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异怪谭·鬼故事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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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或者到一个更远的地方,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但是我总得要试试,有风险虽然可怕,但总比守株待兔的强。”石墨开心的笑言。
“不怕我告诉他吗?”楚目挑挑眉头,威胁的看着石墨。
“你会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石墨自信的还击道,“其实你的目的还不是和我一样,否则怎么会在旁推波助澜呢?或者我们只能算是不谋而合。”
楚目笑而不答,他看着窗外的星星,一脸向往。“你觉得预言会成真吗?”
“如果可以改变的话,我会努力改变它。”石墨迷茫的看向窗外。这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再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的呆到了天亮。
“什么!你要退学?”猴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不是啊,老大,我们这样不是过得很好吗?有学校总比没有的好,虽然烂得可以,但是有样东西束缚住,感觉也安心些。”
“我要退!我得跟着一个朋友离开这里,去一个很远的亲戚家,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枫展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对着刚刚被他实施过催眠的猴子说道。
“不是啊,老大,我还是觉得太忽然了,如果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又没地方去住了。”猴子苦恼的说道。
“接着。”枫展向他抛出一件东西,猴子伸手接住它。在他手心里是一把闪亮的钥匙。
“这房子归你了,你想来就来,房产证在沙发下面,自己找,我走了,朋友一场也没东西好送,只有这间破房子。不嫌弃就收下吧。”
“老大,”猴子哽咽道,“你是我除了老妈以外对我最好的人,想不到你也要走了,我这个人真是命犯孤星。”
“别说这种无聊的话!不是还有小晨吗?她也是你的朋友。”
“对哦,小晨,你要向她告别吗?”猴子如梦方醒的问道。
“不用了,托你一件事,呆会见到她时,把这颗药放到小晨喝的牛奶里,事先不要告诉她,事后也不要对她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老大,你就照做。”枫展塞给猴子一个红色的药丸。
“好的,老大,要我送你吗?”猴子虽然纳闷,还是把药放到口袋里。
“算了,不用,你好好收拾自己的房子吧。”枫展拉开门,在楼口碰到了小晨,她失控的尖叫起来,昏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她怎么倒了?”猴子从屋里中跳了出来,扶起小晨慌乱的问道。
“她有头痛的毛病,那颗药就是治她病的东西,你呆会给她放到牛奶里。”
“这样啊,难怪老大给她吃药呢,动不动就昏倒,真是个玻璃娃娃。”猴子这才恍然大悟。
“走了,再见!”枫展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背起行李,慢慢的走下楼去。
他目空一切的走在大街上,阳光在他的头发上镀上了淡红色的膜,他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苦楚的笑了起来。
再见,我的流放生活,再见,我的朋友。我,枫展,麒麟家的少主要回来了。
7)幽林竹海之约
幽林竹海三分之二位于中国内地浙江省,属于三省交汇,是一处风景迷人的地界,传说中,竹海长年青翠,不受四季支配,听老一辈的人讲,在竹海最深处,有一幢中国宋代风格的建筑群,在青波间隐约展现,但只能远观却无法接近。甚至用照相机也无法拍摄,被当地人称为林中蓬莱,认为是个仙人居住的地方,现在的人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许多热血青年组织探险队个个无功而返,恕斥传说不可信,不少学术界人士仍对这一话题吵论不休。甚至有好事者,推举它为中国十大不解之谜,但无法否认,这个传说给当地带来了不少游客,带动经济发展,所以政府官员对民间的争论也采取了不支持不反对的中立态度。
枫展扶着石墨,坐在青石椅上,他的左侧对着的是一个古老的院门,不张扬的设计,却透出无处不在的霸气,让人站在门口也觉气息不定,在一旁的巨大白玉石柱上龙飞凤舞的用瘦金体写着幽林竹海四个大字。
“肖梦白就是规矩多,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来了,居然还这么半天都不出来,楚目不知道在干什么,传个话要这么久。”枫展抱怨起来。石墨脸色依然难看,摇摇欲坠,好似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走。
“五年没见,脾气还是这么暴,喂,枫展,还记得我吗?”一个绿衣女孩从大门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五六个看似仆人的男子。其中四个人小心的抬着一张坚固的卧具。上面铺着厚厚的被子,四周的边缘细心的包裹着柔软的蚕丝。
“巧嘴仙,花妹妹,人不知,她是谁,我知她,她撅眉,惊天地,气死鬼,谁曾料,她却是个乌鸦嘴。好久不见啦,乌鸦嘴冉娇娇。”枫展歪头答道,那女孩子背后的人听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臭枫展,这么久不见,你的嘴还是那么臭,哼,学学人家甘人吧,从来就是一副稳重的样子。”冉娇娇气呼呼的冲了过来,边说并要做势扯枫展的嘴巴,说完之后她却扑哧一声自己先笑了起来。
“你们,快点,动作小心一点。”冉娇娇认真的指挥着那几个男子,石墨被细心的平放到那张卧具上。被那几个男子平稳的抬了起来,冉娇娇与枫展走在后面,在一个分岔路口,冉娇娇让枫展从左边走,枫展无奈的眨了眨眼,顺从了她的提议。
“枫大公子你长高不少呢,在下对你的佩服之情难以言表,可惜人无完人,你就是真的太臭了,知道主人的规矩吧。嘻嘻,东厢房浴室有请!”冉娇娇损人不带脏的说道。
“他哪次痛快的让我进他的房门。又是东厢房,为什么一次也不安排到西厢房。”枫展心情大好的跟她胡闹。
“我也希望啊,不过,主人说了,等你变性之后,他会让你到西厢房的。”
在一幢小屋的门口,枫展停了下来。
“好了,我知道路,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可以回去了,不然你想给我擦背?”
