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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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天狼压低嗓门问酒糟鼻道:“我们真让他做帮手吗?”
酒糟鼻道:“不妥,万一露馅就麻烦了!”
沙天狼道:“那我们抓紧时间把他料理了,我带着menghan药,找个地方喂了他。”
“行,前面半山腰日照岗有个酒店,正好做手脚。”
商量已毕,沙天狼欢欢喜喜地吹起了口哨,酒糟鼻赶上几步,向秦宝宝搭讪道:“朋友,我还没问你尊姓大名呢?”
秦宝宝哪能说出真名,胡诌了个名字,道:“看,前面有一酒家,我们进去喝酒!”
※※ ※※ ※※
暮霭苍茫,一张酒幡,三间石屋,就是一个小酒馆。‘酒糟鼻道:“难得交上了爽快朋友,我们喝上三杯再往盘龙镇吧!”
沙天狼道:“大哥说得极是,我肚里的馋虫早在乱爬了!”
五个人踏进店门,由于没有别的客人光临,店家把他们当作了大主顾,没等吩咐,就把一盘山珍野味端了上来。
酒糟鼻肘子撑着桌面,直着喉咙道:“掌柜的,白水酒我们可不爱喝,有状元红吗?”
酒家忙道:“有有,一大瓮还没开封呢?”
酒糟鼻道:“别吹牛了!”
酒家道:“客官不信,小的可原瓮端出。”
说完,真的进去,“吭哧吭哧”把一瓮酒端了出来,得意地用手一指道:“你们看,瓮头泥都起盐霜了,这是有了十年的老酒呢!”
沙天狼道:“嘿,真的是原瓮酒。”
他兴冲冲地揭开泥盖子,一股醇香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沙天狼抱起酒瓮,把五只碗倒得满满的。
秦宝宝也很殷勤,把一碗碗酒端给各人,自己拿了最后一碗。
五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秦宝宝高兴,酒糟鼻等人更高兴。
秦宝宝第一个喝得碗底朝天,手一伸,道:“再来一碗!”
四人面面相觑。只得又陪了几碗。
酒糟鼻心想不对,自己在酒里下了过量的menghan药,怎么他仍然若无其事?
正思忖间,他突然“哎呀”一声,肚子内急痛起来,急忙奔出屋外。
他刚出去,秃顶也“哎呀”一声奔出屋外。
沙氏兄弟莫明其妙,以为饭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俯首寻找,也没发现。
等酒糟鼻二人提着裤子踅进屋,却又轮到黑凤岭哥俩捂着肚子出去,当他们哭丧着脸进来时,酒糟鼻蓦地醒悟。
只见秦宝宝贼嘻嘻地望着四人,笑嘻嘻地道:“这泻药可好吃?”
“你?”四人惊退半步。
秦宝宝道:“怎么,难道只有你们能喂我menghan药?嘿嘿,我自打娘胎出来,还没着过别人的道儿,几句谎话就想把本少爷骗住?没门!好了,今晚有你们拉的,别指望去盘龙镇害人了。”
酒糟鼻目瞪口呆,道:“你……你到底是谁?”秦宝宝得意地道:“本少爷叫秦宝宝,这点miyao岂能迷倒我?”
那酒糟鼻和秃顶大吃一惊,急忙跪倒磕头道:“原来是宝少爷,若我们知道是你,打死我们也不敢害你!”
宝宝撇撇嘴道:“你们这两个五官不正的家伙,到底是奉谁的指令冒充子午岭的人,还不从实招来?”
酒糟鼻和秃顶急忙分辩道:“不是,不是………。”忽然一阵内急上来,一起冲出屋去。
秦宝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四个笨猪只顾让自己着道,却不注意自己每当端起酒碗时总把嵌在手指甲里的泻药顺便浸下去。
可过了半天,那酒糟鼻和秃顶还不转来,秦宝宝蓦地醒悟,大叫一声,冲出屋去,哪里还有两人的人影?
