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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皇后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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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叫阴兴。

沈昼笑道:“阴兴,我是你姐姐,你怎能直呼我的名字?”

阴兴哼了一声,“什么姐姐,还不是遇事就找我这个弟弟拿主意。”

“那我也是你姐姐呀,长幼有序,你也得尊我敬我。”

“我才不要理你。”阴兴踩着重重的步子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冲她叫,“娘叫了医工长来给你看腿。”

沈昼抿抿嘴角,到底是个孩子,禁不起逗。

医工长?大夫?

等阴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习研才扑哧笑出声来,“姑娘您从来不跟二公子斗嘴,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您把二公子气成这样呢。”

这也叫气他?

沈昼也笑。想也知道,阴兴崇拜阴识,爱装小大人以示自己的成熟,阴丽华性情柔和不喜与这个弟弟计较这些个,便也养成了阴兴习惯性装着小大人的样子去训斥她,倒像是她是妹妹他是哥哥一般。

阴夫人找了医工长给她看腿,自然又是嗔怨一通。说到底也是做娘的心疼女儿,她不好抱怨邓晨夫妇什么,受责难的自然只有阴丽华了。

“你倒是长了胆子,好好的跑去摘什么果子?现在这个时节,哪里还有果子给你摘?我听习研说还差点掉井里,你是要吓死娘啊?”

沈昼也在心里吓了一跳,原来是为了摘什么果子而摔伤了腿。

习研见不得自家姑娘被骂,跪在一旁替她辩解,“主母,此事也并非全是姑娘的过错。表公子家里的几位姑娘非要拉着姑娘去果子园,姑娘推托不得,便只得随着去了。不想那井没有填平,石头松落了,便伤着了姑娘……”

阴夫人略苛责了两句,倒也没想要怎么骂她,听了习研的话便又开始心疼地抚着她的腿道:“好在没有伤得太重。”

这让沈昼不由想起了自己现代家中的母亲。从上大学起就很少回过家里了,之后进入电视台实习,就开始跑新闻,没日没夜地忙工作,这些年真真正正回到母亲身边的时间竟是屈指可数。而现在想要再回去看看老人家,却是再也回不去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潸然泪下,低声叫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饱含情感,她倒是真将眼前的妇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但阴夫人又如何猜得到她眼前的女儿已经换了个人,只是见她眼泪落下,还当是她腿疼,便急道:“是不是腿疼了?我已叫人去煎药,你且忍着些。”

第一章 阴氏丽华(6)

沈昼泪沾衣襟,既慌且悲。

回阴府不到一天,沈昼已经将阴氏弄清了大概。

知道此处为南阳郡新野县,阴氏是新野豪族,良田七百余顷,门客数千人。七百余顷的田地,她按现代的计算方式仔细换算了一下,居然有近万亩了。良田万亩,门客数千人。这让她大吃了一惊,如此家势,跟王侯将相只怕也差不太多吧?

阴父早亡,阴家如今是长子阴识当家,但阴丽华同阴识并非是一母所出。阴夫人是填房,算是阴识的继母,嫁给阴父后生下了阴丽华、阴兴、阴就和阴四个孩子,但阴父在阴丽华七岁之时过世。之后阴识便担起了这个豪门一家之主的担子,但对继母弟妹倒也不曾亏待。

对阴家了解得越多,她就越是心惊,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忘记了,但究竟是什么,她却又不知道。

正在懊恼间,习研突然从外面小跑进来,“姑娘,大公子回来了。”

沈昼眉梢微挑,阴识?

一整天,沈昼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阴家大公子已经十分好奇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何等模样的人物。

正要起身,却突然看到门口处人影一晃,身着深色直裾衣的男子静静地走进室内,稍显冷淡的五官,沉笃的双眸直视她,幽晦而沉寂。

沈昼在现代跑新闻,识人无数,单看大公子通身气派便知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儿说你摔坏了头,不认得我们了?”

没想到他开门见山便这样问道,沈昼忍不住笑。

“那是我逗就儿和儿玩,大哥做不得真。”

阴识不置一词,跪坐在她对面,深黑的双眸注视着他,平静地问:“见到刘秀了?”

沈昼抬眉看他,阴识的双眼黑沉沉似古井无波,却似乎能够看透人心。虽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但心中明白,实话实说对她有益无害。她自知从来不是耍心计斗心眼的高手,所以不该隐瞒的绝对不兜着,而且阴识到底是“她”大哥,听说还算疼爱她,所以同他亲近是必要的。

“诺。”

阴识眉目不动,冷淡地道:“死心了?”

沈昼眉峰微动了一下,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更不知如何答话,只得选择沉默。

阴识见她不言语,又淡淡地道:“太守托了新野令向我提亲,想将你许给太守公子。”稍顿,“我推了。”

沈昼暗自松了一口气,扬起笑,“多谢大哥。”

“近日来提媒的人家也多了起来,母亲是看中了邓氏的邓禹和邓奉,想在这二人中间选一个适合的,你心里要有准备。”

沈昼墨黑的眼珠动了动,微带了些嘲讽地笑。怎么,她刚一来这里就要被包办婚姻么?

“还是你心中还想着刘秀?”

