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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女中堂-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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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惜桐在心里叹息。

“那姑娘,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一些事情?”

小丫鬟偷望了一眼门内,悄声说:“你想问什么?”

“那秦爷已有几个小孩?他过得好吗?”

“大娘,秦……秦爷目前,目前只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我不能多说了,你快走吧,我也要进去了。”她说完,快速的离去。

她记得秦峥已经成婚二年,现在才有了小孩。他的妻子似乎不喜欢和外人来往,或许是身处作战的地区,才会如此谨慎吧?她如此仔细,看来会把秦峥照顾得很好。

第一百四十一章 终于见到秦峥

惜桐忍着心中不明的酸意。牵着驴子慢慢离去,然后找家客栈住下。她想了又想,终于还是依照原意,上山去看秦峥一眼;总不能白来这一趟,定要见到他的面,她才会心甘情愿的离去。

于是她打听好方向,做好万全的准备,然后开始变装──打扮成一个走江湖卖货郎。如此若被教徒军抓到,或是被清军查问,都可以说自己想做生意,才会冒险入山。

她在客栈用一种一旦染上了,便很难洗掉的植物汁液,把身上露出来的部分,全染成不健康的暗黄色,再戴上同色的面具,马上成了一个相貌平凡得,即使看过也记不住的男子。一切办妥,她便朝着青观山出发。

自古以来,蜀山便是出名的难走,因此她拖着驴子走得很慢,还好一路上有上山、下山的兵卒同行。于是平安的走到兵营出入大门前,停下来开始做生意。

这军营的门口就选在二片山壁的中间,是个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若有敌人想要攻进这军营里,一定要先拿下这个天险;难怪清将领们要驻守在这青观山上。

“喂!你要做什么?怎摆摊子摆到军营门口来了?”站在石壁前的守卫士兵么喝。

“嘿嘿……大爷,小人就是看准了这军营门口,没有别人做生意,才会千里迢迢的上山来,小人卖的东西可多了,爷有没有抽烟啊?小人奉送一包烟草给您……”她用着男人的嗓子说着,双手奉上一包烟草。

守卫士兵互看一眼,满脸怀疑的神色:“自从本爷从军以来,还没看过有人敢跑到军营门口来卖东西、做生意,你是不是白莲教的细作?”

她摸摸头上已长得乱七八糟的短发说:“兵爷,小人要是教徒军的细作,那也太明目张胆了,这不太笨了吗?干嘛还要扛上这么多的货品来卖?再说,细作堵在大门口能探听到什么?你们的军机都是在大门口开议?”

守卫士兵再皱眉互看,好像也说不出理由来反驳。

“说实话,大爷们,小人有个表兄弟走散了,听人家说他好像在这里当差,所以小人就顺便来此作生意,一方面也想能不能找到他,小人一定不会妨碍军爷们的事儿,您就高抬贵手行行好。让小人在这儿卖个五六天,之后小人一定离去。”她说。

“可是,在这色营大门前卖货的事,还真是闻所未闻,万一我们被骂了,你可要马上离开,别给我们找麻烦!”守卫之一说。

“是!是!大爷,小人一定照办,小人决不会妨碍军务!您放心!”

就这样惜桐在军营门口,卖起杂货来,还兼卖些伤风感冒的药草。没想到她的生意还不错,那些奉命出差的士兵们图新鲜,都会过来看她卖什么东西,若有需要,还会买她的杂货、药品。

为了逼真起见,惜桐还会和没当差的守卫士兵,蹲在路边抽起烟具来。这清朝时就从吕宋岛传进烟草,但抽烟法可分为抽旱烟和抽水烟;连乾隆皇帝也抽烟,但他吸的是鼻烟。她刚开始不适应,咳了半天,被士兵们嘲笑不上路。后来学会了抽假烟的方法──拿着烟斗做样子,根本不抽。

“我说老哥,你在这儿也卖了三四天,到底问到你那表兄弟没?”下了差的士兵问她。

她往地上一坐,摇头叹气:“没见个人影,问人家也没人知道,看来这一趟又白来了。”

“看你这样做生意也真累人,这山里晚上寒冷苦不堪言,我们还有帐蓬可以安歇,而你牵头驴子要怎么过夜?”士兵拿过她手上摆好看的烟具,抽一口再还给她。

她在心里暗说了声,还好我不抽;脸上不动声色说:“我就把驴子绑在树头,爬上树把自己绑在树枝上睡,倒也还过得去……”

正说着,军营门口突然出现一组人马!

