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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女中堂-第25章

小说: 女中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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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有求你救我?我本想带回去进补的!”她玻а劭此

“补谁?給蛇进补?可否分我一杯羹?”他坏笑。

“顺便炖上一双贼眼,可以明目降火!”她走上田埂,睁大眼睛瞪他。

“那就可惜了姑娘一双眼,您也就这双眼可看,再没了,恐怕以后要常唱这首歌……”

她一甩手,将袖子上的水溅上他的脸,大叫一声:“可恶!干卿底事?”

“肮脏!”他用袖子抹脸,二个大步就到她眼前,双手往前就要推!

“下流!拿开你的脏手!”她反身一闪,抬脚就要踢。

他用手架住踢去的脚,却在她的小腿上一拍:“不错,这一脚踢到要伤筋动骨,可惜力量不足……”

他边说边使招,招招进逼;俩人從狭窄的田埂打到竹林後的空地,互不相让,你来我往,打一场莫名其妙的架。在呼喝声中,她身上的泥水尽数甩上他的白净的袍褂上,让他的衣袍上全是泥水,像只被泼了泥的黄狗。

她笑了,越打越开心,得意非凡,刚才的郁闷都在对打中消失殆尽,连湿冷的寒气都趋走了,全身充满热气!

可是她的得意不持久,不知为何他越打越勇猛,她却限于体力的关系,无法持续;他一个发狠,将她压在竹杆上,玻ё叛塾每吹腥说难凵袼担骸霸垂媚锏牧称ず芎瘢呕嶂冈鹞以谡饪湛醯牡胤酵悼悖憧茨愕牧称ざ妓煽恕

惜桐心中一惊,是不是刚才的水溅湿了面具边缘,现在面具翻开来了?

他大喝一声,人往后退,却顺手撕下她的面具,和……身上的马褂!

“无耻!看你人模人样,竟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她急了,伸手要挡他,却不知该先抢回哪一样!定是刚才在跟她说话之间,他解开了她的褂扣。

他远远退开,一手拿着她的面具,一手拿着她的马褂,人却傻了般呆看着她。不用说,一定是被她脸上的胎记吓着了。

“还我!你这个登徒子!”她往前一步,怒瞪着他。

他却再退后一步,将她的面具和褂子扔在地上,然后捏唇作哨叫來馬兒,等马儿跑回他面前,拿下马鞍上挂着的东西,再脱下自己已成斑点图样的褂子,像丢武器般先后扔给她,说:“换上!不然等下昏了,我可要占便宜!”

猛然接住迎面而来的东西,等接到一看才发觉那包枺骶尤皇撬呐圩樱此阉砩系墓幼樱皇俏烁簧纤伤拈L袍、褂子?而这一场打斗,只是为了让她发汗不会着凉?

看她愣住,他玻鹩殖び执蟆⑾窈诎灼遄拥难劬λ担骸澳训滥慊挂野锬慊唬啃校∥依忠猓 

44 释怀

说着就要过来,她合上惊讶的嘴,立刻伸手阻止他:“你过来我宰了你!”

他露出白白的牙齿,还是一脸坏笑:“这恐怕不容易,不过姑娘好身手,能在秦某手下过上一百招,在江湖上已算是高手……”

总算说句人话了,她瞥他一眼,走过去拾起自己的面具和湿衣,转身走回她那匹边好奇看着他们,边在嘴里嚼草的大肥马。

她犯愁了,现在才二月,湿衣穿在身上的确很冷,但她又没多带可以替换的袍子、裤子,可是又不甘心换上这个莫名其妙男人的衣袍,谁知他坏坏的笑容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快点换上吧?再拖久一点,将来可生不出崽子了……”他开口催。

“你这人讲话怎这么臭啊?”她生气了!

“怎会?我早上已用短马毛刷及药膏清洗过嘴了,而且我们有近到可闻对方口气的程度吗?”他一板正经的回答,再指着他刚才放在地上的油布说:“我可以反身帮你拉好油布,你可以在里面换来,我保证决不偷看!”

