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海市蜃楼-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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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们除了知道她叫“柳生海蜃”，在立海大附属读书以外，对她完全一无所知。对他们而言，她只是萍水相逢，根本不可能从她身上得到任何好处的。这样，也可以成为……朋友吗？
　　“哎！我以为海蜃应该很想知道的才是。可是你现在又一副没兴趣要知道的样子，我会很尴尬啊！”白石看到海蜃久久不回话，伸手在她面前扬了扬，戏谑地说。
　　看到他真心诚挚的笑容，海蜃觉得，已经很久没有任何感觉的心，似乎有一个角落崩塌了那么一点。
　　如果是这样的“朋友”，她……应该可以相信吧！
　　就当是再给一个机会自己，她，就算老天不肯垂怜，也是可以得到真正的朋友的。反正，就算再受伤，她也不会感觉到痛了不是吗？
　　点点头，海蜃转头对白石说：“白石君就告诉我吧！你的这个绝招已经困扰我半天了。”
　　白石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说：“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一部很红的漫画叫做《毒手怪杰》？（凌：=　=……我胡掰的，不记得那部漫画是叫什么名字了。）”
　　茫然地摇摇头，她对漫画知道得不多，尤其是这个世界的更是一本都没看过。
　　白石继续讲解说：“小金最近很迷这部漫画，里面的主角有一双毒手，只要一拆下绷带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海蜃觉得她开始明白一些了，才卸下不久的黑线不由得重新布上额头。
　　看到她的表情，白石笑得很开怀，说：“看来海蜃已经知道了呢！真是一点就通啊！”
　　海蜃忍住嘴角的抽搐，再看了一眼前面的金太郎，不大确定地说：“他信？”虽然知道这个孩子很容易相信人，可是……毒手……这么离谱的谎言……
　　“他信。”白石很肯定地点点头，说，“小金这孩子，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会信的。就算你跟他说你其实是从火星来的，他也绝对会信。要打赌吗？”
　　这是什么部长啊？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拿部员下注！可是海蜃久违的玩心性起，居然对他点了点头，说：“好啊！”
　　白石笑笑，当真朝前方唤了一声：“小金！”
　　“哎！啥事？”金太郎马上蹦了过来。
　　白石看了海蜃一眼，笑眯眯地对金太郎：“海蜃说有事请想告诉你。”
　　海蜃接收到白石投来的眼神示意，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还当真要打这种无聊的赌啊？看到金太郎已经一脸期待加好奇地凑上来，海蜃心下摇摇头笑话自己居然也跟着他们一起无聊了，但她还是说：“其实，我是从火星上来的。”
　　很平淡的语气，甚至连半点起伏都没有，像在陈述一个很正常的事情一样，却让四天宝寺除白石和小金以外的其他人集体滑步一下。
　　放到海蜃身上的目光变得带有几分不可思议……那当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相信她是从火星来的，而是……这个看起来淡如菊不怎么爱笑的女孩子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可是，一见自家部长在旁边用看好戏的眼光瞅着金太郎，他们也就明白了。
　　小金啊！你这可怜的娃……
　　“啊~~~~你骗人的吧！！！”金太郎一听，愣了两秒，然后马上跳起来大叫道。
　　果然，再怎么单纯，太离谱的谎言还是不会相信吧！也算是残存着那么一点人类的判断力了。海蜃心中如是想道。
　　金太郎继续叫道：“海蜃！是真的吗？你真的是从火星来的？火星上哪里啊？你怎么来的？坐飞船？那你就是火星人啰？那你有没有什么特意功能？你来地球干什么？观光？火星上好不好玩……”
　　金太郎张嘴就噼里啪啦没完没了地说下去，完全不需要中途换气。
　　海蜃嘴巴微微张开，惊异得说不出话来，只听着金太郎一连串越来越兴奋的问话。
　　四天宝寺的其他人全部笑翻了过去。白石也撇过脸，肩膀的抖动显示出他也已经忍不住笑意了。
　　“我以为外星人都长得很丑咧！没想到原来跟人类一样的嘛！而且还会讲日语呢！真是太神奇了……”金太郎的话匣子一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听着他的大声聒噪，海蜃觉得自己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了……收回前言，什么人类的判断力？！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说到神奇的话，世界上真是没有比他更神奇的生物了！
　　“小金，够了。”白石终于笑够本，把脸转了回来，但脸上还是有无法抑制的笑意，“我们是逗你玩的，哪有什么火星人？”
　　“啊？！白石你又骗我啊！海蜃你也是的，就跟着他一起捉弄我吗？”金太郎的表情马上垮了下来，甚至是痛心疾首了。
　　海蜃感到有一丝抱歉，金太郎一直真心相对，她却这样玩他，真是太不应该了，正要开口道歉，却听见金太郎悲愤地大吼：“好可惜啊~~~我还以为这次真的有机会认识外星友人的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遇见啊？！”
　　……未出口的话噎在喉头，海蜃头上挂下黑线，敢情这小子的痛心疾首不是因为受骗而是惋惜她不是火星人？！
　　财前好不容易从大笑中恢复过来，一把搂过金太郎的脖子说：“小金，外星人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个哦！”
　　“啊？！真的吗？是谁是谁？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你怎么不早说？我也要认识他啦！快点介绍给我！”金太郎又开始两眼发亮了。
　　财前笑得贼兮兮的，说：“喏，他不就在这里吗？”
