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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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衡听了,心中暗哼一声,打马回了太子府。
回到府中,他紧急召集手下亲信,将此事向诸位詹士幕僚讲明了。
“事不迟疑。”朱尔衡从宫中出来,一路上就在思考着解决目前困局的方法,此时他自己的安排一一部署下去,“调辰卫的人严密监视裕亲王府。有可疑人等进出,立即拿来见我。”
“依我的判断,护龙玉此时恐怕已经不在镇西将军府,袁世章没有见到皇上,应该能料到我不会善罢甘休。将军府守卫再好,终比不上皇宫大内戒备森严。那护龙玉十有八九会在淑贵妃地宫里。调乾卫的人来。分成两拨,一拨去镇西将军府。一拨去宛翠宫,今夜务必要将护龙玉给我取回来。”
说至此,他走至书案后面,提笔蘸墨,几下挥成一副图,递给其中一位幕僚:“速去找来两位可靠的玉匠,要做工快的。让管家去库房找一块上等的墨玉,着玉匠按这副图雕一块,不求手工精细,只求快,务必在今夜三更时分将雕成,让夜探宛翠宫的乾卫带上。我要赌上一把,给他们来一出偷桃换李,看看他们到底想演出什么把戏。”
那幕僚接过朱尔衡手中的图,答应一声跑出去了。
“时间如此仓促,玉匠手底下再快,雕出来的怕也是粗质滥造,怎么能充得了那块精雕细琢的护龙玉呢?”一位少詹士担心的说道。
“少詹士大可放心,太子殿下心思缜密,不会在这上出错地。袁寺卿可是通过非常手段骗得的护龙玉,想来心虚得很,为免暴露玉的藏处,轻易不敢拿出来细细观瞧。只要外形上过得去,有那么一个物件在,应该能瞒得过去。”是王珏在出言解释。
朱尔衡听他说自己心思缜密,面上一赭。他轻咳一声,镇定了一下,接着说:“取回护龙玉是头等大事,至于这假…能充得了真,引出他们的进一步举动,自然更好。如果被发现是假地,也无关大碍。”
下面的人听了,都纷纷点头。
此时那王珏上前一步,对朱尔衡说道:“殿下,属下认为用乾卫的人去探皇宫大内,十分不妥。皇上对殿下的亲卫了解得很,万一有个闪失,让人抓住把柄,被扣一个弑君的罪名,殿下怕是百口莫辩。”
“哦?”朱尔衡眯着眼睛一思量,觉得他的话颇有道理,便问道:“那么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容家大少爷容毓飞!”王珏斩钉截铁地说道,“容少爷的身手不用我多话,殿下应该比我清楚,入宛翠宫取一件物什还是绰绰有余地。此事牵涉到他的夫人,他必会出手相助。外间早有传言,说容大少爷偏宠淑德夫人,冷落公主,皇上对此早就心怀不满。如果袁寺卿明日到皇上那儿进谗言,说太子您用镇国玉去换淑德夫人的性命,到时候皇上会怎么想?除了太子会被问责,恐怕皇上连带着对淑德夫人也会恼火万分呢。容大少爷是个聪明人,太子只需将这其中的机窍略加点拨,他自然会明白轻重。”
朱尔衡听了,低下头来沉思着………皇宫大内的防卫严谨,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能潜进去的。如果能说得动容毓飞,以他地身手,自然是比乾卫地人可靠得多。只是他该如何跟容毓飞提起此事呢?
总不能说:我听说淑德夫人被大理寺拘走,心中一急,就拿护龙玉贿赂袁世章去了。
人家会想:我的夫人被拿,干嘛把你急成那个样子?
