到时候身败名裂,看你怎么办?”

楚惜颜哭得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这会子怯生生地看着母亲,“娘,我错了。”

“错了?这事儿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做事小心,如今倒好,杜仲那个破落户竟是还留在绍兴,现在你爹也知道了,朱昂朱昂,他有什么好?难道他比得上武昌侯世子?”

楚惜颜低着头,闻言道:“娘,您就别说什么武昌侯世子了,人家又未必看得上我。我就喜欢朱昂,我就要嫁给他。”

张氏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她脑门子,骂道:“那就听我的,一会子你给我好好看着,长点脑子,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否则的话,以后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了。”

楚惜颜忙道:“女儿一定听娘的。”

张氏哼了一声,眼神冰冷:“想算计我,还早着呢,你给我瞧着,今个儿谁能从娘这儿占了便宜去。”

母女俩进了云起楼,楚旭正在正堂跟楚旭说话,看到这母女二人,哼了一声,若非当着楚旭的面,只怕立时就要发火了。

“老爷,妾身已经听说事情,这不狠狠骂了这丫头一顿。”

张氏回头凌厉地骂道:“还不跪下,你瞧瞧你干的好事,这么多年女诫规矩都是白学的么,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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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之死

楚惜颜慌忙跪下了,“爹,女儿知错了,这事是女儿一时糊涂,但是女儿没有害大姐,我也不认得什么杜仲。”

楚惜情当下从里间出来了,给张氏见了礼。

“惜情也在呢,唉,这事真是让我没脸见你了,你说我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老爷,那个水蓝呢,还有那个杜仲呢,人都在哪,赶紧带来审清楚,免得再弄得家宅不安的。”

楚惜情道:“母亲这话说的,这不是事赶事么,本来女儿赏花赏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弄出这么桩事,真是没处说去。”

说着便红了眼睛,拿起帕子抹眼泪,朱昂在一边赔不是:“这事儿是我的错——”

张氏微眯黑眸,心下讶异,一边跟着的周妈仔细看向楚惜情,两人都在想,此事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可是楚惜情以前是个单纯善良的性子,没什么心眼,若说事情跟她有关,她又从何得知真相的?

“唉,可怜的孩子。”张氏上前搂着楚惜情安慰:“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说罢便又回头指责朱昂:“这事不是我多话,子远,你也太过了,你瞧瞧你做的甚么事儿?人家说一句话你就当真了,回头还把惜颜那个不懂事的丫头给搭上了,我倒要问问,你是把我楚家的女儿当什么了?”

朱昂脸色阵青阵白,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理屈词穷,到如今被人指责也是无话可说。

楚旭看了她一眼,蹙眉道:“去把水蓝带来,还有姚向,怎么去带个人,这么久还没回来?”

恰在此时,忽听小厮着急忙慌地过来回话,“不好了,老爷,那个水蓝她吞金自尽了!”

“什么?”楚旭面色一变,楚惜情也是大惊失色,水蓝死了?

她一时有些恍惚,水蓝竟然死了!

“人呢,救回来没有?”

“没有,她已是没气了。”

楚惜情猛掐了一把手心,这才醒过神来,她看向一旁的张氏,心神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更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怎么的,那丫头好好的怎么自尽了?”张氏还满是诧异地询问着。

楚惜情心中冷笑,好,好你个张淑媛,算你狠!

她着实没料到,张氏居然动手这么快,这么绝,这么狠!

那可是一条人命,她竟是不动声色间就解决了,而且现在还能面色不变,仿若常人,便是这份狠辣和果决,已经是她所不及的了。

楚惜情原来的打算完全被她给打乱了。

水蓝是自己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

楚惜情想到杜仲,张氏当然不会敢对一个生员动手的,他不像水蓝是丫鬟,这样一个人若是死在楚家,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

可是,她现在很怀疑,杜仲他还能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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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只是她临死留下一封血书。”

楚旭把那写在布帛上的血字看了,蹙眉道:“她说是惜情平日待她不好,所以心生怨恨,故意误导子远。”

这话跟之前大同小异,楚旭是一点儿也不信,他看了眼妻子,“夫人怎么看这事?那个杜仲说是有人故意以赌债胁迫他做事,那人便是张三,好像就是张全吧?”

张氏诧异道:“这话是如何说?周妈,张全不是从不赌钱的么?”

周妈在一边点头道:“老爷,这人是个酒色之徒,平日里惯是赌博借债,这样的人说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他分明是污蔑。不信待会奴婢敢与他对质。”

“子远,他可说过这样的话?”

“伯父,我是听他提起,但是第一次他不是这么说的,第二次说被人逼迫。”

张氏哼了一声:“这种人说的话怎能信,谁知道他会不会是被人给收买了?我看这事怕没那么简单,子远,你是不是跟这个杜仲有仇,所以他才故意污蔑惜情,这不是明显报复你么?”

朱昂欲言又止,他自己亲耳听到的话怎么会不记得。“我跟他并不相识。”

“不相识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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