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帝独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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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夕抱着那叠抄写工整的麻纸一路奔到前殿,刚到五更天,早课还未开始,小尼们正陆陆续续地到达正殿。
她就站在门口等着,法能是在众人来齐之后才慢悠悠地来了。
“师叔,今天早课要用的《往生咒》我都抄好了!”孟浅夕笑眯眯地将手中的一叠麻纸递了上去。
法能没有正眼看她,不过是顺手接过了麻纸,她低头一看,《往生咒》果然都抄写完了,而且字写得苍劲有力,像极了男子的字,十分好看,怪不得法慈经常夸奖会净努力上进,看来法慈所言非虚啊!
“师叔,如何?”看法能不说话,孟浅夕忍不住问道。
法能将一百张麻纸都大概地翻阅了一遍,然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尚可。”
什么?尚可?
孟浅夕的表情瞬间就耷拉下来,就连她这种不识小篆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字迹笔酣墨饱,写得豪迈至极,法能居然用这不痛不痒的两个字来形容?
“好了,我要传授早课了!你扫地去吧!”法能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迈进了正殿。
又扫地?这就是命吗?
孟浅夕无力地回头,法慈师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什么时候才能为我伸冤做主啊?
第十六章 法空师伯
孟浅夕手握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东方不过刚刚露出了鱼肚白,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小尼们都在上早课,唯有她孟浅夕,在--扫地!扫地!扫地!
她从前院扫到后院,因为无聊,她已经边扫着边将扫帚当成是长棍,练起了功夫。
“哼!”
“哈!”
她手握着扫帚的一端,来回地将扫帚挑出去送回来,几个连续转身,用扫帚头挽出了几个大花形,一个凌空跳跃,在空中连翻了两下筋斗,小脚一悬,轻巧地落到了地面。
她明显地感觉到,因为这段时间的锻炼,会净的这副身躯已经强壮了不少,她甚至觉得小腹的肉肉都开始慢慢结实起来。
会净的这副身体还只有十五岁,还算青春期,不知道能不能再长高?孟浅夕本身的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七二,那纤细高挑的身材穿上一身墨蓝色的警服,别提有多英姿飒爽了,若是手中再握上一支枪,那不威自怒的淡然神情更是让违法乱纪的宵小之徒闻风丧胆。
孟浅夕估量了一下会净现在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七,只要自己加强锻炼的话,还是有可能长个的,竟然这副身躯已经完全属于她了,那她一定要将这副身躯打造成她最喜欢最满意的样子。
孟浅夕一路扫地一路练武,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山,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暖融融的阳光洒下,山上的薄雾逐渐褪去,显得这座苍翠的小山更加的空灵深邃,安静怡人。
“我都走了这么远了?该回去了!”孟浅夕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后山脚下,而且还是她从未来到过的角落。
可是正当她一个反手横提起扫帚,转头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了声音:“谁在外面?”
这是一声十分雄厚的女音,这个女子大概是个中年女子,虽然自己没有练过内功,但是孟浅夕也能判断出来,这个女子的功底一定十分扎实,这一声明明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小山都有回音飘荡的感觉,也让她整个人都要为之一振,仿佛这声音的来源就在自己耳边。
孟浅夕纠结了半天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最终她选择了嘴保险的答法,说道:“弟子是法慈师太门下的会净。”
对方的语气突然松懈了下来,道:“原来是会净啊!你可许久没有来了!”
还是跟会净认识的人?这回孟浅夕的脑子可就打结了,她回过头,来来回回地将周遭都打量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哪里藏着人,那么这个跟她说话的女人究竟藏在哪里?
“弟子前几日因为发烧缠绵于病榻,是以没有能来。”孟浅夕硬着头皮答道,因为还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所以也不敢用确定的称呼来叫对方,只能这么含含糊糊地说道。
“原来竟是这样,可好了么?”对方的语气里虽然有着关心,但是那份雄厚刚烈的意味却么褪去。
“好多了!”孟浅夕赶紧回答,可是她现在一心只想开溜,对方到底是谁啊?要是现在会音在她身边就好了!她现在连个可以询问的人都没有。
“会净,你上来吧!”
我倒是想上去啊!可是哪里是入口啊?等我下次问过会音再来吧!孟浅夕皱着眉头,道:“弟子今日还有事情,改日再来探望!”说罢,她就提起扫帚,落荒而逃。
抱歉了!会净的前辈!我下次摸清楚情况一定会再来探望你的!
孟浅夕一路从后山跑回来,还没有跑至柴房,就撞见了要给她送馒头的会音。
“喏,今天的馒头!”会音说着,就将两个白面馒头塞进了孟浅夕的手中。
孟浅夕将馒头收好,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吃早饭,她将会音拉到花圃边坐下,说道:“会音,我问你个事。”
“问吧。”
“后山是不是有个中年女子啊?”孟浅夕想了半天的措辞,终是这样问了出来。
会音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什么中年女子啊?那是法空师伯啊!”
“法空师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孟浅夕纳闷,难道又是一个可怕的老尼姑?
会音就向她仔细解释道:“师父这一辈一共有四个师姐妹,法空师伯是大师姐,我们师父是二师姐,三师姐是法良师叔,她已经云游四海去了,小师妹就是法能师叔了。法空师伯一直在后山里生活,参禅悟道,轻易不下山的,一年也许也就下山一两回吧,每天都有弟子按时将法空师伯的膳食给她送去。”
“那我跟法空师伯很熟么?”
