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帝独宠-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我们胜了!”孟狂热血沸腾,仰天长望,这场风雪是真的要停了,该是艳阳出现的时候了,关内早已是夏天,到处莺莺燕燕,花红柳绿,但愿这是关外的最后一场雪。
“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营!”孟狂翻身上马,一发号令。
其他人有的是经过雪崩逃生的,有的是为了救人赶了一夜雪路的,此时听到这句话,都是身心一松,终于可以暂时结束劳累,结束杀伐了。
又是一声细微的破裂声,孟狂仰头一看,悬崖处的积雪正在松动。
“快躲开!有雪崩!”孟狂一喝,赶紧驾着马领头往边上的空旷处跑去。
有些还在清点人头的士兵压根来不及跑,眼看硬生生就这样被雪堆埋没。
“快救人!”孟狂勒住缰绳,调转回头,弯着身子,一手拉着一个,救出了两个来不及跑的小兵。
可是他只有两只手,只能救出两个人,再转头看,那些跑不出的小兵已经活生生地被雪给掩埋了。
孟狂抬头看去,刚刚他们用这一招袭击匈奴人,悬崖上的能推之物都被他们推下来了,哪里还可能有这么多积雪?发生雪崩?
他定睛看去,悬崖上有人,而且还是一排人,虽然他们已经将身体隐藏起来了,但还是露出了头盔上的红羽。
难道这是人为?谁要这么做?江雄?除了他再无别人,他一定是怕自己抢了他的功劳,所以要置自己于死地,甚至不惜牺牲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无辜的士兵。
“孟大哥,有好些弟兄被埋了!”丁一被掉下来的石头砸伤,捂着肩膀上来道。
孟狂思绪被打断,嘱咐道:“救人!先救人!”
他走到雪堆边上,开始徒手挖雪,可是他的手虽然在掘雪,心思却挂念在山崖那段,忽然,他随手拿起地上的弓和箭,狼眸眯成一条线,四十五度向上看着,那片白茫茫的雪顶上,正藏着刚才这场雪祸的始作俑者。以为他看不到?可是他的视力却是极佳,黑夜都如白昼,何况在这白雪崖上?
“吱--”的一声,箭头飞上,转瞬之间,箭头已经死死地盯住了山崖的石缝之间。
“啊--”江雄吓得往后一坐,目光呆滞无神,难道他发现自己了吗?
“将军?”魏副将也被这一箭吓得不轻。
“住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都将嘴巴给我闭得紧紧的,一个字也不许说,否则全部军法处置!”江雄惊魂未定,声音还有些颤抖,他肯定是知道自己要杀他,肯定知道了!
“诺!”魏副官领命,回头嘱咐刚才一起参与了这件事情的小兵。
------题外话------
是不是不久没有看到狂哥和夕夕在一起的画面了?不要悲伤,不要心急,明天上架,万更走起,离小两口相聚的日子不远了~六一快乐!
第三十四章 今儿万更
三天之后,杨公诚的大军也回营了,杨公诚打了一场漂亮的大胜仗,大败了匈奴敌军,回到军营后,他才知道,原来江英私改路线,葬身于雪山之中,如果江英不死,造成如此大的伤亡,就算不被处斩,也要被军法处置,打个半死,革去官职,可是他现在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没有什么可追究的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名字传入了杨公诚的耳中,军中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孟狂的功绩。
“这孟狂到底是何许人也?”杨公诚询问他着的长子杨真。
杨真坦然一笑,颇有些赞美道:“父亲,就是这次救驾有功,又大败了匈奴一万兵马的勇士啊!现在不管是杨营还是江营,没有人不知道他的!”
杨公诚来了兴趣,问道:“他是个什么职位?都尉?偏将军?还是个杂号将军?”
“他什么军衔都没有。”杨真答道。
“没有军衔,他凭什么指挥作战?别人又凭什么听他的话?”杨公诚的意外不止一点点。
杨真笑道:“这恐怕就是他的人格魅力了!”
杨公诚更加好奇了,继续问道:“他是怎么入营的?可有什么背景没有?”要是没有军职还可以指挥军马,除非他有非一般的出生。
杨真与他父亲一样,看重人才,这些他早已去打探过,此时他答道:“此人没有什么背景,是农村人氏,入伍不过两个多月,可是他身手敏捷,头脑灵活,运筹帷幄,什么都会一点。明明一开始在江营中就已经展露了头角,可是偏偏没有被重用,甚至连个小官小职都没有。照理来说,他上次随江英出战的时候,斩落了最多的人头,这样的功劳,怎么也给他封一个伍长或者什长,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不仅如此,他还被派去夜夜站岗放哨。”
“等等,那个人可是有一双蓝眼睛,有一半的楼兰血统?”杨公诚突然想起来了,曾经有个站哨的小兵,不就是有双蓝眼睛吗?
“对,父亲,你见过他?”杨新赶紧问。
杨公诚点头:“见过,那天他正好在站岗,站的笔直,一动不动,我问他话,他也答得大方大气,丝毫没有一点迟疑和唯唯诺诺,当时我就觉得他气质不凡,不是池中物,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他!这样的人才既然江营不要,我们应该接手才是,也免得埋没了人才!”
“父亲说的是!”杨真一样有此想法。
江营处处被挂上了白绫,江英虽然违背军纪,但也勉强算是为国捐躯,杨公诚也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一并来吊唁。
江英的棺木放在大帐中央,江雄跪在棺木旁边,双眼哭到浮肿,脸色惨白。听到杨公诚来了的通报声,江雄略抬头看了杨公诚一眼,不走心地说了一句:“多谢杨老将军来送家兄最后一程!”
