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兽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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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幅照片和炭笔画像。）
男佣引着郭震走进来。
男佣：郭律师，你稍等。我去通报我家老爷。
男佣走出。
郭震慢慢浏览着墙上挂着的几幅照片和画像。当他看到其中一幅画像时。
照片：背景是一座山，前边是一湾湖水，在湖旁边的石凳上坐着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男的胸前别着一只钢笔，夫人的脖颈上戴着一挂漂亮的翡翠项链。他们后面站着一位青年。青年长得非常像夫人。
郭震仔细看着相片上的夫人。
（画外音）郭震心中想：画上的夫人怎么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门打开，韩天国走了进来。）
韩天国：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郭震：没什么。
郭雨辰望了望墙上的那张全家福照片。
郭震：如果我看得不错，凳子上坐着的应该是先生的先令堂和令尊大人了。
韩天国点了点头。
郭震：那么，前边站着的，应该就是先生您了，对吗？
（画外音）韩天国心中想：好眼力！
韩天国：嗯。何以见得？
郭震：先生和令堂长得可真像。尤其是眼睛，秀丽中带着聪慧。
韩天国笑了笑。
韩天国：郭律师真会说话。
郭震：还有，如果我没有看错，令尊大人是个很，……
郭震想了想，
郭震：很有现代思想的人。
韩天国吃惊地望着郭震。
韩天国：你是说？
郭震：他胸前别着一支钢笔，在他那个年代说明了他，……
韩天国：是啊，他曾是维新派的人。
韩天国苦笑一下，
韩天国：也正是他与维新派的关系，使得我们全家，当年差点被赶尽杀绝。
韩天国指了指沙发，
韩天国：坐下说话吧。
（两人分别坐了下来。）
郭震：先生，遇到了什么案子需要帮忙呢？
韩天国：事情是这样，我在苏州有处房产，20年前，我离开苏州来上海时曾把它托付给了一个朋友。当时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曾写过一纸文书，说在20年后归他所有。可没想到，那地方几年来成了闹市，地价飞涨。所以，我想把它收回来。
郭震：你们之间有书面的合同吗？
韩天国：问题就在这里，算起来今年刚好20年。
郭震：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要回呢？
韩天国：我的这个朋友已经暴病而死了，他的儿子在他死后竟然将房产转卖了他人。
郭震：你朋友什么时候死的？
韩天国：去年年底。
郭震：既然是去年年底，那不是还不到20年吗？你完全可以收回的啊。
韩天国：是的，这我知道。只是，我的意思，是我既不想伤和气又想把地产收回。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除了事前说好的那两万外，我会额外再给你个人一大笔的律师费。
郭震：好吧，我可以试试。不过，我也有件事，希望先生能帮个忙。
韩天国：你说。
郭震：先生知道纺纱厂*的事吗？
韩天国：知道。
郭震：我是工会一方的律师。
韩天国：你的意思是？
郭震：我正在据理力争为工人们争取更大的利益。可我听说，纱厂的老板是个非常为富不仁的人。而且，他与上层官僚们的关系却非同一般。所以我希望，先生能够利用你的影响，出面……
韩天国：噢，我明白了。
郭震：那我就替劳工们先谢谢了。
韩天国：不必客气。
韩天国按了按桌子上的按钮，门打开。张秘书走了进来。
韩天国对张秘书。
韩天国：你去账房支1000大洋给郭律师。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集：第二集完
2—31
郭震办公室（日内）
郭震面对手里拿着的小圆镜，眼睛却望着墙上她的肖像画。
（画外音）郭震心中想：凭我的记忆，我是不会错的。可我一看到韩天国令堂的画像，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真是奇怪了。
电话铃声响起。
郭震拿起话筒。
郭震：我是，……哦，周兄，……什么？你说赵会长认识王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画外音）电话里，周三：是的，他说，春节前，赵会长曾去南京看过她。
郭震：你刚才说的‘他’。他是谁？
（画外音）电话里，周三：王小姐供职的那个剧团里的小号手元刚先生。
郭震：他怎么会知道？
（画外音）电话里，周三：他也在追求王小姐。
郭震：噢。他会不会认错了人？
（画外音）电话里，周三：不会，他说得很肯定。哦，还有件事，王小姐这次去上海之前曾和姚天明兄通过电话，这件事你知道吗？
郭震：知道。你什么意思？
（画外音）电话里，周三：当巡捕们找到我时，我当时就很奇怪，他们怎么就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呢？后来那位巡捕头告诉我，他们是在那张被烧毁船票背面发现我的电话号码后才找到了我，后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谁告诉了王小姐我的电话号码？此外，凭我对王小姐的认识，她是个记忆力很强的人，完全不需要把电话号码记下来。
郭震：你能肯定？
（画外音）电话里，周三：能肯定。所以我有一种想法，船票背面的那串电话号码会不会是有人事后故意加上去的。其目的就是想栽赃与我。
