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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逃嫁新娘-第52章

小说: 逃嫁新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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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十分。

戎沁心暗自盘算,就算是在戎家公馆,一个月的工钱也有好几块大洋。如今曲身于林作岩门下,工钱总不能少了吧,慢慢的还,还是有还的清的那天的。加上她还有洛舟,有莫芯,他们都可以借一点给自己,重回自由之身的日子不会太远。

只是女子打着她精亮的算盘时,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子正缓缓站起。

林作岩饶过书桌,靠近盘算中的戎沁心,一片阴影投下,女子才是一楞,呆楞的抬起脑袋。

“怎么了?”

俊魅一笑,男子轻启声音:“你把那个花瓶给我搬过来。”

“啊?”

女子呆滞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去,看着男子所指的方向。不远处的矮柜上,端正摆着一精致镂空纹彩的花瓶,虽然灯光黯淡,却依旧能分辨其出众的型色。

“去啊。”

看着仍然裹足不前的沁心,林作岩催促一句。

“噢。”

应了一句,沁心总算是上前搬动,只是她不禁思考,这林作岩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叫她搬些这样的东西?自己正跟他谈工钱,谈将来的事,他怎么就一转锋芒,命令她做事呢?

双手环抱起体形颇为巨大的花瓶,戎沁心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

但刚转过身时,却发现林作岩竟就在身后,并且靠的如此之近。

“你干吗?”

一头的问号,沁心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面前的男子不语,幽深的潭目眯起,泛着诡谲的光芒。他又是上前一步,紧迫的逼近。沁心觉得气氛不对,欺近的男子身上散发出灼热的香味,是专属于他的男子气息。她记得这个味道,它和记忆中的某个片断里,缠绕在身的气味一模一样。

那个巷子!那个吻!

瞠目而视,沁心脸又煞白起来,她不会忘记那个如野兽般欲索不止的吻,疯狂而迷乱,她当然记得那种丝毫无法反抗的无力感,仿佛自己根本就是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想到这,女子轻轻咬了咬下唇,警觉的又退了一步。

只是着一件白色衬衫的男子,微开的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胸膛,默在黑发里的邪魅表情,似乎危险十足。他不发一语,像是伺机捕捉猎物的好手,步步为营,寸寸接近。

“你干什么啊?”

又是问了一句,却见逼近的男子更是缓缓抬起一手,直直欺了过来。沁心一楞,伫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大手欲要抚上她的脸颊。她慌忙的要躲闪,又要一退,却发现自己一步步的已经退了没有后路了。

身后墙壁的冰冷感传来,沁心慌张的抬头,高大的身躯近在咫尺。

“你想干吗,你是不是又犯病啦!”

他肯定是有间歇性神经病,沁心歪着脑袋,欲要平躲过那只手的抚摸,却见男子已伸出了另一只胳膊,抵在墙上,把沁心整个环住。沁心紧张的要掰开他的大手,却突的发现,自己松开的手让怀里的花瓶顿时失了依靠,砰然落地。

“叭呲——”

摔了个粉碎。

沁心完全楞住了,她还么反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林作岩却笑的更浓了,不仅收回了禁锢沁心的双手,还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个瓶子价值一万大洋,现在你把它给打了,你说怎么办?”

呆滞的望着地上分散一地的碎片,这句话如雷贯耳,搅起了沁心的理智。原来……原来……他是在耍我!?

“你!”

脸气的煞白,沁心一咬牙。

“你说的没错,一个月我给你十块大洋,一万大洋,就是一千个月,你说这是多少年?”笑意昂然,黑瞳里得意的光芒刺的沁心脊梁发寒。这分明就是嘲笑,这分明就是咄咄逼人!这花瓶根本就不是自己故意摔烂的,是他叫她去搬,然后又对她……她为了躲避才会不小心摔了的!

这是阴谋!

“你!你怎么能这样,一千个月……一千个月……我一辈子也没那么长啊!”气的躲脚,他这是在开玩笑么?!

男子黑眸决绝,顿时一凛,缓缓出声,宛若阎罗召唤。

“对,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

[正文:第六十二章 无措的心]

书房的那日过后,戎沁心觉得越来越憋屈。现在她头顶着一万多块大洋的债务,分分秒秒都像有块巨石压在胸口似的。最让她火冒三丈的是,她的债务数额正在以接近九十度的曲线向上攀爬。

为什么呢?

譬如今天接近中午的时候,九嫂吩咐她把外面运来的木箱给搬进来,沁心不知道是什么,但也小心翼翼的把箱子给搁置妥当了。但半个小时后,九嫂便嚷嚷着说箱子里的东西破了!戎沁心赶忙过去一看,只见是一只碎的七零八落的翠色琉璃的麒麟壶。九嫂一字一顿的把这只名家雕刻的壶子说的是天花乱坠,沁心只觉得天崩地陷,她分明没有重拿重放它!

可它就是碎了,长一千只嘴巴也说不清。

接下来的日子里,沁心每天都面临着超负荷的工作,抹洗不停,根本再无力气想其他的事情。在她的‘小心谨慎’之下,每天‘打掉’,‘碰坏’,的东西虽然是愈加减少,但是已经是触目惊心的债务金额,使得她内心的忿然感与日俱增。沁心一直在忍耐,她不是傻子,那些枉加之罪根本是子虚乌有,根本是事先设计好的。就像那天的花瓶,分明是林作岩先逼人在先,她才会打破的!

一个星期了!

戎沁心大门都没有迈出去过,她白天被当奴役使唤,晚上像雕塑一样坐在林作岩的书房一角。自始至终,林作岩都不发一语的埋头做他自己的事,而沁心更是一句话都不愿搭理他。她在忍,她忍,现在自己是寡不敌众,孤军奋战,擅自撕破脸面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能忍多久,身体像烧了一把火一样,被委屈和气氛灼的生疼。

林作岩啊,林作岩,你真是气死我啦!

