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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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尤不满意,冰冷目光扫过秋下林:“你TM是木头?”怎么保护你姐的?
欧阳林昊恼怒:“长生!”
季允文一不小心,又被叶茹茹挣脱,她冲上来要和李长生拼命,长生都没停顿,清脆响亮,啪,又一耳光。
叶茹茹傻在当场。
耳光响亮,心中嘹亮。秋上林想。我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对,你看别人都哆嗦了,心中很不忿吧,不忿你来咬我啊,打我啊,你发飙嘛,我又不会还手,顶多试验下李长生多年练武的作用……我好像仗势欺人……不对,我叫我弟弟帮我打人,没叫李长生,他自己要打人……
被李长生硬性拉走,她心中回荡一个声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无奇不有……
这场架打得莫名其妙。结束的也莫名其妙。
秋上林写给顾致远的信里这样描述:
“事后我反问自己,为什么要拿球砸人呢?因为她砸我的朋友。
她砸我的朋友关我什么事呢?不关我事。
那我为什么要砸她呢?
因为她砸我朋友。
不关我事嘛。
那我为什么要砸她?“
如此描述占了半张纸,顾致远愤怒的都想撕掉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其他文字:
“后来我想明白了。揍她没有理由,因为我想揍她。但这种理由对外说不通,说出去显得我太霸道,于是我找了个理由。
比方说:你家种了一朵花,某天这朵花被人摘了,摘了也就罢了,她不好好珍惜,扔在地上当着你的面踩了两脚,你说,是不是应该骂人?“
顾致远想,好像挺有道理。
“招娣哭了很长时间说她对不起我。她太客气了,应该是我对不起她。这次以后她和她们的矛盾更深了。
长生怪我太冲动,晚上回家妈看着我手上的血印怒了,质问他们怎么照顾女生的,非要去学校找她们,我劝下了。她太霸道了,这样不好。
谁也没去告老师,否则都得受处分。事后季允文向我道歉,莫名其妙,又有他什么事儿?可他坚持他有错,我也就不说什么。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他明明没有错非要道歉,为了赔偿,每天帮我打热水。你说,究竟是我不懂,还是世界变化太快?
张然和叶茹茹借口生病,请了两个星期病假。欧阳林昊和长生谈了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严重影响到他的学习。事后谁也没提道歉的事儿,直接掀过了。
下林?他被长生狠捶了一顿,鼻青脸肿。
他是此次打架事件中最悲惨的受害者。年少轻狂也只一次,说真的,打架有益身心健康。
我读五中以来,一直都很压抑,不顾形象撒泼一次,觉得浑身的霉气都挥发了。怪不得男生喜欢打架,原来还有这个作用。
对了,你寒假来不来?我们一起去打架。”
顾致远读完信,在密闭的房间里,打个寒噤。
他的回信只有短短一行字:“暴力,是血腥且最容易战胜的。我认为你更适合精神胜利。”
他很快接到了回信:“听取了你的意见,深深考虑过之后,在你的鼓励下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把欧阳林昊闯进女生宿舍的事情,通过某种渠道传播给了叶茹茹的死对头。欧阳林昊的谈判对象终于不再是长生……”
顾致远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等到下一封信,终于按捺不住好奇,打电话询问。李长生接了电话,说她去洗澡了。
顾致远问起后来,长生沉默半天,说:他们各记大过一次。
顾致远连连感叹,最毒妇人心。
长生又沉默,说:秋上林说,是你的主意。
顾致远无语凝噎。
婚变
秋家清冷的客厅今天异常热闹。茶几透明鱼缸里的小金鱼躲在小巧搭起的假山石缝里藏头露尾的往外瞧。自打秋家三姐弟上了初中,屋子清净很久了,它一时适应不来。好奇的探向鱼缸外面。
虽然我没出去,但我们家客厅很大,今天突然涌进太多人,每人占了一角,害的小主人没地方,只能站在墙角呢……呀,居然有人吸烟,快来人把吸烟的掐死啦……呀呀呀,居然好多人都在吸烟……
提着瓶给大人们添茶,又收获几位不常见亲戚女眷的赞扬,上林照单全收,甜甜一笑,又退回角落。
秋家现在就像个热闹的菜市场,各种小道消息流传不停。自从秋家村的大棚蔬菜步入正规,亲戚们已经很少有时间聚到一处闲聊,妇女们都忙着照顾冬日里娇弱的菜苗,也很少东家长西家短的交流村子里发生的闲事。好容易有机会,你拉我手,我拽你胳膊,争相喷洒积攒了一冬的车轱辘话。
下林不耐烦听一屋子大人说话,拉着长生躲到书房,抽空把姐姐叫进去:“到底咋回事?”
