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能不相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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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他摇摇头,满是无奈。
“我在弹《高山流水》!”
什么嘛!明明是了尘不知道我在弹什么,还好意思说我。不理他,我自娱自乐。
一只手“啪”地按住了一大片弦,“你又从《高山流水》跳到了《梁祝》,你到底在想什么?”
“楚天河。”我烦躁不安地脱口而出。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上午害得他拉肚子起,我脑子里都是那家伙,阴魂不散地纠结缠绕,弄得我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只好借琴销愁转移哀思。
“你魂不守舍一下午是为你二哥?”了尘一脸不可思议,“就算真是为了他,你也该从《梁祝》跳到《高山流水》吧?”
我睁大眼睛,“有区别吗?”
“你当初写曲谱时说过,《高山流水》是赞颂知音之义,而《梁祝》是表达男女之情。你想着你二哥,却不自觉从义弹到情,不觉得反了过来吗?”
怎么可能?我对楚天河那个冷若冰霜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情?就算有,也只是同情!
“你胡说些什么啊!那我现在弹《两只老虎》,可以了吧!”
他低头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正经八百地看着我,“还是成对啊!”
我砍了你~~~~~~~~~~~~
楚天河的病是一天天地好下去,我的病倒是一天天严重起来。我得了什么病呢?病名:间歇性精神错乱;病症:一天到晚会间歇性地想到楚天河,并伴随发呆叹气皱眉咧嘴等一系列连锁反应;病因:下面用倒推法:由楚天河吃了葡萄籽拉肚子起,追溯到我通宵帮他剥葡萄,再联系到因为害他过敏我帮他下山买水果,再再牵扯到我给他下花粉,再再再搭拉到我下毒手的原因——他嫖妓。
综上所述,因为楚天河嫖妓,所以我精神错乱。
这下,事情真的大条了~~~~~~
“我们谈一谈好吗?”事情不谈不行了。
“好。”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那找个隐蔽点的地儿。”
接着他就把我拎到了屋顶。
老实说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这些个角色会飞的往屋顶上跑,不会飞的架着梯子也要往屋顶上跑。上面第一风大,第二瓦坐着硌屁股,第三还很危险,自从我一个同学跳楼自尽了后我就很少到屋顶上去了,心慌得很。
“我找你谈话应该我决定地点吧?”我本来想把他拖到后山的。
“这里不会有人偷听,有什么事说。”
“半年要过完了,我们很快就得回楚京。一旦回去,我们奉旨成婚的日子恐怕也不远了。我知道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很早就有了政治婚姻的准备,也许觉得这只是一项任务,或者说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搭建的阶梯,可是我不同,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婚姻会是政治婚姻,更不会想到我要跟很多女人共用一个丈夫,这些过去对我而言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却摆在了眼前,我的教育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不会让我甘愿接受这些事情。”
“严府的三小姐,居然没想过自己的婚姻是政治婚姻?是该说你觉悟太低,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严国舅的女儿?”楚天河咄咄逼人。
糟了,还想卖弄卖弄现代人的思维观念,现在露馅了吧!
“我确实不是,从前那个严冰了。赐婚之后,我想通了很多事情。”稳住,稳住,一定要稳住。
“也是,”他深如旋涡的眼眸凝视着我,“你是严冰,只有你才能是严冰。”
什么意思啊?他是说,只有我,才能是严冰,才能是他的未婚妻吗?
稳住,稳住,千万要稳住!他是皇子,别说他不喜欢你,就算是他脑子秀逗了喜欢上你了,这种人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你甘心作深宫大院里天天求神拜佛等着自己丈夫临幸施舍的女人吗?你能够一辈子呆在落后的古代吗?
不行。
绝对不行。
拿刀架我脖子上了才行。
不过既然没有刀那还是不行。
“七殿下,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哦,不是,婚姻是坟墓的结晶~~~~~”
“婚姻是坟墓的结晶?”楚天河点点头,“不错,这么快就把皇室婚姻弄清楚了。”
“我口快说错了!”我白了他一眼,“婚姻是爱情的结晶,像我们这样没有爱情的结晶才是坟墓!”
楚天河露出一丝嘲弄的笑,“爱情的结晶啊?怎么,这么快就想诞下子嗣巩固地位了?”他看看我的肚子,“你放心,就是没有结晶,你也会稳居正妃之位,成不了坟墓的。”
刚刚那把架我脖子的刀还是再架上来吧~~~~~~~~
“楚天河,一句话,我要跟你离婚!”还多说什么?跟这种人说话只能四个字:简单明了,以他的智商永远都不要希望他能听懂弦外之音!
“离婚?”
“就是把我休了。应该说,在不久的将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借口,把我休了!”
他的脸一点一点地凝结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父皇的赐婚,岂是说休就休的。”
“所以说才要时机和借口嘛!等我们成亲后,过个一年半载的,休的理由我都想好了,你们古人,哦,你们的古人不是有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你就以我无子为借口,把我名正言顺地休了吧!”
“我从来就没有听过这句古训。”
“那是你孤陋,你古人漏了这句没写下来。”我太有才了!
“你还真是博古通今。”他不冷不淡地讽刺,“不过,我才说过,你无子不会影响到你正妃之位。”
“为什么啊?那就善妒好了,不过这个就要麻烦你配合了,你得去外面寻花问柳,然后我死活不让那些莺莺燕燕过门,要不就是过门了我把她们折磨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而且每次她们跟你交配过后我都给她们灌下避子汤,然后给她们个机会出去透漏,让外界都知道我是个妒妇,舆论压力下你就可以休我了。”我循循善诱。
“就凭‘交配’这两个字,你休想。”
“小气。那你说说,该用哪俩字,我改!”
