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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闲话隋朝兴亡事-第9章

小说: 闲话隋朝兴亡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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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杀人过多,以至“流血盈前”,而杨素却言笑自若。

    经过这样一番打理,两军对阵时,杨素先令一二百人前去迎敌,若取胜也就罢了,如不胜而败逃者,无论多少,全部斩首。然后再令二三百人迎敌,不胜则照杀不误。

    所以对杨素的部下来说,他这人太恐怖了,不知道他们舞了刀枪,向前冲杀时是怎么想的。

    大概是有重罚,必有重赏。

    而所谓杨素的士兵,每战则怀抱必死之心,所以战无不胜,真是战争史上的一种奇观,真是难以想象他究竟是怎么弄的,这种情况在现在除了恐怖战士们搞人肉炸弹,会呈现如此壮观的情形,其他的场合,是难以见到的。

    也可能他的部曲,如同古罗马斗兽场中的角斗士,奴隶身份的居多。角斗场上,只有杀死对手,才有活路,而后退即等于死亡。

    因此,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用在这位头上,那可真是名副其实。

    杨坚以杨素为汴州(开封)刺史,本欲让其与守怀州的李崇等共同构成南面防线,而杨素行至洛阳时,方知尉迟迥举兵。

    荥州刺史宇文胄据武牢(今河南省荥阳市汜水镇),以响应尉迟迥,遇有杨素到来,双方即于此接战。

    杨素是在赴汴州上任途中,接到了讨伐宇文胄的命令的。

    在此以前,宇文胄奉尉迟迥之命,由石济渡河,与由白马渡河的宇文威,攻打镇守东郡(今河南省濮阳),太守于仲文放弃东郡城,自己逃回长安,尉迟迥杀死了他的妻儿。

    丞相杨坚并没有治于仲文的罪,反而任命他为河南道行军总管,派他到洛阳征发军队,讨伐奉尉迟迥。

    这时却有蛮族人檀让,被尉迟迥任命为河南省省长,一路攻打过来。

    杨素打宇文胄,没费多大劲。

    在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猛人面前,宇文胄只有逃跑的命,但没跑多远,就被杨素追到石济(今河南延津东北)而斩杀。

    杨素因此被杨丞相任命为徐州总管,进位柱国,封清河郡(今河北省清河县)公,邑二千户,那是后话。

    第二位猛人,就是这位弃城逃跑的于仲文。

    他却并非怯懦之人,而是很会打仗的文人,这点他和杨素一样。

    于仲文(545—613年),字次武,河南洛阳(今河南洛阳)人,隋朝名将。

    于仲文的祖父叫于谨,在北魏、西魏、北周都干过,是著名的军事将领。

    而其父于寔,为北周的大左辅、燕国公。

    于仲文少小时,就很聪明,行为机敏,虽然年龄很小,却能读书而不知疲倦,其父于寔见后,很吃惊,也很高兴,并预言道,我的这个儿子,将来必定光宗耀祖。

    九岁时,于仲文被父亲带到云阳宫,见过还是西魏丞相的宇文泰,宇文泰问他:听说你喜欢读书,书中说了些什么事呢?

    于仲文随囗而答:书中说的是帮助父亲事奉君王的事,并概括道:不过忠孝而已。

    这让宇文泰很是惊叹。

    看来古时候的能人,多半都是神童出身,这和古时候同样重视年轻干部的选拨有关。

    于仲文后来拜名士、中书博士李祥为师,学道有成。

    长大后,于仲文因风流倜傥,英气勃发,成了名公子。

    言及这于仲文的才高八斗,有一个故事可以佐证:

    说是有任、杜两家人,都要丢了一头牛,后来其他人帮忙找回了一头,两家人都说这头牛就是自己家那头,谁也说服不了谁,官司竟打到州郡,仍然是很长时间都不能解决。

    有一天,这益州的长史,相当于益州的副市长,叫韩伯俊的,说:有个人叫于仲文的人,从小就很聪明,可以让他来办这事。

    这断案借助于神童,到是从未听说,看来古代官吏也并非都是看谁家送的银子多,而尽断黑案的。

    这于仲文果然有办法,满囗答应说,这事好办。

    于是,他让两家人各自把自家的牛群赶来,然后将那头找回来的牛放开,结果这头牛慢腾腾地走向任家的牛群中。

    这还不算,于仲文还让人暗中把这头牛弄了点小伤,结果发现,任家的人很伤心,而杜家的人却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于仲文因此而盘问这杜家户主,这人承认有罪而去。

    这与以色列的所罗门王,智断婴儿母亲案,有着惊人的相似,但绝对是本土原创。

    所以现在有西域人士,见国人不搞政治,搞起经济来,如此了得,叹服之余说中国人是东方的犹太人,看来此处应该是一个有力的例证。

    当然,这应该是一个对儿童而言的益智故事。

    还有一个有关于仲文不畏权贵,百姓喜闻乐见的故事。

    是说当时始州的刺史屈突尚,是宇文护的党羽,因罪被下狱,但负责此案的官员,因畏惧宇文护的权势,都不敢将其治罪。

    于仲文到后,不畏权势,而将其治罪。因此四川的百姓用押韵且对仗的话称赞他:“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这是于仲文在四川任职期间的故事,他由于为四川人民断过牛归谁家等名案,不久就高升了,成了御正下大夫,副部长级。

    此后于仲文多次随军征战,功劳很大,奖励也在升级,后来达到“授仪同三司”,也就是出门参加会议,视察地方时,坐什么牌子的车,有没有警车开道,和国家领导人的排场可有一比。

