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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下无双差一点-第19章

小说: 天下无双差一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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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柏终于惊怒:“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伸手想去按住她的伤口,却看见被撕破的衣袖处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上面布满蜿蜒的疤痕,那些伤口有新有旧。他心里一怔,又将她的衣袖往上掀了掀,才发现类似的伤口几乎已经遍布她的整条手臂,狰狞得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他的表情就这么倏然僵住。

难道,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么痛过来的吗?

难道,每当自己在地狱里徘徊着、诅咒着她的时候,其实她一直都是和自己一样在痛着的么。

渺渺的手被纪小柏死死抓着,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让我……放……血……”

可是血已经流得太多了。他紧紧按住她的伤口,阴沉着脸不说话。

渺渺用尽力气哀求:“疼……求你……让我流点血,流点血……就不那么痛了……”

刹那间漂亮的凤眼里染上许多情绪,又全都硬生生被压下。纪小柏伸出手,点住她的昏睡穴,将她抱上了床,然而不消片刻,她就又痛醒了过来,

那无望的、无尽的痛,痛到无处发泄,渺渺疯了一样一口咬上他的肩。

纪小柏毫不犹豫地一掌拍飞她,随后翻身跃上床死死压住了她,几乎是咆哮出声:“要多久?梨花发作一次要多久?”

渺渺已经疼得神智不清,自然没办法回答。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他,随后又开始伸手想撕裂手臂上的伤口。

纪小柏狠狠制住她的双手。

“你咬吧。”他猛地俯身抱住她,将自己的肩膀凑到她嘴边。

渺渺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像是要将他的血肉都咬下来。

纪小柏收紧手臂,肩膀上传来清晰的痛感却忽然让他笑出了声。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就好像…就好像一直以来以为只有自己一人身在地狱,却在突然间发现,原来身边有个人和他一样,也一直在承受无望无尽的折磨。

他侧过头,看到自己的肩头被咬出了血。那血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流下,直到和渺渺伤口里流出的血混在了一起,像是一种纠缠到死的宿命。

这样的感觉好让他留恋。

他更用力地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喃:“渺渺,不要怕,我会救你的。所以,你也救我好不好?”

救我出地狱好不好,我不想再孤单一人了。

※※

天亮的时候,两个人都像是伤重初愈一样,浑身脱力地倒在床上。

真是……比杀人还累啊。

渺渺醒过来,看到压在她身上的纪小柏,昨晚的记忆伴顿时随着满嘴的血腥味纷纷涌入她的脑海,她吓得条件反射地推开他:“你……你自虐啊……”干嘛把肩膀凑上来给她咬。

身上的男人睁开凤眼,嘴角噙着笑,抬手轻轻摩挲她的脸。

渺渺顿时有种毛骨悚然背脊发凉之感,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耳边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渺渺,我知道解除‘梨花’的方法。”

她猛地抬眼看他。

纪小柏微微一笑:“还记得么,我之前说过我爹曾去找梨花的解药,他后来找到了,并且在死之前告诉了我。”

渺渺心里一动,迅速分析着他话里的可信度。师傅如果是去找梨花的解药,那必定是为了她才找的,可既然如此,那解毒的方法为什么不告诉她而告诉纪小柏呢。

她目光微微转动,眼角忽然瞥见还躺在地上的二绝尸体,呼吸霎时顿住。

纪小柏静静地看她:“恨我吗?”

胸口起伏了几下,渺渺闭上眼,不答反问:“你有什么条件?”

如果生的希望就在眼前,谁不想摆脱地狱呢。

说到底,她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人。对师傅的死尚且不闻不问,她又怎么会为了伤心难过或者仇恨这种东西,放弃这么多年来她汲汲以求的救赎。

“条件?”纪小柏嗤笑了下,俯下了身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一个月前江南林家的雪灵芝被送到了南赋庄保管,你回去南赋庄,想办法将雪灵芝偷出来。”

温热的呼吸缠绕在她的脖颈间,渺渺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说话,僵着身子开口:“喂喂,你……你先挪开一点儿再说话……”

一道冷得可以冻死人的目光顿时刺向了她。

她讪讪地:“那个……脖子好痒……”见他目光不善,她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么,我帮你偷到雪灵芝,你就帮我解‘梨花’吗?”

纪小柏不置可否,坐起身下了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下山。我要回一趟祭门,你自己回南赋庄。”

渺渺想了想,试图打个商量:“要是我偷不到雪灵芝,或者我偷的时候被他们的人发现了,你会不会来救我啊?还有,到时候能不能看在我已经尽力的份上,也给我解毒啊?”

纪小柏冷眼瞧她:“你什么时候偷到雪灵芝,我便什么时候为你解‘梨花’。”

“哦哦。”就知道这人没这么容易说话,渺渺扁扁嘴,“那雪灵芝长什么样的啊?”

“不知道。”

“……那它有什么用途啊?”

“与你无关。”

“……你怎么知道雪灵芝在南赋庄?”

“与你无关。”

……靠了,要她偷东西,却不肯多告诉她一点儿情报,渺渺不满地看着他。

纪小柏移开目光:“若是偷不到,那你打探下雪灵芝藏在南赋庄哪里也行,到时候我亲自去取。”

嗯嗯,这还差不多。任务难度等级下降了一个档次,渺渺心里轻松许多,冷不丁瞄到他肩头还在渗血,她心里一紧,不由得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狐疑地再次抬眼看他。这人有功夫帮她止血,却不处理自己的伤口,难道真的是自虐狂?

