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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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里头的东西呢?”
“没打开。”
苏澈的眼睛一眯。
白棠赶紧又补了一句:”荷包是七公送的,我想着一定是其珍贵的,不敢轻易打开,先收起来,想着那一天看着是个好日,再取出来看看的。”
苏澈的脾气果然没发出来。
白棠见他脸色稍许好些,好话源源不断的说着:”家在村里,每家每户都不富裕,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要是不小心被他们看到,拿出去显摆,被人抢了去,夺了去,骗了去,就是我的大罪过了。”
“就是说,你收藏起来了?”
白棠用力点头:”收在家里最稳妥的地方,七公要是不信,我这就回去拿来,如果七公还是不放心,我就不敢再收着,不如……”
“好了,既然已经送了,怎么还会要回来。”
苏澈的手指在放置茶盏的案几上叩了两下,嘴角居然微微上挑。
白棠默默的想,这才算是雨过天晴的表现,至少这个笑容看着很是舒服,一点儿都不冷。
“那个,七公,我能不能同你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白棠知道平梁镇上的药铺是指望不上了,小丘山更不靠谱,恐怕只有眼前这一位能够解开她的燃眉之急。
“我刚才说了,为了贴补家用,我时时上山采草药。山里头采草药的不止我一个,所以通常能够到手的都是些最普通的,不值什么钱的。”
“然后呢?”
“有时候,也会有些好运气上身,会采到些特别好的。”
苏澈没打断她,刚才还畏畏缩缩的,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说起这个话题,一双眼都亮了,脸颊上一层粉晕,小嘴巴一张一合的。
“采药的采到好的,自然是要送药铺来寄售,你也说了,平梁镇出了事情,药铺都被官府给查封了,要不,七公手头要是方便的话,要不要看看货色?”
苏澈失笑起来,他一直说她胆不小,比宫里头的那些都来得胆壮,方才他是掀起点气场压制住她一下,不过看样,也就是那一下。
等他收敛了气势,她立马又蠢蠢欲动,居然要同他谈买卖,谈货色了。
苏澈的目光,正好就停在她的胸口,照搬着她的话,反问道:”那要看看,你到底有些什么货色了?”
。。。
 ;。。。 ; ; 白棠有些愤愤的把斗笠取下来,戴了也是浪费,有心有眼的,里开外都能把她认出来。
还是那辆马车,白棠想一想,用手抹了下脸,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千万不能把这位贵客给得罪了。
思来想去的,余家的事情,必定和此人有关。
这么大的家业都说扳倒就扳倒,她整个人送过去,小细胳膊小细腿,够不够给他塞牙缝的?
“今天怎么像根木头一样,上车来说话。”
声音淙淙,一如既往的好听。
白棠背着竹筐,手脚并用往上爬,形象要是有用,她就不会呼之即来。
苏澈看了片刻,见她实在辛苦,伸出一只手来。
白棠没有见到阿陆在旁边,下巴都快掉下来的吃惊样,眼前的这只手长得好,手指修长,指甲盈盈一层光,她没福气去拉。
所以,她很识相的,没去骨头发轻往上拉,有的人,可以偶尔碰一下,有些人,天生就是毒药,敬而远之才能够活得长久些。
苏澈的手落空,她已经上来,鼻吸了吸,笑起来:”好香的茶。”
他的目光很快从空荡荡的手上转回来,看着那样的一个笑脸,根本叫人生不出气来。
“五娘,你在镇上胡乱转悠什么?”
苏澈的面前有一杯才沏好的热茶,茶汤鲜绿清澈。
“来药铺寄售些草药。”白棠很老实,很主动,把竹筐解下来,上面铺的那一层软布揭开来。
苏澈在她上车来时,已经闻到新鲜的草药味道,很干净。
那时候,他就想她身上是什么味道,不像脂粉味,原来是这些草药染的。
竹筐里摆放的很整齐,至少有四十株,而苏澈不过轻轻扫了一眼。
“药铺是余家的,余家犯了事,短期之内是不能开的,你另谋生。”
这话真简单干脆,白棠听得很明白,意思是她也牵扯了点关系,最好老实点。
她已经把底都掀翻在他面前了,还要怎么老实!
苏澈不说话,他慢慢喝面前的那一杯茶,茶色映着他的手指,皮肤都染了淡淡的绿,更加好看。
白棠眼观鼻,鼻观心,开口了。
“五娘不是我的真名,我本来姓白,单名一个棠字。”
“红糖的糖?”
“海棠的棠!”
为什么说红糖两个字的时候,他嘴边带了那么一点点笑,好似她是一块可以含在嘴里的甜物。
这种感觉,真是让她全身都不自在,而且和此人说话,要多长一个心眼,否则说错一点儿,伤不起。
“白棠,白棠。”苏澈重复念了两次。
“在,在!”
“去余家帮工,还用的化名,你是谁家派来的人?”
