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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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道其实并非是真的向地府借了阴兵,而是一些个专门用作盗墓的将士。”容辞缓缓地对着安晋元说道,“这些个将士们专门被训练成为盗墓人员,为的就是筹集出军队所需的军饷,日落而出,日出而息。也真是因为这样的关系被那些个不知道情况的人称之为阴兵。而我们现在虽不是为了盗墓,但如今的情况,容熙兵马有二十多万,而容烨的人马也有近十万,皇叔虽说有着三十万的兵马却到底也不能够以一人之力抵挡两方人马。再者离开无双城之中的皇子可不单单只有这两人而已,若是他们也纠结起了人马,到时候到处是人马,到处是征战,你认为皇叔能够如何?”
安晋元对于容辞这所说的也表示认同,的确如今的越国实在是太过灾难。就算庆王的确是真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到底也还是一人之力罢了,粮草,军饷,只要时间拖的越长这一切也就越发的不利。只要多一个人举兵,那就代表着麻烦也就会越多。
“容熙的兵马之中除了那些个将士之外还有一些个他所培养出来的江湖人物,那些个江湖人物自然是要比寻常的将士要来得难以处理得多了。你也可算是瞧见了当日的那个风魔。”
安晋元当然是还记得当日的那个风魔的,想到那风魔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几分的畏惧,这风魔一人便是这般的难以对付,那一日若不是他们侥幸了一些,只怕现在还能不能够保住性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问题。容熙既然是有那样的人物招募着,谁又能够保证他的身边会不会还有旁的在江湖之中有些“名声”的江湖人士。想到这里的时候安晋元也多少有些为容渊感到担心,就怕他到时候会遇上这种难缠的角色。
“皇叔三十万的兵马,分给了本王十万。所以本王这一战必须要有万全的把握,只许胜不许败。”论兵马的数量,容辞当然知道自己是同七皇子容烨之间可算是不相伯仲的,但他的身上肩负着的重任并非只有是这般的简单的,在这一场可算是势均力敌的战斗之中尽量地保存了这十万的兵马,尽量将伤亡降到最低。毕竟容熙那边的人马同容渊之间的战斗只怕是远比同容烨之间的战斗要来得困难的多。而且,据探子来报,赵国和姜国已经派出使者朝着卫国出发了,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人果真是不打算放过这一次的机会打算趁着这一次对越国下手,只要国内的战线拖得太长,只怕到时候就要遭殃了,三国大军压境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们白日扎营休息,夜晚行军,一来也可蒙蔽容烨的探子,只要我们行事再小心一点到时候能够奇袭过去攻容烨一个措手不及也是极有可能的。而容熙那边自然以为只有皇叔的人马,也可算是扰乱了容烨这边的视线。我虽是第一次领兵作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本王也是有一句话要说的,本王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本王爱惜自己的性命同样地也是十分爱惜将士们的性命,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本王会保证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会撇下将士们独自离开。”容辞坚定地道,“若是将士们觉得本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可以当着本王的面提出来,只要是正确的本王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重要的还是咱们能够打赢这一场仗,能够凯旋回家。”
安晋元听着容辞这话,虽说没有什么冠冕堂皇也没有什么鼓舞人心的话,但那一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安晋元只觉得自己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倒是安定了几分,他虽是不知道容辞在最后的时候到底是能够带领着他们做到怎么样的程度,但他愿意相信他,至少他对于自己应当承担下来的责任没有半点的推脱,那一番话虽不算特别的豪言壮语,却还是让人觉得有几人安心的感觉。
安晋元同容辞说了一会,等到出了容辞的营帐之后便是对着那些个还没有一下子安睡下来的将士们说了一说容辞的用意,当下的原本对容辞还多少有几分怨言的将士们也便是一个一个安静了下来,对于他们这些个行军作战的人来说,这参军是为了给家中多一条活路,虽说凶险万分,但这军饷却还是要比留在家中做一个庄稼汉子要来的多的多,若是真的不幸在战中死了,也可算是博了一个好名声,而且容渊对于将士的抚恤都是极好的,不管是战死的还是在战中受了伤不能再上前线的人都能够的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若是在战中活了下来且建下军功的,容渊也不是那会独占军功的人,多半是会提拔一番这对于他们这些个将士是最渴望不过的事情了。
如今这容辞虽说突然之间成了他们的首领,在此之前也没有领军作战的经验,但作为将士们想要的也就是一个会爱惜他们的生命也不会在紧要的关头丢下他们不管的人的将军的存在。而且从这几日同容辞的接触来看这个肃王看着十分的和气,完全没有那种仗着自己是王爷就做出一些个拿捏做派的事情,他们这些个将士们吃什么他也跟着一同吃什么,这行军的时候也没有半点拖拉了大家伙的速度,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感触的,这反对的声浪也一下子小了一些,虽说还是多少有些人对于容辞还是有几分的不满,但总体上来说这军中的人也便是保持了愿意接受容辞之中。
六月初八,继青岩城之后,容熙破安庆城城门,他的军队横扫了大半江南。
六月初十,容渊率领二十万大军于安庆城外三十里。
六月十一,容熙率领二十万人马同容渊决战于安庆城外。同夜,夜,容辞率领十万大军于华北月嵘城外,以巨木撞城门,七皇子容烨于睡梦之中被进行,仓皇之间集合人马极力反抗,双方人马决战一日一夜,月嵘城城门被容辞军队所破,七皇子率领余将败走五十里外麦城。
