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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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空穴来风的,只要不去理会,时间长了,就淡忘了。
至于娘说的,名声不好了,以后怎么嫁人了,她还没那个闲工夫去多想。
白棠要追上去问个究竟是不能了,屋里的徐氏已经在问,同谁在说话?
“没说话,刚才看看种的草药,石娃帮着浇水呢。”
“外头风大,看完就回屋休息。”
“来了,来了。”
白棠扭过头去,墙头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回屋梳洗了一下,阿悦非要和她一头睡,两个人合在一个枕头上。
床铺本来不大,挤在一起倒是暖和。
“大姐。”阿悦的声音很小,“我几晚上都做噩梦。”
“梦见什么?”
阿悦没回答,吸了吸鼻才道:“梦见大姐不回来了。”
“不回来还能去哪里?”
白棠知道这个妹妹特别亲近她,她心里头也早就把阿悦当成亲妹妹一样,一只手伸出被外,摸了摸阿悦的头发。
“大姐说的对,我真傻,就算大姐再喜欢这个家,也是要嫁人的,难道我也哭鼻不让大姐去吗?”
阿悦将脑袋蹭过来点:“等这一次的债还上了,大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以前大姐白白嫩嫩,天天上山,都晒黑了。”
“你也辛苦,家里头的事儿,前一阵都是你在忙活。”
阿悦到底年纪小,没那么多弯弯肠。
“大姐,平梁镇好玩不,下次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下一回去药铺寄售,我捎带着你一起,以后要是我抽不出身,你也可以替我去。”
姐妹俩的话语声渐渐低下去,很快睡着了。
。。。
 ;。。。 ; ; 白棠二话不说,给徐氏先磕了个头。
徐氏被吓了一跳:“这孩,这孩是要做什么?”
“是我想事情冲动,让爹娘担心了。”
白棠又让过身,给躺在床上的白岩也磕了个头。
然后,她才爬起身来,徐氏上来要替她揉脸,她听话的一动不动。
娘本来也不是真要对她下重手,看看娘脸上的伤比她重多了,但是娘一点都不介意。
徐氏的手指有些粗糙,白棠却闭着眼笑得很开心。
离开家天,她看着带了十两银,是挺风光的回来。
其实也一直提心吊胆着,总觉得没那么容易脱身,没想到,说出来就出来。
赚的钱一分不少,阿梅也没丝毫的问题。
见着家人,她才知道心有余悸四个字怎么写,要是她像另外几个那样,再也回不来,怎么办!
下不为例,以后还是慢慢攒钱,再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安抚好了爹娘,阿悦拉着她的手去灶房。
“大姐,让我抱抱你。”
阿悦扑上来,双手双脚都紧紧扒在她身上:“大姐,我以为你出事了。”
白棠反手要搂住了她,到底也十岁了,分量不轻,但是姐妹俩这样抱在一起,心里头暖暖的,很舒服。
“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大姐,都是阿悦不好。”
“傻瓜。”
“大姐,我好高兴。”
阿悦性抱住她的脖,在她的两边脸上重重亲了两下,然后跳下来,打开大锅盖。
“大姐,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自己来。”白棠拉住她的手,“石娃呢?”
“睡得和小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吵醒他。”
白棠蹲下来给炉灶里加了些柴火,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去一看,石娃半个身躲在门板后面,正冲着她笑。
刚睡醒的孩,脸蛋红红的,像只苹果,叫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白棠把火苗拨开,就过来抱起石娃。
“大姐,大姐。”石娃嘟嘟囔囔的,将胖脑袋歪在她的肩膀上,毛茸茸的一团儿。
白棠的心都快融化了,阿悦手脚麻利,切了个红薯下锅,又从小罐里将平时不舍得放的碎米也抓了一把。
“大姐上次腌的雪里蕻,我昨天尝了一点,能吃了。”
“那就好,切点来下饭,这些碎米还是留着给石娃熬粥,我吃红薯就好。”
“大姐,你天没回来,都瘦了,一定要吃点米粥才行。”
阿悦坚持的说道,去窗台下的缸里,捞出一把雪里蕻。
放进去的时候,还是碧绿碧绿的颜色,一把盐加上一些会散发香味的野菜,经过大半个月,散发出一股咸鲜的香气,直勾人食欲。
炉火压得小些,让红薯粥慢慢滚开,这边把雪里蕻清洗干净,切成小段,盛在碗里。
“阿悦,你还想让它更好吃些不?”
“当然想!”阿悦的眼睛都亮了。
白棠把石娃交在他手中,走到碗橱边,踮起双脚,拿下个很小的瓦罐,密密封着罐口。
“这里面是什么?”随着白棠将罐揭开,阿悦的鼻用力呼吸,“这么香!”
