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嫡女-第1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惜梦犹豫片刻,连忙道:“姐姐,你说朱大哥兴趣的事——”
楚惜情口气不好地说:“明日再说。”
楚惜梦这才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小姐。”梅香见她进来,忙上前过来要扶她,楚惜情摆摆手,面色有些抑郁,“我累了,再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梅香忙道:“那个朱公子的事呢?”
楚惜情满脸嫌恶:“今天不想听到他的事,明天再说吧。”
现在一想起朱昂她就心中恶心,仿佛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
上辈子她是怎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男人的?
还有那个董其玉,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简直太过愚蠢,也许她真的看男人的眼光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总是遇到这样的男人?
楚惜情神情恹恹地走到二楼,屋子里八角柜里放了她首饰匣子,拿了钥匙打开,其中一个黑漆匣子让她神情怅然。
打开匣子,里面赫然是顾渊送她的礼物。
那一对血玉镯子在日光下流淌着灿烂的宝光,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她伸出手,指尖缓缓地停留在那对镯子上面,
她还记得他们定情过后,他派人送了这礼物给他,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是他战场上得来的战利品,一对血玉,是皇后赐给他的,说是送给他未来的妻子。
他送给了她,这样名贵珍惜的东西,便给了她。
妻子——
楚惜情忍不住眼眶红了起来。
“顾渊,顾渊——”她低低地念着他的名字,声音在齿间徘徊,低低切切,缠绵婉转,带着无法抑制的情感,从胸口,从心间,再也无法控制的喷涌而出。
眼看着一切似乎都要朝她要的方向走去,张氏被她逼着在庙里修行,楚惜颜毁容,楚惜梦也会按照她的谋划去做,朱昂绝对得不到好,而她更不会放过董其玉。
可是为什么得到了这一切,她却全然没有半分快乐,在这样的时候,面对那一些让她厌倦的人,憎恶的过去,背叛的情感,她更深的想念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那个如山如岳般总是护着她的人,他一次次地出现在她危急的时候,保护着她,也许在不知名的时候,她早已习惯了,习惯了那样巍峨的背影,习惯了那个冷峻不会甜言蜜语的男人。
他是安全的,霸道地让她安心,她那样的心,被伤透了的心依赖这样的安心,他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亲眼看到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无法承受。
第一次,他失约了,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无声无息,没有任何消息,他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睡好了,夜里有好几次念着他的名字醒过来,然后翻出他送的镯子一个人发呆。
他终于出现了,她心里不是没有过动摇,可是凭什么,他凭什么那样地指责她,仿佛是她背叛了他跟杨锦深做了什么一样,可却忘了他是怎样对她不闻不问的。
任凭哪个女人,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月对自己不闻不问没有半点消息,却和别的女人进进出出,消息不断,能够做到完全坦然面对的。
楚惜情手中拿着那对玉镯坐在那,忍不住泪珠低垂。
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可是,她做不到。
在这样的时候,她更加思念他,是思念过去他拥着她时温暖的胸怀抑或是那种让她贪恋的安全?
窗外的太阳缓缓西下,从天边滚过最后一抹云霞,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梅香跟红玉轻声说了几句话,抬头看了看楼上。
“小姐还没下来,这都要用饭了。”
“要不我上去看看吧。”
梅香摇摇头:“算了,我去吧,你去瞧瞧老爷那怎样了?不知道今天的事到底要怎么处理。”
红玉叹道:“还能怎样?恐怕还是要成亲吧?”
梅香不置可否,上楼一瞧,见楚惜情趴在那儿似乎是睡着,身上只随意搭了被子,梅香瞧见了,上前给她盖好了被子,目光一转,就看到楚惜情手中拿着的镯子,想到什么,顿时眼睛红了。
“可怜的小姐——”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楚惜情握着这镯子了,也知道这镯子是顾渊送的,那该杀千刀的顾阎王,这么多日子对小姐不闻不问的,害惨了小姐。
梅香心里不忿,下了楼想着这事。
“不能这么下去了,小姐太苦了,我不能这么看着她这样什么都不做。”
---更新啦,最近忙着过年回家,现在回家了,好好码字更新完这篇文。谢谢大家支持,帮顾渊讨媳妇,不容易呀。
☆、顾渊的玉雕
天色渐暗,装饰简洁的书房里,黑檀几案上摆放着公文卷宗,顾渊正低眉敛目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公文,旁边矗立的高脚青瓷侍女灯台在夜色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书房外传来传报声:“都督,有事求秉。”
“进来。”
顾渊抬头,见陈风抬步进来,手上的笔未停,把面前的公文写完。
“都督。”陈风把一个黑漆匣子放到了书案上。“这是你的东西,我送回来了。”
顾渊目光在那匣子上停留了一下,匣子边缘还有曾经撞击山石留下的痕迹,让他的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个雨中在龙山上他狠狠扔了这匣子,然后去而复返,然后再找到时,里面用心雕刻的东西已然破碎的日子。
顾渊瞳眸微缩,手中的字迹在纸上有一刻的犹豫便留下了一点墨迹。
陈风已经把匣子打开了:“玉雕我找了玉石工匠修好了。”
顾渊的目光停在那雕工普通甚至有些粗糙的玉雕上,曾经碎裂成几块的玉雕此刻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好无缺了。
可是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到一些隐秘的地方有着碎裂过的痕迹。
破镜难圆。
“你不是多事的人。”顾渊沉声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我!”顾炎推门而入。
顾渊冷冷扫了他一眼:“哪都少不了你。”
顾炎摸了摸鼻子,上前挤开陈风:“哥,陈风这闷葫芦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跟你说。”
顾渊把黑漆匣子盖上,淡淡道:“出去。”
顾炎不顾他哥的冷脸,赶出陈风,关上书房的门,面色严肃起来。
他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大哥,这些日子,他亲眼看到顾渊为情所困,整日里几乎不眠不休地处理公务,那冷峻的面容更加冷峻,身边的气压越发低了,简直让人不敢靠近,顾阎王的名声更响亮了。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可是他从小跟哥哥相依为命,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压抑。
“哥,为什么不去找她说清楚?”
