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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宫女上位手册-第42章

小说: 宫女上位手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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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理好衣衫。

再抬头时,一下子对上她轻咬嘴唇的表情,泪光盈盈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一副要哭起来的样子,当真怨朕轻薄了你不成?”他明知故问,刮了刮她的鼻子。

她摇头,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堂堂皇帝服侍她这个小小宫妃,算不算是一大突破了呢?

瞧她累了,顾渊就让她在屋里休息一会儿,不用抄写经书了,自己也先回去处理些必要的事情。

前脚刚走,闲云后脚就回来了,显然是顾渊让她进来伺候着。

闲云叫了声主子,随即端着碗甜汤进来了,容真软绵绵的不愿意动,就懒洋洋地说了句,“先搁在那儿吧,我现在没力气喝。”

“趁热喝才好呢,一会儿就凉了,再热就不好喝了。”闲云端着汤来到床边,那股淡淡的梅花香一下子钻进容真的鼻子,还真有了几分食欲。见她似是动了心,闲云一边笑,一边拿起勺子咬了点凑到她嘴边,“主子若是实在不想动,奴婢喂您。”

容真也不推辞,腹中空空的,索性张开了嘴,喝下了那勺甜汤。蜂蜜的滋味里夹带着腊梅清香,入口甜而不腻,暖意直流进了心窝。

她也不喊累了,干脆自己直起身子来,接过了那碗汤,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

闲云笑眯眯地接过空碗,拿出帕子帮她擦擦嘴,“主子若是觉得好喝,奴婢再去给您熬一碗?”

“这是你熬的?”容真有些诧异,“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尚仪局么,还会熬汤?”

“奴婢小时候没进宫以前,奶奶就经常熬这汤给奴婢喝,所以看着看着,也就会了。”闲云笑了笑,将碗搁在桌上,把手帕折好又放进衣襟,“主子不问,奴婢还忘了主子从前也是做吃食的好手,班门弄斧,实在是惭愧。”

容真失笑,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冬日易饿,这半下午的寺里有没有吃食,皇上指不定也饿了。心念一动,索性站起身来拉着闲云往外走,“咱们一起去做。”

闲云有些发愣地看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忘了走,容真回过头来朝她轻笑道,“发什么愣呢,快些走。”

她这才回过神来,一边应着,一边带着容真往厨房走。

她还在尚仪局的时候,曾经遇见过很多主子,每一个都趾高气扬,压根不把奴才当人看,包括她跟的管带姑姑,因为资历长了些,所以对她们呼来换去,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她还因为一不留神冲撞过安良媛而被掌过嘴,血流满面地听着对方傲慢地对自己说,“不过一个奴才,竟敢不长眼睛,冲撞了主子,我今日就要教教你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奴才!”

可是自打跟了容真,她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容真待人平和,该威严的时候威严,却从来不曾苛责过什么。

眼下她竟然抓住了闲云的手,闲云只觉心中一动,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厨房里只有几个正在准备食材的僧侣,见到容真纷纷行礼请安,容真笑着摆摆手,“你们做你们的,不用理我,是我叨扰了才对。”

于是两个人围在炉子前开始做准备。

之前闲云摘的梅花还剩了些,她负责清洗,容真负责取花瓣。

冬日的清水冰寒刺骨,眼见着闲云的手冻得通红,容真摇了摇头,把她的手从水里捞了出来,“你等等。”

舀水,烧水,见着锅里的水有些热了,容真伸手下去试了试温度,感觉到水已温热,才将锅里的水倒入洗腊梅的木桶里,“这下行了。”

闲云愣在那里,没有动,容真笑着打趣,“今儿怎么了,一直走神?快洗吧,这下不会冻着了。”

“主子……”闲云迟疑了片刻,仍是说了出来,“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主子其实无须对奴婢这么好的。”

容真眼底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却只是含着笑意坐在她对面的木凳上,同她一起洗梅花,“傻丫头,在当上容嫔以前,我也只是个小小的宫女罢了。在这宫里,谁会平步青云,谁会跌入谷底,哪里有人说得清呢?如果只是因为身份就评断一个人的高低贵贱,那我和其他目中无人的妃嫔又有什么区别?”

她抬起头来望着闲云,唇边的笑意云淡风轻,“你用心伺候我,我自真心待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双更没有一万字看着痛快?!

什么?霸王真的越来越多?!

沉恨细思,今天似乎到了爆三更的日子……【此处应有欢呼声……不!应有作者吐血声!】

早上九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九点各一章,孙楠,快快,到你上场了!

☆、第42章。诡计二

第四十二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个宫里生活这么多年;闲云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要她心甘情愿追随一个人;和迫于无奈坐上一条船;这两者唯一的区别便是;她是否会全心全意地为了容真的利益而活着。

容真笑得云淡风轻,眼神里有落落清风,可是垂眸的瞬间;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划过眼里。

要想收获一个衷心的奴才;首先要懂得抓住她的心。

随手拨弄着漂浮在水面的鹅黄色梅花,她含笑道;“我知道你在尚仪局吃过很多苦,也被些不长眼的人欺负过;但我要你相信——”她抬起头来朝闲云微微一笑,“往后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会再过以前的日子。”

所谓的“以前的日子”,就连闲云也没料到她会知道。

闲云是被送进宫来的孤儿,没有家人可以帮忙打点宫里的事情,因此进宫以后吃过不少苦。宫中龌龊事不少,龌龊的人更多,她不仅被势利的管带姑姑瞧不起,也因为没有亲人没有背景而受到不少人的孤立,更有甚者,她还被一些仗势欺人的太监欺辱过。

在这深宫之中,做奴才的命贱,无权无势受人欺辱的宫女不在少数,说到这种欺辱,恐怕与容真重生前在福禄那里受到的待遇也差不了多少。

容真就这样看着她,眼里有一种超乎寻常的透彻,却令她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下一颤。

闲云顿了顿,点头道,“主子请放心,闲云跟在主子身边,就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主子对奴婢的好,奴婢会一辈子记在心头。”

“跟在我身边就要对我有信心,何必轻易谈死?”容真笑起来,漫不经心地提了句,“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前些日子,尚仪局负责跑腿的王公公因为院子里被搜出了寒食散,已经被送去了刑部接受调查。”

王公公?