“江英贤侄也算为国捐躯,人死不能复生,贤侄,你还是看开点好啊!”杨公诚说着给江英上了一炷香。
“老将军说的是!”江雄这么应着。
杨公诚上完了香,还是公事公办地问道:“贤侄,你可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拟定的路线明明是穿大漠,为何江英贤侄会葬身雪山?”
江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安,霎时间止住了眼泪,泪眼婆娑地看样杨公诚,开口却不知如何作答。
“江英贤侄的死老夫也一样痛心,可撇开这层关系,老夫是主帅,而江英是这次出战的将军,听老夫的指挥,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带着那些兵都去了哪里?我想没有谁会比你更清楚这些事情了吧?”杨公诚不含糊地问下去。
“杨老将军,家兄已经去了,死者为大,你就让我哥安息吧!”江雄护着江英的棺椁,撇开问话就是不答。
“老夫明白,你哥的死讯过不几日将会传到长安城,圣上会知道,你父亲也会知道,可是并不代表你哥死了就不用对他的行为负责了,他擅自更改军令,带着两万人马去送死就是老夫不追究这个责任,你想圣上会怎么想?”杨公诚的话意味深远。
江雄见杨公诚咬着不放,突然变了脸色,怒道:“杨老将军,你可要搞清楚,我们姓江,我的姑姑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与我兄弟俩一直交好,你真的要这么为难我们吗?”
“江雄!该看清楚的是你!即便你们姓江的如何了不得又如何?这个天下还是姓北宫,并非姓江!难道你以为你姓江就可置国法置军纪于不顾吗?你姓江你就可以一手遮天,让这么多人陪你哥去送死吗?”杨新一向看不起这些靠裙带关系的豪门公子,江家两兄弟年纪轻轻就封了官,还不是因为椒房殿里的那位皇后。
“新儿!”杨公诚厉声打断杨新的话,毕竟隔墙有耳,这天下虽姓北宫,可是有多少人投靠在江姓的门下,言行举止都要有分寸。
“对!就是像你们所听到的那样,我哥是改变了路线,上了雪山,遇到了雪崩,我哥也在雪崩里丧生,你们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个吗?想怎么禀告给陛下就怎么禀告吧,最好也治我一个知情不报之罪,这不正如了你们的意吗?”江雄与杨新呛了起来。
杨公诚见江雄松了口,趁热打铁问下去:“那又是谁击溃了匈奴兵?是如何击退的?”
“这……”江雄突然不说话了,他从来都不想将那半个楼兰蛮子推到人前。
杨新冷眼瞧着江雄,嘴上道:“怎么?难道你又想知情不报不成?到底是谁击溃的匈奴?是谁解救了被大雪掩埋的士兵?”
江雄被搅得心烦,终于是一口气倒了出来:“是孟狂!孟狂!你们统统去问他便是了,别在我兄长灵前捣乱!打扰他的在天之灵!”
“江雄!你!”杨新又气又急。
“新儿,勿恼!随我出去,将那个姓孟的年轻人带来见我!”杨公诚一扯红如火的披风,领头走了出去。
----
高高的城墙上,杨公诚负手而立,孟狂一步一步地靠近,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早在他回营之后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杨公诚一定会见他的,他已经等了两个多月,现在该到头了吧?
“小人孟狂拜见杨老将军!”孟狂抱拳给杨公诚问安。
“免礼!”杨公诚转过头来,温和地应着。
“谢将军!”孟狂直起身子,态度不卑不亢。
“现在军中你的事迹已经被传遍了,老夫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优秀的后生,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知道江英不走荒漠,而是要翻雪山的?”杨公诚向来爱惜人才,此时一开口也就是夸赞之语。
“将军谬赞了,小人只是比别人更善于发现而已,明明是要越荒漠,江英将军下令让人准备最多的却是御寒之物,所以我便产生了怀疑。”孟狂直言相告。
杨公诚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已经入了夏,并不是寒冬腊月,即使翻雪山,风险也不是那么大,你一个小兵又怎么敢阻止呢?以什么理由阻止呢?”
孟狂和煦地笑着:“小人不才,比别人多了一个优点,耳朵比别人灵敏,视觉也比别人要好,小人夜夜在最高的哨岗在站哨,发现了天气不同寻常的地方,又知道他们是要越雪山,才冒死进谏!”
“但是他们并不相信你,所以还是上了雪山?”杨公诚问道。
孟狂的神色间划过一抹悲痛,“小人没用,小人应该来直接禀告给杨老将军的,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死伤!”
杨公诚却摇头,“你做得没有错!你是江英麾下的士兵,先去劝诫他没有错,只是可惜他不懂得爱才惜才,也不懂得听进忠言,不然他的命也就不会这么没了!”
“多谢将军体谅小人苦衷!”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听说你一路上魄力非凡,又是教大家避开雪崩,又是教大家给马蹄防滑,甚至带头与匈奴人冲杀的也是你,照理来说,你刚入伍的小兵,没有上过战场,是如何知道这么多事情?又是如何想出这么多的妙招呢?”
孟狂一顿,道:“其实,这是……”
“是什么?为何吞吞吐吐的?”杨公诚显然是没有什么耐性。
“其实是这样的,小人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一直跟在裴修裴将军的麾下……”说到这里,孟狂停了下来,他想知道,舅舅一直拿杨公诚当故友,那么杨公诚将军是不是还念着这份情?
杨公诚听到裴修的名字,脸色僵了一下,眼神移向了远处,而后道:“你说下去。”这一声显然带了几分惆怅。
孟狂看他的反应,心里已经有几分谱了,看来杨公诚也是念着这份情的,便放开胆子说下去:“我的父亲一直跟着裴将军东征西站,对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