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帝独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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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连的背脊上一戳,穆连只觉得背上一麻,瞬间使不上力气。
孟狂感到腰上一松,立刻伸出脚,将穆连连绊了两下,为了防止穆连再次上来将他抱住,他的上身灵活地往后一缩,不给穆连任何侥幸的机会。
蓦地,所有人只见一个庞然大物从孟狂身边倒下,伴随着一声巨响,扬起了些微细小的尘埃。
这个结果是大部分意料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瞠目结舌,最先开口的却还是吃了败战的穆连,他从地上起来,拍去了身上的灰尘,说道:“老穆服了,以后再也不滋事了!”
孟狂上前,笑着道:“孟某初来乍到,以后许多事还要穆管事的提点!”
“门主客气了!”江湖上的人从来都是以武分辨高低上下,孟狂能在短时间内将他打倒,他就已经尊孟狂为大了,自然也就服他为门主。
“你们谁还有不服的?大可以站出来与孟某比试一番!孟某一定奉陪到底!”孟狂环眼看了殿内的人一圈,每个人都不敢与他直视,都低下了头,眼神多有闪躲之意。
裴修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他放声一笑,道:“狂儿,从此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地烈阳门的门主了,你们都听清楚,以后整个烈阳门都为孟狂所用,不管你们的门主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们服从便是了,若是有阳奉阴违者,休怪我不客气!”
“诺!”殿里,凡是烈阳门的人都统统向孟狂跪下。
“你们都起来吧,只要你们好好跟着我,孟某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下属!”孟狂说着,亲自将跪在前头的几个管事扶了起来。
“诺!谢门主!”这一声回答整齐无比,烈阳门的下属们才从地上而起。
一旁的秦墨沉,看着裴修以一种慈父的眼光看着孟狂,不自觉地紧握住了双拳,十几年来,裴修从未用这种眼神看待过自己。况且,整个烈阳门从此以后归孟狂所用,也就是孟狂几乎算是自成一派了,地位甚至要高于他这个朔风门的门主。他虽然身为朔风门的门主,但凡事还是要听从裴修的号令,还没有可以让整个朔风门只听自己的指挥,只为自己办事的地步,难道说孟狂这个故友的遗孤要比自己这个义子来得重要么?
第十七章 未央宫,椒房殿
未央宫,椒房殿
江后一身正红色的凤袍,斜靠在坐垫上,千针万线的凤袍蔚然展开,旖旎如画,头上是一顶赤金的九尾凤冠,一颗红宝石的吊坠正好落在眉心,江后多年来一直在寻求各种驻颜秘方,虽然已经年过四十的人,但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江家的女子本来就生得貌美,江后自然也不例外。
北宫焰咽下口中苦涩的药茶,放下金碗,说道:“母后,我不过就是划破了点皮,没有大碍的,你何苦要每天都让人熬这些汤药,让我来喝?”
“胡闹!你身为一国储君哪里能出半年差错?那叫划破点皮吗?你回来的时候,袖子上都是血,母后只有你怎么一个孩子,你要是出点差错,你让母后怎么办?”江后的脸色颇为不悦。
“行行行!母后,我喝还不行吗?”北宫焰见着江后摆起了脸子,也只得听难以下咽的药茶往嘴里送。
“皇后,大将军求见!”江后身边的贴身女官锦娘进来禀告道。
江后点了点头,“宣!”
片刻的功夫,江野就在锦娘的带领下进入了椒房殿中。
“臣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虽然是自己家的妹妹和外甥,但是当这一切搬到朝堂上来,关系可就不一般了,该下跪的时候就得下跪。
“平身!给大将军赐坐!”江后朱口轻启。
“谢皇后娘娘!”江野起身,退到一旁的坐垫上跪坐了下来,见北宫焰还在愁眉紧锁地喝着药,赶紧问道:“太子殿下的剑伤可好些了?”
“不牢舅舅费心,好多了!”北宫焰咽下最后一口苦药。
“大将军,你上次进宫来报的那件事可有进展了?”江后问道。
“臣无能,至今还没有下落。”江野的心一提,他知道江后问得是哪件事,嬴祖一传来消息,他就迫不及待地进宫将事情禀告给江后,那时皇帝还带着北宫令南巡,江后怒气冲天,让江野即刻安排去将北宫玄琛找出来,然后除之后快,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连最起码的样貌都不知道,他该从何找起?
江后的眉头也是一皱,没有再说下去。
“母后,舅舅,你们在说什么呢?那件事是哪件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们该不会瞒了我什么吧?”北宫焰是一头雾水。
江后叹了口气,说道:“焰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不该瞒着你了。”
“母后,什么事?”北宫焰从江后的语气已经可以判断出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事关重大。
江后屏退了下人,让锦娘在外守着,才对北宫焰说道:“是关于北宫玄琛和裴家被灭门的事。”
“他们不是天狼灾星么?”对于这个说法北宫焰从来没有过怀疑。
江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你还小,所以什么都知不知道,哪里来的什么天狼灾星?只是我然和你舅舅找了海外高人对裴后母子施了天狼咒而已,刚好当时你父皇怪病缠身,他也就相信了天狼星中的说法,将这一切归结于裴后母子,并处死了裴家!可是现在十几过去,天狼咒已经失效了!”
“失效?那么北宫玄琛?”北宫焰自小就听说当年在椒房殿火场的时候,大狼被烧死了,可小狼逃走了,如果小狼现在还活着的话,只要天狼咒失效,那么北宫玄琛不就化回人型了吗?不行!如果北宫玄琛回来要夺回太子之位怎么办?绝对不行!