闲云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看着容真,眼里涌起一片水雾。

昔日欺她辱她之人如今这样轻易就没了好日子,她怎会不知道这是容真刻意为之呢?

“主子……”她颤着嗓音叫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容真笑吟吟地打断她,“行了,不用多说,再磨蹭下去,刚热好的水都要凉了呢,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她的苦心,闲云感激不尽。

甜汤熬好后,容真尝了尝,味道比之先前还要好一些,原因自然是她又添了些调味的原料进去,比如东条、山楂。因为此处是净云寺,不比宫中食材齐备,她也只能随意发挥,能有这样的味道已经很不错了。

笑吟吟地盛了一碗放进木托里,一面抬脚往外走,一面对闲云说,“这碗我端去给皇上,剩下还有一些,你叫长顺一起来喝点暖暖胃,但也别喝多了,不然一会让吃不下饭,晚上会饿肚子。”

“主子,还是让我来端吧。”闲云想去帮她。

“免了,好歹也是亲手熬的,还是由我亲自去皇上面前露这个脸吧。”

厢房里,顾渊正在看折子,这些天虽然把宫中的事情都交予了顾知,但尚书省仍有些决议需要他亲自审批,因此直接送上了山。

门外忽地传来叩门声,他皱了皱眉,暗道不知郑安在做什么,守在外面也不知通报,便问了句,“是谁?”

外面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回皇上,奴婢是来传膳的。”

他忍俊不禁,“进来罢。”

于是事先被吩咐不许出声的郑安尴尬地打开了门,瞧着皇上面上并无不悦,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守在外面。

容真端着甜汤规规矩矩地按照宫女的举止进来了,然后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奴婢参见皇上,这是御膳房刚熬的甜汤,喝了能帮您暖暖身子。”

顾渊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便挑了挑眉,同她将这出戏演下去,“甜汤?朕何时说过要喝甜汤了?”

“皇上政务繁忙,这么冷的天气还坚持批阅奏章,因此奴婢斗胆,还望您能注意着身子,喝点东西暖暖胃。”她一脸认真,显然十分入戏。

不料对方演技更好,神情一凛,忽地皱起眉来不悦道,“大胆宫女,竟敢擅自做主,打着为朕暖胃的旗号私自接近朕,该当何罪!”

容真一愣,有些尴尬地接不下去了,只得把碗往他面前一搁,灰头土脸地撂下一句,“反正汤都熬了,皇上您爱喝不喝,奴婢先行告退。”

岂料才刚转过身,手臂忽地被人拽住,轻柔却有力地将她按坐在腿上。

容真“啊”了一声,抬起头来正对上他含笑的双眸,不禁咬唇埋怨道,“皇上您作弄人!”

顾渊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唇角微扬,“你爱演,朕不过是配合你罢了,哪里就谈得上是作弄了?”

怀里的人幽怨地看着他,语气有些放肆,“嫔妾好心好意为您熬汤,您却说嫔妾有罪,这不是作弄是什么?”

“听起来倒真像是朕的不是了。”他假意斟酌了片刻,故作无奈地端起汤碗喝了一口,然后凑到容真嘴边喂了下去。

容真一僵,却没得选,只能含糊地将那热乎乎的甜汤咽了下去,没来得及吞咽的些许液体就这么溢出嘴角,却被对方轻吮得干干净净。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却见顾渊唇角的笑意愈浓。

“这才叫作弄,不是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为窘迫的样子,心情无端好起来,“汤好喝么?”

“这话难道不应该是嫔妾来问您么?”容真哭笑不得。

“朕只问好喝不好喝。”

她干脆利落地答道,“好喝。”

“既然好喝,那便多喝一些。”见她中计,顾渊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再一次喝下一口,亲口喂给她。

腊梅的香气轻飘飘的在口中蔓延开来,唇齿留香,余热未褪。

原本亲昵的动作却逐渐变了味,一点一点加深,最终变成了一个吻。

她有些担心皇上会再一次兽性大发,就在这里要了她,可是判断失误,直到他离开她的唇时,都只是安安静静地搂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坐在他腿上,被他温柔地搂着腰,两人的身体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彼此的心跳都能被感知。

已经褪去不少的日光仍有少许照进窗户,浅浅地映在两人身上,温热又带着点缱绻的意味。容真望着他,忽地有片刻的失神。

这样近的距离,就像两个真正彼此相爱的人,只是若仔细观察,终会发现,俊秀的男子眼眸里虽有温柔无限,却唯独少了些沉迷,多了分热恋之中的人不应有的清明冷静;而女子的神态虽然专注而欢喜,却终有一分心不在焉,哪怕无人知道,她自己也能感觉出来。

这样揽着她很久,仿佛彼此的心跳都逐渐适应了对方的节奏,最后融为一体。顾渊低头看了看她温柔的面庞,轻轻问了句,“想回宫了么?”

她摇头,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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