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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木槿花夕月锦绣-第83章

小说: 木槿花夕月锦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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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堂兄妹啊,我一笑:“刚才冒犯公主,真要向你道歉啊!”

    她回我甜甜一笑,慢慢说道:“你是怎么想到,把月哥哥扮成女子,真亏你想得出来。”

    我嘿嘿一笑,只好对她说了我同段月容一样的理由,什么紫瞳男多女少,这样打扮不易引人怀疑什么的。

    她点点头,没有再问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佳西娜看着我想了一阵,好像作了个决定,忽然站起来从一个雕工精美的紫檀木盒里取出一对象牙手镯递给我,红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请姐姐收下,以后佳西娜远离故土,嫁到叶榆,就全靠姐姐照顾了。”

    我愣了一会儿,醒悟过来,急忙笑着摇手:“公主误会了,我同段世子只是相助之谊,并无夫妻之实的。。。。。。。”

    忽然发现付佳西娜脸红得像红苹果似的,一双妙目似乎在看我的背后,夕颜也挣着小身子要后面,我转身,却见段月容沉着脸站在门口。

    他脸色不霁地过来,抱过了夕颜,对佳西娜道别,然后拉着我走了。

    多吉拉站在马车边上笑着对我说:“我们真有缘啊,莫问。”

    想起段月容那天对他的作弄,我脸色微红,向他拱拱手:“上次多谢多吉拉少爷的赐雁。”

    “我一直派人寻访你,现在既然同段世子一处,那何时定要来向你讨教神乎奇技的箭术了。”俊朗的青年在阳光下对我微笑着。

    我正要欣然接口说好,段月容却一把将我拉上马车,用布仲语同多吉拉说了几句。

    事后我才知道,段月容不悦地说道:“多吉拉,别想打她的主义,她是我的女人,你还是在战场上同我一起向光义王讨教吧。”

    多吉拉哈哈一笑:“你好像变了,以前你可是不再乎女人的。”

    段月容扫了他一眼,跳进车厢走了,一路上他略带激动地告诉我,他的父亲没有死,而且在障毒之地活着回来了,他现在有一万精兵,加上布仲家和苗家的,他们马上就可以反攻叶榆了,我微笑着向他恭喜,心想总算我也可以马上回西安了。

    正要对他提回西安之事,段月容忽然看着我笑了起来,对我说起另一个好消息。

    原来我在紫园的姐妹初画没有死,她在南诏军内乱时被蒙诏带出了西安,一路上跟着蒙诏在毒障之地历尽生死,两个人最后走在一起,而且都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我愣了半天,万分高兴。

    段月容一开始似乎有些揣测我的脸色,看我很开心,并没有不悦之色,也对我弯着紫眼睛开心地笑起来。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二卷 金戈梦破惊花魂 第七十三章 花泪伤月魂(二) 


    马车送我们到集市一处隐匿之地,我们又走在街道上,我多多少少有点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踏入文明社会了,感觉哪里都很热闹,又可能是马上就能回西安了,我的心上止不住的轻松。

    段月容虽然带着面纱,但也看得出神情愉悦,他拉着我进了一个小茶馆,给我点了一壶好茶。

    “真香!这是什么茶?”我啧啧赞道。

    段月容微笑着低声道:“这是布仲家的姑娘茶,慢慢喝,小心烫。”

    这时,隔壁的两个生意人点了壶茶,坐在我们旁边,攀谈之声传到我们这里来:“唉,现在天下不太平啊,秦中和南部战事频多,东南和南北商路都断了,听说现在朝庭又要关了西域的门户,这生意可怎么做呀。”

    “是啊,原家和窦家打得那么狠,害得我们这些生意人可吃尽苦头了。”

    “你说说,原家和窦家,那一家会赢?”

    “我说是窦家吧,毕竟皇上在他们手上。”

    “哪又如何,原家手上不也有皇室的人吗?”

    “那倒是,听说靖夏王家的两个公主都嫁到原家了。”

    “啊,我只听说绯玉公子前往西突厥登基,轩辕淑环公主去和亲了,另外一个公主,当是轩辕淑仪公主吧?听说亦是人间绝色,莫非。。。。。嫁了踏雪公子了?”

    “这还用问吗?原家最出名的不就是踏雪公子吗,踏雪公子的宠妾被人掳了,下落不明也正是时候,踏雪公子正好取了轩辕公主,那样皇室的金枝玉叶才也不至于受辱嘛。”

    。。。。。。

    好冷,我感觉到好冷,就好像是在冰窖里一样。

    我握不住那杯喷香的姑娘茶,那滚烫的茶水洒在我的手上,皮肤一片通红,我却似不知道一般。

    我周遭一切都失去了声音,消去了颜色,心上冒出了一阵阵奇怪的感觉,好像是火山的熔炎在拼命翻腾着,无情地灼烧着我所有的感官。

    我的喉间一股血腥之气涌现,我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是谁在同我说话。。。。。。。

    我醒过来,原来我们已走出茶肆了,段月容好像在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是我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口中的血腥味又传了出来,段月容从我手上接过夕颜,紫瞳看着我,慢慢对我说道:“我们去买些奶糕吧,臭。。。。。。夕颜爱吃的。”

    我忽然发足狂奔起来,我没有理会段月容有没有追上我,只是一直跑啊跑,等我醒过来时,我已经来到那野樱坡上。

    我轻轻抬头,那棵两人无法合抱的百年樱树随风轻轻摇曳着巨大的冠顶,现在已是六月中旬,樱花全都调谢了。

    我触摸着那粗糙的树皮,慢慢脸颊贴上那树干,我闭上眼,脑海中又是那红发少年对我柔柔笑着:“木丫头,我喜欢你这个礼物。”

    “木丫头,我记得你是在这种叫樱花的树下告诉我你的名字的,对吧!”