顾渊沉默了起来。
半晌,直到顾炎都不耐烦起来,他才缓缓说出一句话,顿时让顾炎愣住了。
“她需要吗?她可曾听你解释?”
顾炎呆了半晌,想起之前自己也去特意找楚惜情说过,他明明都解释了,告诉楚惜情自己哥哥是办的大事,不能泄露,也告诉她哥哥跟那个女人没关系,偏偏她都不肯听,把他气得不行。
本来他还觉得这女人怎么这样不通情达理,现在听顾渊说的话,他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哥,你是说她变心了?那个杨锦深?”
杨锦深三个字让顾渊面色更冷了几分。那日杨锦深一副占有者的姿态和楚惜情毫不避讳的态度都让他心中焦灼。
她为何不肯听他解释,是不想听,还是根本就已不愿意听,是否他的解释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是否这不过是个借口,是她摆脱他的借口?
她跟杨锦深曾经到了定亲的地步,是他顾渊从中破坏,是他顾渊巧取豪夺,霸道地强硬地要她接受他的追求,她说过喜欢他,可是这感情能否比得过杨锦深?
从来,他就是主动霸道的那一方,她总是被动接受,他其实心里没有底,他心中其实也有着不安全感,不知道这份感情什么时候能够落到实处,所以他才那么着急地想要定亲,想要把她娶进家门。
可是,他不过是消失了一段时间,为什么她又会再跟杨锦深在一起,是否他们又旧情复燃了?
他不愿去想,或者,这答案让他无法接受。
如果她真的想听解释,她为何一个机会都不给她?
她一味地相信他跟洛冰传的绯闻,却不肯信任他对她的心。
在她看来,他顾渊就那么不值得相信?
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几分?
所以他这段日子沉默了,他在给自己时间考虑清楚,或许也在给楚惜情时间,让他想清楚,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彼此信任不再,那感情就像那碎裂的玉雕,早晚会四分五裂,再难重圆。
顾炎在旁边气急败坏道:“你说杨锦深那小子?他怎么敢那么做?”
“他们曾经订过亲。”
“订过亲?”顾炎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没听说楚惜情定亲了啊。”
顾渊面色沉沉:“没成功,只是口头约定,他又回来了。”
顾炎瞪圆了眼睛:“你是说那小子跟楚惜情是旧情复燃?”
他低咒了一句,在屋中来回踱步:“混蛋,我要去揍死他,还有楚惜情,她居然敢这么对大哥你——”
顾渊目光陡然冷厉起来:“不许你去找她,这是我与她的事!”
“到现在你还护着她!”顾炎气急败坏地差点跳脚。
“是我破坏了他们订婚的事,这件事不怪她。”
“什么!”顾炎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兄长,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天啊,他听到了什么!
这还是他那个脑子不开窍的大哥吗,怎么以前不见他对女人这样,今天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了。
顾炎一时哑然,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屁股坐在那里。
好半晌,他拍了拍脑袋:“算了,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还要不要她了?要,你就去抢,我就不信那个杨锦深是你的对手!大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男子汉怎么如此畏首畏尾!”
顾渊怔了怔,看着面前高谈阔论的弟弟。
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这弟弟倒比他看得更清楚。
只是情到深处,感情这回事,总是让人智商降低,曾经霸道的顾渊也变得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因为爱,所以在乎,因为在乎,孤儿患得患失,再也做不到曾经的洒脱。
而他本来就不是多么擅长表达感情的男人,他不是会去甜言蜜语哄人的人。
“你看我干吗,去去,大哥,你现在就去!见到她把该解释的解释清楚了,不行就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不还得嫁你!”
顾渊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滚蛋!”
这种馊主意也就他这个不着调的说得出来。
若他真这般做,楚惜情必定恨死他。
这混小子自己也未见得多懂女人,倒在这里教起他来了。
顾炎正要说话,外面陈风闯了进来,“都督,楚小姐的丫鬟梅香来了,被我带了进来。”
“什么?”顾炎跳起来,“梅香?她怎么来了?”
是不是——楚惜情出了事?
顾渊猛然站了起来,面色终于变了,失却了冷静,陈风让开身体,便见梅香披着披风走了进来。
“侯爷——”
“是不是惜情——”
梅香眼珠一转,见他眼中的焦急,心道,看这样子分明还是很在乎小姐,只是到底那事是怎么回事呢,为何如此对小姐不闻不问,也回个消息?
“小姐很不好。她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精神也极差,”
梅香故意往严重了说去,其实楚惜情的情况的确不太好:“侯爷应该明白她是为了谁到了这地步的,偏偏您总是不见人影,我虽只是奴婢,总不忍心见她如此下去,便索性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