这时,沙氏兄弟走了出来,还缠着要解药,秦宝宝不耐烦地摇了摇手。
二人见软的不行,想拼着老命来硬的,但一脸杀气还没露出来,肚子又不争气,只得苦着脸一窝蜂奔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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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盘龙镇的官道上奔驰着一骑,马上是一年青的剑客,披着红色的斗篷,腰悬一柄镶满珠玉的长剑。
这年青剑客全身透着一股富贵之气,光是马鞍边上就镏着黄澄澄的金子。
这剑客是谁?胆子怎会这么大?
这剑客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宫世家第十七代传人南宫博。
正因为是南宫博,所以他才会这么招摇。南宫世家是江湖上资格很老的一个世家,和崆峒派、峨嵋派历史几乎一样悠久。
南宫世家代代出英雄,上代主人南宫望就是名闻遐迩的大剑客。
可惜,有一样,南宫世家一直人丁不旺,如果南宫世家人丁旺的话,只怕整个江湖早就是南宫世家的了。
南宫望死时就没有子嗣,这才使旁支侧系的南宫博做了南宫世家的主人。
南宫博斗篷的颜色有点怪,是红色,一般只有女子才用红色。
不过南宫博齿白唇红。用红色斗篷反而更见倜傥。
红色斗篷已成了南宫博的标志了。 南宫博有个外号叫做“追风剑客”,一手摘心剑法纵横武林,有谁敢打他的主意?因此南宫博才会骑骠马,跨金鞍,大摇大摆地往前赶。
突然,前面奔来一匹白马,马上驮着一个昏迷的女子。南宫博急忙下马,仔细一着,大吃一惊,暗道:“这不是韩姑娘吗?”
原来,南宫博此行就是来找韩瑛的。他父亲南宫雪十分希望韩瑛能成为自己的儿媳,不过他父子深知没有一身超群的武功休想成为韩翔天的女婿。因此这十几年南宫博痛下苦功苦学勤练,已尽得家传绝技。
这一次韩翔天出事,南宫家都来了,南宫雪让儿子去接应韩瑛,果然碰上。
南宫博见韩瑛昏迷不醒,身上又没有伤,甚是焦急。翻开眼皮看看,见没有中毒的迹象,微一沉吟,便知就里。
他掀开韩瑛的裙子,果然在小腿昏穴上发现一小孔。
发现伤口就好办。
南宫博手掐穴道,潜运功力,只听“叭嗒”一声,一根针跳了出来。
推宫换血,韩瑛“哎哟”一声醒了过来,睁眼道:“我在哪里?是……博哥,是你救了我?”
南宫博不便说是碰上的,便点点头。
韩瑛道:“那四个家伙呢?”
南宫博心想,一定是有四个歹徒谋害瑛妹,至于救她一定另有其人,不过周围没有别人,南宫博便含混地道:“打跑了!”
“胡说八道,明明是本少爷救了她,怎么说是你救的?”这时,旁边突然跳出一小乞儿,戟指喝道。
南宫博脸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韩瑛正认出了他正是捉弄自己的小乞丐,当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便骂道:“原来是你这无赖,欺负得我好苦,我要教训教训你!”
说罢,就要上去动手。
南宫博倒有些心虚,用手一拉道:“瑛妹,现在咱们不要多结仇家,还是走吧!”
韩瑛想起父亲,便点了点头,二人各自飞身上马,走了!
秦宝宝没有当面揭穿南宫博,因为她认出那披红斗篷的正是“追风剑客”南宫博,若是和他起了冲突,只怕要吃眼前亏。
他眼珠转了转,见他们走的也是京城方向,便又有了主意。
※※ ※※ ※※
南宫博见心爱的姑娘就在身边,不由心情一阵激荡,他真想抱住身边的姑娘亲热亲热,但他按捺住了,知道任何轻举妄动都会使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韩瑛则因惦记老父的伤势毫无谈情说爱的兴致,只默默地催赶着坐骑。
南宫博道:“瑛妹,静仪师太的金顶绵掌你练成了吗?”