会音笑着点头,说道:“法空师伯一般不见人的,就连给她送饭的师姐妹也见不到她,不过是将斋饭放在洞口罢了。但是你例外,因为你是当初师父和法空师伯一起从外面捡回来的,所以法空师伯多对你留了几分心。再者,你也是一心好佛道,以前经常去后山向法空师伯讨教一些佛学的问题,很得法空师伯喜欢。所以除了师父和法能师叔,也就只有你能见到法空师伯了,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人会嫉妒你的原因!”
孟浅夕差点喷血,真是什么都能被嫉妒啊!稍稍被师伯喜欢一点也能被嫉妒!有这个心思去嫉妒别人,何不想办法来提升自己的素养?让别人也能发现你的闪光灯点!
“可是法空师伯到底住在哪里?我要怎么找到她呢?”孟浅夕继续追问,她已经答应过自己要代替会净去探望法空师伯的,那么总得去一次。
会音几乎也从未去后山探过法空师伯,此时她想了想,才答道:“这个呀,后山有一条黄泥巴小路,你顺着小路上去,找到一片竹林。一直往竹林的右边走去,走到尽头,就会发现有一个被芦苇虚掩着的山洞,法空师伯就住在那里。”
孟浅夕暗暗把会音的话记在心里,说道:“我记住了。”
第十七章 我叫孟浅夕
傍晚时分,孟浅夕坐在柴房的门槛上,双手捧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天边那抹橙色的夕阳慢慢坠落到山的那一头。
夕阳将晚霞染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就像仙女身上缠绕着的绸带,飘扬着系在空中。
夕阳的光同时也洒在了孟浅夕的身上,她浑身金灿灿的,微微仰着小脑袋,像一个虔诚的教徒。
阿狂蹲坐在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视线折合成四十五度,微微翘着脑袋往天上看。
虽然无言,但是这样的场面却温馨至极,半晌,孟浅夕突然开口说道:“阿狂,其实,我不该叫会净的,我叫孟浅夕,浅色的浅,夕阳的夕。”
这个秘密她不能告诉别人,只能告诉她的阿狂。
阿狂侧头看她,她半边的小脸通红,像个红透了的柿子,但她的眼神却带着些微的痴迷,随着夕阳慢慢往下落。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原来叫浅夕,是浅浅的夕阳么?
“我是在傍晚出生的,那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那天的夕阳颜色很浅,爸爸说,是淡淡的绯红色,就像我的皮肤一样,薄薄的,红彤彤的,看起来脆嫩脆嫩的,所以爸爸给我取名为浅夕,孟浅夕。”
“我的爷爷是一名军人,死在了战场上,那时我的爸爸才刚刚学会走路,奶奶一直寡居将爸爸抚养长大,爸爸后来当了警察,是武警,我见过最帅的武警!”
“爸爸陪伴我的时间很少,但是他依然是我的骄傲,所以我不顾奶奶和妈妈的反对,从小开始学各种武术练拳击,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跟爸爸一样做一名武警,也成为他的骄傲。我成功地做到了,我以优异地成绩考入警校,每年都拿奖学金拿很多徽章,可是我的爸爸早就不在了,多年前他被派遣去秘密地方执行任务,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奶奶和妈妈都希望我不要再走这条路了,可是我一意孤行,我想走到底,这是我一辈子最干的事情,我记得爸爸跟我说过,他从来不曾后悔过成为一名武警战士,我也是一样,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我出现在了这里,我的理想,我的抱负,统统都不能实现了!”
她的眼里渐渐有了泪花,孟浅夕很讨厌哭,尤其见不得哭哭啼啼的女人,但是她今天做了一回自己最讨厌的人,因为她真的厌倦这里了,这一次穿越摧毁了她的人生!毁得一干二净!她的奶奶和妈妈该以为她是被暴徒杀害毁尸了,两个丧夫又丧子的女人该怎么活下去?
阿狂的心疼了起来,他将自己的身体紧紧挨着孟浅夕,希望能带给她一些力量,他早已猜测到她不是普通人,却看不透她的故事,不知她到底来自何处?
现在,他可以确定,孟浅夕,一定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
“阿狂!”孟浅夕将阿狂紧紧抱在怀里,将头埋在他柔软的毛发里,任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来。
阿狂能感觉到自己背上的毛发湿了,但是他心甘情愿,他愿意为这个女子做手绢,只要她恢复如花般的笑颜,只要她停止哭泣。
不过,浅夕,你知道吗?其实我也不该叫阿狂的,我的名字叫北宫玄琛!
--阿狂家的分割线--
“轰隆隆……”
孟浅夕本已睡去,可是这一声惊雷,将她吵醒了,虽然她长了颗熊胆,并不是那种怕惊雷的弱女子,但还是因为此时惊雷吵醒了她的好觉,有些不舒服。
雨声簌簌地拍打在简陋的屋顶上,这是她穿越的这个时代后的第一场雨,也许她该好好享受一下这狂风骤雨,可是她现在只想睡觉,一点心情赏雨的心情都没有,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阿狂一直没有睡着,他喜欢在黑夜里看着她娇憨的睡颜,现在这一声惊雷,他有点害怕她会被吓到,却没有想到她却很安然地转个身继续睡觉。
这个孟浅夕啊!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啊!
雨势越来越大,阿狂突然觉得身上一凉,好像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他身上了,他抬头一看,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因为那滴落雨落进他的眼睛里,顿时刺得他睁不开眼。
“阿狂?你怎么了?”虽然阿狂这一声叫得及轻,但她还是听到了,她起身,往阿狂这边来。
雨漏得越来越严重,阿狂的身上被打湿一片,他只好从窝里跳了出来。
孟浅夕顺着那两点蓝宝石似的亮光,摸上阿狂的身体,发现他的毛发有些湿了,不禁问道:“是漏雨了吗?”
可惜在黑夜里阿狂并不能回答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