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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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手一提,花解语的头也露了出来,花解语早已昏了过去。
宝宝一抹脸上水珠,大口地喘气,道:“两个老家伙可真正地纠缠不清,再不走,宝宝可憋死了。”
做了一个被憋坏的怪样,把花解语倒提起来吐水。
花解语“哇哇”地吐了几口水,终于醒过来。
一见到秦宝宝,嘿嘿地笑了起来,宝宝道:“你笑什么?”
花解语笑道:“你害死了我,自己也死了,我们这不是一块来到地府了吗?”
他竟以为自己死了。
宝宝一拳打在花解语的鼻子上,花解语叫道:“你打我干什么?”
摀着鼻子呼痛不已。
宝宝笑道:“痛不痛?”
花解语怒道:“我在你的鼻子上打一拳,看你疼不疼?”
宝宝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你不是变成鬼了吗?鬼怕不怕疼呢?”
花解语忽又苦下脸来,道:“原来我还活着,安公子现在像鬼魅一样缠着我,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以为自己是鬼的时候,他还很开心,现在知道自己活着,反而不开心起来。
宝宝道:“这么说你想做鬼呀,很简单呀,我把你推下河去就行了。”
花解语连忙摆手,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一死,岂不遂了你的心愿?”
忽地想起,秦宝宝明明是安公子的人,为什么会救自己?
再一想,这一定是秦宝宝假装的,想偷学琴艺。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不管秦宝宝说得天花乱坠,救自己十次八次,也绝不在宝宝面前弹琴。
秦宝宝拉着花解语,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啊?安公子他们追不了一刻,一定会回来的。”
花解语不由自主地被宝宝拉着飞奔,心里还在想着宝宝偷学琴艺的事,不觉地说出来:
“不管你要什么花招,反正我绝不在你面前弹琴。”
宝宝初听觉得很突兀,后一想,已经明白花解语的意思。
小孩子好胜心切,接口道:“我非要你在我面前弹一次不可。”
花解语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连连道:“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宝宝道:“如果会呢?”
花解语道:“我就从断魂崖上跳下去,而且不架网。”
宝宝眼珠子乱动,道:“不许耍赖?”
花解语以手指天,表情严肃,道:“指天为誓,绝不耍赖。”
两个人已经离了河边,秦宝宝先找了一处农家,又换了件干净的衣裳。
宝宝此时归心似箭,一心只想快一点回到子午岭,告诉大哥紫秋如靠不住的消息。
可是又担心一旦花解语离开自己,可别又给安公子找到。
两个人走到路口,花解语一拱手,道:“告辞,告辞,你千千万万不要再跟着我。”
宝宝笑道:“为什么?”
花解语道:“你是卧底的,我可不想一不小心给你偷学了琴艺。”
宝宝不屑道:“你的琴真的弹得很好吗?就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比你弹得好。”
花解语冷笑,别的事情他没有发言权,在琴上,他可是个权威。
宝宝道:“你不信?”
花解语道:“我没有亲耳听到,死活也不信。”
宝宝心道,正好把花解语骗至京城去,免得他整日惶惶不安的。
秦宝宝的心肠最软不过,看到花解语人颇老实,不忍心见他受难。
何况宝宝最怕寂寞,去京城的路上有花解语陪着,也可以解闷。
于是道:“京城里出了个天才琴童,七岁就能抚琴,八岁时,一曲‘高山流水’冠绝京华。”
花解语大摇其头,道:“我不信。”
宝宝道:“如果京城中真有这么一个天才琴童呢?”
花解语道:“那我就从断魂崖上跳下去。”
宝宝道:“不许耍赖。”
花解语道:“耍赖不是人。”
至于万一没这个琴童,该罚宝宝怎样,宝宝没有提,花解语也忘了问。
两个人相伴往京城去。
※ ※ ※
卫紫衣又收到一封挑战书,这对卫紫衣来说,已经是一件常事。
有一点令他惊讶的是,信末的署名是林若飞。
当时“金龙社”的众首领都在场,席如秀叫嚷着道:“败兵之将,何足言战,才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颜面,现在又想丢脸不成?”
张子丹道:“林若飞败于苏护玉,觉得脸面尽失,他要想挽回面子,自然要挑比苏护玉强一点的人。”
席如秀道:“他连苏护玉都打不过,还能打得过大当家?”
阴离魂冷笑一声,道:“愚不可及,愚不及可。”
席如秀笑道:“我是愚不可及,你倒说说其中的道理?”
阴离魂白了他一眼,道:“林若飞新败于苏护玉,那我们若是和三领主那样小视他,正中了林若飞之计,他的实力定不容小觑。”
张子丹又道:“何况他之所以败给苏护玉,就是因为他小看了苏护玉,不知道苏护玉练成了一种奇特的武功。”
席如秀笑道:“你们说得都有理,看来最笨的就是我。”
卫紫衣微笑道:“三领主不是笨,而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席如秀大笑,道:“知我者,乃大当家也。”
阴离魂又白了席如秀一眼,目光中。很有一点讽刺席如秀是小人得志。
展熹细读挑战书,皱眉道:“林若飞的意思,是只让大当家一个人去,这其中有何阴谋?”