“去,没大没小,我好歹也是你的小阿姨。乖,叫一声给我听听。”
“亲我一个我就叫。”枫展坏坏的指着自己的脸。
“想得美,呆会见。”冉娇娇对他吐了吐舌头,红着脸跑远了。
“反应居然还和五年前一样,真是单纯的家伙。”枫展自言道,推开那扇竹骨做的院门,这是一个精致的小院落,里面居然种着火红的枫树。与门外青翠的颜色形成两个世界。再走进去,是一个三面是墙但没有屋顶的半开放格局,正中间是冒着热气的泉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东厢房的浴室。
在木质地板上整齐的摆放着换洗的衣物,枫展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扶着温泉旁的把手慢慢滑到水里。他舒服的靠在池边,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泉水不断冒着热气,把枫展的脸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枫叶从树技上飘了下来,落到了枫展的脸上,身上,还有水中,他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累得睡着了。
“你做得很好,能把枫展劝到我这里来,那么我就有机会告诉他下一步的走向了。”说话的人正在一张宣纸上用毛笔写着字,他左手夹提着右腕宽大的衣袖,动作稳健笔法流畅,说完之后,他轻吁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拿起刚刚完成的作品,对着阳光细细欣赏。
“不是劝,他的确必须来,所以我只能算是运气好,碰巧罢了。”好听的男中音,这个人是楚目,那么刚才说话的人应该是肖梦白。
“呵,一切只是命运的安排,怎么逃也逃不掉的。”肖梦白放下了手中的纸,用一个石质镇纸固定好,转过身来,白色对襟长袍一尘不染,真是一个惊世佳公子。原来他就是那个在镜中与枫叶对话的男人。
“甘人怎么样。”楚目问道。
肖梦白微微一怔,似乎有些心疼,“他伤得很重,真对自己下得了手,这个孩子,有时候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果断,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枫展轻松一阵。”
“他多久能复原?”楚目又问道。
肖梦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关心他,我猜依他的体质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就可以全部康复了。”
楚目点点头,陷入沉思。
“意外?”
“不是,只是觉得时间似乎太长了点。”楚目微妙的挡了一下。
“不算长,对于式者来说,越强大就意味着越容易死亡。他这么重的伤,康复慢点自然也无可厚非。”
“为什么?难怪真的解释不了这种奇怪的现象吗?”楚目忽然激动起来。
肖梦白再次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并不打算回答。
“那么我先出去了。”楚目见状退出了房门。
肖梦白转身走到桌前,从旁边抽出一张干净的纸,提起毛笔,又开始了他的未完成的工作。
8)神秘的独眼人
石墨紧闭着双眼,呼吸时快时慢。他躺在一个水晶床上,床浮在水面上,四周是寒冷刺骨的水气,翠绿色的水中不断有不明气味涌出,时而清香,时而浓郁。他的喉头偶尔上下的滑动,似乎在睡与醒之间徘徊。
枫展在旁看着沉睡不醒的石墨,他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中国服,显得飘逸俊美。楚目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他在找你,在默听轩。”
枫展听后,无言的看着楚目,后者抬头拍了拍他的头,搂着他半推半送的走了出去。
两人在林荫小道上走着,枫展停住脚步,楚目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不走?”他问。
“你觉得什么叫责任?”
“一种信念吧,应该很高尚。”楚目精明的答道。
“那么自由是什么?”
“自由?为什么谈这个?”
“很多人都会谈这个词,可是我至今都不懂它到底是什么?不是说它比爱情和生命更重要吗?我的朋友却说受束缚的感觉却很安心。我真的不懂。”
“自由就像浮萍,脆弱简单。束缚有很多种解释,它也许叫爱,也许叫友情,也许叫意义,也许也叫自由。”
“这么说我错了。”枫展低下头,眼神里有种痛苦的东西在闪烁。
“孰是孰非,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楚目小心的安抚道。
“谁说了算,命运?历史?传言?史料?听上去很美好的事情,也许它比谁都肮脏就像姐姐一样,背叛了信念,可是她却认为这是一种责任,太恐怖了,可是却逃不掉,怎么逃也逃不掉。”枫展抱着自己的头,蹲到地上,压抑的声音让听的人也觉得喘不过气。
“别这样,枫展!”楚目走过去紧紧抱住他。
“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啊,你应该杀了我,楚目,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枫展扯着楚目的衣领大叫起来,只听“扑哧”用上等棉绸制成的衣襟居然被撕成条状。
“乖,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不用担心,一会就好,别怕,我在这里,在这里。”楚目把枫展的头理入自己的胸膛,轻柔的哄道。
枫展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痛苦的咬着下唇。一会儿,他挣脱楚目的怀抱,凌空而起,向默听轩方向飞去。
“背负着命运的麒麟,只能在冰与火中才能得到重生。枫展你永远逃不掉。这是毒咒,也是你的归宿。”
“我不记得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