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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相公,造反吧!-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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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沈琦叶更觉命运不公!——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了点大纲,这是今天第一更,如果有时间,今天会不止二更,能写三更就全部更上来,谢谢大家。

暂避

三十六章

柳明月进了一趟宫,收获了两匹上用宫缎;四对内造宫花;一对金钗。

沈琦叶虽留了饭,但这些东西却是太子妃所赐。为此柳明月还亲去了太子妃殿中谢恩;甚至在太子妃殿里遇到太子;司马策当着众妻妾的面打趣的叫她“小师妹”;柳明月连呼不敢。

太子妃韦氏双十年华,容色憔悴;带着些病态,随意与柳明月寒喧,尹素蕊侍立在侧;衣着简素,穿着还比不上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只是她色若春晓,气若幽兰,容比西子,自有一番清水芙蓉的清新娇妍之态,引得柳明月偷瞧了好几眼。

司马策失笑,“小师妹你在偷瞧什么?”

柳明月大窘,老老实实回答:“臣女在瞧尹良媛娘娘。”在面前这一众人精面前,她撒谎还不如说实话。

司马策大笑:“你也觉得尹良媛美貌是不是?”

尹素蕊得司马策称赞,先自红了脸,另有一番别样的妩媚之态,连柳明月都瞧的呆住了。

――这样美貌与心机并重的女子,她若是沈琦叶,定然前路一片茫然。

柳明月出了东宫,便瞧见薛寒云在外面等着,整个人立如标枪,双目牢牢盯着东宫,仿佛东宫是一头猛兽,他随时关注着这头猛兽什么时候把柳明月吐出来,若是吐不出来便有一场架好打。

柳明月见到他,几步便窜了过去,身后抱着宫缎的夏惠连连阻止,她已经一蹦三跳到得薛寒云面前。

“寒云哥哥……”

薛寒云见得她出来,凝重的神色终于松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在东宫可有什么事?”

柳明月摇摇头,“不过是沈良媛在宫里无聊,便召了我去玩。还见到了太子跟太子妃,尹良媛真是漂亮……”她叽叽喳喳将今日事快速讲一遍,又指着连生牵着的薛寒云的马,心血来潮道:”寒云哥哥,我想骑马……”

薛寒云想起她上次讲的那个关于沈琦叶行凶于她之事,见她虽然这样故作高兴,但明亮的眸子里却藏着他看不懂的阴云,总觉得她不但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还很不开心,便也不曾驳她,扶了她上马,自己从连生手里接过缰绳慢慢牵着走。

柳明月上了马,骤然觉得薛寒云比她矮了许多,她高坐在马上,便有一种视觉上的优势,先时在太子妃正殿遇到司马策那种压抑的情绪便渐渐的缓解了,挥挥手指使夏惠连生等人:“你们自己先回去,我跟寒云哥哥去玩。”

连生注目替柳大小姐牵马坠蹬极为心甘情愿的薛寒云,连连叹息:“这还是未成亲呢,要是将来成了亲,也不知道大小姐如何欺压少爷呢。”

夏惠瞪他一眼:“横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操什么闲心?”率先爬上了马车。

薛寒云一路牵着柳明月慢慢往回赶,沿途看到各种小吃,柳明月便伸长了脖子张望,不住嗅着路边食物的香气,薛寒云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失笑,便将缰绳交到她手上,亲去买小吃。

柳明月一路骑着马儿,提着一长串零食,心情由阴转晴,看看天色还早,遂俯身低头下去,小声道:“寒云哥哥,不如我们去别院给表姐送些吃的可好?”

