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此事属下自不多言,不过……”清旭顿了顿,看了一眼风轻的脸色,不见有什么不妥,这才接着说道:“章曾小主子不日会以郡主的身份前来参加大淮国的秋菊宴,据说,皇帝打算将她纳入后宫。”
“有这回事儿?”风轻未曾回眸,只是负手而立,牢牢的看着远方被大火隔断的山林,深邃的眼眸里也不知道蕴含了几般心思。
“是章曾小主子身边的清丽传来的消息。”情绪抿了抿唇,清丽是他的亲妹妹,消息自然可靠,否则也不会被安排在章曾郡主身边保护了!“哼,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却不知道他此举,只会将皇室的水搅得更深。”
“章曾自己的意思呢?”
“小主子自然是不会愿意自己的命运被如此安排,正打算半途来个受伤而归。”
风轻淡淡的笑了笑,“若是那位有心让她做这个棋子,别说是她假装,就算是她真的受伤,也只会被打包送去皇宫,说不得还会以一个养伤的名义,光明正大的住进皇宫。”
清旭愕然,这样的情况,那位真的能够做得出来,估计到时候,胥容也只会顺水推舟。“那该怎么办?”
风轻扬着眉毛,缓缓的道:“到时候这样……”风轻淡淡的吩咐声被微风吹散,除了清旭一人,无人得知。
“就这样去办吧。”语罢,风轻摆了摆手,“近些日子,你便去章曾身边待着,告诉她依我说的做,一切自然迎刃而解,否则那位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将她变成棋子的方法,问问她,此时此刻,是否还认他为父亲?是否还会遵从于那位的任何决定?”
风轻的话让清旭一怔,旋即,他点头应是,“属下会将主子您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到。”
待到清旭离开,风轻才从那小土坡上离开,只是那离开的方向却不是回去琉璃寺,而是远远的朝着山林之中行去,越过了那隔断了火源的沟壑远远而去,藏青的衣袍,很快就被枯枝落叶掩盖了去,具体位置再看不清。
与此同时,琉璃寺之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施主,不知深夜来访所谓何事?”迎接他的是一位而立之年的大师。
那人一袭暗色锦袍,上面绣着几朵金丝莲花纹路,看着颇为贵气,但是那眼神却让大师皱起了眉头。有些戾气,却不像胥阳那般,因为纯正的战场厮杀,正大光明,他这是一种阴鸷。
“施主,这山下路石挡道,却不知纵然如此也要上来求神拜佛么?”大师一问不答,再来一次便是试探了。
“让你们方丈出来?”男子的属下,这一次直接挡在了男子的身前,截住了大师的下一句试探。
“施主,方丈大师今日身体不适,此刻,已然睡下,月上中天,天色已然如此,不若施主先在禅房休息休息,待到明日,方丈大师自然会诵经说禅,到时候,施主必可以相见。”这个时间点,一看这人便是个狠角色,若是得罪了,今日这寺庙怕是不得安宁了,大师的话说的便相当婉转。
“我们主子要见你们方丈可是你们方丈大师的荣幸,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怎么每一个看起来是贵公子的人手下总有那么几条恶犬呢?”容越揪着一根草叶,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很是肆意妄为。
“贵寺就是这么任由香客如此无礼的?”也不知道那侍卫是不是看穿了容越并不好惹,直接就转首对上了那大师。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所言甚是,香客确不该在这寺庙之中有无礼之举,可奈何,琉璃寺终归是佛门清净地,又没有任何的守备力量,也只能不了了之了!施主,您说是么?”
大师口口声声都是在迎合侍卫的话,但是他却觉得怎么听怎么都不大对劲儿,那方的容越却是噗嗤一声笑出来,“大师,您的禅语太过高深,这位见识浅薄的侍卫估计是听不懂的,或许能将辱骂听成赞赏,这都是无可厚非的。”
“你这个口无遮拦的,今日我定要替大师将你给扔出琉璃寺。”侍卫的脑袋还没有转过来,一听容越如此说话,那心绪就翻腾了。
“大师,听到没有,这就是典型的被卖了还会替您数钱的。”这比喻当真是,大师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闪即逝,干咳了几声,“施主说话还请明示,老衲实在是悟不透您话音之中的意思。”
容越砸了砸嘴,这些上了年纪的大师,说话也好,做戏也罢,都是一套一套的,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这些人,终归也是讨不了好的。
说来,刚刚这些人来者不善的找茬的时候,有眼色的小和尚立刻去禀报了方丈大师,彼时,容越正在和主持方丈交涉,让其将他房间里的琴筝交出来,谁让他一时口快在楚莲若跟前说了全部这两个字呢,不想被楚莲若以后嘲笑,便只有凭借自己的能耐去拿出这一架琴筝,这是他在外思量了许久才得出的结论。
只是没有想到,交涉还没有开始,住持方丈就给了他一个今天的消息,楚莲若不见了,估计是被有心人引到了密道之中,当他转身就想要走的时候,小和尚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说有人来者不善。
主持方丈看了一眼容越,“夕妃娘娘的事情,自有王爷费心,密道虽然艰险万分,但是对于翎王爷而言,也不过是受些无关大碍的伤罢了。”
容越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还是相信的,示意他接着说下去,“方丈大师的意思?”
