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帝独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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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了许多香客,记得清扫干净一些,不要坏了我们庵里的名声!”法能边抚平着袈裟边交代道。
“诺。”
法能便不再理她,提着她赤红色的耀眼袈裟去招呼香客了,一有香客看见她,就很热情地合十双手,叫道:“法能师太。”
“各位施主远道而来辛苦了。”法能也合十双手还礼,脸上的笑容无比和煦。
孟浅夕看着法能那虚假的笑容,只觉得背上冷汗滚滚,原来法能师叔也是能这么笑的?
“法能师太,我昨夜做了一个梦,心中甚是不安,师太可否帮我参详一二?”
“施主不要惊慌,你且道来,贫尼帮你看看梦中到底有何天机?”法能笑得如初生的暖阳,
这法能师叔才会解梦?原来一个人要从坏人装成好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以前,孟浅夕一直以为尼姑庵是清净之地,大家吃吃斋,念念佛,各自为安地相处,可是原来尼姑庵也可以是一个小社会,不同的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该换脸的时候就换脸,丝毫不比新生代的演员差劲。
许多香客都留在了庵里吃斋饭,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才渐渐散去,有了一天的收获,漆红木的功德箱里早就积了满满的钱财了。
功德箱要放在菩萨面前供奉一晚,第二天再由法能收好,孟浅夕就决定在大殿这里守着,看看是否有不法之徒真的会来偷盗香火钱。
戌时之后,整座清源庵便安静了下来,孟浅夕便来到大殿外的墙角下,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藏起来。她想,如果偷香火钱的小贼还要偷窃的话,今晚是良机,那个小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的。
供奉着菩萨的殿宇里,即使是在黑夜里,也会点上两支蜡烛,所以并不算太黑暗,孟浅夕依然能看到殿里的情况。
阿狂同样也跟着孟浅夕来了,虽然明知道她是个很强悍的女子,但是仍然不放心她一个人。
今夜的天气不算太好,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阴沉沉的乌云把一切都遮盖住了,只有大殿里面透出来的隐隐烛光,能看让孟浅夕和阿狂看清彼此的样子。
“阿狂?你说今晚偷香火钱的小贼会现身吗?”孟浅夕窝坐在墙角里,将阿狂也抱在怀里。
阿狂安祥地伏在她的肩头,他猜,她也不确定那个小贼是否会来,但是在这里等着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她一直被猜疑成偷香火钱的嫌疑犯,所以阿狂明白,她很想为自己洗刷冤屈。这样一个正直善良的她,怎么可能忍得下不白之冤?
“阿狂,你相信这个世上是存在公平和正义的吗?”孟浅夕一直以公平为追求,其实她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黑暗,多么肮脏,所以她才更更加向往一个公道的世界,可是她每每这样告诉她的队友,她的队友都会笑她,笑她在痴人说梦!
阿狂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以前他并不相信什么公正,但是孟浅夕出现之后,他相信了,就算全天下人都没有那一份正直,她也会一直坚守下去的。
孟浅夕现在的身体很瘦弱,阿狂趴在她身上,甚至觉得她的骨头硌得慌,他有点心疼,他想,他有必要给这个小尼开一次荤了,再这样下去她非得瘦到皮包骨不可!
孟浅夕已经把阿狂当做了一个毛绒玩偶,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虽然阿狂已经习惯被孟浅夕抱着,可是孟浅夕一阵阵袭来的抚摸,还是让他心内又起了无数波澜,这个小尼到底要怎么折腾他啊?不知道男人身上是不能乱摸的吗?虽然他现在是只狼,也是一只公狼啊!
阿狂忍住身上的焦躁,抵住自己的下颚,不敢有所动作。
不过,孟浅夕,你挑逗我这么多次,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孟浅夕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殿看,压根不会想到阿狂在心里已经暗暗记上了自己一笔账。
可是孟浅夕尽管坚守了一晚上,都没有可疑人出现过,为了不惹人怀疑,在上早课之前,她就离开了。
第二十章 终于要开荤(首推中,求收))
孟浅夕闲来无事,想到了法空嘱咐的话,便去医药阁里取了法空需要的药材,就往后山去了。阿狂看她走了,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以往他不会这样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阿狂随着孟浅夕走路了竹林之中,心中甚是纳闷,他以前也经常上馒头山,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有这样一片竹林?而竹林深处还有一个山洞?突然间,他觉得空气中凝结的味道好像变得非比寻常了。
“阿狂,法空师伯不喜欢有外人闯入,我进去就好了,你在外面乖乖等我,好吗?”临进洞前,孟浅夕向阿狂交代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着便是了,阿狂点了点头。
孟浅夕便拨开芦苇,进了小山洞,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这回便不再那么拘谨了,轻车熟路地就到了洞穴的深处。
“师伯,我来了,你要的药材我也带来了。”孟浅夕边说着边走进了法空所在的洞室。
法空正在往她的炼丹炉里添加药材,见着孟浅夕,她还颇有些不悦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嘱咐过你不准带别人来吗?外面的是谁?”
孟浅夕一怔,只觉得法空师伯太厉害了,居然能察觉出阿狂的存在,她忙回答道:“外面的不是人,是我养得一条狗,他很听话的,我让他在外面等我,他不会闯进来的。”
“是条狗?”法空凌厉的眼风一扫,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头,外面的好像不止是一条狗这么简单?
