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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农门医香:皇叔-第8章

小说: 农门医香:皇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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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你垫付的诊金,先还给你。”

    阿梅也不同她客气,接过她递来的银锭:“这个有二两了,没花这么多,我剪了多余的还你。”

    亲兄弟,明算账。

    白棠喜欢阿梅的态,要是再推来推去的,反而叫人不自在。

    。。。

 ;。。。 ; ;    “娘,那么年初的那笔钱,你又怎么同爹爹解释?”

    “我骗他说做坏了绣庄的活,要陪人家的丝缎钱。”

    白岩是个老实人,徐氏这样说,他也就信了,当即说既然坏了绣,那么人家要赔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家里头没有钱,白岩去镇上一次,带回来十两银,慎重的交给徐氏,说是借了高利的,不过只要一家平平的,这些钱很快就能还上。

    徐氏接过银,眼圈通红,她真想告诉白岩,根本不是什么绣,她就是有个不争气的兄弟,她就是在替别人还赌债。

    然而,白岩还以为她是担心,担心他多加责怪,连声又劝慰了几句,她根本开不了这个口,张不开这个嘴。

    “我愧对你爹,也愧对你们几个,要不是我的关系,这笔钱怎么会越滚越大,差些将阿悦,将石娃都给赔进去。”

    徐氏一双手紧紧抓住了白棠的衣袖:”可是我害怕,我怕他知道了这些,心里头更加难受。”

    “娘,都过去了。”白棠一声叹息,想想在明哥处看到的徐起的嘴脸,根本就是不知悔改。

    娘是有点傻,但这绝对不是娘的错。

    要怪就怪那个徐起,烂赌鬼,死不要脸。

    白棠扶着徐氏躺下来:”娘,大夫也说了,你身体里的毒素还有点残余的,这几天尽量不要下床,好好休养,家里头的事情,我和阿悦会照料。”

    “大夫的诊金,还是隔壁那个,那个……”徐氏平日里喊惯了阿梅小贱人,这会儿想正正经经喊人家名字却想不起来了。

    “是阿梅垫付的对不对,没事,回头我给她送去。”

    “你去还钱的时候,要多谢谢她,平时是我眼光短浅,听了那些闲碎的话,就误会了她。”

    “没事的,她不会计较的。”

    “还有,家里头根本没有钱了,我听阿悦说,诊金要一两多银。”

    “娘,银不用担心,我这边还有的。”

    徐氏应该是很累很累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再来问,白棠手中的银从何而来,她借着白棠的手臂,躺了回去,翻个身,又睡着了。

    白棠替她盖好了被,慢慢退身而出。

    “都说好话了?”石永言关切的问道。

    “石头哥,这一次多亏了你和阿梅,我娘说,要我好好答谢你们,还说以前误会了阿梅,希望她不要介意。”

    “你看她是那种会介意的性吗?”

    “阿梅一直很照顾我。”

    石永言看着她渐渐低垂的头,乌黑的头发,一截白皙柔腻的后脖颈,就在眼皮底下。

    他的手有些发热,很想要抬手去摸一摸,那里的肌肤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温软滑腻。

    白棠不听他说话,又抬起头来:”石头哥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阿梅和我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们邻居多年,不相互帮衬着,怎么行?”

    石永言费力的将自己的那只是给按捺住,不做非分之想。

    “你爹娘的病都没事了?”

    “都没事了,药都喝过,慢慢养几天就好。”白棠还挂着那个装银的搭袋,”我娘还说,诊金是一定要还的。”

    “何必这么客套?”

    “这是我娘说的,本来也是应当的。”

    “那你也是还给阿梅,她经得手。”

    “也对,她的钱还是还给她。”

    石永言将手中提着的吃食给她:“天晚了,买不到什么,凑合着吃点,别饿着。“

    白棠收敛起笑容,很是慎重给他行了个礼。

    石永言连忙扶住她的手臂,手指才搭上,隔着衣料,她肌肤的柔滑都压根不能忽视。

    今天是怎么了,这般心猿意马。

    石永言在外闯荡多日,自制力素来不错,莫非说只是因为眼前的俏人儿在他心中与众不同。

    白棠坚持行了礼:”石头哥,今天多亏了你相助,待我爹娘大好了,我同他们说了,再来谢你。”

    本来,石永言完全可以接口,不如将你许给我,才算是答谢。

    无奈他实在不是轻佻的性格,哪怕心里头实在喜欢的紧,也不好出口。

    到了嘴边,出来的只有另一句:”随手之劳,你照顾好白叔,白婶,这几天我都在家中,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是。”

    白棠将他送到院门口。

    “进去吧,外头风大。”石永言留下个宽厚的背影,折身回家。

    白棠再进屋,阿悦又给石娃洗干净脸,让他依偎在爹身边睡了。

    “娘也睡了。”阿悦做了个悄悄的手势。

    白棠一眼就看出阿悦一天就没吃过,小脸白白的,没血色。将吃的放在屋角的桌上:“阿悦,你饿不饿,过来吃些。”

    “饿过头了,也不难受。”

    阿悦还反过来安慰她,白棠把石永言买过来的纸包打开,里面是包和些熟肉。

    “快些来吃,还是热的。”

