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百和香气犹未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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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又回到多年前在青玉坛的日子,除了少恭不时沉默恍惚,雷严已经化为飞灰,元勿接掌青玉坛以外,一切都熟悉的没有变化。
千觞靠在琴台上,仰头喝下贮藏的美酒,看着永远处于夜晚的天空,微微发呆。往生花没什么用处……
青玉坛里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人在琴台处抚琴。
那人终是心结难解。
似乎是不经意间间,方家的事情便算告一段落。以前跳脱不知愁的少年也成长为能被儿女依靠的能担起责任的父亲。
那两人间的气氛十分相合,针插不进,千觞看了看,便决定离开。
帮幽都办事算是无聊时顺手为之吧,他怀着微妙的心理,再次穿上巫咸的装束,本要与晴雪分开去各地查询,但自听到她要去寻屠苏交付万魂凝晶之后,便不自觉的也跟了去。
相谈甚欢,千觞的神色藏在巫咸面具之下,无人知晓。少恭与恩公,这次定能如意吧。心中有些怅然,一会是那人浅笑的容颜,一会又变成他抚琴端坐的背影……
或许便是因此怀着心事,也或许是感情积压的太久,他未曾察觉自己已被煞气沾染,原本暗藏的一点念头已然化作心魔,如影随形,仿佛跗骨之蛆,消之不去。
接到传讯,在蓬莱看到少恭和屠苏时,他心里的魔念顿时高涨,以致控制不住的泻出杀气,该庆幸的,如果不是屠苏忽然醒转,也许他已然做出错事。
插科打诨的糊弄了过去,千觞心中微沉。
到底还是出手了。
千觞细细思量之后,终归有了决定。少恭已然决定化灵,那身体便是无用,既然这样,不若与了自己,做那心魔所托之物,还能有个念想不是?
一念既起,便再也无法抑制。
千觞握住手中的仙芝漱魂丹,痞痞笑了。
他远赴西域,决定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就再也不回来。
宝贝的抱住葫芦,千觞得意的笑起来,在路边寻了歇脚处坐下,大口喝了一口酒。这一去游荡多年,千觞为这异国风光所迷恋,一路行去,还买了不少衣物作为礼物让途径的行商稍带回去。
在西域险些和方家大姐打了照面之后,千觞决定继续西行。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卷,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再次吟起这首诗,千觞抱着一瓶异国特产的葡萄酒,晃晃那红色的液体,斜眼望着对面那人:“怎么样?”
那人杏黄衣衫如旧,但笑不已,一言不发。
醉意涌上,千觞双眼朦胧的趴在桌上,怔怔望着那笑容,这一幕与过去重合起来,心中蓦地苦涩不已,于是他再次喝下一大口酒,将所有的心绪都压了下去。
醉饮千觞不知愁。
果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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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番外三:百和香车动画轮(恭苏)
月如钩,挂着一片薄纱似的轻云。夜色暗沉,衬得天际无数星子愈发灿烂。
忽地,一抹黄色光华自远空闪过,夹杂一点红芒,落在琴川城内隐蔽处。
时辰已是不早,若是平常,此时街市上早该人踪杳然,今夜却是不同。檐下树下,桥上房前,花灯如昼,一片灿灿;行人无论男女,皆是盛装出游。天上星辰生生被地上灯火弄得失色黯淡下来,极目望去,城中一片热闹景象。
辚辚香车悠悠驶过,妙龄少女手执团扇掀帘,美目流盼,掠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转到一处时,蓦然停下。
一水之隔,两处光景却是迥然不同。
灯火晦暗的古树下,明明暗暗处站着两人,如不细看,几乎没入那幽暗的背景之中。
香车不停,少女极力回望,却只看到一人唇边弯起的笑意,似如春风和煦,让人心中陡然生暖;一人眉间朱砂一点正红,恰是红日之色,烈烈中却一片宁谧。
“久未外出,不知今夕是何夕,竟如此热闹。”宽袍大袖的黄衣人身姿优雅,浅浅一笑,眼中映着对面繁盛景象,盈盈然不能直视。
黑衣人默不作声,挺拔直立仿如一柄利剑,纵然极力收敛,也无法掩尽锋芒。
未得回应,黄衣人不由摇头叹息:“七夕佳节,若是相对无言,可是辜负了大好时光啊!”
