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撕裂 [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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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谁？”卢修斯问，其实他很清楚门外是什么人——他亲爱的纳西莎。梅林，管他是谁呢，就算是邓布利多也无所谓，能把他救出这种水深火热就成！
　　斯内普条件反射的往被子里缩了一下——废话如果你全身什么也没穿你也会条件反射想找一个地方躲躲。
　　“卢修斯。”纳西莎在门外说：“Lord说……要你快点出来。”
　　Lord？
　　什么？“主人”？
　　还能有哪个Lord！
　　斯内普震惊于自己发现的事情，双眼顿时瞬间失去神采。
　　卢修斯沉默半晌。“我知道了。”他说，带着一种古怪的静默。
　　他当然知道西弗昨天干嘛来找他。
　　在Lord得到魔法石之后（小龙当然已经把事情大概告诉了他），却至今没什么大动作，邓布利多那老家伙不慌神才怪。西弗昨天来找他，有意无意的也是试探着关于Lord的动向问题。他似乎知道Lord在谋划些什么——也是，霍格沃茨里边那只老狐狸还是很难缠的——讲的那些话让卢修斯不得不怀疑他已经被邓布利多收买。
　　可惜……他不能表现得像是知道Lord已经复出（实际上一直没消失过？）所以即使他为西弗慌张得要死，却不能提醒西弗不要站错队。
　　现在……Lord自动把自己暴露出来了？
　　卢修斯脑子飞转，这是不是代表Lord已经决定信任西弗——不大可能，难道是打算干掉……不，不会的……
　　卢修斯脑中灵光一闪。对，既然费尽心思从邓布利多那里拿到魔法石，Lord应该是有什么新的计划，所以不用担心被西弗知道他的存在了……
　　这个想法让卢修斯脊背发寒。这是不是代表西弗现在是可有可无的了呢？从某种角度来说，知道Lord的行踪只会让西弗更加危险。
　　在卢修斯沉默的同时，门外纳西莎也没说话，她似乎酝酿了一下：“Lord还说……西弗勒斯既然也在……就一起过来吧。”
　　斯内普僵硬了。
　　好极了……他这一趟还真没白来……不仅给一个老朋友给上了，被朋友的老婆给催着出房门，还被自己过去的主人抓了包。黑魔王会很高兴的，作为食死徒，他们简直就是无视道德法纪的典范……
　　且不论成年人们的话题，两只小包子正躲在在德拉科的房间里。
　　大人的话题还是不要搀和的好——当然，只是尽量……
　　“不可能吧……”Harry发出大大的感叹，他绿色的眼睛在眼镜后面闪闪发光：“卢修斯叔叔……他、怎么就……怎么就喜欢上了那只阴沉沉的大蝙蝠？”
　　“Harry，你口中的那只阴沉沉的大蝙蝠到底是我的教父。”德拉科无奈又宠溺的说。
　　“但是……这……太不可思议了！卢修斯叔叔怎么可能——”就算有人告诉他“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和黑魔王是情侣也没有这一对来得惊悚！（再说了，Harry瞪着这个主意，Voldy是他的不是老校长的！）Harry印象中，卢修斯叔叔可是华丽丽的金光闪闪啊！那只大蝙蝠——那只大蝙蝠——哎！
　　“但是实际上是我爸爸一直在追，教父根本就……不过听妈妈说的，昨晚似乎终于成功了一半……”
　　Harry讶异极了：“德拉科！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
　　“贵族都是这样。”德拉科摇摇头，看上去成熟得不像个孩子：“政治联姻而已……有几个贵族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呢。不过，我爸爸妈妈关系很好哦，就像朋友一样。”
　　“德拉科……对不起。”Harry想起德拉科对自己的感情，他突然觉得很沉重。
　　德拉科会错了意：“没事，这没什么好道歉的。Harry……这回教父一定会生气的，如果让他们这么弄下去，可能他们很久都会连话都不说了……”
　　Harry疑惑的看着德拉科：“你的意思是，我们来帮卢修斯叔叔？”
　　“对！Harry，我早就想这样干了！”德拉科眉飞色舞：“现在事情明朗化，我们就能帮助教父认识到我爸爸是个多么好的人！”
　　Harry还有些犹豫：“但是……那是黑漆漆的……”
　　“Harry，我爸爸追教父好多年了……”德拉科可怜兮兮的说。
　　“是吗……好吧……”Harry想想，坚定的点头：“好吧，德拉科，等开学我们就开始我们的计划！”

　　白巫师的棋

　　“看上去他最终还是相信了我是来霍格沃茨担当他的间谍的。至于在他失势后没有离开的原因……哼！毕竟没人不贪图安乐。”
　　“你确定你没有引起Voldemort的怀疑吗？”
　　“如果被一连施了三个钻心腕骨不算是什么愤怒的话，我真认为黑魔王仁慈得过度。”斯内普讽刺的回答。而且……还附加不得不和那只该死的白孔雀绑在一起！
　　老人打量着明显受伤的黑衣男人，抱歉的说：“辛苦你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他去马尔福庄园是被邓布利多逼着去打探消息，撞上黑魔王纯属意外。一个卢修斯·马尔福加上一个黑魔王——他真觉自己得还能活蹦乱跳的在这儿汇报间谍信息真是梅林的奇迹！
　　“西弗勒斯，你确定……Voldemort看上去完好无损？”邓布利多的声音非常忧心忡忡。
　　“确定？”斯内普冷笑着：“或许你应该自己去探望黑魔王！”
　　他以为成为一个食死徒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会忘记那个可怕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即使已经远离了那个男人，身处可能是全英国最安全的霍格沃茨，想起黑魔王还是令斯内普没由来的一哆嗦。惨白而扁平的脸，恶魔般的猩红的眼睛，浑身散发出的邪恶的魔力……这就是全部。斯内普丝毫没觉得黑魔王变弱了，如果有任何改变，他也只是变得越来越邪恶和可怕。
　　斯内普的话就仿佛恶兆，邓布利多从没有哪一刻显得那么像一个老人。