    阿悦饿了,哪里抵挡得住熟肉的香气,左右开弓,嘴里塞的鼓鼓囊囊,口齿不清的招呼:“大姐,你也吃,你也吃,这肉好香。”

    白棠就是怕她噎着,笑着喊她慢慢吃,没人抢。

    其实,都这么晚了,哪里弄得到好吃的,白棠一眼看出是在村尾出去的一个小摊上买的。

    那些肉都是店铺用剩下的剔骨肉,零零碎碎的。

    也是阿悦多久没沾荤腥,当成是宝贝一样。

    白棠用手捻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嚼,肉老,也就搁了点粗盐调味,膻味大,吃一块足够了。

    “我给爹送点过去。”

    “爹娘都才喝了汤药,先别沾肉食,你吃饱了就好。”

    阿悦连连点头,忽然想到了要紧的事情,差点没原地蹦得老高,也顾不得吃了,火烧着了一样往外跑。

    白棠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却见阿悦直接冲到后院。

    好吧,一家人鸡飞狗跳了一整天,把两只雪锦鸡给忘得一干二净。

    那无辜的小眼神,翅膀的毛都耷拉下来,蔫蔫的。

    白棠扫了一眼,明明饿了一天,倒是没有啄她种的草药来吃,算它们识相,她亲手洗了个红薯,连着些野菜一起剁剁碎,撒在鸡窝前。

    。。。

 ;。。。 ; ;    回去以后,她要瞒着爹爹,将徐起的事情同娘亲都说明白,最主要的是,徐起要是再敢踏进白家的门,她一定照死里打。

    只要他敢来,她就不会客气的。

    个人,睡着一个,醒着两个。

    一上都很安静,那种安静里头裹着点温暖,让人心里头融融的,很是惬意。

    “石头哥,徐起说的那些话,你也都听见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白棠问道。

    “一个烂赌鬼,能有什么好话。”

    “也是,都不可信。”

    白棠本来想问的是,为什么徐起说的是娘亲放不下她男人,也放不下两个孩,为什么只有两个?

    但是石头哥的话,打消了她的疑虑。

    烂赌鬼的话能信,母鸡都能飞上天了。

    两个人这么一来一往的,尽管也算顺利,至少花了两个半时辰,到村口的时候,天都黑了。

    “肚饿不饿?”石永言沉声问道。

    “石头哥一问,肚里头就呜呜叫了。”

    “你家怕是也没人会抽出手来做饭。”

    “回头随便糊弄点填饱肚。”

    “我送你们回去,买些现成的过来,前面村就有,你再熬一熬。”

    “也好的。”

    在村口,又遇上了胡氏,白棠差点翻白眼,这个婆娘成天不在家,就喜欢东转西转的,四处打听别家的短处,做人也累了。

    没想到,胡氏一见着他们,非但没有上前招呼,转头就跑,跑得还挺快。

    “有趣,她怕你?”

    “不吃点亏,有些人不长记性。”石永言淡淡答道。

    “我说石头哥,你怎么教训她的?”

    “我不会动手打女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更加好奇,她为什么就长了记性?”当然只长了不要得罪石家和白家这一点点的记性。

    “对付这样的无知妇孺,很简单的。”石永言笑了笑道,”你还是别问了。”

    白棠知道问了也不会说,就收了嘴。

    自从石头哥回来,她发现日都变得好过起来,就像今天要不是他一相随,她去明哥那里,绝对没那么顺利。

    先,她不知道明哥已经不在平梁镇了,摸上去问多少人都未必能够问出莲花村来。

    其次,王四看到她身边有个成年男人,就不敢恐吓她。

    她在明哥面前侃侃而谈,毫无畏惧,一大部分也是因为有石头哥在场,有了主心骨。

    “我陪你进去看看,阿梅请了大夫回来,说了什么没有。”

    两人很快就到了白家的院门前,石永言直接送了姐弟两人进门。

    白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呼呼熟睡的石娃,分别抱到爹娘面前去。

    白岩一见石娃,激动的连声问,有没有被打被骂,有没有受了委屈。

    白棠连忙都给否认了,说那边就是要钱,没动石娃一根头发,好吃好喝的哄着,临出门还吃了一碗莲羹。

    白岩小心的摸了摸石娃的头发,见他小脸睡得红扑扑,才算真的放下心来,又催促着白棠送去隔壁。

    徐氏已经醒过来,阿悦在替她煎药,阿梅知道徐氏素来不喜欢自己,等大夫送走,很识趣的就没再进门。

    听到动静,徐氏拼命从床上爬起来,搂过石娃,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那种失而复得的欢喜,一定要有大颗的眼泪才能够洗刷。

    石娃被娘亲的哭声惊醒,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是一味也跟着哭起来。

    娘俩抱头痛哭,别人都没有阻止,阿悦端了热汤药进来,用袖一直抹眼角。

    白棠看不过去,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抱,阿悦手臂绕着她的腰身,也呜呜大哭起来。

    石永言眼睁睁看着白家哭声一片,心底叹口气,走到院里头去避着了,站了会儿,推门走出去。

    “我的乖儿,那些坏人有没有打你,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打我,我还咬了那个大块头的手,咬得他哇哇叫,他也没敢打我。”

    徐氏的一双手,在石娃的脸上,身上摸过,一点伤痕都看不出来,这才放心,又一次紧紧拥到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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