相对于越国之中那些个兵荒马乱的景象,卫国之中那一派安详的模样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关于越国的那些个战报几乎每日都能够传到卫国之中,每日的里头也会将这般的战报报于萧慊所知。
赵国和姜国的使者在四日前就已经到了卫国,也曾求见了敬文帝,而敬文帝将联盟一事全部都推脱给了太子萧慊,这般消息一出,朝堂之上的风向也有些转变了下来,只觉得太子这一次是真的是要的得势了。而在连着几日的早朝之中敬文帝也已经萌生了禅位的意思。
虽说敬文帝的身子骨一直以来也算不得太好,但多年来也还算是能过得去,虽之前狩猎场一事对于敬文帝的确是大病一场一下子像是苍老了许多而这身子骨也的确是不像是从前了,但看着也还能够再坚持上几年现在就已经有要禅位的意思,那只能证明陛下是真的开始看重这素日里头都不怎么管着朝政的太子殿下了。
朝堂之上的眼睛都是晶亮晶亮的,一个一个得了这样的讯息自然是要好好地讨好着那早晚是要登上高位的人,各种好东西缺稀的玩意一样一样地朝着太子府上送着,若不是看着太子新婚不到半月,只怕这女人也是要是送上一堆的来的。
这一次下了朝堂之后敬文帝便招了自己这个如今唯一还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儿子留下,父子两人在御花园之中摆了棋盘,将那案展上的奏折全然不顾。
萧慊漫不经心地陪着敬文帝下着棋,他的棋艺还算是不错,步步妥当,总是下着该下的棋。
“你小的时候也是喜欢同朕下棋的,只是那个时候的你总是喜欢走一些个特别的。”敬文帝缓缓地说着,声音之中有些像是在同萧慊怀念着以往的时候一般。、
“那毕竟还是年幼的时候,到底父皇那个时候也没有对儿臣手下留情,这该下杀手的时候还是没有给儿臣一条活路。”萧慊的声音淡淡的,他盯着棋盘,那神情之中认真无比,让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刚刚所说的只是单单地和这一盘棋有关,还是影射着旁的方面。
“所以,你现在便是在下着正确的棋?”敬文帝落下一子,对于萧慊刚刚所说的话也全然是不在意的模样,像是刚刚那一番话不过就是他恰巧提了一句罢了。
“不过这点微末的小技巧对于父皇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萧慊嘴角带了几分笑意,说的随意极了,“父皇说儿臣是在下着正确的棋,那么儿臣便是在下着正确的棋吧,父皇金口玉言儿臣又怎能违背呢!”
敬文帝又看了一眼那棋盘,如今的萧慊果断是在走着最正确无比的棋,该退的时候退,该杀的时候杀,没有手软,也没有刻意地承让。每一步都正确无比,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就像是他现在如今这每走一步的路线一般。
其实在狩猎场的时候,敬文帝便是已经多少有些察觉了,不,或许是在更早以前的时候,在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像是以前的时候那般缠腻自己,而像是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甚至连对自己的太子之名也毫不在意地时候敬文帝觉得自己就应该是有些察觉的了。
他一直都十分喜欢且中意自己这个儿子,只是觉得他实在是太过仁慈太过软弱,一国的储君,未来的卫国的继承人又怎么能够是一个只懂的什么风花雪夜诗词歌赋的人,所以他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别的儿子身上,而他那些个儿子之中也的确是有一些个没有叫他觉得失望的人,但他的心中多少还是希望着这个自己曾经最疼爱最心爱的的儿子能够反抗一番。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那些个儿子对于他的那些个压迫和折辱,但每次看到他半点也不以为意,甚至还因为这些原因而避世入太子府不管世事的时候,敬文帝的除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在外也觉得自己这儿子做出这般的决定倒也是没错的,在敌强我弱的时候也只有这样避开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方式。
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希望着自己这个儿子能够反抗一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反抗竟然是这般的过火,这狩猎场上的事情他虽是不追究,却心中也明白的很。自己那些个儿子是打算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将有着太子之名却无太子之实的他给处理了的,而他的这个儿子,虽是装作好不在意的模样却聪明无比地用了一招请君入瓮的,原本想要杀人的却是被杀了个干净,这剩下的虽是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已经成了残废,偌大的卫国当然不需要废物来继承这王位,而那些个人也已经是处于有口难言的地步了,事情细查下去或许是会查出同太子有关的事情可同样的也有可能会查出他们的所作所为。
在最初的时候敬文帝的确是被自己那些个儿子的变故给吓到了,来不及细想一番,但等到后来冷静下来之后再一细想这些个事情之后这所有的一切也全部都一目了然了。而敬文帝之所以没有追究,那并非是他不愿意追究,难道要让他宣告天下他们卫国王室之中因为太子之争而兄弟阋墙骨肉相残,难道要他废除太子之位然后从那些个已经成为废人的皇子之中挑选一个能够继承皇位的?还是从皇室宗族之中挑选出一人来继承?
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这朝堂之中是有多少是他这个太子的人马?敬文帝自然是不愿意去做这样的尝试,所以也便是只能将这一切全部都作罢了,他已经老迈了,自己这个王朝早晚是要交给太子来打理的,原本还以为自己这个太子不会是自己兄弟也不会是百官的对手,但现在看来,这一切是他多虑了,自己这个太子并非是这般容易就能够被倾轧了的。
诚然便如同他现在所说的那样,他的太子一直在走着最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