这话总是好说不好听。
他一番思量后,对属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分头行动吧,至于乾卫地人,安排去将军府就好。宛翠宫的人手我另有安排。”
一众人应下后,匆匆地出门,各自行事去了。
朱尔衡自己也未作片刻歇息,出了太子府,策马往八王府而去。要想搬动容毓飞,他只能去求助八王爷和八王妃了。
来来回回的几番折腾,待朱尔衡到了八王府上,已是掌灯时分了。
八王爷和八王妃彼时尚未得到消息,听朱尔衡这么一说,八王妃当时就急得哭了起来。八王爷立即着人去容府请容毓飞,谁知得到回话说,容大少爷下午就出府了,一直没有回来。
三人心知容毓飞必是出去设法营救江月昭去了,只是不知他的去向,一时也无可奈何,只能一拨一拨地派人去请。
到了二更时分,就在朱尔衡心中快要绝望,心中暗下决心,要调乾卫的人前去的宛翠宫的时候,容毓飞一身粗衣布鞋,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八王妃正心急如焚,见了他,先就冲上去一番询问。八王爷见她净说些无关紧要的,赶紧拉她坐下,安抚住了。
容毓飞将他夜探大理寺监狱的情况简单向八王和王妃说了一下。王妃听说江月昭尚未受到伤害,情绪也还安稳,心止了哭泣。
朱尔衡向八王使了一个眼色,八王意会,赶紧将朱尔衡失玉的过程,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
要说以前容毓飞对朱尔衡的心思只是朦胧地有些感受,此时听了八王的讲述,也已经明白十分了。但是事态紧急,容不得他在此刻吃飞醋。
他只是略一思量,便对朱尔衡说道:“好吧,事关小昭安危,我就去那宛翠宫里探一遭。”
朱尔衡听了,面上微赭,心中却暗暗舒了一口气。
第一百五十五章探宫取佩
四更,正是夜阑人静的时分。
一弯如钩新月闲挂于中天之上,几枚星子疏疏落落地分撒在如水夜空中,悄然静寂。
大月朝皇宫内城的城墙上,一队夜巡的守城士兵刚刚路过,一个如枭鸟般迅捷的身影,在东南的左掖门附近轻盈划过………正是夜探宛翠宫的容毓飞。
只见他几个起落,那威严高耸的城墙,便踩在了他的脚下。跃下城墙,正是御花园的万福山后身,透过那座假山的嶙峋怪石,容毓飞机警地向四下张望……御花园笼在幽幽的夜色下,寂静无声。
这个时辰宫里正在宵禁,宫人各安其居,不敢轻易走动。偌大的皇宫里,偶尔会有夜巡侍卫的身影,再无一丝人声。
容毓飞见四下无人,从万福山后闪身出来,轻车熟路地沿着御花园的花径甬路,向宛翠宫方向而去………毕竟是与皇家做生意的人,经常行走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对于宫内的地形,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他身形快如闪电,脚步落地无声,躲过两拨侍卫的巡逻,很快就到了宛翠宫的后门处。
皇宫宫城的高墙尚不能阻拦住他,何况这小小的宛翠宫。他脚尖轻点,略一提气,已经纵上了宛翠宫的后墙上。见宫院里无人走动,便轻轻跃了下去。进了宛翠宫,他就有些犹豫了。要说他平时进宫,也多是因为与内务府有生意上的往来。皇帝的寝宫和御书房倒也经常出入,可是这宫妃地宫室。他作为一个宫外的男子,就从来没有拜访过了。
他贴墙站立片刻,仔细地打量着这座淑贵妃所居的宛翠宫。好在他终究是内力修为精厚,眼力异于常人,虽然在幽暗的夜色里。到底还是让他辨清了大致的格局。。
东南方向和西南方向各有一处偏殿,估计应该为那些品阶低微不能自辟宫室地宫妃所居。淑贵妃自然不会把护龙玉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外人保管。
两处偏殿往北,分别是东厢和西厢几间屋子。容毓飞先就近闪到西厢这边,靠近一扇窗前,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划破窗纱向里望去,只见靠窗的暖炕上,并排躺着四个人。睡得正香,显然是宛翠宫的宫婢。