沈昼眉梢一动,立刻反应过来,从善如流地做羞涩小女儿状低下头。

现成的理由不捡白不捡。

阴识双目微沉,表情不动地看着她。

沈昼只觉得一片冰雪琉璃的光芒闪过,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这个阴识,当真难缠。

这一天,沈昼难免过得浑浑噩噩,睡觉到一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想了想,是听说过没有错,那是读高中的时候历史课上同桌讲给她听的。说这是一个男人写给一个女人的情话,打动了无数后人,那同桌之后还与她感慨万千。沈昼记得自己当时说:“若我是阴丽华,若我得一个男人如此倾心相待,简直就是死而无憾了。”

可是怎么就想起这句话了呢?

她心中一动,突然猛地睁开眼睛。

第一章 阴氏丽华(7)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娶妻当得阴丽华?

阴丽华——

猛然坐起来。

阴家?阴丽华?阴丽华!

娶妻当得阴丽华!

掀开被子跳下床,因为室内没有点灯,她一头栽倒在了绣屏上,连人带绣屏一齐摔倒在了地上。她努力地爬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样点灯。习惯了现代的全自动化的电灯,来到这里,竟不知该怎样给自己照明。

爬起来,又颓然坐到冰凉的地上,她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不停地嗡嗡叫,反反复复不停地响着七个字:娶妻当得阴丽华,娶妻当得阴丽华,娶妻当得阴丽华……

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此阴丽华,究竟是不是彼阴丽华?还是只是重名?

她呆呆地在地上坐着,十月的天,夜里寒气是非常重的,她坐着坐着就觉得冷得浑身直打哆嗦,受不住了,就慢慢爬到床上用被子裹住全身,可脑子还是浑浑噩噩地想着,她这个阴丽华,究竟是不是那个阴丽华。

刘秀……刘秀……

还有那个长得与苏文一模一样的刘秀!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一夜坐到天亮,她仍旧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习研推门进来,先是看到倒在地上的绣屏,惊呼了一声,然后看到沈昼裹着被子脸色青白地坐在床上,又惊呼了一声扑过来,“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昼被习研唤得清醒过来,一把掐住她的手,咬牙逼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习研啊了一声,像是没听懂,也像是被她吓坏了。

沈昼又逼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朝代?”

“新……新朝……下天凤六年……”

新朝,下天凤六年?这是哪个朝代?她是学文科的,对历史当然或多或少会知道一点,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全知全解,新朝这个朝代她真的没有听说过。

“皇帝是谁?”

习研被她吓坏了,苍白着脸哆嗦着问:“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问你皇帝是谁?”

“皇帝……是王莽啊。姑娘您知道的呀,这些还是您讲给奴婢听的……”话没有说完,沈昼就已经骤然松开了手。

她就是历史知识再贫瘠,也知道历史上有个事件叫做“王莽篡汉”。西汉政权被最后一位太皇太后王政君的侄子王莽篡夺,建立了新王朝,实行了改制之后……

之后……她脸色白了起来。因为对那一句情话的好奇,她曾特地去查过资料的,对那一段很少被后人提及的历史粗略地有过了解,虽然现在已忘得七七八八,但还是记住了那么一两件事。

只是……当初少女怀春时说我若是阴丽华如何如何,那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摊到她身上,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她颓然坐在床上,脸色越来越难看,把习研吓得不轻,“姑娘?”见她还不动,吓得一把扑上去抱住她,大叫:“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啊……”

被习研晃得头晕,她努力定下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事,我没事,你别乱叫了。”但到底是没能忍住发颤的尾音。

习研慢慢放开了她,小心地在她身边站定,仔细瞅着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昼才让自己恢复到了沉静的姿态里去,半晌后才又说了一句:“出去别乱说。”

习研怔了怔才明白她说的是她刚刚失态的事情,迟疑了一下,应道:“诺。”

沉默地帮她穿衣,安静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

“昨晚……大公子问了奴婢一些话……”

沈昼侧过头,“问了你什么话?”

第一章 阴氏丽华(8)

“……问姑娘在邓府时都发生了哪些事。”

发生了哪些事?阴识在怀疑什么?看来这人真的不简单,不过短短一席谈话,就已经看出他妹妹的变化了,日后跟这样的人相处,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的难题要面对。

尽快让自己随遇而安很重要,但在这儿找一个能帮她的人更重要。

“除了掉井里了,还能有什么?你怎么答的?”

习研道:“奴婢将姑娘在邓府三日的一言一行全部告知了大公子。”稍顿,又小心翼翼地问,“姑娘莫非不记得那三日发生了什么?”

沈昼扬起眉梢,“你在试探我。”

习研忙转到她面前跪下,“奴婢不敢。只是姑娘请容奴婢说句不分尊卑的话,奴婢自打七岁时便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至今八年,可谓了解姑娘最深的就是奴婢了。可是自打昨日清早姑娘起床后,奴婢便察觉姑娘有些不一样了,奴婢只是担心姑娘,并无别的意思……”

“你担心什么?”沈昼问。

“奴婢也不知担心什么,只是觉得姑娘不像姑娘了。”

看起来十四五岁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心思居然还如此细腻。

“那你看着我像谁?”

习研诚实地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外表上看着姑娘仍旧是姑娘,但奴婢觉得姑娘已经不是姑娘了。”

这话说得有些拗口,沈昼憋了一夜的阴霾也被这句话冲得消散了些,忍不住想笑。说起来也是,习研打小跟着阴丽华,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朝夕相处,可谓最了解阴丽华的就是习研了,阴丽华身上任何一丁点的改变自然也都瞒不过习研。

“你起来吧,我没有事。只是这两夜睡觉容易魇着,醒来后便觉得有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日后多提点着我一些就是了。”

习研又开始大惊失色,“姑娘这还了得!”

沈昼抓住她,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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