“真的就是条狗,师伯。”孟浅夕再次肯定了一遍。
“既然如此,那也就罢了,你帮我把桌上那几味药给研磨了。”法空说着扫了一眼桌上的几味药材。
“诺。”孟浅夕应声就开始干活。
法空不再关心孟浅夕的存在,只是捧起了一个经卷,边研读着,边往她的炼丹炉里面添置药粉。
洞穴里飘着一股药草香,孟浅夕不识中药,对这些药味分辨不出来,她只觉得这些药草淡雅而不浓郁,好似有一种让人安神的功效,她在这样的药香中处久了,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起来。她不敢问法空到底在炼些什么丹药,因为她知道,即使问了,法空只会凌厉地看她一眼,不会回答什么的。
谁知法空这时却问了一句:“会净,你最近可有听说过哪里有出现狼吗?”
狼?
为什么要问狼呢?
孟浅夕不敢询问原因,只是回答道:“弟子从没有听说过哪里有狼。”
法空像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现在要在天汉王朝找到一只狼,可谓是难如登天?”
“为何?”孟浅夕脱口而出道。
法空却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继续磨吧。”
“诺。”看来这个法空师伯还挺会搞神秘,吊起了她的胃口又不说下去,不就是要找一只狼吗?天汉乃泱泱大国,找一只狼怎么可能难如登天呢?
孟浅夕依然是在法空那里磨了半日的药材,临走的时候,只见法空拿着一个占卜盘,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算些什么,她没有多问,便离开了。
洞外并没有发现阿狂的踪迹,她不是嘱咐过阿狂在外面等着她吗?怎么就不见了?她不敢大声呼叫,因为她知道,洞内的法空听得到,她便一直在竹林里面找着,却一无所获。
直到她走出了竹林,才发现阿狂立在不远处的紫薇树下,嘴里紧紧叼着一只野鸡,翘着尾巴,神气的模样活像一样英勇的护卫。
阿狂刚刚不会去抓野鸡了吧?
有了这个想法,孟浅夕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久违的喜悦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肉不欢的年代,终于要开荤了!
阿狂松开了嘴,将已经死透的野鸡丢在了地上,然后开始不停地往外吐血沫子,因为这股恶心的血腥味着实让他受不了。他发誓,他这一生只用牙咬死过两种东西,一次是上次要袭击孟浅夕的黑蛇,一次就是眼前的野鸡。
虽然他有锐利的獠牙,要咬死别的小动物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不喜欢这么做,他不想活得跟一个野兽无异,所以以前狼群还在的时候,他会吃别的狼猎捕回来的食物,但自己从来不会用獠牙去袭击别的生物。后来狼群散去,他开始用野果充饥,实在饿得不行的时候,连野草都吃过,因为他绝对不能一步一步彻底沦陷为野兽,忘记身为一个人的本性。
他这次去抓野鸡,目的很单纯,他想给她补补身子,她每天消耗大量体力,却吃不到对等的食物,现在瘦的不成样子,已然成为他最忧心的事情。
孟浅夕笑盈盈地将颇有分量的野鸡提起来,嘴里问道:“我们把这只野鸡烤了吧?”
烤?
这个字不觉得也让阿狂也咽下一口口水,他一开始的时候只能吃生肉,后来吃野菜野果充饥,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烹调好的肉食了,这个字对于他来说也是有诱惑力的。
“把这只鸡带回庵里煮肯定是不行的,”孟浅夕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不如这样,我们在山上将这只鸡解决了,吃完再回去!”她说着,已经开始舔嘴唇了,虽然没有调料,没有炊具,但这些都是浮云,有鸡就够了!
阿狂领着孟浅夕到了一处清泉边上,阿狂不停地用泉水漱口,誓要去掉嘴里的那股恶心的血腥味,而孟浅夕就坐在紫薇树下开始风风火火的工作了。
先是拔鸡毛,拔完鸡毛之后要开膛破肚,取出鸡的内脏,虽然她没有小刀,但这也不是问题,她找到了一片薄薄的石块,将那石块磨得又尖又扁,然后就用那石块破开了鸡的肚子。
阿狂本是看见紫薇花瓣落在她的身上,觉得她就像被花雨包裹着的瓷美人,美轮美奂,可是待看见她不皱眉头地破开鸡肚子时,不禁目瞪口呆了,为什么她连破鸡肚子的事情都能干得这么好?为什么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做起这种事情来显得异常娴熟啊?就连他自己都未必敢这么干脆地破开鸡肚子啊!
阿狂自然是不理解为什么,孟浅夕家里没有男人,很多事情都得她自己来,连修马桶她都能搞定,杀只鸡,破条鱼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况且她在集训的时候有几次野外生存的经验,也算是深谙野外生存之道。
山风拂过,紫薇花雨,飘然落下。
第二十一章 我不要剃光头!
孟浅夕将野鸡处理干净,才发现自己身上都落满了紫薇花瓣,她也好像沾染上了淡淡的花香,她娇俏的小鼻翼一缩,欢心地闻着花香,然后抖了抖肩,花瓣都飘飘洒洒地从她身上落下来。
阿狂喜欢她甩花瓣的这个动作,他的脑袋往前一倾,用鼻子接住了孟浅夕甩下来的一片花瓣,嘴角咧出了一个笑容,如天边的烈阳一样明媚,可是他这个滑稽的模样却只让孟浅夕觉得好笑。
“阿狂,哈哈哈哈……你好可爱!”
她笑得合不拢嘴,他就跟她一起笑,直到鼻子上的那片紫薇花瓣因为他的猛烈颤抖而掉落下来。
接下来要生火,她身上没有现成取火的工具,那么只有用那种最古老的方法了--钻木取火,她在野外试过一次,虽然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是为了能吃到新鲜的烤鸡肉,她忍了!
她找了一块较平的木板,又找了一根细直的树枝,她在地上放了一堆干枯的落叶,将木板置于落叶之上,在木板上抠出一个孔,不停地用细树枝在上面来回钻磨着。
阿狂看傻了眼,他知道这叫钻木取火,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见有人这么做过,这个孟浅夕总是能带给他许多惊喜,跟她生活在一起,丝毫不用担心生活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