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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狼帝独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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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有多少人啊?到时候让人看见你身为一国储君不陪着皇上和皇后宴请百官,反倒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与我攀谈,多舌之人岂不是要说你这个储君不识大体,只念着儿女情长?”

“柔儿你说的对,是我没有顾及太多,我这就回去了,你也回去吧,免得让舅舅和二表哥着急。”北宫焰一听觉得有理,还以为江倚柔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

“我们这一起回去算什么回事?岂不是惹人笑话?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回去!”多跟他在一起一刻,江倚柔都觉得难受。

“我就知道柔儿你是为我着想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自然是无人可比的,柔儿,我答应你,今后不管发生如何变故,我只会对你一人好!”北宫焰心下陡然升起许多感动,只以为江倚柔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

“太子明白我的心意就好,快去吧,不然皇后姑姑又该说你了!”江倚柔嘴角只一抹若有似无地微笑,不断冲他招手,让他快走。

“那我先回去了,你快些来!”北宫焰一步三回头。

“诺!”江倚柔依然保持着那副状态冲他摆手,只是在北宫焰远离之后,她的表情复又冰冷下来,为什么他总是缠着自己不放?为什么他那么笨?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他?甚至厌恶至极吗!

她低下头,看见水中一对锦鲤正在欢快地戏水,一滴泪不觉得落下,落在水中,激起小小一朵水花,瞬间无踪影。

“为什么我连你们都不如?我有傲人的容貌,我有出众的家世,有父兄的疼爱,可是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我念的人生死不明,我厌的人整日纠缠与我,难道真的没有人可以带我逃离这一切吗?要是能飞上天自由飞翔的话,有谁愿意做笼子里的金丝鸟?”她自怨自艾地说了起来。

她又从前襟里掏出那颗夜明珠,珠子发着明晃晃的光,衬得她的面容越发的忧伤憔悴,她对着那颗珠子,自言自语道:“玄琛哥哥,我知道他不是你,他不会对我笑,不会安慰我,不会拥我在怀,甚至他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可是他身上有一种跟你很相似的感觉,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我只知道,那种感觉让我忍不住去靠近他,想知道他的过往,他的秘密!我甚至想让他带我逃离这一切,我真的恋上别的男子了,你会生气吗?你还记我说过要嫁给你吗?十四年了,你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再不出现,我就要被迫嫁给北宫焰了。你该知道,我是不愿意的,那我可以把孟狂当做是你给我送来的礼物吗?我让他来解救我,你会生气吗?你也会喜欢我好好的,对不对?”

美人的眼眶渐红,在这喧嚣背后,不为人知的宫廷一角,江倚柔做出了平生最重大的决定。

孟狂回到席后不久,就见着北宫焰和江倚柔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他猜想,大概是北宫焰去找了江倚柔,看北宫焰的神色愉悦,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和江倚柔说过话,不然依他那小气的性子,现在肯定就要当面给自己难堪。

宴会上的歌舞表演刚刚结束,皇帝觉得看多了歌舞觉得没劲,便喊了一句:“孟狂,来,你的剑艺不是练得炉火纯青吗?舞剑给朕助助兴吧?”

孟狂本在喝酒,一听此话,放下酒杯,就应道:“诺!”虽然他不喜欢在人前表演,但现在他的身份只是一个臣子,皇帝让舞剑,那他舞一回就是了。

他接过太监给他递上来的宝剑,就在会场中间开始舞了起来,他如蛟龙出海,身姿狂傲,身形矫健,剑招流畅,他像整个宴会上最闪耀的明珠,更像是一块巨型磁铁,顿时吸引了场上许多妙龄女子的目光。

江倚柔带着甜美的笑容欣赏他的表演,可是当她见越来越多的女子在看他的时候,气得握紧了手中的丝帕,狠狠灌下一杯葡萄酒,眼睛像是要喷出两柱火光一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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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相告,最近实在没有空码字,待我回家之后,一切都会好滴~

第十二章 北宫玄琛

“将军,你回来了!”晴好迎上去,她跟在孟浅夕身边一年,早已被孟浅夕带到了明处生活,孟狂为了能让孟浅夕受到保护,现在便直接让晴好做了孟浅夕的贴身丫鬟兼守卫。

“夕儿呢?睡了吗?”他从宫里出来,天色已晚,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点孟浅夕该睡觉了。

“还没呢,姑娘执意要等你回来!”晴好摇头,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

“你为什么笑成这样?”孟狂发现了晴好的古怪。

晴好忙捂住脸,答道:“晴好不能说,将军自己去见姑娘吧!”

虽然觉着古怪,但他也没有多问,打算自己去一探究竟,他的府邸很大,其中的院落多不胜数,但是孟狂执意要跟孟浅夕住在一个院子里,两个人的房间也是相对着的,本来一开始就是住在一间屋里的,要是越住越远,还隔着几个院子几个花园,不是要将他弄疯?

他跨进院子,一股甜馨的感觉直直扑来,院子里高处都悬挂了微亮的莲花灯,树上挂着飘扬的七色彩带,整个院子里明晃晃的,孟狂突然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就是家啊,不同于在成家村租住的那个小院子,那里只是他们遮风避雨的地方,而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他一步一步往里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好像走重一步,就会踩碎这美好,这一瞬,就连刚才在宫里应酬的疲倦都不翼而飞了。

她坐在屋子里,背对着他,她穿着一身妃色的襦裙,外罩着一件粉色的薄裳,她跪坐在地上,衣摆长长的拖着,及腰的头发好梳成一个髻子,那窈窕婀娜的身影仿佛院中的莲花灯,在黑夜中给人带来眼前一亮的惊艳之感。

在他的印象里,孟浅夕从未穿过这样华美的衣裳,更没有梳过一个发髻,今天的她,有些陌生,可是很让人期待。

“夕儿?”他唤得很轻很软。

她轻轻地扭转过头,他才知道,一向不施粉黛的她,还化了精致的妆容,娥眉翠黛,两腮酡红,朱唇轻点,她的脸上罩着薄薄的红云,柔柔道:“你回来了!”