她一口气顺不过,猛地咳嗽起来!是秦峥!居然是秦峥!真让她等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军营门口会有老百姓?”秦峥骑马走过来,对着守门的士兵大吼。

许久未见,他一脸历尽沧桑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又黑又瘦;惜桐的心骤然抽痛起来,怎么变了这么多?

守卫的士兵吓住了,没人出声。

她心想反正她是老百姓,他也不敢对她怎样,于是赶紧出声说:“大爷!小人来卖货的,一下就走!一下就走!”

秦峥转过脸瞪着她看:“卖货?现在是什么世道?又不是太平盛世,怎么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到这种地方来卖货?你是什么人?”他说着下马,朝她走过来。

他这一走,惜桐发现他──竟然瘸腿了!

宛如被匕首刺入心脏,她眼泪登时不受控制的飙出来……

“你哭什么?本爷还没拿你问罪就哭了!你是男人吗?”秦峥走到她面前,皱着眉大声问。

“回爷的话。小人看你走路的样子,想起我养的那条大黄狗,它走路也像您这样子,可怜它被教徒军抓去吃了!”惜桐边抹泪边回答。

门里门外所有守卫的士兵都被她的回答惊呆了,这人竟敢惹他们的副都统,真是好狗胆啊。

秦峥瞪着她了会儿,竟然笑了:“有种!竟敢将本爷当成狗了。说!你来这儿做什么?真的只是卖货?不是探听军情?”

“爷!小人对信仰可没有那么多热情,小的只想靠自己的双手赚钱糊口饭吃,这军营前卖货,只要有胆量,可是独门生意,为了赚钱小人只有不怕辛苦、不怕死,再说小人这也是为了军爷们着想,你们出门在外,有时缺东缺西也很麻烦,您瞧瞧……”她指着他身上巴图鲁坎肩说:“您这扣条不是掉线了吗?要不要买针线自行缝补?”

秦峥晒得黑黑的脸浮起一阵暗红,但很快消失,他说:“你倒能言善辩,本爷是怕你在这里遭受池鱼之殃,这里可是白莲教非常重要的根据地,万一他们又打过来,你可是无法躲避,快走吧!”

秦峥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爷!您等等!我这儿有现成的针线……”说着,她拿起固定在驴背上,用来防身兼缝衣服的针线,跑到他面前,不顾他横眉竖目,拉着他的坎肩就缝起来。

秦峥大概没遇过这种敢冒犯他的人,一时呆了,皱着眉看她下针,一上一下地拉线,把他的盘扣硬条缝好。

惜桐好希望这缝线的工作,能一直持续下去。让她多一点时间,处在他身旁,尤其是感受他热热的呼吸,吹在自己的手背上的温馨感觉;但他似乎很尴尬,转过头去不看她。

过了会儿,大概是看到守卫的士兵忍笑的模样,他眉头更深了,转过脸来开口就要发声,她连忙制止:“坐着补,站着连,谁赖偷,伤大天!穿着缝说话没人疼!”

他居然笑起来:“当兵的只有给人疼的分儿,没有人给当兵的疼!”

“行!大爷说得好,小的祝福你将来只有给人疼的分儿!”她也笑起来,一语双关,不知他听懂了没?