    再后来,到了北周宣帝时,于仲文成了东郡(治滑台,今河南滑县东旧城)太守,地级市市长,官职没有升,却拥有实权。

    这样一个猛人,敌人大兵压境时,弃城逃跑,其妻儿老小,一家遇害,应该确属事出有因。

    杨丞相慧眼识人,并没有治他的罪,反而将其升为河南省省长,只不过,这官当不当得成,要看他自己有没有能耐,光复失地。

    于是,河南省长兼河南军区司令于仲文,率三军开进至蓼,即今河南省固始县,距梁郡(治睢阳,今安徽寿县城关镇)只有七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打过一次照面的蛮人檀让,就在前面不远。

    于名将敢于在离得不远处扎下营盘,是在故意亮肌肉,因为他带的兵,都是些老弱病残。

    檀让这人名不见经传,看来是雇佣兵。

    但这人手中有数万之众,且为强悍的打劫者,盗马贼所组成,不象于名将手下尽是败将残兵,虽然要打回老家去的农民,士气是有,却武功不行。

    正因为如此,这于名将抢先发飚。

    他带兵到城下挑战,让这檀让见了十分怀疑。

    这帮乌合之众,是不是前来送死的?

    不用打,就知道胜负。

    檀让不得已,出城门应战,果然,这些人一触即溃,顿作鸟散。

    但是,打跑了,他们却又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城下挑战。

    于是,只好再打。

    一来二回,这帮人却是屡败屡战。

    这正真是烦人。

    如此,蛮人檀让受不了于名将的这种折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叫你的阵,我睡我的觉。

    先前听说这于某人很能打,却是见面不如闻名。

    上次跑比兔子还快,连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这也叫男人?

    现在这种弄法,不叫打仗,简直就象女人骂街,什么名将不名将的,给老子提鞋都要不要,看来这北周也合当要亡,连这种人也用来当宝贝使,等老子睡舒坦了,打下长安还不是早晚的事?

    但是,蛮人檀让却忽然发现,在这个好梦中,先前那些被打跑的人,舞着刀枪又冲过来了。

    明晃晃的刀眼看就要砍到他脖子,这一分钟,他象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犹豫了半天,打还是不打,很摇了几下头,发现梦好象是还没有醒。

    醒来就觉得异常愤怒。

    没有想到,这是真的。

    那些被打败残兵败将,竟然杀进大营,他的兵士,溃退下来,尽管他大声叫骂,仍然制止不了他们往后逃跑。

    这真是不可思议。

    蛮人檀让眼中,不堪一击的对手,这会儿忽然变得异常骁勇,慌乱中,他的士兵稀里糊涂地被砍杀了不少。

    仅此一战,檀让的军队,被斩首七百级,俘虏五千余人。

    只是稀里糊涂,好象是一场恶梦未醒的样子。

    于名将却并不打算住手,接着进攻梁郡。

    因前面檀让的军队被打败,守将刘子宽毫无防备,于名将乘势掩杀过来,如决堤的洪水,不可阻挡。

    刘子宽见势不妙,干脆也来了个弃城逃走。

    于仲文收复梁郡,得来全不费功夫。

    接下来,再接再厉,于仲文进攻曹州,刺史李仲康不是对手,被生擒活捉。

    蛮人檀让率领他的残余部队,一路狂奔,跑到成武县,准备喘囗气再跑,没想到他前脚刚到,于名将跟着后脚就追来了。

    所谓兵败如山倒,即便是职业军人,跑得慢了,脑袋会搬家,同样是不在话下的。

    蛮人檀让现在成了被欺负的主,只好再跑。

    成武城被于仲文顺利光复。

    再向前,情况有了变化。

    尉迟迥的将领席毗罗,有兵十万,正驻扎在沛县,即现在的江苏省的沛县,位于徐州西北部,相距一百多里,且此地邻接安徽、山东两省。

    拥有十万之众的席毗罗,势头正旺,正准备攻打徐州。

    于名将也没有想到。

    大好形势发展得如此之快,遇见席毗罗这一大坨,停了下来。

    十万之众的强虏,看来一时难以灰飞烟灭。

    因为河南道行军总管于仲文,只有兵士八千,这个数字,与席毗罗VS,相差好几个级别。

    看来硬碰硬是不行的,那就只有玩阴的。

    这有点象小个子VS大个子,只好选择攻下三路一样。

    因为力不能胜,是先天条件所到,只能是被逼无奈后。去动脑子,玩损招,否则是没有取胜可能的。

    而于名将的成功之处是在于,他不会在事前,把自己想成是大个子或是小个子,他这人个子的大小,是视对手的情况而变的。

    你大我小,你小我大,如此而已。

    所不同的是,对名将而言,这种视觉习惯的养成,并不是被逼,而是自觉形成,所以名将就是名将。

    席毗罗当然不知道于名将的这些名堂,不过,他知道这个把蛮人檀让象赶鸭子样赶到着跑的人,原先被说成是徒有名将的虚名,现在的话又变了,这人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原先没看出来。

    因此,虽然席毗罗打探得对手的虚实一二,只有八千人,竟然敢立在原处不动,肯定又耍什么花招。

    所以席毗罗打定主意,要吸取蛮人檀让的教训,按兵不动,看你奈我如何。

    席毗罗不会想到,打仗就是打仗,除此以外,还会有什么别的。

    包括老婆孩子在内,席毗罗是不会去想的。

    想女人手会软,气会短,这种事与他这样的职业军人所具有的铁石心肠,是不粘边的。

    于名将却替席毗罗想。

    他替这位职业军人想,想到他的妻儿在金乡(现江苏省金乡县,位于江苏省南部,与山东相邻),不是相他们日子过得怎么样,这些天有没有什么烦恼,而是想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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