最初的一丝期望都破灭了,她本以为林作岩不杀她,便是说明他不讨厌她,自己与他至少也算的上是朋友,但如今看来这真是一厢情愿到可笑!

爆发之时,在戎沁心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千元的债务,她望着手上枯死的一盆盆栽,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它能值一千大洋。疯了一样的甩掉手上的盆栽,不顾九嫂和其他两位丫鬟的喝声阻挠,戎沁心气势愤然的推来了书房的门。

“林作岩!”

望着气势汹汹的女子面目狰狞的夺门而入,林作岩只是微微的抬起他的俊脸,似乎并不吃惊。

“坐吧。”

他一如既往的吩咐她坐下,只是沁心这次是忍无可忍,不再买账了!她一把甩上书房的大门,大步流星的走近书桌,一拍而下。

“啪——”

次声声势浩大,林作岩不能忽视的抬起双眸直视女子恼红的是双颊。男子眯了眯眼,里面似有浓重的愠色,他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子,对着他叫嚣起来,她不记得她欠了他多少钱么?

“你给我站起来。”

沁心寒着眼,冷冽的说到,仿佛这是命令。

“什么事?”

“你给我站起来,我不喜欢你坐着摆着一副泰然无事的模样!”真是令人气愤,他的霸道和锋芒就不能收拢一点么,非要把她给逼急了,他才甘心?

林作岩把愠色的目光稍稍敛起,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女子是真的怒了。他当然了解,她的倔强和韧性能挣脱一切面前的束缚,就像当初她从林家大院的婚宴上落跑一样。面对激昂的她,自己总是不能像平常一样,冷冽到底,遏制到底,她不像任何他所碰见的女人,不仅不会因为他的长相而倾心,更是对他的势力视而无睹。

缓缓的站了起来,林作岩发现女子的胸膛正剧烈的起伏着,她在憋着什么,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连眼皮都不曾眨下。双眸中耀出逼人的神色,她的埋怨那么明显。男子心疼的蹙起了俊眉,不自觉的深深凝望着她。

她真这么生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沁心只是攥着拳头,怒目而视着,望着一语不发的男子,她想,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他甚至就那么喜欢看到她难过,看到她受委屈,看到她走投无路?

“你真就这么讨厌我?”

咬牙切齿,沁心字字铿锵的问到林作岩。

“你就真这么怨恨我?”

眼圈好像有一点红红的,只是沁心再也不想对着他哭鼻子了,她委屈的泪水他看的多了,只是没有一次他把她当作一个朋友一样,理解她的无奈。他只是个霸权者,为了他不明所以的理由压迫她,奴役她,这种纠葛不断的日子,果真就像他当初捏着她下巴信誓旦旦说的一样。

——所以你一辈子都要和我纠葛,纠葛不断!——

这就是他的目的吗,让自己活在地域里没自由,没人权,还要永远欠他的?!

林作岩望着面前憋着动荡泪水的沁心,愕然发现她对自己的误解居然如此之深!讨厌她?怨恨她?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表现的这样的么?

瞪着惊愕的潭目,林作岩此刻第一次拥有完全震惊的表情,他从未想过自己对她的欲望,让她如此看待自己。在她眼里,自己是不是总是一个十恶不赦,欺霸于人的魔头?她难道一点都看不出,他不是真的要她欠他什么,只是希望有这么一条锁链,哪怕再微薄,再渺小,也能捆的住两个人的身心。

他林作岩,只是希望这个女子能在她身边,不想她离开他的视线。

难道这也错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温情的目光,她看着他,从不会像他看着她。他那么希望,她能心甘情愿的靠近他一点,哪怕一点点,但她却从来不!她只想离的越远越好,从未想过多待一秒钟。他才是最痛苦,最委屈的,最无力的,他没有办法,他想不出办法能让她看一看他。

他只有禁锢她。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沁心气疯了,奋力的跺了跺脚,面前的男子紧紧的拧着眉,望着她的目光成分不明,只是再也看不到先前的怒色了,只觉得沉重非凡。

沉重。

为什么他会感到沉重呢,如果自己没有看错,是什么让他压抑着呢?

自己又没有无理取闹,她在控诉,她在辩驳,她在质问,难道他就一点反映都不给他,按照他的性子,他应该勃然大怒,然后说我就是讨厌你,我就是要玩死你,我就是不让你又好日子过才对!

但他没有生气,没有大声骂他,只是以沉重到让人心疼的眼神看着她。

鹅黄色的温绵灯光嵌出一个忧伤的轮廓,男子只在她的一步之遥,柔顺的黑发和他的潭目一个颜色,只是这样的表情竟如此忧郁,令人不忍。

心,居然舒缓下来。

沁心低下头去,这无尽的沉默似乎令她的气势再也上扬不起,那样的神情似乎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才是伤害人的那个!

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

…………

长长叹了一口气,林作岩别去忧伤的神色,转过身去。

“我不讨厌你,也不怨恨你。”

沁心秀目轻抬,偷瞥男子的背身,不自觉的竟蹙起了眉。

“你回去吧,我累了。”

仿佛又在隔的很遥远,两只飘在人生长流上的独舟,孤零的漂泊着。

无论我怎么用心,你都不能靠近我一些么,戎沁心?

———

戎沁心的脑子很混乱,她更不知道林作岩在想什么了。再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她仿若行尸走肉,打扫的工作虽然仍然繁重,但她却再也不会‘打碎’什么东西了。

抹着大厅的茶几,一个缝眼一个缝眼的把灰尘扣出来,沁心却呆楞的把目光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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