秦峥略显自在了,他说:“不愧是走江湖的人,说话说得真好!好吧!再多给你几天做生意。”

“谢谢大爷!大爷您再等等!”她又跑到他面前不让走。

“又有什么事?”他瞟了眼那些守卫们。

“大人,小的还是江湖郎中,会接骨、缝伤口,您让我瞧瞧你的脚伤可好?”她低头看他的左脚;这脚明显的短了,他的伤一定在这左脚。可惜了他的轻功,将来身手可能再不那么利落。

谁知他满脸不悦,低吼一声:“让开!”

“小的接骨技术真的很厉害!我家的大黄狗也是我接的骨!”她着急的说。

“用不着!伤口已经好了!”他用手拨开她,往自己的马匹而去。

他就是这样轻忽自己的身体,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大人!身体发肤受之……”她朝他大喊,喊了一半,才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帮他缝箭伤时,也这样说过,连忙住嘴不说同时低下头去。

秦峥却转头瞪大眼睛,把她从头到尾看过一遍,然后一跛一跛的再走回她面前,盯着她的面容仔细看。

“怎不再说下去?”他问。

“对不起,大人,人家说医者父母心,小人一时着急口不择言……”她故意装出个皮皮的笑容说:“怎样?让我看一眼,我是男人。你不会吃亏的……”

他又现出一眼大、一眼小的痞表情,很不以为然的说:“我是怕万一你是细作,趁机下药把我毒害了,我找谁算账?”

她正要回答,突然听到山道传来急急的马蹄声!

秦峥立刻往前冲出,大喊:“戒备!情势有变!”

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全将武器拿好,全神贯注的看山道上正全速策马上前的士兵。

“报!”马上哨兵从马上跳下,单膝跪下,“教徒军正往山前及山后包抄前进!”

秦峥马上示意守卫士兵吹响警螺,动员所有士兵进入备战状态。

驴子被响螺声吓得拼命退后,她几乎拉不住,急中生智她拿出怀中的迷魂药,往驴子的口鼻扔进,让驴子昏茫茫的倒下,快速抽出油纸将驴子盖住,再抓泥土、枯树枝、树叶丢在上头,藉以掩饰驴子的行迹,免得她所有的财产都被人带走,然后她爬上树尖,隐藏住自己。

第一百四十二章 像亲人般守护

惜桐才在树枝间固定好自己。就见已穿上甲胄的秦峥,手里拿根长矛,仰着头对她说:“接住,保护自己!”

她伸手接住射向树冠的长矛,思潮迭起:这么个善良的男人,为何偏偏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

随着大队穿上盔甲的兵士到来,紧张的气氛突然升高。惜桐抬头搜寻秦峥的身影,却发现密密麻麻士兵的盔甲下,根本看不清脸,不知谁是谁了。

最前排的士兵拿起盾和长矛,第二排以后的百名士兵则手挽弓,屏息静立在军营门口,等待一决生死的时刻到来……

为什么清兵们摆出近身格斗的肉搏战态势?

她略一思考,便明白这里的山势陡峭,不利于战马出战,所以只能近身战斗。这可不是清军擅长的战法,难怪白莲教要躲在山里和清兵对抗。

随着奇怪的呼喊声,一团团米色的对象往军营大门移动而来;惜桐仔细一看,才知是穿着米色衣服、脸上涂着白粉的教徒军攻上来了!

“拉弓!射──”一声令下,箭如雨下,和着中箭的哀嚎声。和浓浓的血腥味传来,她知道人世间最可怕的杀戮──人杀人的战争开始了!

她想要闭眼,但是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支支的箭夺去许多心脏、一把把的刀砍掉脆弱脖子上的头;用矛刺死教徒的清兵,还来不及拔出长矛,就被汹涌而上的教徒砍去了头!

刺入心脏的水袋破裂声、砍去手脚、头颅的削骨清脆声;涌出味道浓重的血腥味;哀嚎的痛呼声,让惜桐在树上吐了出来。

树下的人们杀红了眼,没人会抬头看树上的她;她却恶心得快要昏过去──这不是拍戏,这是真实的历史;生命在她眼前不断的消失,消失得如此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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