白棠用筷尖挑了点,撒在雪里蕻上:“这是去年冬天,上山去采来的松油。”
当时几十个松果球,将里面的松一颗一颗剥出来,才得了几把的松仁,本来想给家人一起吃了,想想不舍得,偷偷用火炒熟,再用石臼打出松油。
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得了这么一点点。
后来,家里头的事情多,白棠差点都给忘记了,今天突然想起来,松油拌着雪里蕻,可不就是奇香无比。
锅里的红薯粥,咕嘟咕嘟冒着糯糯的小泡泡。
姐弟人,没等到粥水出锅,把第一碟雪里蕻,你一根我一根吃了个精光。
石娃张大了粉红的小嘴巴,还想吃,被白棠轻轻拍了下后脑勺。
“这么咸的,吃几口就好,不然等会儿抢着喝水都来不及。”
石娃脑袋拱了几下,还是听大姐的话,只将一只手指头含在嘴巴里,等着红薯粥出锅。
白棠亲手又拌了一碟雪里蕻,这次更加考究,把晒干的菌用热水泡了几朵出来,切成细丝,放在一起。
“给爹娘端些过去,爹的腿伤要多吃点,才能养得好,明天我还上山去。”
白棠用小勺,一口一口先喂饱了石娃,石娃吃饱喝足,精神很好,不像前一阵咳嗽厉害的时候,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石娃去给大姐后院种的那些草药浇浇水,让大姐也吃顿安心的。”
阿悦过来,笑着将他往外送。
“爹娘都说这个菜好吃又下饭,爹都盛了两次粥,大姐,锅里剩下的不多,你快些趁热吃。”
姐妹两个面对面,一人一碗,喂饱了肚。
白棠在余府住了几天,每一顿都是有酒有肉,香喷喷的米饭,但是那些都食不知味,压根比不上家里头最简单的一顿饭。
趁着阿悦洗刷碗筷,她先到收着草药的抽屉都打开来仔细查看,铁线草少了七八根,都给爹吃了修补腿伤。
一只手摸到暗格里头,那株灵芝安静的睡在里面。
白棠有些为难,这株灵芝是难得一见的好物,到底是拿去药铺换了银,还是放在家中,防个万一?
她从屋中间走出去,见个头矮小的石娃,吃力的提着个小木桶,里面又大半桶清水,他用个小木勺,给每一棵草药底下都浇下水,很小心的不去碰到草药的叶。
白棠知道,种在自家院里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但是很多草药都必须要野生,不是在家里头,培点土就能够长得迎风招展了。
这些还是她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活下来的。
不如,等她上山两天,看看会不会还有好运气,再决定那株灵芝的去留。
“阿棠,阿棠。”
有人爬在围墙上,冲着她小声的喊。
石娃专心做事,没有听见,白棠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抬头,见到阿梅笑眯眯的用双臂扒在墙头,冲着她招手:“阿棠,你过来说话。”
。。。
 ;。。。 ; ; 白岩让阿悦去倒了洗脸水,说是有话说话,谁也不许哭闹了。
“娘,我就是去富户家做帮工,真的,附近好些村的姑都去了。”
白棠挑着最简单直白的说:“就是平梁镇上的余家,家里做宴席,请大客,人手不够,说好了只做天,给多的工钱。”
徐氏一个字不漏都听进去了,平梁镇的余家,就算是个妇道人家,她也是知道的。
白岩按住了徐氏的手背,不放心的问道:“怎么有人说你同隔壁的阿梅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这话的当真该千刀万剐的,要是爹不信,娘不信,回头去平梁镇上一问就知道,我总不能让后镇上的人都听我的,胡乱瞎说。”
白棠也是算准了,爹娘暂时不可能去平梁镇上,而且她说的也不是假话。
只是,只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说了那么龌蹉的话,将脏水往她和阿梅身上泼,她要是问清楚了,定然不会放过。
“孩他娘,你听听女儿的话,我早说过,她这般懂事,怎么也不能,也不能……”
白岩不好往下说,徐氏的脸被自己打得红红肿肿,眼睛里却激动着。
“你说的都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余家说好给的工钱,我先拿了一半回来,就收在放草药的地方,另外还有一半,今天才拿回来。”
白棠将两笔银都取出来,倒在一处,又将那支蝴蝶簪也放在旁边。
“都是一两的银锭,干干净净的。”
白岩拿起来,看了又看,都是清一色的银锭,更加落实了白棠的说法。
徐氏还有几分疑惑,张口道:“怎么她们……”
“够了!”白岩怒喝了一声,“女儿的话不错,我们嫩做爹娘的连自家孩的话都不信,却去信那些外头人不干不净的。”
“可是,她跟着隔壁的小贱人。”
“隔壁是隔壁的事儿,她家里头没有当家的人在,也由得你们随意去说,如今她哥哥回来了,你还一口一个小贱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人家怎么想!”
白岩也是难得,说了徐氏两句重话。
徐氏一向听他的,不敢吭声,支支吾吾了两声。
“你总说那个胡氏嘴巴里不干净,石家的姑到底怎么个为人,我看阿棠比你清楚的多。”
白岩让白棠和徐氏都坐下来,他开口说了原委。
原来,上一回胡氏在白棠面前吃了亏,被轰了出去,一直就耿耿于怀。
那天,在村口见着两个姑相伴而去,多长了心念,居然就守在村口,等到天黑也不见她们回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说白家的姑见着石家的出去赚了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