　　“这里？！”金太郎的目光扫视了身边众人一圈，最后锁定在金色的身上说，伸出右手食指指住他说，“哦！是金色对不对？！我早就觉得你的长相根本就不像地球人了！”
　　金色嘴角抽了抽，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踹飞金太郎，然后小鸟依人地偎进搭档怀里，呜咽着说：“呜呜……小勇！你看小金欺负人家啦！居然说我像外星人！我不依啦！”
　　一氏拍着金色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小春不要理他，小金向来没大脑，你跟他计较什么！放心，我永远不会嫌弃你的！”
　　“小勇……你对我真好！”深情的对视。
　　“小春，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紧握的双手。
　　海蜃被他们极具默契的一唱一和刺激得肠胃一阵纠结，不着痕迹地撇过脸不欲再看。
　　而被踹飞的小金已经跑了回来，不死心地再看一圈，嘀咕着说：“不是金色吗……那样的话……”他的视线最后锁定在白石身上，一拍掌恍然大悟地说，“那就肯定是白石了！我就说嘛！地球人怎么可能拥有那恐怖的毒手！你一定是外星人对不对？！”
　　白石的笑容没有改变半分，举起左手，温和地问：“小金，你想死吗？”
　　“呃……”金太郎困难地吞一口唾沫，退后两步，撞上身后的财前。财前挡住他没有让他再退下去，同时很好心地公布答案：“不用找啦！外星人不就是你吗？远山金太郎！你这家伙，说是地球人根本就没人信吧！还是赶紧回你的星球去吧！”
　　所有人，甚至包括海蜃，都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
　　小金反应了两秒，然后开始朝财前拳打脚踢而去，大吼道：“死财前！又捉弄我！我跟你拼了！”
　　看着又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海蜃终于忍不住嘴角的上扬——
　　“海蜃？”一声带着惊讶的叫声忽然从另一方传来。
　　除了专注于打闹的金太郎和财前，所有人都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前方不知何时迎面走来几个少年，身上穿着土黄色的运动服。
　　而刚才叫出海蜃名字的，正是当中戴着眼睛文质彬彬的男生——柳生比吕士。
　　告别
　　与四天宝寺迎面走来的，是立海大的几个正选球员：幸村、真田、柳生和切原。
　　看到自己的妹妹居然跟四天宝寺的人在一起，柳生十分惊异，想都没想就叫了出来。
　　“哥哥……”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他们，海蜃也先是一怔，才缓缓地唤了一声。
　　“哥哥？他是海蜃你的哥哥啊？”金太郎一听，不怕生地跳到了立海大几人的面前，抬眼专注地看了站在最前面的幸村一圈，才说，“你们长得不太像啊！”
　　立海众人都不由一愣。白石马上上前一步提住金太郎的后领将他揪了回来，低声说：“你少给我在外面丢脸了。”然后，抬起头，迎视幸村，说：“不好意思，我的部员又失礼了。”视线移到他旁边的柳生身上去，肯定地说，“这位，应该才是海蜃的哥哥，柳生比吕士吧？”
　　他一早就知道立海大的正选球员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只是，就算知道海蜃是在立海大上学，也没有将柳生这个姓氏联系起来。加上海蜃在他们谈论立海大的网球部时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就一直没联想到。
　　原来，她的哥哥竟然是正选之一啊！
　　柳生点点头，目光中带着明显的疑惑，放在低着头，慢慢地走到跟前的海蜃身上。
　　白石对他笑笑，说：“是这样的，今天我的部员不小心迷路到了神奈川，多亏了令妹带他回来。”
　　立海大的人都明显地一窒，心里产生了同样的疑问——迷路？可以从东京迷到神奈川去？只有切原投来理解的一瞥。
　　察觉到他们表情所蕴含的含义，四天宝寺所有人的深感丢脸地把脸撇开，很想跟某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笑得一脸傻兮兮的小子脱离关系。
　　柳生最先反应过来，扶扶眼镜，说：“海蜃，从神奈川，送你的部员过来的？”不由得他不疑惑，自家妹妹的个性他该是最了解不过，可是，就算是车祸后性情大变，他还是觉得……这样的行径，太过反常。
　　虽然柳生掩饰得很好，但白石还是没有错过他脸上闪过的一瞬间的疑惑。然而，他把一切想法压下，转而对幸村说：“听说幸村君现在又可以重新回到赛场上了，真是恭喜呢！”
　　“谢谢白石君的关心。”幸村微笑点头，看似温和无害。
　　“我一直很期待能跟立海大一较高下。尤其是……与有着‘神之子’之称的幸村君你。”白石也对他一笑。
　　“白石君谬赞了，我也一直希望能有机会跟人称‘圣书’的白石君切磋切磋。”同样的微笑回来。
　　于是，两校部长开始展现他们各自有着超凡魅力的微笑，看似礼貌友好地对恃着，全然不顾这般罪孽的笑容完全可以杀死旁边经过的一切生物。
　　明明两人的笑容都温润得有如春风拂过，可是不知为何，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的分明是一股西伯利亚寒流掠过……
　　“神之子”、“圣书”……这些人，好多无聊的称号啊！这是海蜃此刻心里所想。因为从来不了解网球比赛，所以也不会知道这两所学校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劲敌。更不会知道背后忽然吹过的冷风是从何而来的。
　　两个部长相对微笑了半天，觉得差不多也足够了，互相点点头，白石先说：“那么，幸村君，希望在今后的赛场上有机会相遇。”
　　“嗯，是的。我也希望如此。白石君。”幸村有礼地回答。
　　金太郎早就在旁边看得不耐烦，又禁不住寂寞，跳到海蜃面前说：“喏，海蜃，你哥哥也是打网球的，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啊？刚才看比赛的时候也没见你提起。”
　　柳生的镜片闪过一道光——海蜃，还跟他们去看比赛了？她以前就对网球兴致一般，只会去看雅治的比赛的。
　　压下疑问，柳生说：“我们现在正好也要回神奈川了，海蜃，就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