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第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初雪觉得肚子难受,像是有一把火燃烧,没有任何的过程,从一开始就是灼热滚烫,弄的她整个人无比的难受。
“公主,你的胃口也不小嘛。”
她看着兰裔轩,他还坐在对边,一动也不动的。
她敢肯定,百分之一万的肯定,华初雪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她觉得好笑,冷冷的,正的有嘲讽的冲动,就因为自己住在这里,所以她便以为自己对兰裔轩来说是特殊的吗?是该说她单纯呢还是愚蠢呢?
“女人的胃口果真是松紧带。”
华初雪也在叹气,可那并不是满足的,而是因为难受,雪白如婴儿般的肌肤因为隐忍而染上了晕红,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衬的美人越发的羸弱,像极了红楼梦中的林妹妹,测眼看着弦月。
“可大可小啊。”
雷安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见雷云端着盘子离开,跟着追了上去,两人离开大堂,绕过走廊,直到了僻静的厨房,雷云却像是没发现一直跟随在身后的一般,静静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雷云。”
雷安气恼,冲上去捉住他的手,眼底除了冒着的火光,还有越燃越旺的担忧。
“你在做些什么?她是公子的人。”
雷云盯着略有些暴躁的雷安,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有分寸。”
雷安瞪着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犯险。
“也不知道公子怎么做才能打动弦月姑娘的心。”
雷云叹了口气:“现在又来了一个缠人的初雪公主,你不是不知道她——”
雷云看着雷安,没有继续往下说,两人却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既然是公子的女人,就算是心头上的肉,就算是没了就会流血,会痛不欲生,那也必须割舍了。
雷安松开雷云的手,遥望着厨房窗口外的青山,也跟着叹了口气:“毕竟初雪公主是因为公子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王后还是——”
雷安继续补充道:“公子他只是愧疚而已。”
雷云又叹了口气,却不再说什么。
“兰裔轩,你的初雪公主肚子可能不舒服。”
弦月手指着躺在椅子上的华初雪,微闭着眼,一副极力隐忍的模样,这个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惜。
大年三十,皇宫肯定会有各种盛宴,嘴巴被烫的起泡,什么都吃不了。
桌上是山珍海味,可你只能看不能吃,这简直就是酷刑。
兰裔轩从桌上站了起来,走到弦月跟前,盯着弦月看了半晌,眼底明显是不悦的,弦月笑了笑,她自认为没有说错什么,能攀上一国公主,而且这公子还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大美人,这有什么不好。
弦月从桌上跳了起来,走到兰裔轩跟前,推了推兰裔轩的肩膀,手指着华初雪:“她脸色很难看。”
华初雪的眼睛是闭着的,因此弦月没有发现,那勾魂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惊讶。
“轩哥哥。”
华初雪拽着兰裔轩的衣裳,虚弱的叫了声,雪白的肌肤因为点点的汗珠,更显晶莹剔透。
兰裔轩蹲下身子,将她脸上的汗珠擦干,温声问道:“不舒服?”
华初雪摇了摇头,弦月敢肯定,她是在逞强,这样子,如果还舒服,不是骗人吗?
“轩哥哥,你在宫里过年好不好?”
弦月挤了挤兰裔轩:“那你送她回去吧,把雷云留给我。”
兰裔轩转身,那表情弦月也讲不太清楚,只是她向来能不把别人的眼光放在心上,继续笑道:“给我做年夜饭。”
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用如此虚弱的模样面对着她,若是常人,必定不会拒绝,可兰裔轩似乎已经下了决定:“我过些日子进宫看你。”
上一刻还是如烟火绽放的华丽期待,这一瞬却只剩下满世界的黑色,漆黑黯然:“不去吗?父皇和母后经常提起你,想看看你呢。”
她动了动身子:“那我留在这里陪你过年好了。”
她唯恐兰裔轩不肯答应,可怜兮兮的瞅着弦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捉住了弦月的手,她拽的很紧,弦月看她一副虚弱的模样,总不好狠狠的将她甩开,就由她拽着自己,静静你等待着。
“你让轩哥哥答应我留下来好不好?”
弦月只在心底叹息,怎么她遇上了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爱的这么卑微。
那双精致的狐媚眼,是细碎的光芒,像是破碎的心,她看着兰裔轩,其实既然不是一个人,反正哥哥也不在身边,她是无所谓和几个人过年的,是和兰裔轩亦或是再加上一个白战枫,又或者是加上华初雪,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过,这初雪公主还真的看得起自己?兰裔轩虽然不勉强她,不过也没听她说过什么话,她又是什么立场,没帮上忙还惹得一身骚,还是算了。
她挑了挑眉,轻轻的踢了踢兰裔轩:“兰公子,你会听我的吗?”
兰裔轩没有看她,温柔的整理着华初雪凌乱的发丝,那般的娇小,那般的脆弱,像极了被放在瓷瓶中的洋娃娃,一旦瓷瓶摔坏,那精致的娃娃就会不堪一击。
“我过几日进宫去看你,乖乖听话。”
华初雪看着兰裔轩,大大的眼睛陡然流出了眼泪,然后哭出了声,如果躺在椅子上的是以前的念小鱼,如果那个说着乖乖听话的是白战枫,或许那静静的泪水会变成嚎啕的大哭,然后不依不饶。
“你们送公主回去,她身体虚弱,没事别让她出来了。”
是的,天下第一美人其实是个病美人,可这却不是天生带来的,而是后天不足,到底是什么原因,却没人知道。
“那你记得一定要进宫来看我。”
华初雪被兰裔轩扶直,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手臂,不放心的提醒道,直到兰裔轩恩了一声,她的脸上又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弦月看着华初雪被人担在担架上抬了出去,兰裔轩送她到门口,弦月姑且将此当成了依依惜别。
“到嘴的鸭子,你居然不吃。”
弦月走到兰裔轩身边,看着消失的华初雪,痛心疾首,抬眼看着兰裔轩,一副你已经无药可医的模样。
“如果是你,我一定不会拒绝的,你会吗?”