　　“或许把魔法石放到学校来是最大的错误……我太过于高估我自己了。西弗勒斯，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啊……”
　　“看来你还算保留了一点你可怜的脑子，阿不思，至少你还知道你有多愚蠢！”
　　“对了，西弗勒斯，Voldemort有给你下达什么指令吗？”
　　轻易地无视了蛇王的毒液，老人问道。
　　照他对Voldemort的了解，既然他早就恢复——至少是一部分的恢复，能够召集下属——却没有告知西弗勒斯，那就代表西弗勒斯待在自己眼皮底下已经让Voldemort起疑。现在，他却主动暴露在西弗勒斯面前……要说没有什么阴谋，这实在说不过去。
　　“他要我继续呆在霍格沃茨，在得到新的命令之前其他的不用管。”斯内普说到这儿，突然闭紧了嘴，巨大的耻辱和愤怒让他全身肌肉紧绷。并且——
　　斯内普闭上眼睛：“并且……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复从前了……”
　　即使他自己也知道一个魔药大师在战争中代表着什么，黑魔王看上去也不再重视。他看上去似乎已经被摒弃——从前黑魔王再怎么无视道德法纪，但即使只是出于安抚的目的，他也从没用这么露骨的口气谈论他过。那感觉就像他只是一个玩物。
　　当黑魔王猩红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扫了一圈，用那种异常淫/靡的口气说“卢修斯，要好好照顾我们的魔药大师，玩坏了可不好呢”时，他真觉得羞耻铺天盖地而来，他得拼尽全力才忍住不要颤抖和举起魔杖。
　　那个男人……梦魇。
　　如果可以，他真想再也不见那个男人，再也听不见他可怕的声音，不被他针一般的视线盯住。
　　“这下可麻烦了，他甚至不在乎你是否会告诉我他的行踪……西弗勒斯，麻烦你多去马尔福家跑跑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马尔福这个名字明显触怒了斯莱特林的蛇王，他怒视着老人咆哮起来：“我说过了绝不再去那个见鬼的孔雀窝！绝不！”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虚弱的呻吟着：“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是总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做。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莉莉的孩子，求你了。”
　　斯内普在校长办公室狭小的空间里踱来踱去。
　　那只见鬼的白孔雀！魔药只是让他不再感觉到疼痛，但是那个……下面传来的异样感可一点没减少……该死的卢修斯·马尔福！如果可以，在他的意志范畴允许内他绝不会再去那里！
　　“至少你该去看看小马尔福先生。你是他的教父不是吗？”
　　老人轻轻说。
　　——小马尔福？德拉科？小龙！
　　白巫师一贯的作风让斯内普不由得提起警惕。他可不相信邓布利多突然说出德拉科的名字是因为关心他。
　　斯内普瞪着老人：“你想干什么？我伟大的白巫师！德拉科今年只有十二岁！”
　　“Harry和小马尔福先生走得实在太近了，我不得不担心。其实……如果能让小马尔福先生脱离黑暗的掌控，对未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阿不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声音微微在发抖。
　　在莉莉死去后，斯内普就再没考虑过自己结婚生子。德拉科名义上是他的教子，但他将他看做自己的孩子。这十多年啊……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孩子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现在——该死的邓布利多——却暗示他将自己的教子送上艰难的不归路？
　　他想要德拉科怎么样？
　　为了所谓的正义、友谊而背离自己的家庭，自己从小接触的世界？拜托，这可能吗？将一个斯莱特林变成一个热情得冒泡的格兰芬多？哦——第二个西里斯·布莱克。伟大的校长先生会喜欢的！
　　但是……他到底考虑过这对那个孩子代表着什么吗？
　　以卢修斯在食死徒中的地位，这代表着德拉科将和自己的家人彻底反目！
　　“难道你希望小马尔福先生步他父亲的后尘吗？西弗勒斯……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该走上那样的道路，作为一个教父你有职责引导你的孩子走上正确的道路。”
　　“正确的道路？阿不思，你所指的正确的路就是指让德拉科给你带来更多的情报？”斯内普嘲讽的看着老人：“我告诉你答案，绝、不！”
　　说什么道貌岸然的漂亮话！他邓布利多总是有意无意的偏向格兰芬多，什么时候那么在乎过斯莱特林的孩子？他对斯莱特林，什么时候不是存着目的？
　　再说了，他对校长这一套正义论可一向是嗤之以鼻。他选择背叛曾经的主人，不是为了这见鬼的正义，只是为了保护莉莉而已——虽然现在看来伟大的白巫师也并不可靠，但要想杀死黑魔王也只有依靠这个甜食控的老头！
　　依照现在敌暗我明的形势来看，黑魔王有所谋划，而邓布利多却只能在这儿一筹莫展。这一盘棋局，一方已经开始搭桥布阵，另一方却还在无头苍蝇般的乱飞乱撞。所谓的“光明方”的胜率还着实没个着落，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教子弄进这个不见底的泥潭里来？
　　德拉科……只有十二岁啊！他就应该和那群小巨怪一起开开心心的炸坩埚才对。（不！当然只是比喻，他亲教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炸坩埚！）这些事情，太过复杂也太过沉重，即使是小斯莱特林也不该过早经历。如果可以，他希望直到战争结束德拉科都是一个单纯的学生。假如黑魔王胜利了，以卢修斯的身份他自然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