“我现在就是让你舅舅去找北宫玄琛,然后将他秘密处死,斩草不除根,终究是留下了祸患!”江后的话里除了狠辣再无其他。
“北宫玄琛!必须死!”北宫焰将金碗狠狠地掷在了地上,他还记得幼时北宫玄琛不管什么都压他一头,上学堂的时候书念得比他多,字写得比他好,学弓箭的时候,他连弓都拉不开,可是北宫玄琛却能很好地射中靶心。还有江倚柔,那时江倚柔那么小,不管他怎么欺负她惹她引她注意,她都不搭理自己,只爱跟北宫玄琛玩在一块,北宫玄琛就是他北宫焰不能容忍的存在!
“皇后和太子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将此事办好!”江野抱拳道。
江后点头,又问北宫焰:“焰儿,你父皇将义云教的事情交由你查办,你可查出点眉目来了?”
北宫焰的脸色更难看了,“义云教的人都是死士,逃不走便咬舌自尽,我们至今不能抓捕一个活口,甚至连他们老巢在哪里,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靠什么接应,都无从知晓!”
江后优雅的眉头深深地皱着,“罢了,慢慢来,有些事终究是急不得的,你近来少出宫,我就不信那些狂妄之徒还能猖獗到宫里面来!”
“诺,母后!”北宫焰答应,忽而又问江野:“舅舅,柔儿为什么没有与你一起进宫来?之前她去边关探望她两个哥哥,后来她回来了,我却跟着父皇南下了,都这么久没有见过她了,知道我回来了,她怎么也不随你进宫来?”
“柔儿她感染了风寒,大夫她说要卧床休养,所以臣没有让她进宫来!”北宫焰这番话让江野额上惊出一层冷汗,进宫之前,他千说万说让江倚柔跟着自己进宫看望北宫焰,可是江倚柔就是不愿意,甚至倒在床上开始装病,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自小就不待见北宫焰这位太子殿下,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进宫来了。
“那改天我出宫探望她便是了。”北宫焰不甚在意。
“你还是歇歇吧!”江后训斥道,“这旧伤还没有好,你也不怕出宫再遇见个什么?再说,倚柔她已经是你未来的太子妃,不过差你父皇一道赐婚的圣旨而已,你急个什么?以后的日子还长呢,你还怕看不够?只求你以后见多了美人儿,不要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将我们江家的女儿撂在一旁才好!”
“母后,你说什么呢?我心里多么在意柔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北宫焰红着脸道。
江后轻笑一声,转头对江野说道:“大将军,这倚柔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太弱了,动不动就有个头疼脑热的,她将来是要成为一朝国母的,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怎么得了?”
“诺,皇后请放心,臣回去会注意给柔儿调养好身子!”江野讪讪地答道,只有他心里清楚,江倚柔虽然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但是身子骨一点也不弱,一年也难得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每次称病不过是要避开北宫焰而已。
第十八章 兄弟?暗卫!
孟狂站在回廊边,将整个山谷的风光都尽收眼底,谷中树木苍翠,百花齐放,他负手而立,算算日子,出来已经有十天了,该是日子要回成家村了,不然那个丫头还不知道要怎么着急呢!
“孟兄!”
孟狂回过头去,来者是秦墨沉,脸上虽然有着笑意,但孟狂却不喜欢他的笑,总觉得他笑着比不笑来得更加别扭。
“秦兄!”孟狂应道。
“一直没有机会得以跟孟兄好好交谈一番,你是义父的侄儿,我是义父的义子,想来我们也该算是兄弟!”
孟狂点头,“秦兄说得不错,这么些年来你一直是教主的左膀右臂,教主不断跟我说起你,说是很看重你!”
“义父对我的心血我是知道的,只是论宠爱,怎么也比不上孟兄你!”秦墨沉的话语里不乏酸意。
孟狂知道秦墨沉是什么意思,当日在大殿之上,裴修公然说整个烈阳门都为他所用,难免会招来秦墨沉的嫉妒,孟狂一笑,拍拍秦墨沉的肩膀,道:“秦兄多虑了,教主对我恩宠,只是因为他觉得多年来让我颠沛流离,无依无靠,愧对了当年我父母对他的嘱托,但是你跟在身边教主十几年,他拿你如亲生子一般教养,这其中的关系自然不是旁人可比拟的!”
听到孟狂这样说,秦墨沉的心里算是舒坦了一点,也笑着道:“孟兄说得也对,我十二岁就跟在义父左右,我的功夫是义父亲自指导的,义父纵然对我严苛了一些,但是他为我好的心思,我也是知晓的。每次有大事,义父都会派我前去,上次的刺杀行动也是一样。”
孟狂皱眉一想,问道:“上次?成家村的那次?”
秦墨沉点点头,又道:“我倒忘了,孟兄你也是成家村的,难道说那次的刺杀你也目睹了?”
“是的,那次的领头人使得是双剑,难道就是秦兄你?”那次的刺杀差点要了皇帝的命,满地都是与黄泥杂糅在一起的鲜血,还有百姓的哀怨声,他怎么会不记得?
秦墨沉自豪地一笑,“是我,可是眼看我就要杀死狗皇帝了,竟然不知道有谁偷袭我,害我失掉了兵器,他们这才扭转了局面,不然现在,估计正在举办国丧呢!”
“民间不乏一些武林高手,说不定是哪个村民护驾心切,所以如此!”孟狂尴尬地一笑,那个偷袭了他的人不正是自己么?
秦墨沉暗叹了一口气:“就差一点,现在北宫那两父子都回宫了,机会自然是更少了!”
“恕我直言,秦兄为何这般恨北宫父子?”
“难道你不恨吗?我们义云教没有一个不很北宫狗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毅然决然地入教!”秦墨沉斜眼反问。
“我当然恨!”孟狂的眼里突然多了许多阴霾,但可笑的是,他的体内也流着北宫氏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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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一拍手,屋内突然就多了六个人跪在地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