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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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的依恋之情也并非真正的爱情。 原来,当师兄真正爱上一个人时,竟然可以为那个人流眼泪!最让她感动的就是这一点。她下定了决心,一定也要找到一个愿意为她流眼泪的人。
感动(二)
“闵小姐,何姑娘请你去吃她新做的点心!”一个婢女躬身立在门外。 终于来了!明风一阵激动。如果说,除了王爷与何姑娘的故事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令闵大小姐感兴趣的东西,那无疑就是何姑娘做的食物了。 从回到王府的当天开始,何姑娘就一头扎进了厨房,一道道精致的点心真是令明风大开眼界。 说起来,这何姑娘的性格也十分古怪。 王爷对她的宠爱有目共睹,她在人前也毫不避讳地与王爷同进同出。但是,无论如何,她就是坚持不让大家叫她“小姐”,也坚决不要任何婢女服侍,一应梳洗、穿戴甚至清洁除尘,都自己料理。回到王府之后,甚至坚决要求亲自为王爷准备食物。对待一切下人,也都亲切有礼,做了好吃的食物,也都会给下人准备一份。无论怎么看,她都不象是一个倍受宠爱的女人;无论怎么看,她也都不象是一个即将成为王府女主人的人。 但是,正因为如此,明风才打心底里尊敬甚至喜爱何姑娘。因为,在何姑娘面前,他会感到自己是个受重视的人,甚至,是个“平等”的人。就为这一点,在王爷之外,明风又在心里立下了誓死保护何姑娘的誓言。 点心设在王府后花园的凉亭中,明风与闵文曦到达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停当。何姑娘正坐在凉亭里含笑看着他们。 “妹妹,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还没走到凉亭里,闵文曦就甜甜地开口了。 妹妹?关于这个称呼,何芯实在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确,若论实际年龄,她比闵文曦还小着几个月,但若论心理年龄,她就比闵文曦成熟了不止一星半点。被一个小女孩叫妹妹,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古怪。但现实的情况又容不得她推拒,只好含笑道:“这两天,还没做好工具,只好将就着选些新鲜的食材做些点心。等凌钲找到巧匠,做出了烤炉,我就给姐姐做些西点,姐姐一定喜欢!” 凌钲?明风暗暗咋舌。何姑娘还真是大胆,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直呼王爷的名讳。 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色点心:金色的南瓜饼,白色的糯米藕,翠绿的珍珠黄瓜圈外加一个雪梨银耳羹,两甜两咸,两热两冰,真是怎么看怎么好吃。闵文曦出身大家,家里的厨师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厨中佼佼者。但是,从第一天开始,她就彻底被何芯的手艺给征服了。何芯做的点心,心思灵巧,花样百出,又注重色彩、浓淡和口味的搭配,每一次都让她“爱不释口”。 “唉!我若是男子,也定然要娶你,光是这些精致的小点心,就足以让人留恋不已了!”一边吃着点心,闵文曦大发感叹。 “想不到师妹竟是我的知己!”一边说着,凌钲含笑踏进了凉亭。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见到凌钲,何芯打心底里觉得高兴。 “朝中有些事情,我得了一个空,就立即回来了!否则,若错过了芯儿的点心,岂非终身遗憾?”凌钲微笑回应。 四人吃着点心,随意聊了一会儿,闵文曦就起身告辞了。明风也赶紧跟上了闵文曦的脚步。最近,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王爷的书童,还是闵小姐的跟班了。 待两人走出凉亭,凌钲才拉着何芯的手,淡淡道:“今天,展族派来了使者!” “展族吗?”何芯怔了一下,才接着道:“这么说,又要结盟了?”提到展族,她总有些不自在。 “这是必然的!这次鹤城之战,展族元气大伤,原本草原上附属其下的许多部族都纷纷独立了。草原各族间陷入了混战。若不立即与我朝结盟,只怕展族会有亡族的风险!”凌钲淡淡说着,却留意着何芯的表情。 “这个时候与天朝结盟,只怕代价不小吧?”何芯皱眉。 “芯儿认为呢?展族需用什么才能打动父皇?” “必是战马!”亲身参与了两次大战,她当然知道天朝最缺的是什么。 但是……战马?在这两次大战中,她是太清楚展族究竟损失了多少战马了。如果再把战马大量赔给天朝,那么,在草原混战中,展族岂非更是处境艰难?她忽然由衷地为展族感到担心。 凌钲静静看着她,并不说话。 许久,何芯才抬头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对政治没什么兴趣。平时,凌钲也很少告诉她朝中的事情。但今天,凌钲显然是有意告诉她的。 “芯儿!”凌钲忽然定定看着她道:“我知道你与展族颇有渊源,但是,现在,你必须要有一个立场,明白吗?无论如何,展族与我们是敌对的!” “给我一点时间吧!”何芯黯然点头。 她去到展族是个意外,但在一个多月艰苦的突围生涯中,却与展族上下的兵将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们的忠诚坚韧、勇猛彪悍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展颜,从一开始,明知道她是一个天朝人,却仍然让她一路跟随,并且一路派人保护她,到最后,更是对她毫不怀疑地信任。而她,却最终辜负了这份信任。救了凌钲,她当然不会后悔,但对于展颜,她总有一分歉疚之情。 “把展族人当作敌人吗?”叹了口气,轻轻靠在凌钲怀里,何芯心里涌起了深深的遗憾。。 最好的txt下载网
夜祭