韩瑛叹口气道:“本来快有结果了,可师傅得到白鸽传信,要我立即赶回家,我不明真情,虽舍不得放弃千日苦练,但师命不能违,只得打点行装匆匆下山,到今天已经赶了四天路。
唉,不知我爹爹究竟伤势如何,真让我心焦啊!“南宫博一脸同情,叹口气道:“听来人跟家父讲,仇家蓄十年阴毒掌力发于一旦,而且进过了罩门,韩伯父不能抵御,散了真元,伤势很是不轻。不过吉人自有天相,韩伯父亦自有一套高妙的调养御毒补气之术,总不会有大妨碍,你尽可宽怀。”
韩瑛比刚才明白了一些情况。她哪里听得进安慰之辞,两道秀翠眉蹙得更紧了。
南宫博正想说几句宽心话以示温柔,忽然轻轻喝声“慢行”,提缰勒住了马头。
韩瑛虽也照办,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博手臂动处,三支甩手箭已分头射向几丈外的树冠。
几乎与此同时,从枫树上飘落下三条人影。
南宫博和韩瑛拍马逼近,看见三个蒙面汉各摆门户堵住了去路。
南宫博暗器功夫已臻上乘,刚才又是突发,却没能伤对方半根寒毛,可见三人都是武功好手。
三个蒙面汉。中间的手持大弓,左边的提一对流星锤,右一边的操两支虎头钩,充满杀气。
南宫博喝道:“你们鬼鬼祟祟躲在树上想干什么?”
“杀她!”持弓杀手一指韩瑛,接着拔了拔弓弦。
“铮”的一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南宫博冷笑一声,道:“杀人的事是你们这些草包能干得了的吗?我看,你们还是乘早滚远点吧!”
操虎头钩的哼了一声,道:“哪里钻出一只呆鸟,碍着大爷的事,我看你是找死!”说罢,虎头钩一摆,冲上来就是一钩。
韩瑛吓呆了,刚要呼喝,南宫博已拔出剑来,一招“举火烧天”,向他头上削去。
使虎头钩的大吃一惊,急忙一缩头。哪知南宫博手臂暴长,胳膊突然长了一截,手腕一转,“嗤”的一声,蒙面人的大好头颅便被旋了下来。
韩瑛骇极而呼。
原来南宫博见他们三个一拥而上,怕缠斗下去于已不利,因此一上来使出家传绝技“乾坤三招”中的一招。
他手臂暴长,是仗着“混元功”的功底,胳膊骨节伸缩自如。两人交战,分毫不能相差,那使虎头钩的蒙面人一个不慎便丢了脑袋。
右边使大锤的暴喝一声,飞起流星锤向南宫博砸去。
南宫博避过铁锤,甩手一剑,长剑便即脱手而出。
使铁锤的一愣,不解他是何意,哪知长剑从他的脖子后又绕了回来,剑柄从右肩露出,正好被南宫博抓住,用劲一带,使铁锤的脖子上出了一道血口,眼见是活不成了。
使大弓的见南宫博忙着对付别人,忙大喝一声,身子飞起,已到南宫博背后,大喝一声,举弓便砸。
韩瑛急呼“小心”,却是已经迟了。
南宫博骑在马上,要转身根本来不及。却见南宫博身子突然飞起,是向后飞,竟和使弓的蒙面人撞了一个满怀。
使弓的没料到有此变故,猛然砸了个空,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小腹一凉,扑通一声翻倒尘埃。
南宫博在身子飞起之时,长剑倒转,倒像自杀一般,长剑从腋下穿出,已刺杀了蒙面人,身子借着这一撞之力,又飞回马上。
这几下说得麻烦,实际上兔起鹘落,只不过眨眼工夫,三个蒙面人已命赴黄泉,而南宫博只不过斗篷上被自己穿了一个洞。
这三招连环使出,正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