“……先生适才感慨‘不知今夕是何夕’,不出一瞬,便明了是七夕佳节,推算之术大有精进,屠苏佩服。”黑衣青年转头,望向对方的双眸却溢出一丝笑意。
这二人正是隐去许久的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
少恭不由挑眉,眼神下移,轻笑道:“百里少侠唇舌之利也是更上层楼……”语意不明,说到“唇舌”之时,更是微微加重,配合着眼神,顿时让屠苏一怔,随即稍有不自在的转目。
少恭笑意扩大,不再言语,转头看向那几乎无声的流水。
水面上波光荡漾,模糊了两边倒影。
几盏花灯顺着水流悠悠飘来,粉色花瓣似的灯身泛着柔和的光,顷刻间,似乎喧哗远去,眼前只剩下这几点明亮。
二人为这静谧的气氛所感,伫立水侧,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许久,屠苏倚着古树,盘膝在水边坐下,微微倾身捡了一支枯枝,将停留在水边的花灯轻轻一推,那些灯便重又飘荡起来,沿着水流往下游而去,过了一座小桥后,便再也看不到了。
少恭静静看着,手中黄色光亮一闪即过,再看去,已是多了两盏精致的莲花灯。他弯腰在屠苏身旁蹲下,递过一盏。
屠苏放下枯枝,接过莲花灯一看,那灯身上的花瓣栩栩如生,便是纹理也被一一描绘出来,相连处不见一丝缝隙,仿佛天然便是如此。灯芯更是与别不同,淡黄的香烛被做成了莲蓬状,闻去还有丝熟悉的香味。
“百和香?”
“正是。”少恭含笑,指尖轻拂而过,他手中那盏灯便亮了起来,袅袅香气极淡的升腾而起,渐渐消散在空中。
屠苏见了,亦将手中灯盏点燃。
“先生这灯做的甚是巧妙,想来不是一时一刻之功。”
少恭放了灯后抬眼看去,那人漆黑的眸子被手中的花灯映着,仿佛有融融暖意流转。
“备了多时,自然要能入少侠之眼才好,若是等同俗物,不是浪费了在下一身手段吗?”少恭直起身子,并未否认,言语中反颇有些自得之意。
果然,今夜先生是有备而来。屠苏默默思索,将手中莲灯放入流水,静静看它随波逐流,跟另一盏灯靠靠挨挨而去。
忽地,二人抬头,但见天空三星明亮异常,细细看去,竟是在急速移动。
少恭不由皱眉:“过了这许久,为何襄桓之事还未了结?”
屠苏站起身,摇头道:“还是回去吧,若被寻到,又是一番纠结。”
这些年间,每次少恭、屠苏外出,总是在不久之后碰上襄桓和神界之人,不管情愿与否,总是要争斗一番,二人已是厌恶异常。奈何屠苏与襄桓同出一源,少恭和神界联系匪浅,或长或短,总要被牵连进去。
现在清闲不得半个时辰,又被发现。
少恭似笑非笑道:“这倒不用,即是精心准备,岂能让无关之人扰了兴致?”长袖一拂,悄无声息的,二人身前已经出现了一架马车。
这马车似是香木所制,仅凭外观,倒是看不出精妙与否。前门垂了两盏小巧宫灯,两道雕花车门紧闭,车窗被素白薄纱笼着,内里完全看不到。拉车的是曾见过的鹿蜀,形状如马而白首。
少恭开了车门,拉了屠苏上去,这才能看到这车内里别有乾坤。外看不过四尺见方,进去后但见桌几俱全,最里处还有座软榻,实是用了芥子纳须弥之术。
“此处结界可以隔绝气息,少侠自可放心。”少恭紧闭车门,回首看着屠苏在桌前落座,笑道:“门前两盏宫灯灯芯乃是自愿归附的精怪而化,有它们牵引,缓缓而行,乘奔御风,一路品酒观景,可谓妙哉~”
正说着,马车已经启动,不过微觉颠簸,行动间十分平稳。
少恭在另一面坐下,伸手斟酒,递给屠苏一杯道:“前些年一起埋下的桃花酿,今日不妨尝尝。”
屠苏定睛观去,酒色清亮,色泽黄中泛红,闻而有酒香夹杂桃花香气扑鼻而来,饮之则清甜醇厚略带涩意,实是佳酿难得。
酒杯放下,方要开口,屠苏顿觉一股热意自喉中而下,不过一刻,四肢百骸尽皆松融,隐隐的,似乎还有些其他意味。
少恭把盏,笑意盈盈:“如何?”