她瞪他一眼:“多谢你的好心,只要借我油布,本人自有办法。”

听她如此一说,他懒懒地转过身去说:“请便吧,我帮你把风。”

看他转过身,她牙一咬,算了,为了身体着想,穿着这一身湿衣,一路回到家里一定会吃不消,所以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边想着,她拉起地上的油布,走到竹林前,找两支生得很靠近的竹子,然后将把自己包住的油布二边,塞在它们中间,开始脱下湿袍子和长裤,换上带有熏香的长袍和裤子,等穿好了再穿上他的袍子。

这个人心地还不错,也颇有君子风度,从刚才就面朝外,直直地站在十步远的地方,一点都没做出让人担心的动作。虽然他讲话难听,衣服又过大,但她还是要道谢。

“多谢相助,这里是抵你衣服的银子……”她从自己的腰袋中拿出银子,放在她已迭好的油布上面。

“不收,我要回收我的衣服,明日送到镶黄旗石磨胡同的额尔德特氏家,交待给我秦峥即可。”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这是在告诉她──他的名字和他住哪里吗?拿了银子抵债,好过收回女人穿过的衣服;她知道清朝的男人还是很瞧不起女人的,虽然他们都是女人生的。

“你爱收不收,我不还,谢过!”说完,她转身就走。

“且慢……”他终于转过身来看她,英俊十足的脸又挂上坏坏的笑容。

她皱起眉,看他慢慢踱到她面前:“何事?”

“我有独门秘方可使面具决不脱落,可想要?”

她张大眼,心快跳一拍;这贴面具的东西一直是她心中的痛,玉枫告诉她的无患子和刨花片虽然好用,可是遇到天热流汗、下雨,或是不小心被水淋到就会松开,很容易露出马脚;这几年来她一直在找寻能牢牢贴住、又不伤皮肤的黏剂。

“何价?”她不太放心地问;虽然很想要,但这个陌生人做事太奇怪了──她和他又不熟,他怎会如此大方待她?为什么要把他自己的袍子给她穿?又肯把他的独门秘方给她?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有什么值得他费心?这样想,她不得不以小人之心防范他。

“价甚廉,只要你告诉我,你刚才收那么多白沫有何用处?”他再走近,眼神落在她的脖颈之间。

这个落点让她心生警惕,这个男人为何盯着她的脖子看?在明知她是女人的情况下,这样做这不合乎礼节。她用手遮住自己的脖子,退后一步;他似有所觉她这样做的原因,脸色略红低下头来,不敢再继续盯着她看。

“就这个代价?”她转头看自己收在田埂上的水囊,这个代价也未免太便宜了,“你为何想知道?这,这只是个不足挂齿的……小玩意。”

他不说话,就只挑高他的左眉,意思很明显──他就是要知道。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收这些白沫是为了恶作剧……”为了得到最想要的黏剂,她只好无奈地掀底,“把这些水在太阳底下晒干,罐子底下就会留下少许的粉末,然后把这些粉末倒入妇人的子孙桶,也就是恭桶内,等到妇人便溺时,这些粉一遇热,就会迅速膨胀浮起满满一桶,而且冷侵入臀,会让妇人夺门而出……”

他张大眼睛看她,眼里写满不可置信:“姑娘生性狡怪,这种事未免太……”

她冷哼一声:“你最好也别得罪我,我可会把这粉偷偷倒入你的酒里,让你喝下去,过没多久就会开始一直放屁,放到你颜面尽失,落荒而逃。”

这下,他没说话却仰头大笑,笑声不可抑止……

她翻翻白眼,不理会他的狂笑,自行收拾好衣物之后,牵过马准备要离去。

“姑娘脾性古怪,但甚有趣,明日此时在敝舍恭候大驾,将我独门秘方双手奉上,恳请姑娘一定光临――”

话还没说完,她就回他:“不要!明日此时衣服都还没干,怎么还?还是过两天,我派人送到府上。”