书房门没关严,透过门缝,琴姑姑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捂着脸哭,几个亲近的女人七嘴八舌的劝。
琴姑姑是秋上林姐弟爷爷小叔的儿子的三女儿。听起来有点混乱对不对?让我们来整理下,秋爷爷要叫秋琴的爷爷一声小叔,秋建国叫叔爷爷,秋上林叫祖叔爷爷。秋琴的父亲是秋建国隔辈小叔,秋琴则是秋建国又隔一辈的本家妹妹……还是不懂?
没关系,只要知道,她是秋上林出了五服的远亲就好。
农村里家族血缘关系看的很重,秋家村的习惯是,五服之内算近亲,平时也都走动,一旦出去五服,除非两家关系特别要好,否则就算远亲,哪怕住的再近,平时也不怎么走动。
秋家情况有点特殊。秋老爷子和他的小叔年龄相差并不大,几乎算是兄弟一般摸爬滚打长起来,等到了成家立业之时正赶上附近闹匪患,亲近的几个堂叔兄弟都不幸去世,满村望去,虽然几乎都姓秋,真正的亲人却没有几个。如此一来,叔侄两个格外亲密。秋琴兄妹几个出生后,她的父亲又不幸去世,留下老的老,小的小,全靠秋老爷子和成年后的秋家兄弟几个帮衬。小辈们也都格外亲近。
秋建国没有妹妹,秋琴姐妹几个他当成亲妹妹看待。
秋琴当年嫁给了在镇上做临时工的男人,他出自更加偏远的山村,但聪明伶俐,能吃苦又能干,秋琴的母亲本着招个上门女婿的想法,帮他们在秋家村安家。现在小日子过得也算不错,有个六岁大的儿子,秋琴男人在兴隆公司做了一段时间,野心渐大,留在省城自己跑生意。琴姑姑在家带小孩,去年也和蔬菜公司签订了合同,建了个蔬菜大棚,在丈夫老家雇佣了他的近亲帮忙种菜,钱越赚越多,日子越过越好,丈夫的心也越来越野。
琴姑父在外面跑了一年,看不上家里的黄脸婆,和一个中专毕业分配在省供销社的女孩子勾三搭四,嚷嚷要离婚。
秋琴外柔内刚。别看她外表娇小柔弱,实际却非常倔强。丈夫逼着离婚,她却死扛着不肯,又嫌说出去丢人,虽然住在同一个村里,居然没人知晓。
直到村里有人偶尔听到风声,问到秋建国头上,她见实在瞒不住,这才说了实话。丈夫和小三已经在一起半年了。
秋建国勃然大怒,找到妹夫教训了好几次,他被狐狸精迷晕了头,死活咬牙要离婚,还说孩子必须得归他。
秋家自然不能任凭一个外人欺负了闺女去,亲近的几家人要坐下来,好好念叨念叨这件不光彩的事,也得商量下究竟怎么办。
秋琴一口咬死,离婚不可能。打死她也不离婚——哪怕丈夫不回家呢,名分上她占着,家就没有散,谁也笑话不了她们娘俩。
秋琴攥着不知谁递给她的手帕,质地不怎么精良的手帕早被泪水浸透,秀气的面孔过早的在繁重农活和琐碎的家务活中被磨的迟钝,皮肤粗糙,风吹日晒下挽起的头发也失去了少女时的光泽,变得又黄又糙。
上林透过书房缝隙看着她,止不住阵阵心酸。
这就是农村里纯朴的女人。一辈子为家为丈夫为儿女奔波操劳,吃苦受累,换来的却是丈夫富贵后的变心嫌弃。
下林和长生摆了跳棋在下,顺着看过去,抿唇:“琴姑姑太可怜了。琴姑父太可恶了,叫我说就应该揍他一顿——都不用咱爸出手,我和我哥两个就够他喝一壶!”