“谁家?”白棠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是奸细。
一个被派到余家的奸细,一个差点交代在余家的奸细。
到了这个地步,白棠还算镇定,尽量挑事实来说:”其实,像我一样到余家帮工的不少,七公随便找几个来问就明白,我们都住在附近村里,不过是来做点私活,赚钱养家。”
“随便抓几个。”苏澈扬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问了个,都已经招了,所以才特别想问问你,毕竟你是离我最近的那一个。”
苏澈说到特别两字,加重了音。
已经问了个,都已经招了,白棠费力的把这句简单的话给消化掉。
意思是,那些和她一起进余家的,其中个人当真是别有目的的。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傻呼呼的让他去问,越问越有嫌疑了。
“说吧。”苏澈放下茶盏,”那些都是在阿陆手上招的,也就你能坐到我面前来。”
白棠低着头,不做声,不是不想说话,是要想好了再说话。
她真的不是奸细,她真的就是来赚外快的,说出来有人信吗,有人信吗!
将上车以后,他的每一句话重新在脑里滚一下,她怎么知道,他不是在讹她?
他说个就个,他又不是神仙。
白棠咳嗽两声,做出个真挚无比的表情:”七公,如果你不相信我,当时就不会在余家把我捎带出来,所以,既然那时候,你是相信我的,如今还是依然相信我。”
没反应,没动静。
白棠还不能停下来,必须硬着头皮往下说,也不管对方爱不爱听,把家里头欠了钱的那些破事儿,一字不落都说了。
在别人面前,没准还觉得丢脸。
但是,眼前的这一位,估计她脱了鞋,狂奔天夜都赶不上人家的九牛一毛,差距真的大了,反而无所谓了。
估计,就余家那样的家底,都不在他眼睛里头。
十两银的真话,反而能够容易让他信服。
苏澈当真很有耐心听她说了很久,本来她的表情还有些夸张,到后来,说得触景生情,眼圈都红了。
他大致想了想,这一家也真够倒霉的,欠了债,当家的摔断了腿,一年的收成不好,放任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出来讨生活。
“小白糖,你过来伺候我的时候,怎么没提家里头欠债的事情?”
白棠的嘴差点歪了,小白糖,这是哪个缺心眼给她起的绰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是得罪不起七公的,他喜欢喊小白糖就小白糖,她可以不计较。
“那时候,想着快点赚了银就能回去。”
“要是回不去呢?”
“啊?回不去?不会的,不是说好了天就放人的。”
白棠偷偷瞄了苏澈一眼,他话里头的意思,分明是,若没有他出手,她根本没可能出余家了,或者被哪个不要脸的看上,直接给带走了。
“是七公搭救了我?”
“搭救谈不上,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那句话吗?”
哪句话,哪句话?
白棠在记忆里头一通的乱翻乱找。
对了,在他洗澡的时候,确实答应过,许她平安回家。
如果是这一句的话,那么她出余家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苏澈的手法快,白棠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微凉,已经搭在了她的领口边。
很直接的把她的衣领给扯开了。
。。。
 ;。。。 ; ; 白棠装着一副可怜相:”罗婶儿,你别跑,仔细脚底下。”
不喊还好,罗氏一分心,脚底踩着一块石头,向前一个踉跄,差点当众摔了个大跟头。
白棠听到有人哄笑,她是不笑的,家里头的事情都没解决,这些人吃饱了闲饭,不要来生事,就谢天谢地,最好离白家越远越好。
将背后的竹筐往上托了托,白棠走出村口,这一次,没有人再会拦着她了。
向着平梁镇走去,中间还有一个时辰的。
白棠想到最初的时候,她能走上整整两个时辰,如今抓紧时间,才显出宽裕些。
两条腿上的力道也是一天跟着一天上涨了,可见人还是要逼一逼才会进步。
进了平梁镇,白棠已经戴好了斗笠,低头走,目不斜视。
她来往于福明山和平梁镇之间,最懂得财不外露四个字的真道理。
平日,她过来寄售的都是些普通的采药,最多的时候,也才换了两个钱。
今天是不比往日,这一株灵芝是白家的救命钱。
到了药铺跟前,白棠傻眼了,这六十五天都开店的药铺,今天放假了?
她还不死心,伸手去推药铺上的门板,推了两下,纹丝不动。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呵斥了一声:”做什么的!”
白棠转过头,这次是吓到了,平梁镇上,居然有官兵。
一个偌大的镇,又官兵不吓人,但是青天白日的,她不过是想进药铺,就被一个官兵查问,就很不正常了。
那个官兵已经转到她面前,见她是个女,声音明显温和了些:”这个药铺查抄了,你要是想买药的话,要多走十多里,前面的小丘山还有个铺。”
听他这么一说,白棠才看到药铺的门板上,确确实实,有两张封条,不过她是头一回见,颜色也不起眼,想要凑过去看清楚上面写了点啥。
那个官兵直接拦住了她:”这里不许多靠近,你要是想避嫌,还是早点离开。”
“官兵大哥,不瞒你说,我是在山里头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