屠苏定了定神,稍带迟疑道:“……自是好酒,只是似乎……”
“似乎……带催情之效?”少恭眼波一转,轻轻接口。
“先生?!”屠苏不由羞怒,刚才还是怀疑,现在却是肯定了。
“七夕佳节,怎能虚度?屠苏不妨再饮一杯?”少恭笑容不减,将手中把玩许久的酒杯递过。
屠苏脸上已有些泛红,眼神却仍是清亮,闻言稍一错愕,便接过少恭递过的酒杯一饮而尽,适才些许羞怒已是消散无踪,垂了眼睫不语。心中却知晓那人从不做无用之事,只怕喝两杯比喝一杯要有深意。
少恭侧首,一手轻轻掀开素色窗帘,道:“牵牛织女一年方得一会,比之他们,在下和少侠已不知是何等之幸。”
屠苏顺着开启的窗帘望去,街市仍是熙熙攘攘,但随着马车缓行,已经渐渐被抛至身后。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少恭低低吟道,神色一时难辨。
屠苏不由伸手覆上那人掀开窗帘的手,淡淡道:“先生,莫想太多,纵非凡体,亦是伤身。”
少恭翻手,双手交握,含笑道:“好。”但是片刻,他便眨眼带些戏谑道:“喝两杯可以让少侠过后不至于太过难受~”
屠苏顿时抽回手,心下颇有懊恼。
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褪去大半,两人簇拥着斜斜倒在软榻上。少恭轻轻吻上那人眉间,心中温柔流动。
吻是轻柔的,仿佛羽毛划过,带来痒痒的感觉,却又有些濡湿的痕迹。
屠苏闭着眼,鸦羽似的睫毛微动,默默感受着四周泛起的温馨之意。
似乎是不含情欲,但是相触的身体却是滚烫而炽热。
少恭的吻落到了屠苏的唇上,舌尖沿着唇线轻轻描绘,试探着向内延伸。手也未作停留,从拉开的衣襟探入,一边将本就散乱的衣物拉扯的更加松散,一边抚上瘦削结实的腰线,流连不已。
屠苏拥住身上那人,指尖轻颤,却是不作停留的将那袭黄色长袍一一解开。
少恭轻笑,吻得愈加深入,舌已经交缠在一起,缠缠绵绵的互相交流,直到双方的口腔中都充满了对方的气息,方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在腰线摩挲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胸前,揉弄朱红一点。湿热的吻也向下而去,从下颌,到脖颈,再轻咬喉结,等到屠苏忍不住咽下一口气滑动喉结,方才继续向下,直到将另一点朱红含入口中挑弄。
屠苏不由身躯微微弓起,敏感的所在被如斯摆弄,情潮本已在那桃花酿的作用下泛起,此时更是愈加汹涌。
两点朱红挺立,色泽由红变紫,顶端已被濡湿,有晶亮亮的水泽。
少恭原本轻柔的吻逐渐变得用力,滚烫的唇触及身下肌肤,已经猛烈的带起一片片红印,仿佛花瓣散落在那身上。
二人的呼吸不复先前清浅,深重的喘息呼出,带着浓浓的情欲。
手抚上屠苏已然挺立的炽热,手指灵活的上下抚弄,引得那人的呼吸再次加重,眼角的红润愈加深沉。
屠苏不由绷起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掌握,细微的感触从那处传往全身,只觉得飘飘然仿若云端轻浮。手不自禁的抓紧了少恭的肩,但心底犹存的一丝清明让他将另一只手也同样探往对方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