郭震：嗯，有道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画外音）电话里，周三：后天，后天我就可以到家。
郭震：那好吧，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再和姚天明一起议议。
（画外音）电话里，周三：好吧。
（电话挂断。）
郭震把小镜子放进手提袋里。
（画外音）郭震心中想：如果真如周三说的那样，事情恐怕就麻烦了。
郭震抬头又看到了墙上自己的肖像画。她一下子拉开抽屉，迅速地拿出了一本相册。
郭震迅速地翻动着，最后停在了一张“毕业合影照”上。
郭震双眼紧盯着合影照，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
郭震用放大镜仔细观看着蹲在前排左数第三名的姑娘，原来那是王小姐。
化入：照片中王小姐的脸渐渐放大与韩天国家“全家福”合影照中老夫人的脸慢慢融合为一体。
郭震：（自语）我说怎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就是她！
郭震把相册合拢起来放回抽屉。
（画外音）郭震心中想：如果把项链戴在王小姐的脖子上，再让她老上十几岁，王小姐不就是韩天国那张“全家福”中的夫人了吗？
郭震从笔筒里拿起一支笔，
郭震：（自语）这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郭震紧锁眉头在纸上写着：
王靖涵→→赵会长？→→韩天国？→→船票背面的数字？遗嘱——（handan夫人）？？？
“？”渐渐变大，占满了整个画面。
（第二集完）
第三集：1——2
《人面兽心》第三集
3—1
赵会长办公室（日内）
赵会长站在一个硕大的保险柜前慢慢转动着转盘；不一会儿，保险柜的柜门被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人面兽心》的手稿
幻化：王靖涵的脸。
赵会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手稿，叹了口气。
赵会长：（自语）早知当初，又何必如此呢？
赵会长翻开扉页，
化入字幕：（旁白）女为知己者荣，士为知己者死，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而在这真理后面所掩盖的丑陋和罪恶又有谁会知道呢？
赵会长擦去眼角流出的泪，
赵会长：靖涵，你……
敲门声响起。
赵会长：进来！
仇秘书走了进来。
赵会长：姚天明那里有新消息吗？
仇秘书：没有。
赵会长：你说，周先生在南京会发现什么吗？
仇秘书：不知道。
赵会长在屋里踱步。
仇秘书望着赵会长。
仇秘书：王小姐的剧本你看完了吗？
赵会长：看完了。
赵会长停下步子，望着仇秘书。
赵会长：这两天我在想，咱们为这个剧本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值得？
仇秘书：你是说？剧本……
赵会长：剧本没有涉及到那些往……事。
仇秘书：可是，你不要忘记，那件事也……
赵会长摇了摇头。
赵会长：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还是觉得，我们的所作所为还是很卑鄙。
仇秘书：可是，事已至此，……
赵会长摆了摆手。
赵会长：不说这些了，纱厂那边怎样了？
仇秘书：老板们已经让步了。
赵会长：看来，郭律师已经和他们谈妥了。
仇秘书：是的，应该是这样。
赵会长：仇兄，你认为郭律师这人怎样？
仇秘书：你是说？
赵会长：我想在政府部门里给她安排个职位。
仇秘书吃惊地望着赵会长。
仇秘书：她会答应吗？再说，你不要忘了姚天明说的那些话，她可是个很……很认真，而且很聪明的人。正是她发现了豪宅的主人菡萏夫人的，而且，周先生去南京也是她，……万一她发现了其中的真相那可是不堪设想得啊。
仇秘书盯着赵会长。
仇秘书：该不是，你又……
赵会长摆了摆手，
赵会长：你想得太多了。你抽空和她谈谈。至少，她是可以先担任咱们法律顾问的吧。
赵会长望着仇秘书。
赵会长：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仇秘书：那好吧。我先和大华律师事务的马所长联系一下，你看怎样？
赵会长点了点头。
3—2
大华律师事务所，档案室（日内）
郭震和小张两人。
小张打开档案柜翻找着什么。
小张抬起头望着郭震。
小张：（奇怪地）我明明记得放在了这里，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郭震：你是不是记错了？
小张：绝对不会！
郭震：会不会是张律师又取走了呢？
小张：自从张律师请假走后，他没有回来过啊？
郭震：不必着急，你再仔细找找看。等张律师来了，你也可以再问问他。
门打开，马所长走了进来。
马所长：郭律师，你跟我来一趟有件事要和你谈谈。
郭震：噢？什么事？
马所长：走，到办公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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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3——5
3—3
郭震办公室（日内）
郭震受托下巴做在桌子后面的皮转椅里。
耳边响起，（画外音）周三：是的，他说，春节前，赵会长曾去南京看过她。
郭震用脚在底下一蹬，转椅转了个圈。
（画外音）郭震心中想：赵会长让我做他的法律顾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郭震又用脚在底下一蹬，转椅又转了个圈。
耳边响起，（画外音）韩天国：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