薛寒云便当街翻身上马,将她揽在怀里,感觉到她整个身子都僵直了,他却在她耳边吹气:“你若觉得不自在,我便仍旧下马牵着走?”城里往郊外若是牵着马儿走,恐怕一个时辰都不止。

柳明月面色微红,抬袖掩面,低低催促:“还不快走,满街的人都看着我们呢。”

薛寒云唇角微弯,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如箭般射了出去。

他骑术极精,此刻街上行人都不多,闻得马蹄之声便纷纷避让,不多时二人一骑便驶出了城外。

温家兄弟两同时考中,温友思例授七品的翰林院编修,温友年却是入了翰林院学习,如今是庶吉士,还需要学习一年之后,再参加甄别考试,无论如何,万氏二子都留在了京城,她一时便也不准备回去。

更何况,这几日不断有媒人上门来向温友年与温毓欣提亲,万氏斟酌之间,还有几分拿不定主意。闻得丫环来报,薛寒云与柳明月前来,忙忙吩咐丫环去请温毓前来。

柳明月一路坐在薛寒云怀里,迎面暖风轻拂,背后又是一具滚烫的躯体,不多时便出了一身热汗,只盼着早点到别业。又想着不怪得平时罗瑞婷极喜欢骑马,原来迎风驰骋竟是这般快意,暗暗下定了主意回头要寻罗瑞婷来教自己骑马。

哪知道回头等她去求的时候,罗毓婷已经被罗大夫人拘在家里待嫁,此事未成,罗毓婷拧着她的脸儿取笑:“不若你等成亲之后,向薛师兄求教,相信他一定乐于教你这小笨蛋!”

柳明月将她的爪子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十分气愤:“就算现在也可以让他教,何苦等以后?”

后来她果然磨着薛寒云教她骑马,其中旖旎风景,自不必述,这却是后话。

此刻二人在别业门前下了马,柳明月手里拎着两包吃食,松栗糕,蜜饯果子,眉毛酥等等。薛寒云先下了马,又扶了她下马,她两手拿满了东西,上时容易此刻想要下却有些难度,恰正温友思今日休沐,闻听得两人前来,与温友年兄弟俩联袂而来,接过柳明月手里的东西,才帮她解了窘境。

一时里万氏及温毓欣见了柳明月,也极为高兴。温毓欣亲去拉她的手,不防抓了一手的糖浆……原是她吃了甜食粘在了手上,温毓欣举着一手的粘腻目瞪口呆,转头去瞧她娘万氏,一脸的疑惑。

万氏既决定了要将温毓欣嫁到京城,近日拘她拘的越发严谨,行动坐卧都有婆子丫环盯着,半点不敢出格。温毓欣只当旁人待嫁必也同她一般,哪知道柳明月待嫁,却越性过的比未曾文定之时还要潇洒,这位未来妹夫不但不曾管着她,还纵容她当街吃东西,提着满手的小吃来家……这哪里是待嫁的模样?

待得薛寒云与温家兄弟俩去前面书房,温毓欣与柳明月也被丫环服侍着净了手,这才在柳明月手背上拧了一把:“小丫头,你怎的这般无法无天?”半是含酸半羡慕。

万氏笑的温柔又无奈:“你妹妹命好,不但没有婆婆小姑子刁难,便是薛家公子也是极厚道的人,将来就算不在相国府住着,也必是单门独户的过日子,哪怕睡到日上三竿也无人管。”

柳明月搂着万氏的胳膊撒娇:“二舅母说什么呢?我才不要离开阿爹,我要天天陪着阿爹。”

她这位舅母素秉外柔内刚,最是通情达理。柳明月与她相处时间愈久,便愈加与她亲近。也许是她本身便是失母之人,有一次还曾傻傻在万氏面前道:“真是奇怪,虽然大姨母与我阿娘是嫡亲姐妹,我却觉得大姨母与我阿娘性子必定不同。反倒我总觉得二舅母倒与我阿娘很像……”

万氏当时便红了眼眶,摸着她的脑袋连叹:“你个傻孩子!”

待她走后又垂泪一回,温毓欣劝了许久才止了泪:“你哪里知道你小姑母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性子温柔,却也最有主意,阿娘不及她聪慧,不及她许多……唯有一条,阿娘比她命好,能亲眼看着你们兄妹三人长大**。她早早去了,却独独撇下月丫头一个……”

温毓欣无法,只得又劝:“阿娘既与小姑母这般好,又喜欢月丫头,索性将月丫头当亲生女儿疼不是一样的吗?我就当多了一个亲妹子……”