“夕儿!”他几乎是冲上去将她狠狠揉在自己的怀里,“你知道你有多美吗?我怎么敢将你带出去见人?”

“傻样!”孟浅夕被他逗乐,抚上他宽厚的背脊,问道:“这么晚才回来,很累吧?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他笑着摇头:“本来很累的,可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什么苦累都烟消云散,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你真的学会梳发髻了!”

她含羞点头:“晴好不是写信告诉过你吗?你不在家的日子,我就天天学着梳发髻,我不想再让你说我整日大大咧咧,只会上蹿下跳,丝毫不像个女子了!”

“我有这么说过吗?”他开始赖账。

“你说呢?”孟浅夕斜睨着他。

“我错了,今后再不说这样的话了,我的夕儿可是九天之外的仙女呢,这么会不像个女子呢?”他一鼓作气,将她抱上床榻,耍赖般地问道:“我今天睡你屋里好不好?”

“你的屋就在对面,你又要赖在我这里!”她不满地叫道。

“不管!就赖你这了!”谁都想不到,威风凛凛的新一代战神,在闺房之中,竟然能说出这样无赖又可耻的话语。

接着,他先弯下身去脱去她的一双金丝绣鞋,又脱去自己的牛皮靴子,与她一起坐到床了上。

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他们都心知肚明的日子,他们曾经有过约定,在他有资格进入未央宫的时候,他会告诉她剩下的所有的秘密,她也会回应他的求亲,而今天,就是那样的日子。

时间突然变得沉寂,一阵凉风吹进来,吹熄了几只烛火,屋内顿时暗下许多,他刚才的嬉皮笑脸仿佛也被凉风吹去,脸上的表情只剩迷惘和哀思,

就是那一瞬,孟浅夕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她主动上前环住他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她愿意陪着他承担一切的痛苦,分担一切不幸。

他的嘴唇早已干了,张了几次嘴,终于有沙哑的声音发出:“夕儿,那日在清源庵的柴房,我们一起坐在门槛上看夕阳,你告诉我说,你不该叫会净,你的名字叫孟浅夕,而那时我也想告诉你,我不该叫阿狂,我的名字叫做北宫玄琛。”

“你是前太子?”她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他泛着泪光的眼睛,天狼灾星的故事会音早已跟她说过,她深深记得前太子的名字叫做北宫玄琛,由人变狼的北宫玄琛。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看似遥远故事的主人公就在自己身边,北宫玄琛就是阿狂,阿狂就是北宫玄琛!

他闭上眼睛,一颗热泪随着他的眼角滑落,点了点头。

她用小手拂去那颗泪,这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他身上背负着深仇大恨,他憎恶皇帝的原因,他身世的秘密只要不小心泄露,有可能就引起一场杀身之祸,或许还会殃及无辜的人,他不告诉自己,是在保护自己。

“玄琛?”她第一次叫出这两个字,带着颤抖的音,仿佛这两个字有千斤重一般。

他张开眼,已经许久没有听过有人这样唤他,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竟然带起了微笑,心里仿佛吃了蜜一般甜。

他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告诉她:“我不是天狼灾星,我的母后也不是,我外祖一家也不是,我们是被陷害的,江家害我们!嬴祖害我们!皇帝害我们!是他们把我和母后,把整个裴家逼上绝境!”

她紧握住他的手,应道:“我不知道你不是,你不是狼,你不是灾星,你是我的阿狂,你是北宫玄琛!”

“母后她为我而死,整个裴氏家族全部覆灭,我东躲西藏,坚决地留在长安附近,为的就是等到这么一天,可以再回来的一天。曾经,我以为,我的心早已变成石头做的,我以为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可是你改变了我,你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报仇还有一个你!我伪装各种身份,只是想保留住最后一丝希望!”这一刻所有的坚挺都化为一腔柔情,他终于可以告诉她有关自己的所有。

“我懂!我都懂!从今以后,在我面前,再不必隐瞒什么!你是北宫玄琛!只是北宫玄琛!”

“你会陪着我走下去对不对?”心底明明知道她一定会答应自己,可是还是问得这般小心翼翼,他已经什么都失去不起了。

“当然,待我长发及腰的时候我就嫁你为妻,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一定不离不弃!”这一句既回答了他刚才的问话,同样的,也答应了他的求亲。

“可是浅夕,我不仅要为母后和裴家正名,我还要这天下!皇帝虽然无用,但不算糊涂,可是北宫焰暴戾奢靡无度,凡事依赖江家,如果有一天,皇帝百日而去,江山社稷便会彻底落在江家手中,到时候一切都不会是像现在这样!是他们从我手中夺走了一切,现在,我要连本带利统统夺回来!”这一句可谓说的咬牙切齿。

孟浅夕愕然,抬头看去,见他眼底透露着一股隐忍而坚定,她没有丝毫考虑,说得极其大气:“你既要这天下,陪你放手一搏又何妨?”

他很感动,可心底最深处却是担心:“浅夕,这条路太漫长,一旦卷入其中,再也无法脱身,从此以后你与北宫玄琛的名字就绑在了一起,仿佛紧紧缠绕着大树生长的藤蔓,藤绕树,树抱藤,再也分割不开了。”

她坦然一笑:“我早已上了你这条贼船,我还怕什么呢?我孤身一个人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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