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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锦绣民国(完结加番外)-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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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似乎宣泄绝望,也好似在威胁白云归:他若是不肯要她,她活着便失去了目标,还有什么意义?

    画楼一直以为,容舟在李潋之的南下计谋中,扮演了角色,如今瞧来,就算是有角色,也是用来误导他们的。

    这样的女子,只能用来施展美人计,除此之外,难堪大任

    画楼有些失望,原来容舟是李潋之的烟雾弹。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白云归最是听不得这种消极的调子,更是不喜欢女人用死来威胁他,眼眸又噙了薄怒,“你愿意为别人活着,或者自己活着,我强求不来;你愿意去死,我更加无法阻挠命是你的,生死你自己决定。你弄坏了夫人的婚纱,怎么反过来好似我们欺负了你一样?”

    听到这话,容舟哭得更是伤心。这些话如同一根刺,刺入她的心脏。

    从前,那么多男人求着她,她玩弄他们与股掌之上。

    如今这是报应吗?

    可是这报应,也太狠了。哪怕他不肯给她全部的疼爱,只要一份,只要肯敷衍着她,她都会心满意足。

    哪个男人身边,没有姨太太,没有红颜知己?

    偏偏白云归没有

    她不幸,容舟觉得自己如此不幸。她盼了这些年,等待的居然是这样怪异另类的男人,可是她能如何?

    跟了多情的男人,总有一日容颜未老恩先断,新人换旧人。

    “好了别哭,这一整日我头都炸了。倘若你再闹事,就回小公馆去,生死我不管。你应该聪明几分,哪些是旁人对你的恩情,哪些是你应得的,你应该想清楚。得到我的保护,不是你应得的你不要得寸进尺。”白云归冷漠说道,又喊了管家进来,让女佣扶容舟回房。

    容舟好半天才抬眼,眼眸里有难以辨别的死灰和阴霾,怔怔落在白云归和慕容画楼脸上。

    家里终于平静下来。

    画楼觉得容舟的情绪不对。她受了这样的打击,容易走极端。

    可是让白云归去安慰她,怕又给她莫名的错觉,以为白云归对她尚有怜惜;画楼自己去,更显得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只怕加深她的怨恨。

    每个人的生活,不如意的地方总是需要自己去慢慢适应,接受,最后承认事实跟自己预想不同。

    接受残酷,接受现实的无奈,才能真正坚强与成熟起来。

    她唯有叹气。

    白云归揽了她的腰,这才低喃道:“上楼吧,你不是要换衣裳给我看?”

    画楼见他情绪还是不好,便笑道:“要不,您在这里坐,我上楼去换了,下来给你和灵儿薇儿还有采妩看,看看哪一套最好。”

    白云归没有心情应付,沉声道:“下次再给她们看,今天穿给我一个人看。”

    画楼无法,只得跟着他上去,又吩咐管家,把礼服全部放到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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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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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楼挑了十套礼服,一套套换给他瞧。

    礼服裁剪合度,将她纤腰翘臀勾勒得丰腴诱人;曼妙窈窕,脂粉不施,薄妆浅黛亦风流。

    其中一套枚红色挑金线苏绣凤纹、一套橙红色银纱滚赤红金边湘绣喜字、一套桃红色苏绣吉祥如意图案最得白云归喜欢,说她穿在身上,映衬得双颐含烟,盈眸流彩。

    “李方景送来的那些宝石首饰,有一对血色心形耳坠,通透纯净又喜气,您看能不能配礼服?”画楼笑着说,见他没有蹙眉,便转身从梳妆台上把那对耳坠找了出来。

    指甲盖大小的耳坠,托在她凝脂白皙的掌心,晶莹纯透的血色宝石似一颗玲珑心,粲然光泽映照在画楼那点漆眸子里,眼眸也流转着淡淡璀璨。

    白云归终于笑了笑:“他挑女人的首饰眼光不错,这对耳坠很漂亮。戴上我瞧瞧……”

    说起李方景,口吻似乎只是在说画楼的一个故友,从前李方景挑衅的那点间隙,他已然忘却。对待生活与身边人,他总是自信、干脆、豁达。

    画楼不禁也笑,随手把耳坠戴上。

    血色光芒与身上桃花色旗袍相应,肌肤越发磁白。

    白云归瞧着,心头微动,缓缓起身,贴近她的腰肢,让她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一只落在自己的掌心,让她随着他的步子,缓慢又轻盈起舞。

    见她步子见娴熟,一步不落,发髻间幽香暗浮,白云归深深吸了口气,容舟带来的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他握住她绵软掌心,问道:“你同我跳过舞没有?”

    画楼见他心情好转了,也大胆同他逗趣:“跳舞不是应该由绅士邀请?您同我跳过舞没有?”

    一句话问的白云归哑然。

    他们好似真的不曾共同出席宴会,不曾携手共舞。

    她来到他的身边,整整一年,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很多的改变。

    她让他明白,家庭是什么——每晚众人一起吃饭聊天的热闹,温馨安宁,并没有他想象的吵闹烦闷;她让他明白,婚姻是什么——两个人相互尊敬,维护彼此的尊严,哪怕再有间隙,在外人面前亦是和睦,相敬如宾。

    她亦让他清楚,女子内心和能力的强大,并不是倔强,反而更添柔媚魔力,令人驰往。

    “真没有”白云归笑道,“等我回来,正式办婚礼的时候,咱们共舞。”然后又想起很多往事,有些怅然道,“画楼,你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等再过几年,我老态龙钟,你依旧年轻美丽,只怕也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