万氏遂破涕为笑。

此后柳明月再来,她果然待柳明月与温毓欣一般慈爱,有时候甚直比待温毓欣还要宠爱许多。温毓欣嘴上喊着不公,待柳明月却也是真心好,姐妹俩更是无话不谈。

柳明月人虽痴傻了些,到底经历过这许多事,渐渐已开了窍,能辨察这位二舅母与表姐竟是真的拿她当亲人看待,便也逐渐拿万氏当母亲般尊敬,不但敬她,还爱她,一腔恋母之情尽数撒到了万氏身上,犹似万氏幺女。

这里母女三人相亲,书房里温友思却向薛寒云告之一件事。

前些日子万氏收到温老爷子书信,交托她代夏家向柳厚提亲,欲将柳明月配与夏子清。

原来夏温氏写给温老爷子的信到得江北,温老爷子思及早逝的幺女,与温老太太商议许久,便写了这封信给万氏,只道薛寒云出自武将之家,将来定然要上战场,柳温氏既然已经过世,柳明月万万不能有闪失,柳厚也不知心中如何想,居然挑了这样一个女婿。

温老爷子不但给万氏下令,要她务必阻止这场亲事,还给柳厚也写了一封亲笔信要温友思转交。老爷子一定要将柳明月许配与夏家,就算夏子清将来官位不高,到底是读书人家,平安总有保障,强如嫁给一个在战场上拿命搏功名的人。

万氏猜到这定然是夏温氏的主意,但薛寒云与柳明月如今已经小定,温友思与温友年高中,近日去了翰林院,已经请了探亲假要回乡祭祖,她要去见公婆,便很是为难。

温友思将这事讲明,薛寒云道:“我与月儿的事情,上次端午,柳伯伯已经向圣上讲过了,当时观景楼上皆是朝廷重臣,如何能反悔?况就算柳伯伯想反悔,我却也不肯的。你家那位姑表兄弟,凡事都听他娘的,将来又哪有担当护着月儿?我岂能容她嫁去夏家受委屈?”

温友思满腹疑虑:“旁的我不敢说,但听说小姑父对阿翁向来尊敬孝顺,这件事情总要老人家欢欢喜喜的好。我们这次回江北祖宅,就算能好好与老人家讲,但我听说表弟中了二甲,夏家在京城已经祭过祖了,大姑母要带着表弟回江北祖宅向阿翁请安,到时候大姑母要是再说几句话,阿翁怎么想就不知道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凭妹夫的人才,不如你也请了假,去向阿婆阿翁请安算了?到时候,就凭阿翁的眼光,怎么样也不会弃你而选表弟的吧?”

万氏开明,温友思与温友年便都养成了独立自主的习惯,见到夏子清这样事事听从其母吩咐的男儿,压根儿没办法喜欢起来。虽与夏子清乃是血清,却不亲近,反与薛寒云脾性相投,三个相处极为融洽。

薛寒云想到近日朝中局势,楚王**与太子**愈加的针锋相对,圣上大多时候宿于吴贵妃殿中,仍常召了楚王进宫,令得朝中一干官员分派而立,除了忠心的帝党之外,有些选择楚王有些选择了太子,余者便做了骑墙派,两面观望徘徊。

楚王三不五时与他在禁中偶遇,总是一副亲近的样子。而今日太子良媛却召了柳明月进宫,分明有拉拢之意。柳相虽然身为太子太傅,但他是帝党一派,太子时时向他请教,外人皆说柳相公正廉明,忠心耿耿,薛寒云却知,如今局势,便是柳相也有些摸不透圣上之意。

程太医私下曾偷偷透露过,圣上如今虽然瞧着康复了,但实际这次生病,底子都坏掉了,若好生将养,十来年也不是不可能。可惜圣上自康复之后,起先还能耐下性子做个甩手掌柜,不理朝政,凡事全推了给太子处理,但时日一长,心中郁郁,看太子便各种不顺眼,又疑惑太子想着架空了他,好自己掌权,如今已是又开始临朝,反将太子处理的许多事情压了下来。

太子虽自小得今上教养,但是父子两个的想法截然不同。今上仁慈,处理起国事来手腕圆缓,但太子初掌大权,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行事尤其雷厉风行,今上不再后宫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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