容毓飞赶紧收回目光,心中暗窘,感觉自己象个偷窥的采花贼。他在心中估摸着西厢大概住的都是宫婢,便纵略到东厢那一侧。
待他划开窗纱向一间屋里看去,在幽暗的夜色里,能分辨清屋内陈设着几案书橱,料定这里应该是书房,便拨开窗栓,闪身跳了进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用手笼住四溢的光芒,将屋内地陈设仔细看过之后,开始在书案书橱之上翻找起来。
一番查找后,并没有发现朱尔衡向他描述的那个锦盒。他不得不出了书房。又进了隔壁储放淑贵妃衣物首饰珍奇玩物的另一间屋子,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他便将眼睛瞄向了北面的那间正殿。几处都找不到,想来这东西应该被淑贵妃安置在身边。如果在这正殿再寻不见,就是朱尔衡估计失误,那块玉应该还在将军府中。
他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时辰,应该快到四更二点时分了。
时间不容他再耽搁下去,他出了东厢的储物库,便直接向正殿的方向跃去。
那正殿门口有一个守夜的小太监。正坐靠在门边上,小鸡蚀米般地点头打着盹儿。为防他突然间醒来,容毓飞欺近前去,点了他的睡穴,方才轻轻地拨开门栓,闪身而入。
殿内正中设一坐榻。榻上有一张方几。两侧是两排雕花圈椅,除此而外。空旷无物。
容毓飞直接放弃在这里查找,越过坐榻后面的屏风,直接转到内室门前………再往里,就是淑贵妃的寝房了。
夜闯女人地寝房,到底是让他有些为难。他稍稍迟疑了一下,一咬牙,屏息推开那扇棂格门,悄悄地迈步进了这样屋子。
此处不方便再用夜明珠照明,他只能凭借微弱的夜光和自己过人的眼力。他先在靠窗的案几上翻了翻,又将立在床榻边上地格架抽屉轻轻打开,一一看过,仍是不见那个锦盒。
最后,迫于无奈,他不得不走到床榻边上,屏息静气,轻轻地挑开那紧合着的床幔。
床上一团锦被绣枕之间,淑贵妃袁莹莹正面冲内侧躺着,蜷伏着身子沉沉地睡着。容毓飞用目光在床榻上仔细搜看一遍,果然在床榻里侧,绣枕边上,横卧着一个长条状的锦盒。虽然一团夜色之中,容毓飞看不清颜色花纹,但是大小与朱尔衡描述地接近。
容毓飞敛住呼吸,探身伸手地拿起那个锦盒,起身轻轻地打开盒盖,拿手来摸了摸盒内的物什,果然是一块玉质龙形。
他心中暗喜,取出那块纳入怀里,又从怀中取出另一块,放在盒内,盖好盒盖,复又挑开床幔,轻手轻脚地将锦盒放回枕边。
出皇宫的时候,非常地顺利。宫中虽然守卫严密,但是象容毓飞这样的高手,闭息宁气,落脚无声,施展开轻功,根本不是普通的宫廷侍卫能感知得到的。就如那位幕僚王珏所料,让容毓飞走这一趟,断没有不成地道理。
还未至五更时分,月牙儿尚还挂在西天之上,容毓飞已经出现在太子朱尔衡的书房之内。
朱尔衡也是一宿未曾合眼,彼时正在红着眼睛,焦急地等着容毓飞的回返。因为刚才乾卫夜探镇西将军府的人已经回来了,不但没有找到护龙玉,还不小心惊动了守卫的家将,好不容易才脱身。
当容毓飞从怀里取出那块护龙玉,呈到朱尔衡面前时,朱尔衡面露笑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有劳毓飞兄了。毓飞兄果然好身手,入皇宫大内取一件东西,竟如探囊取物一般。”
“我对夜入皇宫内苑这种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如果不是此玉会辗转牵涉到小昭的安危,我断不会做这等偷偷摸摸地勾当。”容毓飞想起自己挑开床幔,窥见淑贵妃卧眠榻上地情形,心中就无比尴尬。
朱尔衡也觉得自己身为太子,刚才那番话说得有些不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经过这一番折腾,两个男人心中都明白,此番江月昭蒙难,是裕王的残存势力在背后策划,企图用江月昭地被捕刺激朱尔衡做出轻率之举,好趁机对他加以攻讦。而那个小公主朱尔玲,则是被这些人拿来当枪使了。
明白归明白,此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