他俊眼一挑,又露出皮皮的坏笑:“姑娘,这秘方乃是我师门不传之秘,你觉得我会如此轻易将它送出?你若不来,可别怪在下不肯奉上。”

说得也是啦,人家既然愿意无偿送她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不亲自上门去取说不过去。可是她单身上到他这个陌生人的家宅,不说安全问题,连名节这关都过不去,所以这个要求并不妥当。

“公子不必费心安排,若肯让惜桐招待,二日后此时,你我就约在安定门‘大合丰’酒楼相见。”届时还可请程师傅相陪,就不怕他耍什么不良手段了。

他静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好的,在下一定恭候,希望姑娘切莫忘记……”

看他说得那么慎重,她倒怀疑起来:到底他是要拿回自己的袍子,还是放长线吊大鱼,等着她来自投罗网?可是他又不认识她,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她朝他作揖:“二日后在‘大合丰’见!”

他回以一揖:“好,秦某必定恭候。”

两人互相告辞;可是两日后,秦峥等到晚上都不见惜桐出现。

她竟然爽约了。

45 病危

惜桐刚回到府里,和阿响相熟的马厩小厮,立刻火烧火燎地拉着她说:“二小姐,您快回,墨姨娘生病了!刚才阿响哥去请了大夫……”

她一听,立刻飞奔回小院落,发现嬷嬷和小泉正在大厅张望,看到她进了院落,连忙迎了上来:“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奶奶生病了……”

她二话不说立刻冲进额娘的房里,只见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正在给额娘把脉。

“额娘!”她坐到床沿,握住另一只手;那手的热度吓了她一跳。

额娘无力地半开眼睑,手轻轻地回握一下,竟没力气开口。

“大夫,我额娘怎么了?”她着急地。

大夫递了个‘稍安勿燥’的眼神,她只能咬唇忍耐;真到老大夫起身,走到正厅之后,才低声开口:“小姐,夫人的病……”

老大夫满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叹口气,拿过笔在准备好的纸上写下药方,然后站起来朝她作揖。

惜桐知道这里说话,额娘房里仍能听到,便亲自送老大夫出了院落,这才发声问大夫,谁知大夫竟然大叹一口气,抬起满是无力的眼神看着她说:“二小姐,实不相瞒,老夫尽力了,夫人这病是不会好的了,夫人……夫人已是‘油尽灯枯’,生机渺茫……”

惜桐彷佛被人打了个大巴掌!

“这怎么可能?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好好调养就可以痊愈了吗?”她惊问。

老大夫摇头:“原本老夫也以为只要好好休养,夫人的病就会好,可是这一碗又一碗的药喝进去了,夫人竟然完全没有起色……”

“总有病名吧?我额娘得了什么病?”她急拉着大夫的衣袖,只要知道病名,就可以对症下药治好额娘!

“衰弱之症,思虑太过,心肾不交以致血虚,气弱病侵生机不再,才会如此容易受寒得病……”

思虑太过?思虑太过?额娘有什么烦心的事?她才三十二岁怎可能会得虚弱之症?

“小姐,夫人长期心绪忧烦,又少劳动,少放开心胸,长久处之便易得病,得病又总是不完全根治,故造成今日之病根……”

听到这里,惜桐完全头昏了,送走大夫、交待阿响取药、煎药之后,急忙回到额娘房里,爬上床抱住还在发烧母亲;在这异世里活了十四年,额娘给了她十四年的爱,不但比前世的妈妈还要多出一辈的时间,那细心爱护的心更是无法相比,这让她如何能接受额娘生了重病,就要……就要油尽灯枯?

她忍着疼痛的眼眶,把脸往额娘的怀里挤,再紧紧抱住额娘的腰;这一抱她蓦然心惊──额娘的腰何时竟盈盈不足一握?比十五岁的她还要瘦小?

她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欲些日子来她在做什么?为何不见额娘日渐消瘦?

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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