    画楼直笑。

    “我老了躺在病床,你会嫌弃我么?”白云归语气闷闷问道,语气却是在故意同她玩闹。

    画楼只是笑,越发不可收拾。

    终于他微恼,打横将她抱起,丢到床上,身子重重压下。不待她喘气,便撷取她的粉唇,留恋辗转。

    两人都透不过气,才松开了她,依旧固执问她将来会不会嫌弃他,好似小孩子的调皮,非逼得她说不可。

    画楼被闹得没有法子,只得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学着他一贯的暧昧口吻道:“等您老得不能一下把我丢到床上,我再嫌弃您。”

    说完,自己先讪起来,脸颊微热。不下点猛药,他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画楼便索性横了心撩拨说了这句。

    结果,白云归反应令画楼始料未及,他好似瞬间被点燃,呼吸一顿,他的肌肤有些烫人,下面紧贴她大腿的某物开始发硬,隔着军服亦能感觉越来越灼热。他眸子缠绵望着她,凑在她耳边呼气:“原来你喜欢被我丢到床上……”

    手开始熟练探入她的衣襟,摩挲着她滑软肌肤。

    画楼大骇,一个劲吸气:“督军,白天,白天”药下得猛过头了。

    昨晚他那样酣畅淋漓,这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呢,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

    “嗯,白天呢。”他故意装傻,呢喃着,便又封住了她的唇,灵巧烫人的舌尖在她檀口里游走,令她躲避不及。

    听到一声轻微帛裂声,画楼使劲挣扎,口齿不清喊道:“衣裳,别弄坏了衣裳……”

    “坏了再买,你专心点。”他唇瓣不离她,嗓音含混说道。

    画楼啼笑皆非。男人说情话会惹得女人心头微甜,女人说情话则会惹得男人欲|火焚身。

    等她明白这个的时候,自己已成他口中美味。

    一阵敲门声,清脆响起。

    画楼听在耳里,无疑是救命曲。她忙推白云归,自己快速从他身下爬了起来。

    周副官的声音恭敬响起:“督军,程参谋有急事找您,正在会客厅。”

    画楼已经起身,对镜理鬓角。

    白云归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又低声抱怨:“这个程东阳”转身把画楼捉过来,狠狠吻了下去,半晌放开,有些喘气道,“等我办完正事就回来,夫人别急。”

    画楼微噎,水盈眸子含怒瞪向他。

    他哈哈大笑。

    她换了衣裳下楼,卢薇儿等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神色不安。

    采妩已经回去。

    见画楼下来,便都凑上来。白云灵担忧问道:“大嫂,大哥刚刚急忙出去了,没出什么事吧?”

    “我瞧着大哥的样子,要杀人似的。后来又听到容舟哭,大哥是不是打她了?”卢薇儿一脸幸灾乐祸。

    急匆匆出去了?

    借款的问题出了岔子?

    画楼心头微沉。她垂眸敛了情绪,才笑道:“打女人还算男人吗?督军没有打她。最近公务较忙,南方都乱了……”

    众人都放下心来。

    说着话,慕容半岑回来。他快步奔到画楼身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紧紧攥住画楼的袖摆:“姐姐,姐姐”

    然后就使劲箍住她的脖子,将身子埋到画楼身子里。

    画楼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怎么了?”卢薇儿愕然。

    半晌,慕容半岑才恍惚回神,放开了画楼,神色讪然,支吾说不出所以然来,喃喃道:“我……我没事,我上楼换衣裳。”

    一张白皙小脸通红,眼眸里闪烁泪花。

    卢薇儿和白云灵都一头雾水,被慕容半岑这突然失态吓了一跳,两人都望向画楼。只见她眼眸微静,透亮乌黑的眼眸似有锋刃劈过,迸射寒光四溢。瞬间,她纤长羽睫覆下来,再抬眼,眸子里满是柔和。

    她婉约笑了:“我去看看。”

    卢薇儿就跟白云灵抱怨道:“真没劲好好的下午,原本咱们看看大嫂的礼服,跟逛百货商店一样有趣;再不济,打牌也行啊。全让容舟搅合了。哎灵儿,你说她怎么回事?哪有姨太太这样的?就算正得宠的姨太太,也没有这样嚣张的,何况大哥根本不待见她,你说她怎么回事?”

    白云灵捧茶摇头,又笑道:“大哥的家事,咱们别多议论。”

    对哥哥的声誉维护得紧,连哥哥的姨太太也不愿意多说是非。

    卢薇儿撇撇嘴,也不再说什么。

    画楼悄无声息上了楼,推慕容半岑的房门,发现从里面反锁了。她敲了敲门,声音含笑:“半岑,衣裳换好了?”

    房子里微静,片刻才有慕容半岑慌乱的声音:“还…。。还没有……”

    然后便是一阵快速的悉悉索索。

    画楼进来的时候,慕容半岑的长衫扣子扣错了两颗,神色不安;床上被单凌乱,被子胡乱叠了。

    他刚刚一定是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画楼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慕容半岑上次也是失态与害怕,是因为遭到张恪的毒打。

    她坐在床边,冲他招手,低声道:“半岑,你过来。”

    慕容半岑表情微松,垂首坐到一旁。

    画楼揽过他的肩膀,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慕容半岑好似寻到了依靠,紧紧抱住画楼,身子不停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半岑,没事的,姐姐不是在这里吗?”画楼安抚着他,“出了什么事?”

    半岑微顿,半晌才摇头,声音坚定道:“没事,没事”

    他不说,画楼也不好逼问。

    等他安静下来,重新整理衣裳,随画楼下去吃饭。画楼让易副官去问方副官,今日半岑少爷是不是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易副官回来禀告道:“方副官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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