席如秀笑道:“他的所谓阴谋,我却知道。”
阴离魂冷笑,子丹不信,展熹间道:“他有什么阴谋?”
席如秀笑道:“林若飞若是再败于大当家,这一辈子就别想在江湖上混了,他只让大当家一个人去,当然不想再让他的败绩传于江湖。”
子丹点头,道:“不错,如果他胜了,不愁没有人知道,如果他败了,他了解大当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席如秀笑道:“这就是他的‘阴谋’,其实只可称之为‘用心良苦’。”
大家都看着卫紫衣,希望大当家能够做个总结。
席如秀道:“大当家如果不去,别人一定不会说他什么的,因为一个战败的人是没有资格向人挑战的。”
卫紫衣苦笑道:“我能不去吗?无论是哪种形式的挑战,我都不能不去的。”
大家都可以明白他笑容中的苦味,一个处在最高位的人,不但是众人崇拜的目标,更是挑战的对象。
更要命的是,他必须认真对待每一次挑战,只能胜,绝不能败。
席如秀忽然道:“宝宝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属下的兄弟找遍了京城,也找不到小家伙的影子。”
子丹笑道:“宝宝要想不让我们找到,那是可以做到的,她一定又是静极思动了。”
展熹道:“我看她在岭土时和‘铁手’莫奇关系很好,莫奇有几个有趣的朋友,宝宝会不会和莫奇走了?”
席如秀笑道:“等着吧,不闯出一大堆祸事来,她是不会回来的。”
宝宝的偷跑,大家都习以为常,这一次也没当作一回事。
他们相信没有人敢动宝宝一根毫毛的。
※ ※ ※
宝宝轻功很不错,就算走上一天一夜,也不会觉得累的。
花解语就差远了。
走不到半里路,他就哼哼着双腿像灌了铅,走不上二里,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打死也不走了。
他咕噜道:“人生下来两条腿是用来站着的,可不是用来走路的,没有马车,谁走得动?”
花解语平时的确是难得走路,公卿富贾,谁不愿附庸风雅?
能够将在解语请到家中抚上一琴,是吹嘘的最好话题,当然,他们请花解语去,是不会让花解语走着去的。
宝宝叫道:“大懒鬼,我身上又没有多少银子,到哪里去雇马车?”
花解语脱口道:“我……我……”
他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原想说:“我去弄辆马车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以他的无双的琴艺,随便到一家有钱人家,弄辆马车当然不费事。
可是他又想起和秦宝宝的赌约来,自己若是在宝宝面前弹琴,就必须从断魂崖上跳下去。
宝宝何等聪明,早已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你去弄辆马车来啊,你不是挺有办法的吗?”
花解语眼睛只瞪着秦宝宝,却说不出话来。当下一挺身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前面走去。
宝宝偷偷地笑,紧紧地跟着。
花解语忽然回头,道:“我想起这附近有我的一个朋友,他有办法弄到一辆马车。”
宝宝道:“你的朋友很有钱吗?”
花解语大摇其头,道:“他穷得连老婆都娶不起,并且每次都跟着我去有钱人家打秋风。”
宝宝道:“他没有钱,怎么会有马车?又在吹牛啦。”
花解语白了宝宝一眼,道:“他虽然没有马车,只不过他不愿意有,如果他高兴,一天之中,他可以做出两辆马车来。”
宝宝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花解语不信道:“你知道?”
宝宝道:“他一定是为你在断魂崖下支大网的那个人。”
花解语不屑地道:“小孩子都可以猜出是他。”
忽地想起来,宝宝明明是小孩子,这句讽刺话一点用也没有。
便低着头往前走,走不了多远,就来到一个小村庄。
他走到村子中最破的一个房子前,用手一指,道:“就在这里。”
宝宝笑道:“他的手那么巧,却不知为自己修间房子。”
花解语道:“因为他太懒,为了别人的事尚且要三请四邀,自己的事,他是更不会放在心上。”
宝宝也好奇,想看看这个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前推开门,不由地怔住,被屋子很小,却容纳了五个人。
一个人躺在床上。
床很破,和他的衣服一样破。
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些,因为另外四个人,分别是钢头、铁锤、安公子、钱炳秋。
想不到钱炳秋也在这里。
花解语也怔住了,他回头就跑,铜头手一动,就抓住他细细的胳膊。
花解语索性昂着个头,一言不发。
钱炳秋盯着宝宝,嘿嘿地冷笑。
安公子笑道:“花前辈,现在你想好好地将琴艺授予我呢?还是想再从断魂崖上跳下去?”
铜头道:“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那样好运气了。”
花解语看着床上的那位,瞪着眼叫道:“冷小肝,想不到你也会出卖我。”
冷小肝身子一动不动,同样破口骂道:“他妈的要不是你,老子的日子不知有多快活,偏偏你叫我结网,他们认出网来,自然找到我,老子不怪你就算够朋友,你他妈的还敢骂我!”
一顿臭骂,花解语顿时软了下来,柔声道:“小肝,现在只有你能教我了,看在以前我带你吃喝的份上,你就教教我吧。”
冷小肝恨声骂道:“你眼睛瞎了,看不到老子被点中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