    “这句写得多好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木丫头,这是你写的?”

    “木丫头,我这回又找着你了,我又没有迷路。”

    非珏,你终是娶了别人,去尽了自己的义务,成就了你的皇位。。。。。。

    非珏,你果然同我有缘无份啊,以后还有何人再会那样痴迷地唤我一声,木丫头!

    一切仿佛都在昨日,那红发少年红着脸送我花姑子。。。。。。。

    然后,忽地脑中冒出一句,茶嗣中一人戏谑的话语:踏雪公子的宠妾被人掳了,下落不明也正是时候,这样踏雪公子正好取轩辕公主,那样皇室的金枝玉叶才不至于受辱嘛。

    难道是因为这个,你才给我那玉?,让我远离原家的是是非非,其实是好方便你取那轩辕公主,又或许是你嫌弃我,因为我被人转手送来送去,终是在心中鄙夷我被人沾辱了?

    还是你根本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所以你要这样地,这样地作践我。

    我的心头扎如针,满腔悲愤哽在喉头,咽间那股腥燥再也无法忍住,我猛然吐出一口浓腥,举手一看,一片殷红,我悚然一惊,我这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会为他难受,我为什么会为他气得吐血。

    我的心慌了起来,这才惊醒着,我为非珏的大婚感到痛苦,可是我更为对非白的大婚感到一种背叛,甚至感到死一样的悲愤。

    难道,难道,难道我爱上了原非白,甚至这份爱情超过了对非珏的感情!

    不可能!

    我来来回回地走在那棵巨大的野樱树下,心中在对自己狂呼。

    我没有爱上他。。。。。。。为何当我知道他和锦绣暗通曲款,我的心是这样的难过?

    我没有爱上他。。。。。。。为何我把所有的罪全加在他身上,一心想让自己讨厌他?

    我没有爱上他。。。。。。那为何当我一有危险,口中唤出的却是他的名字?

    我没有爱上他。。。。。。。为何夜夜梦中见到的全是他的笑容?甚至多过了非珏那深情的酒瞳。

    不,我没有爱上他,没有爱上这个绝代少年,没有爱上这个曾经用长相守把我唤醒的男孩。。。。。

    我没有呵!

    我慢慢滑坐在樱花树下,风拂动我的发搔着我的脸,有些痒,我却不想去拂动,无意识地喃喃道:“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

    他终是做了该做的事了,不是吗?

    花木槿,你在难过什么,谁叫你一直在拒绝着他,谁叫你一直在伤害着他和你自己,从来没有去看一眼你心中真实的感情。

    那轩辕淑仪是天下闻名的皇族美女,又玲珑八面,长袖善舞,连窦英华都想要据为已有,拿此作为谈判条件,而你相貌平庸,不但失去了古代女子最重要的贞操,还要同个阴阳怪气的段月容搞在一起,弄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你拿什么同人家争,你还有什么脸去见非白。

    花木槿,你自己连对非白的感情也搞不清楚,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原家的叛徒,家国难回,你一心想回原家,是为了去见谁,你又一心想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又为了逃避谁?

    是啊,你何必难过呢,从你忍不住春药,吻上段月容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拥有那白雪一般少年的资格啊!

    花木槿,你曾经很幸运地拥有原家这两兄弟的爱,你现在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已是晚了一万年不止的荒唐,然后便一夕之间全部失去,可是上天对你移情非白的惩罚?

    花木槿,前世人负我,今生我伤人,然而无论是我伤人,还是人伤我。。。。。。

    他或是他,都已然娶了轩辕家的金枝玉叶,你这个失去了一切的小小婢女,又何苦难过,又何必难过,何苦难过啊!

    然而我的泪却止不住,风也吹不干,我也不想去拭,所有的勇气和生命,仿佛都随同我的爱全部跌入海底,我闻着樱花的香气,心如刀绞,好痛,好痛,为何那么痛啊!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抬起我的脸,我睁开眼,眼前是一双惊痛的紫瞳:“你哭什么?”

    我的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了,我哽在那里,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他。

    他粗声又问了一句:“你哭什么?”颤着手拂着我的脸,可是那热泪却是流得更多,更猛。

    我的心神欲碎,一把将他推到在地,站起身来只想远远地离开他,他却拉着我,摇着我的肩膀:“你哭什么?”

    他的眼神忽然有些绝望:“你为什么哭呀?求你莫要哭了。”

    我很想大声地对他说着:“我为什么哭?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去见非白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可是那满腔恨意和心酸,却化作了最直接的方式,我一拳打过去,他顿时满嘴是血,然而那紫瞳却没了往日的戾气,只是悲幸而痛苦地看着我。

    一声孩童地哭泣传来,我和段月容同时转过头去,却见满脸尴尬的牛哥二嫂,她的手上牵着抹眼睛的夕颜。

    夕颜带着我上午给她买的老虎帽,手里拿着半块粘不拉几的香糖,看着我们害怕地抽泣着。

    夕颜全看见了吗?

    段月容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黯然地走过去抱起了夕颜,

    夕颜俯在段月容的胸前,眼泪鼻涕乱流,肥肥的小手轻轻擦着段月容嘴角流出来的血迹,段月容只是沉着脸,凝视着我。

    我抹了抹脸,走过去:“夕颜,乖,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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