“如果你去将那找茬的人摆平,那么我便将这瑶琴给你。”
“成交。”容越只是略微一思考,就应了。
这之后,他便随着那小和尚的脚步一路走了过来,不过,他先是远远的听着,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心,没等那大师问上几句,他便迈出了一步。
“君子动口可不动手。”容越一边躲着,一边口中还不忘嚷嚷,“我明白了,你大概不是君子吧,否则为何老是追着我动手。”每一个脚步都是游刃有余,渐渐地那追着他打的侍卫有些力不从心,“老子当然是君子。”
“是嘛,我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来的,估计是个伪君子。”容越眯了眯眼睛,很是疑惑的模样,气的那侍卫眼神似乎要冒火一般。
虽然容越在和那侍卫斗着法儿,但是他的眸光自始至终没有从那金丝莲纹的贵气男子身上移开,这带着的侍卫都不过是些掩饰,真正厉害的是这个人自己。
“你究竟是谁?”那侍卫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到目前为止,他连衣襟都没有能够碰上,就算是偶尔的几句对话,也被明着暗着的讽刺了去。回眸颇为小心的看了一眼脸上无悲无喜的自家主子,停下了脚步,顿住原地,沉声问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呢。”容越眯了眯眼,“再说,就凭你还不够资格问我的身份。”有些讽刺,但是那侍卫只是敛着眉头,最终未在说什么狠话。
秋风吹皱衣摆,又吹皱了多少人的心思。
“我说这位公子,大晚上的还过山攀岭的从山脚上来,又急着见主持方丈,却半晌一句话都没说,这知道的吧,说你是沉默寡言,清冷高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或许是个哑巴呢!”
容越见那位公子都看着他与其侍卫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一般真的有急事要见方丈的,一定要开口了,不过,这一位好像是任由你们的模样,分明就是为了等待所谓的致命一击。
容越索性也不与那侍卫啰嗦了,“这位公子,好好管束管束你的这位属下,别见着什么人都乱咬!”
“这位施主,此话差矣,这人怎么能够和畜生相提并论,妄请积点口德。”那位大师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便是容越都有瞪了瞪眼睛,这人啊,有时候,最怕是明明是有心,却当做是无意的说出一些令人噎住的话来。
不愧是主动前来接待的人,当是有两把刷子的!主持方丈,您似乎多虑了,便是没有我在,你们贵寺也是人才济济啊……
容越有些怅然,旋即想到,或许是方丈让琉璃寺里的人少一个得罪对象,将他给推出来更多的是为了摘除与琉璃寺的关系。那老狐狸,当真是好算计,想到这里,容越有些咬牙切齿了,可惜骑虎难下咯。
大师这一句,显然就是一个导火索,尤其是对于那位侍卫而言,狂暴的气息疯长,大师好整以暇的后退一步,“容施主,您要小心!”
容越挑了挑眉,这侍卫就是个没有脑子的,明知道与自己相争没有什么好处,明知道最后要不就是重伤,要不就是被自己逗着玩儿……
看起来并不是太像,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主子到现在都没有发话?
容越可不想耗费自己的体力,索性一步落在那锦袍公子的身边,如此近的距离,他料想着侍卫定不敢动手,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料。
他伸出一只手,搭上了那锦袍公子的肩膀,得那侍卫狠狠一瞪,“大胆小子,将你的脏手拿开!”
容越甚是淡定的看着那锦缎公子,“你待如何?话说,你家主人都不说话,你哪儿来的胆子质问本公子?”容越只是撇他一眼,甚是嚣张的扬了扬自己空闲的另一只手。
只是那锦缎公子“这位公子,你这般嚣张的性子,就不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语声淡淡,却处处透着威胁,容越自喉咙里涌出了一声轻哼,“本公子是艺高人胆大,至少你……于我而言,还不是不能得罪的人!”
容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缓缓施了力气,嘴中却依旧在嬉笑,看不出真假。
锦缎公子面上有些沉,但是那肩头却丝毫未动,看来也是行家里手,容越扬了扬眉,“大师,你先回去吧,我与这位公子一见如故,想邀他喝上两杯,估摸着今夜是不会有机会让他去寻得方丈大师的!”他得寸进尺的说道,那大师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阵开怀。
“容施主替我招待贵客,老衲与方丈自然心中欢喜,这便多谢了!”抢在锦缎公子开口之前,大师迅速的将话给说了出来,没有给那人丝毫说话的机会。
容越眸中的笑容更甚,“无碍,无碍,大师跟我自然无需客气,只需回头给我放放水。”他口中的放水让那位大师苦了嘴角。
大师也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害怕自己再多留一分,会让这位柳叶山庄的庄主再提出什么要求!
容越看着大师转身离开的速度尤其的快,嘴角动了动,“大师,你可真是放心。”
那大师离开的脚步一顿,“容施主的品行,老衲还是信的过的。”他双手合十,“施主,今夜实在是太晚,若是您不想要与容施主聊天,那么便换一个小弟子给您带路,去禅房里休憩一日也是行的。”
反正决口不提让他见主持方丈的事儿,也完全不提自己招待的事儿……
锦缎公子终于开口,“这便是你们琉璃寺的待客之道?”
“这位公子说话好生无礼,分明是您大半夜的来到这里,不由分说便想与那方丈谈天,这时间点,您可真是好兴致。”上官文慈由于心中烦闷,遂出来透透气儿,不想遇上了这一出,第一眼她就对此人并无任何的好感,眼看着容越与其周旋,那说话的语态,以及处理事情的方式,第一次,她竟然觉得有些熟悉,奈何怎么都想不出来。
这会儿,听到他显然是质问的言语,她听不下去了,或许是因为心中烦躁,本就想要找一个发泄口的她,直接就站了出来,今夜的月色实在的好,落在几人的身上,清清亮亮,泛着淡淡的光芒。上官文慈今夜着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裙,披着一件藕色的绒袍,月光笼罩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