默默地敬上三炷香,何芯怀着最真挚的敬意,看着眼前的这幅画和画中那个超凡脱俗、飘然若仙的绝*子。因为,画中人是凌钲亡故多年的母亲。 王府内,一直有一个长期关闭的小阁楼,来了王府一个月,何芯都没有踏足过。但是,就在今天晚上,凌钲却带她上来了。凌钲说,在这个小楼里保留了他母亲的全部遗物;他想让他的母亲看看何芯。对于凌钲带她来拜祭亡母的深刻用意,何芯自然是铭感于心。 第一眼看到这幅画像,何芯就感到自己的心神重重颤抖了一下。因为,画中的女子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神态间却透出了一种彻骨的悲哀。那种悲哀让何芯立即联想到了“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看着画,何芯直觉到画这幅画的人,一定深爱着这个女子,并且画像的时候,也必定心情极度沉痛,所以才能把画中人的神态描绘得如此传神。在前世,她只会基本的素描,但在陪伴孟筠成长的过程中,却不知不觉地成为了此道高手。因此,虽然只是对着一幅画像,她却深刻感受到了画中的情绪。 然后,她注意到了画中女子的衣饰。 她的衣饰极为简单,头发也只挽了一个简单的髻,插着一枚精致的簪子。可是……簪子?何芯突然伸手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 没错,这簪子正是画中女子佩戴的簪子。这竟是凌钲亡母的遗物吗?何芯突然由衷地感动。这是在刚开始逃亡的时候,凌钲给她插上的。因为是凌钲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所以,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别的簪子。没想到,这竟是他亡母的遗物。 何芯心中感动,转头凝视着凌钲道:“凌钲,为什么你会为我插上这枚簪子?那时,我们并不熟悉!” 凌钲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时,是因为何芯为他束发,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便自然而然地取出了簪子。待看到她梳好发式,寻找固定法式用的东西,便不由自主地把这簪子插了下去。但若说这纯粹只是一个无心之举,却又似乎不完全尽然。那簪子是他的母妃生前最为钟爱的饰物,因为意义特殊,平时,就是闵文曦想碰一下,也是绝对不行的。可是,在看到何芯梳好发式之后,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把这簪子插了下去。 为何给她插上这枚簪子?其实凌钲自己也说不清楚,沉吟片刻,才微笑道:“你喜欢吗?我给你插上这簪子,你喜欢吗?” “不喜欢!”何芯扮了个鬼脸,转过了身子。 一转身,她便看到了一个琴。 看着琴,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竟是那么喜欢弹琴的吗?在前世,那是她的专业;在今生,那是她指导孟筠的重要课程。来来去去,弹琴固是她的爱好,却也多少带有职业化的特征。所以,时隔半年,当她再次看到琴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突然涌起了一种久违的深刻感情。 轻抚琴弦,她抬头看着凌钲道:“雅妃娘娘出身名门,想必定是琴中高手。何芯今日就抚琴一曲,以忌娘娘亡魂吧!” 她会弹琴吗?为何从未听她提过?凌钲心中惊讶,缓缓地点了点头。 何芯诚心正意地在琴座上坐好,又看了画像一眼,便带着最诚挚的敬意弹起了曲子。随着她手指的轻轻起落,淡淡雅雅的琴韵弥漫了整个小楼。 凌钲越听越是惊讶,到最后,忍不住动容。他的师父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长期耳濡目染下,他本身虽非此中高手,鉴别力却着实不差。 何芯弹的只是天硕王朝最为普通的祭奠亡者的安魂曲,但普普通通的琴韵,到了她手里,却忽然呈现出了丰富的层次。其实,旋律还是那个旋律,但是,每一个音都弹得异常清楚,每一个转折,又都毫无雕琢地自然,每一处感情的融入又都恍若天成。在她手下,原本普普通通的曲子,突然变得异乎寻常地感人。 听着琴,凌钲原本淡淡哀伤的心里,突然变得凄苦起来。年幼丧母、倍受欺凌的童年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彷徨无依的小男孩,在迷茫中拼命想抓住母亲,却怎么都抓不到。他突然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想就放声大哭,却恰在此时,琴韵渐渐消失了。 琴声虽淡,凌钲心里的悲苦却还是难以抑制。何芯看了他一眼,便又弹了一曲《清平曲》。中正平和的琴韵一遍遍流过心底,凌钲终于渐渐从悲痛中舒缓过来。 凌钲生在帝王家,从一出生就在勾心斗角中成长,平素最为注意的便是锻炼心志。习武之后,更是变得异常地坚韧。万料不到,何芯随随便便地弹了一首曲子,竟引动了他最深刻的情绪。听罢曲子,他皱眉低头不语。 何芯似是体会到他的想法,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的头道:“琴声能挑动你的情绪,只因你内心深处深藏着悲哀,平时越善于压抑,爆发起来便越是厉害。其实堵不如疏,何不尝试把你所受到过的委屈都说出来呢?” 她轻携着他的手,缓缓步出了小楼。出了小楼,也不说话,只默默陪着凌钲在后院中散步。 凌钲心中感动,走了良久,才缓缓道:“我父王一生娶了无数的嫔妃,但最爱的却是我的母妃。只是不知为何,到后来,却又把我的母妃打入了冷宫。没过多久,我的母妃便郁郁而终了。因为这一层关系,我从小在宫中便倍受欺凌。不但几位兄长任意折辱于我,便是宫中稍微有些身份的太监,也都敢克扣我的例银和赏赐。直到师父带我出宫习武,我的状况才渐渐好了起来。所以,师父虽对我严厉异常,我却知道师父是真心对我好的。在江湖上纵游多年,因着师父的关系,我渐渐有了一批武艺高强又衷心耿耿的属下。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父王突然召我回宫,封我为宁王,赐了我府邸田产,又恢复了母妃的封号。鹤城之战,父王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命我为主帅,甚至放心把军权交给我。他的突然转变,自然令两位王兄惊恐异常,所以,才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