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1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醒了?”
我亲手煮好稀饭,喊二郎吃了早餐,给小狐狸上了正气香,自己在天井刚吃完饭,三十多岁的小矮子迷迷糊糊的清醒。他睁开眼睛,快速抽出一把匕首,啪的一声,看不见的小狐狸给了他一脚,鼻血噗呲往外喷。
仙儿难道踢狼鼻子踢上瘾了?
我不动声色的摸着鼻子,笑看着小矮子。他刚有动作,鼻子上的血流的更急,看他脑袋往后仰的姿势,应该又被踢鼻子了。
仙儿通阳的力气并不大,接连不断的踢鼻子,连鼻梁都踢不断,正因为如此更显得折磨人。
“不可能……鬼不可能打到人……”
小矮子惊悚的缩在篱笆角落,用手指指节计算一会什么,快速的摇着脑袋。
砰。
饭碗砸在地上,我站在天井中央,冷眼说:“没有什么不可能。道法三千,天下有神通。”说着,我抬手扇了空气一巴掌,仙儿很配合的打了矮子一巴掌,啪的一声,小矮子的脸歪到了一边。
看着就像我隔空一巴掌扇在小矮子脸上一般。
反手对着空气又是一巴掌,我冰寒的脸上绽放出微笑,小矮子看到笑容更怕了,摇着脑袋迷乱的说:“不可能,这不科学。”
科学?
我踢了一脚空气,小矮子又被踹了鼻子,过了好一会,他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嘀咕起了什么?
“你走吧。”
看着小矮子发傻,我伸手对着大门示意,单手背在背后,拿着扫把到天井清理起被我砸烂的碎碗。
装神弄鬼扮大师:打、吓、显神通、返璞归真,套路几乎就是这几点,只是顺序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真让小矮子走,他反倒不敢了,吓的跪在地上磕头说:“陈先生,鄙人有眼不识真神,您大人有大量。”
能骗过二郎进屋,还绕过了小狐狸,如果不是灯刺魂,小狐狸不定弄不晕他,可见小矮子也有几分真本事。
我说:“人道渺渺,仙道茫茫,何苦呢?人生大事,吃喝两字而已。”装样子嘛,谁不会?只看什么情况下装能让人信服而已。
“谢谢陈先生教诲。”
小矮子不要脸皮的猛磕头,看来被吓的很惨。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好像我的话真让他有所得。这种情况下,我说屎不是屎,说不定他都能联系到道上面去。
原因嘛?我是有神通的高人,高人的话都是金玉良言。就像领导随口扯犊子,下面的都会去琢磨,而同事说的金玉良言都可能被当个屁,这就是人性。
不等我问话,他跪在地上像竹筒里倒豆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外来四家镇的业内人一共有十五个,走了三个,死了两个,如今还有十个在四家镇附近晃荡,而在四家镇搅风搅雨的都是一群神棍。没有一分真本事,但是唬人的理论倒是精通无比,这群神棍或多或少是被有本事的业内人忽悠来四家镇的,能当神棍的没一个傻子,跑过来都是想获利。
“在业内斗法中,神棍等于炮灰!”
我收拾着碗筷,听着小矮子在身边恭敬的讲解,在心里暗叹。
业内也是分无形阶层的,从底层往上,一,接触到以假乱真的神棍,学了点理论讨生活的。二,没真本事但有经验和理论的高级神棍,装出的大师能以假乱真。三,有一招真本事,其余全是假货的神棍,这已经算业内人了。四,真的高手。
这些划分也不准确,因为对于常人来说,神棍和高手是没有区别的,所以很多时候高手为了生活也冒充神棍骗人。
毕竟,人气足的大城市,尤其是京城、魔都这些人气足的地方,很难闹真邪,一旦闹邪就是很猛得东西,一般高手都解决不了,偏偏哪儿的人多,钱多,想捞大钱只能骗人了。
小矮子一口气讲完,哭诉着说:“陈先生,您千万别废我的术法。”
“奇门遁甲就算只是皮毛,但能废吗?除非抽掉你的一丝魂魄让你变傻子。”我冷哼一声,走到门口看着镇上的方向,说:“到底谁在背后搞事?”