楚天河嘴角顿时就抽搐了,“再换一个。”
“再换的话,只能出绝招了,”我两眼放光,“这招绝对是不出则已,一出惊人,只不过,委屈你戴一点点小小的东西而已。”
“戴东西?”他狐疑地向后挪了挪,“到底是怎么绝招?”
我看着楚天河,无比坚定地吐出两个字:“偷人。”
“所以说,给我带的是绿帽子。”他不动声色,但是四周却流窜着一股默名的寒气,空气仿佛骤降几度。
“我,我本意不是要弄坏你的名声的,”我浑身摇得如同个波浪鼓,“我只是觉得这个办法绝对可行~~~~~~~~”
“严冰!”楚天河用力捏住我的左手腕,顺势把我拖到离他不及半尺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女子淫邪无耻在楚朝要处以极刑?就算你想仗着父皇对你的包容和严家的地位保住性命,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年轻女子从今往后如何经受世俗的白眼和唾骂?”
他生气了。虽然他表情不变,语调不变,可是眼睛里却如同涌动着洪水猛兽,翻滚着,咆哮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在乎。”到时候我就再次跑路,周游古代泡帅哥,离楚京远远的,随便别人怎么看我,不对,不是看我,是看严冰。
“比起在我身边的折磨,外界的非议都让你不在乎了是吗?”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可是加在我手上的力却丝毫没有减轻。
“不是这样的,我想要跟你分开是因为~~~~~”是因为我对你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是因为我怕这么发展下去我会喜欢你!喜欢你是没有好结局的,我还不想死啊!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最好收起你那幼稚的游戏,除非你想拖着严家同归于尽。一但时机成熟,我会放你走的,”他一把甩开我的手,“正如你所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坟墓,我当然也不愿意在坟墓里一辈子。”
得到了楚天河愿意放了我的承诺,我算是大功告成吧?该高兴,该高兴啊。
双喜临门的是皇帝的密诏到了,他老人家不知道是三高哪一高降下来了,终于人品爆发,决定提前结束我这与两个怪异男人同居的日子。我这是盼日盼月盼星星,总算把这一天给盼了来。当然,凭借我在这里聚集的人气,玄班同学当然是舍不得啦,还有孔书院长,还有书法师傅,还有等等等等被我人格魅力征服的朋友们呐!不过,有一个人,我还是得单独拜别。
我叩了叩琴室的门,没锁,自作主张走了进去,坐在了以往练习的琴旁。
“你就要离开书院了。”
“是的,而且不会回来了。”我就要去苦海无涯了。
“你娘还好吗?”
我顿时被口水给噎着,了尘什么时候也成了大话里的唐僧,开始关心起人家他妈。好不容易顺畅了,才勉强回话。
“还好,你娘怎么样?”
“也好。”
这情形,简直可以直接放到电视台当广告播:我跟了尘买了足以吃到过期的肾宝送给老爸,若干天后我们聚头,他问,你妈好吗,我说,好,那你妈呢,他说,也好,然后镜头切换到我们各自的爸妈,两位老妈同时说道,他好,我也好,再然后六人同时出现,齐声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最后,大屏幕出现一行字:XX肾宝!这个广告一播出,地球绝对都要抖三抖!
我这个idea真要是能提出,那一对永远只换衣服不换台词的脑白金夫妇都得失业,由我坐上恶搞广告界的第一把交椅,到时候钱不像尼加拉瓜大瀑布一样流到我口袋里啊,还穿到皇家挣这些玩命钱个屁,我就到英国蜡像馆去,定做两个黑白无常的蜡像,挂在家里当沙包打!
“她真的快乐?”
“善良的人会到天上去,天上的人会很快乐的。”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严冰这么单纯,她娘应该也是善良之人。
“你是说,她已经,离开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了尘情绪失控,虽然他表面上仍然镇定,但是眼睛里散发出的痛苦,浓重到似乎可以压垮一切。
“你认识她?”了尘,居然认识严冰的娘?
“是的,严三小姐,严冰。”他扬起一丝绝望的笑。
我心脏不由得猛抽了一下,了尘,他对严冰的娘不仅仅是认识,更有可能是熟悉,是深交,是~~~~~~~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了尘,他不会从一开始就在对我演戏吧?
“你和你娘真是不像,我们相处了这么久,居然直到秋月节你对轻烟唱歌的时候,我才把你们联想到一起,再后来,我无意听到了你和七殿下的谈话,便知你是她的女儿。若水,若水,当初你毫无预兆地闯入我的生活,将我扔到深渊后离去,如今我好不容易离开低谷,你的女儿又来扰乱我残余的生命,我们,到底是缘,还是冤?”
若水?严冰的娘名叫若水?而且还跟了尘有非比常的关系?简直在天方夜谈!
“你走吧。”他冷漠地宣判,好像宣布死刑的无情法官,完全不是那个温暖的了尘。
“了尘,你可不可以多告诉我一些我娘的事?”
对不起,了尘,我知道若水也许给你造成了难以平复的伤害,可是除了你这里,我根本无法得知她的只字片语,严家人对她似乎都讳莫如深,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若水影响之巨,也许,严冰被赐婚,跟她就有莫大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