兰裔轩转过身,看着弦月,这样的认真倒是让弦月有几分不自在,他笑了笑,向着外边的方向走去。
弦月笑了笑,紧跟在身后,学着华初雪的娇软的口吻:“轩哥哥。”
她怒了努嘴,觉得身上一阵恶寒。
兰裔轩猛然停下脚步,她生生撞在他的背上,对上兰裔轩的眸,笑的越发开心:“你下次进宫带上我,好不了?”
☆、第七十章: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营城是楚国的国度,大年三十的那天,自然十分的热闹。
前一天晚上睡的很晚,可第二天清晨弦月却起了个大早,不是不想睡的晚些,院子里的声音实在嘈杂了一些,其实也不是特别吵,平日里也是这样,只是今日的心情竟是难有的激动,听见外边的声音,蠢蠢欲动,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打开房门,碧蓝如洗的天空,冬日的阳光明媚,透过院子里那些并不甚茂密的枝叶,洒在脸上,暖暖的,说不出的舒适惬意。
弦月闭上眼睛,嘴角噙着笑容,伸了个懒腰,那些原本忙碌着的下人见了,转身看着门口那素白的身影,如玉般的赤足踩在光滑而又冰凉的大理石上,额前的发丝随风飞扬,像极了从山林间走来的精灵。
有刹那间的经验,而后便是吃惊,很快他们低下了头,这个时间段,弦月姑娘不是应该在房间睡觉吗?
弦月睁开眼睛,对着那些面带错愕的下人扬起比这阳光还要明媚灿烂的笑容,挑了挑眉:“早啊。”
或许对他们来说,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但对弦月来说,她已经快要忘记晨间的凉风和阳光洒在身上是什么滋味了。
有下人向雷云通报弦月已经醒来的事情,雷云很快端着食物来了,看到赤着脚的弦月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营城的天气虽然暖和,但毕竟是冬天,一大清早的,太阳出来还没多久,湿气很重,从外表看,弦月和楚国的女子一样,看起来同样的弱不禁风,只是她的肩膀,却扛起了男人都扛不住的重担。
她好像从来没有生过病,磐城那么冷,那么单薄的衣裳,她却连感冒都没有,似乎所有的病痛都让凤国的太子殿下一个人承担了去。
弦月用完了早膳,马上就有下人到她的房间,说已经备好热水了,让她去洗澡,这次是由几个下人伺候着,换上了新衣裳,却怎么也不允许她们动自己的头发。
下午的时候,越发的热闹,坐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外边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说不出的喜庆,每个人都很忙,挂灯笼的的挂灯笼,贴对联的贴对联,还有大堂,弦月的时间经过,放在眼前看了看,丁点的灰尘都没有,可那些人却低着身子,手上拿着抹布,不停的擦拭,也不知道在擦什么。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弦月不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和兰裔轩一样也有洁癖了。
在府里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兰裔轩,弦月窜到厨房,见雷云身上绑着围裙,手上拿着勺子,一副大厨的模样,白雾缭绕,老远就闻到香气。
厨房里除了他,就只有三三两两在洗菜切菜的下人,手上还带着手套,兰裔轩并不是吃不得苦,但是他从来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吃苦的人。
“雷云,什么东西,好香。”
雷云听到弦月惊喜的声音,转过身,便瞧见门口一脸笑意的弦月,素白的衣裳,干净的笑容,盯着他手中的勺子,垂涎三尺。
雷云笑了笑,见她就要进来,慌忙走到门边制止:“油烟味太重了,姑娘刚换了衣裳,还是不要进去了。”
弦月探着脖子,垫着脚尖,指着灶台上的菜:“都是晚上吃的吗?”
雷云点了点头,她的右手轻握成拳,放在下巴的位置,笑出了声:“你们家公子呢?怎么没看到他和雷安?”
“他们一早就出去了。”
弦月淡淡的哦了一声:“那你继续做饭。”
弦月说完,退离了厨房,在路上碰到刚从外边回来的兰裔轩,雷云跟在他手上,也不知搬了什么东西,一头的汗。
“听下人说,你今天起的很早。”
弦月没有理会,绕过兰裔轩走到雷安跟前,伸手在他抱着的大箱子上轻轻的拍了几下,转身看着兰裔轩:“什么东西?”
弦月直接问兰裔轩,这两兄弟和轻痕一样都是死心眼的人,对主子那都是绝对的忠心耿耿,若是没有兰裔轩的首肯,就算她磨破了嘴皮子也别想问出一个字来。
“烟火还有鞭炮。”
那么多?弦月狐疑的看了兰裔轩一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半点没有忽悠自己的模样,趁着雷安不注意,旋身就从他手上抢过那大箱子,屁颠屁颠的朝自己所在的房间走去。
那么多的烟火,那么多的鞭炮,足够她玩一整个晚上了,其实她是喜欢热闹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那喧闹的鞭炮声便没再断过,噼噼啪啪的,仿佛要将她的耳朵震聋了一般。
弦月一整个下午都坐在房间,兰裔轩来找她,她的房门并没有,窗户也是打开的,那一声素白,坐在窗前,正对着楚国的皇宫发呆,微抿着唇,眉头时而拧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兰裔轩在门口站了一会,可弦月却连头也没回,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他没有做声,悄悄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府内还没有燃灯,天并不是很暗的,那艳红的天空时有似流星般的光芒划过,只是那瞬间的光亮并不是很明显的。
“弦月姑娘。”
直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