还有十个业内人在四家镇附近晃荡?真当有本事的人是大白菜?关铃、秦霜、老鬼、黄蓉父女、出马先生……别看我碰到了很多很,说穿了,这些人都与五棺有关系,比如把五棺看成一个门派,这群人都是一个门派的人,老子是五棺太子爷,遇到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就算要杀我,也有着陪太子爷读书的嫌疑。
而五棺到底辐射了多广?一个州,以古老九州为区分的一个州,只不过刚好人棺靠近本省省会而已。
如此辽阔的区域,有真本事的人也就这么些,一下子蹦出十五个,不是我小看赵佳,她还没这个能耐,绝对还有隐藏更深的手。
第二百三十章杏黄旗的颜色
背后有埋的更深的手,因为我刚发现,所以认为隐藏的更深。换个角度理解这只手。如果赵佳知道这只手的存在,那么也就只是多了一只手插了进来,或者干脆这只手就是赵佳合作的对象。
事情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复杂,大道至简,再复杂又关我屁事?来一只拍趴下一只,不就行了。
“你走吧,有缘再见。”
我装着无意识的看了一眼省城的方向,小矮子感激的拜了一拜,埋头离开。
这个小矮子以为自己奇门遁甲厉害,想先下手为强,这才倒在了针刺魂上。
他的目的自然是杀我!
普通竹竿上挂着简陋的杏黄旗,顺着上午的风吹着。呼啸着。代表着无形的战争已经拉开了血腥的序幕。
人要来抢鬼棺,在我没有成异数前,我不能,也不敢放弃鬼棺带来的气数,来抢我就战。不管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战争的表现形式永远是鲜血和人命。
放小矮子走,不是老子心胸多宽敞,放他走是借他的嘴警告来抢旗的人,别跑过来送死。
能吓走一个就能少死一个,很久以前我就懂,杀人并不好玩。
“三哥。旗子有什么好看的?”二郎醉醺醺的摇着酒壶过来,顺着我的目光盯着旗子,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看见飘扬的任何旗子,都会想到镰刀锤子,想到自己在镰刀锤子下的誓言。死,死的有意义。我的意义是保家卫国。”顿了顿,他转而期待的看着我说:“昨晚陈球说我被洗脑了,你认为呢?”
面对他的期待,我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见过鲜血染红大地,知道战争下的人比狗都不如。自由?自由的前提是有稳定的生活空间。你守护着稳定的生活空间不被破坏,值得骄傲。何来洗脑一说?”
“嗯。”
陈二郎重重的点头,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这货还需要炼,人一旦问该不该?其实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或许,他回家探亲的日子看了很多社会现象,感觉保卫的人不应该是这样,陈球的话只是导火索,所以他有些动摇了。但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不管别人怎么认为,调解好自己的心态,掌握好守护和被守护人之间的度,他才能成为真的钢铁战士。
过刚易折,他需要柔性。
“谢谢三哥。”
二郎猛灌了一口酒,望着挥舞的旗子开始发呆,偶然蹦出一句话,又过好久再蹦出一句话,特别有意思。“几年下来出任务的频率其实不大,除了保持高强度的训练之外,我就喜欢看着天发呆。三哥,我终于明白,那一年你为什么总看着河水出神的感觉了,只是很好奇你当初在想什么?”
我撬开一瓶劣酒,坐在席子上,靠在他背上享受着太阳洗刷身上阴气的感觉,调笑着说:“真想知道?”
“嗯。”二郎点头。我嘿嘿淫笑着,说:“当年我在思考两个问题,第一,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第二,等待隔壁村小媳妇晚上来洗澡。”
“噗。”
二郎一口酒喷出去,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假的?我当年十岁,你十三岁多点吧?”