上林眼刀锋利:“说过多少次要动脑子,脑子你有没有?就算你没脑子,难道让你哥也一辈子不长脑子靠武力过活?”
下林撇嘴,跳棋连走三步:“你还不是要靠我们哥俩的武力制服……”
她瞪眼:“还敢说!你姐给人吃了都不管,白养你个白眼狼了!”
下林不服气的顶嘴:“平时你说不许欺负女生更不能打女生……啊,哥你别踢我呀!”
踢人的李长生安然自若,问上林:“琴姑怎么打算的?”
想起来就令人丧气,她长叹一声:“还能怎么打算,咬死就是不肯离婚。若是我早就甩掉这个忘恩负义的凤凰男,呸呸呸,他都算不上凤凰男,有点钱尾巴都翘上天了,不是当初死八着琴姑要结婚的时候了!”
下林难得和姐姐有相同的意见,忙不迭点头:“就是就是,当年家里不同意,嫌他家穷个子又矮,还不是琴姑坚持。结婚盖房子都是琴姑家出的钱,盖房子的饥荒拉了好几年,全靠叔叔和爸爸他们贴补,日子才好过几年,就在外面花心!”
上林怪异的看他:“你怎么知道?”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你才几岁?
下林摸摸鼻子,嘿嘿,我不知道,还不行听说啊?妈和爸整天唠叨这个,提起来就翻当年的旧账,不外乎姑父家多穷多穷,家里兄弟好几个,穷的媳妇都娶不上,结婚时连身新衣服都穿不上,还是琴姑拿了体己贴补他。
秋家没要他一分钱的彩礼,嫁妆倒补贴了许多,婚后他们也没正经工作,姑父又不想在地里刨食,今天打零工明天贩水果的也没个正经收入来源,他老家兄弟亲戚又多,三五不时过来打饥荒借钱,他爱面子,总算山村里飞出个金凤凰,虽然自己过得也不如意,却不愿被家里人知道现状,打肿脸充胖子,琴姑过门没几年,嫁妆里值钱的物件变卖的干净,去了客人连像样的碗碟都拿不出来,还是张红卫看不过眼,偷偷从自己不多的工资里省下钱,买了一套送她。
说起当年吃的苦,几家妇女都纷纷附和,话题再也止不住。从婚前反对一直说到婚后琴姑甘心和他过清苦日子,再到生完孩子营养跟不上,奶水不充足,简直把琴姑父批的一文不值。
假如没有姑姑的这层关系,上林并不讨厌琴姑父。
他个子不高,人很精神,说话做事都利落讨人喜欢。又和小叔的机灵不同,很重人情,也知感恩,前些年在秋家被人接济,日子过不好,心里郁郁着,后来进了兴隆厂里帮忙,很受重用。他原本不必出去跑单帮,但自尊心强,受不了外人说他永远接受老婆娘家人的接济帮助,这才梗着脖子不顾劝阻,在外头风里雨里的做生意。
秋上林也能想到,一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娶个老婆家庭环境比自家好,虽没有放到明处,却也算个倒插门的女婿。秋家亲戚多,难保没有几个势利眼说风凉话的。恐怕他从前也很吃了些闲气,如今形势好,靠自己的能力打下一片江山,再看当年奉若珍宝的老婆,又老又丑又没文化,当然比不上年轻貌美还有文化的城里姑娘。
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