“小柏哥哥,你肩膀……肩膀……要不要……”

纪小柏歪过头看自己的伤口,嘴角忽然泛出一丝笑:“你收拾一下,等下我们就下山吧。”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就抬脚走出了屋子。

渺渺却被他那诡异的笑容吓得拍了拍心脏。自虐狂什么的,这人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啊。如果这次能顺利解完毒,可一定要逃得越远越好,再不能和这个变态扯上什么关系。

她环顾四周。自己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的时候自然也没什么要收拾的。转眼看见二绝已经僵硬的尸体,她心头泛起微微的苦涩,下床跪在他身前拜了拜:“老头,我把你和阿珑葬在一起好不好?”

二绝安静地合着眼,当然不可能回答她。渺渺背起二绝的尸身走出屋外,正在井边打水洗脸的纪小柏见状一愣,沉着脸走过来盯了她半晌,语气不太好的开口道:“要把他埋在哪儿?”说着,还拔剑戳了戳脚下的泥土够不够松软。

渺渺摆手:“我想把他葬到湖底……”

“怎么这么麻烦。”纪小柏皱了皱眉,双脚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朝昆仑湖走去。

两人一直走到湖边,深秋的湖水还是那么凉。渺渺背着二绝就想跃下湖,谁知一旁的纪小柏却忽然拎起她背上的尸体,随手一抛就扔进了湖中央。

渺渺看着瞬间沉没的二绝目瞪口呆:“你……你……这么不尊重死者……就不怕遭报应?”

笑话,人都是他杀的,他还怕什么报应。纪小柏冷嗤一声,拉着她就往回走。

渺渺边走边回头。被打扰的湖水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在心里默默地再度拜了拜二绝,随后又想起湖底的阿珑,她忍不住转脸看向了纪小柏。

大概是第一次杀人过后还帮人收尸的,纪小柏此刻的表情不太好看。

渺渺有些犹豫,湖底的女人也算他的奶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阿珑的事。

美丽绝伦,却又不得善终的阿珑。

她追着他跑了两步:“喂喂……”

纪小柏停下来侧眸看她:“还有事?”

“呃呃……”要不然还是算了吧,那像是不祥的诅咒一样的下场,干嘛要给他看见刺激他呢。渺渺抓抓脑袋不知如何接话,忽然听见一旁的树丛里一阵响动,随后一只通体火红的巨大蜘蛛蹦了出来。

“火火?!”渺渺有些惊喜,她顶着纪小柏要杀人般的目光,强笑道,“我、我过去和火火告个别哈。”

“……”

火莲蛛惊恐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渺渺,依旧吓得不敢动弹。渺渺上前摸了摸它的脑袋:“火火,你以后可要胆子变大一点。我今后有空再来找你玩儿,你可别再一动不动装死了哦。”

火莲蛛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忽然鼓起勇气战战兢兢伸出两只前脚想碰碰渺渺,却被一旁的纪小柏一脚踢飞了。

一双散发着寒意的凤眼斜睨向她:“告别完了没?”

“完、完了。”渺渺就像火火一样战战兢兢,“我会尽快偷到雪灵芝的。你……你可要说话算话。”

纪小柏看着她一脸惧怕的表情,心里忽然就涌出许多不安。在她眼里,这大概只是一笔等价交换的交易吧。他救了她以后,她也会救赎他吗?如果解毒之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再次留下他一个人在地狱里,那他该怎么办呢?

好想问一问她,等梨花解了以后,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若不想再受一次毒发之痛,就尽快在下个月圆夜前打探到雪灵芝的下落。”

渺渺撇嘴。那也要她找得到才行啊。南赋庄是什么地方,哪儿会那么容易让她钻到空子。

纪小柏却已经抬脚往山下的方向走远了:“祭门在江湖上的几个据点你都知道吧,有什么事就让人报信给我,不要一个人胡来。我先下山,你自己也尽快回南赋庄去。”

“哦哦。”渺渺随口应着,瞅着纪小柏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迅速消失的身影,忽然惊醒,“诶诶?什么据点?我不知道啊喂……”

☆、18离人泪和雪灵芝



孤月峰,松柏苍苍。

纪小柏刚走上峰顶,就看见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男人在崖边迎风而立。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落霞刀,凤眼里不知闪过什么情绪,最终还是将刀抛了过去:“义父,接刀。”

站在崖边的瑞青微微侧过身,却并未伸手去接,反而挥起手中的另一柄冰蓝色的刀。

“当”的一声,落霞刀应声而落,连同刀鞘一起被斩成两段。

瑞青看着地上的断刀,叹息:“没想到伴随二绝先生成名的落霞刀,也不过如此。”

纪小柏眉头微蹙,咬牙:“我再去找其他的刀。”

瑞青看着就要转身离去的纪小柏,漠然地问道:“你就这么想要义父手里的这把‘离人泪’?”

纪小柏脚步停住,毫不掩饰地答道:“是。”

瑞青手中的那把刀,唤作‘离人泪’。刀柄和刀身连在一起,都是晶莹剔透的冰蓝色,明明只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打造出来的,却比任何铜铁所铸的刀都更锋利。

这柄刀,纪小柏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所以他和瑞青约定,他会为他找到一把更好的宝刀,作为交换,瑞青到时候要将‘离人泪’送给他。

瑞青有些不解:“你擅长的是剑法,要一柄刀做什么。”顿了顿,他又有些可惜地叹气,“其实‘离人泪’虽然锋利,但是若不配合谢家刀法使出来,始终发挥不了它真正的威力。”

纪小柏眼神微动:“谢家?”

瑞青轻轻摩挲着刀柄,漫不经心地回忆起来:“这把刀是我当年从岭南的谢家手里夺来的。只可惜我连杀他们家四十六口人,他们仍不肯交出刀法。”想了想,又道,“不过当年我留了谢家的一个活口,如今刀法说不定在她身上。”

这么一说,纪小柏也想起来了:“那个人,就是义父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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