“难道不允许我早熟?你不知道陈老头教老子认字的教课书是什么?”我说。他问:“什么?”
“金瓶梅。”我灌了一口酒起身,伸着懒腰说:“酒、色、财、气方是真,老家伙在教我认人。我看这本书,陈球也看这本书,我们的发展方向却不一同,认知也不一样。懂吗?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为国征战沙场从来都没有错,不用在乎别的东西。”
一口剩下的酒喝光,我猛吸了一口气,说:“旗子没有顺着风摇摆,有人要来了。”
不一会,不同的方向有三批人,几乎是前脚踩着后脚来的。
齐林扶着钱叮当伤痕累累的走来,外衣被荆棘和树枝划的稀巴烂,薛倩倒是又恢复了年轻的样子。我装着不知道的样子问清楚情况,原来她们慌不择路的跑进山里,一头钻进了别村的坟场,齐林跑累了坐在人家坟头,结果又撞鬼了,在坟头转到天亮才出了鬼打墙,倒是薛倩超度了一批遗留不去的鬼魂。
她们的伤就是在鬼打墙里弄出来的。
看在齐林还算有良心,专门来告诉我鬼棺出问题的份上,我让她们自己在屋里休息,并且暂时没收了钱叮当的锣。
搞定她们,我掏出烟都没点上,一辆牛逼哄哄的车硬是开到了台阶下停住,三十多岁的秃顶,自称是我舅舅,说外婆过世了,让我去守灵。
那吆五喝六的样子还真别说,够拽的。
我给二郎打了一个眼色,二郎醉熏熏的一砖头砸烂了车窗,跟着“舅舅”来的小伙蹦出来,抡起袖子,说:“陈三夜,听说你上过大学,书都是体育老师教的?”
“打断一条腿。”
面对二郎询问的眼神,我懒得多想直接发话。在小伙子大喊你敢的声音里,二郎很有分寸的打断了他的腿,绝对能医好的那种,“舅舅”在“表弟”的哀嚎声中脸色煞白,虽然惊慌但底气很足的说:“陈三夜,你找上诸葛家认亲,还以为你真想认祖归宗,看来只是为了钱。”
这两人傻吗?不傻。行为很粗鲁,说话很没脑子,但目的达到了,往我脑子上盖帽子。
“舅舅”教训着我扶着“表弟”上车,启动车子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在我与两人扯淡的途中,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巧过来,笑呵呵的看了好一会,等两人走后,他礼貌的自我介绍,带着指责的口气说:“空有一身术法,不修道德也是枉然。”说着,他还瞟了一眼“舅舅”离开的方向。
“老头,我跟你很熟?要教训回去教育你儿子去,再叽叽哇哇老子打断你一条腿。”
我扯起双手的袖子,喷了老头满脸口水。
跟他讲理?论道?人家只要抓着“打亲”不放,这道就没法论,我也没功夫跟他聊天。
“好……好……陈庄守灵人果然名不虚传。”老头强压着火气,语气很平淡,不过身体一直在抖。
啪。
我回答他的就是一巴掌,打的老头转了一个圈,不等他做出反应,我对着旗子点了一炷香,说:“转因果,来而不往非礼也,请天裁。”念完,香插在旗杆底下,香火烧的很自然,旗子也没有任何变化。
本来吹胡子瞪眼的老头脸色大变的看着杏黄旗,哆嗦的指着我说:“姓陈的,你好毒的心。邪魔外道……邪魔外道……”骂着,他失神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也没干什么啊?你来找我就是因果线,有了这条线,您算计我的力度有多大,鬼棺气数的反击力度就有多大。您没算计我,那也不会有事,毕竟是请天裁,天道无私做不了假的。”我嘿嘿笑着,继续说:“看您的样子,您来接触我,应该是某种法子必要的一部份了。”
“土行孙,你坑我不浅。”
老头疯了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