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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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提着勾魂链。眉头紧锁。白西服无常煞白的死人脸,看着手中半截哭丧棒陷入了痴呆。
老鬼睁开眼睛,三个纸扎人把突然冒出来的黑白无常围在中间,眼中透着阴冷到吓鬼的杀意。
“给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我彻底愤怒了,阴阳相隔,阳间业内人斗法。阴间鬼差没有人用术法赦令请来当打手,自主的插手业内人的战斗属于侵略阳间。面对我冰冷的质疑。白西服反应过来,说:“阴司不能管阳间的事,五灵不该阴司管。白无常是一家,我不想您自误。”
“误你妈。”
听到这个狗屁理由,我扶着帽子暴跳如雷。“你是瞎子?鬼差专职勾魂押魄看不出老子是生魂?别说你是阴间的临时工。”
“这位前辈息怒。”黑无常提着勾魂链赔礼,连连给白西服打眼色,随后黑无常说:“多有得罪之处请前辈见谅。”勾魂链一抖,一股阴司功德降临到我身上,看这意思是贿赂,用来揭过刚发生的事。
“散。”
处于走阴状态,我控制阴司职能就是本能,心里一动,降临的阴司功德破碎了。
黑白无常神情大变,他们挤在一起,勾魂链和半截哭丧棒竖在身前,严正以待的看着围着它们的纸扎人。
“怎么办?”老鬼点了一炷香,转头看着我。
我早意识到黑白无常突然出现应该是来勾老鬼要救的人的魂,它们正巧碰上我打五灵,白西服以为我是阴间白无常不该不管五灵,这才挡住了我的九节竹,放跑了养五鬼的田七。
“能怎么办?杀了。灭鬼差,屠城隍,坑牛头马面,这些我都干过,就差没拿黑白无常切片做研究了。”
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故意以冰寒的口气吓唬着它们,同时给老鬼打了个眼色。
面对三只纸扎的攻击,白无常艰难的抵挡着,不甘心的说:“我们职责在身,你们这么做要招天谴的!”
“屁股下的椅子不同,做的事情必然不一样。你们是阴差负责勾魂,我是人,对我来说你们勾魂就是杀人。让我站在阴间的立场想事?神奇的逻辑。你们这次不勾魂,人家躲过这可坎就能多活几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只要躲过了五更就能继续活。”
我站在旁边说着,认真观察纸扎人与黑白无常的缠斗,分析着我与正版鬼差的区别。
首先是服装,他们穿的是西服,我的白色无常服与隋唐两朝的款式差不多但又不同。黑白无常每一次动作都自带着阴司的势,只是它们带动的势非常弱小。
这里是县城,他们应该是县无常,白西服连我这个镇无常的一招都挡不住,不是他能借到的势没我强而是他不会用力。
“垃圾。”
研究的差不多,我得出了这两个字,打着哈切说:“这次算了,你们两个给老子滚蛋。”
“噗!”
见我改变主意,黑白无常一起走神被三个纸扎削乱了西服,喷出一团阴气。看来西服的防御力没有我的无常服强大。
三个纸扎在老鬼的示意下把黑白无常围在中间停止了攻击,两鬼在中央背对背站着。
“鬼叔,这里交给我了,楼上还有一位等着您安抚呢。”我记起鬼姨的情况,嘿嘿发笑的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拿着九节竹抽着空气,一副谁进门,打死谁的样子。
老鬼收了纸扎人,眼中带着疑惑干净利索的往楼上走去。
气氛在九节竹的晃动下越来越紧张,黑白无常凝神看着我背后的房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虚晃的白无常咬着嘴唇,说:“天地有正气,你一腔正气为什么扰乱阴阳?”
噗!
看着白无常咬嘴唇的憋屈动作,我踉跄了一下,暗骂:又是女鬼?
曾经牛头马面说过,正儿八经的鬼差在阳间都是同一个形象,要分出谁是谁必须交换阴司烙印的气息。此刻的白无常标准的白脸,黑无常是黑脸,认真观察长相,越看越迷糊,最后只能记住一身白和黑。
“请问姑娘几岁?我活了几千年也没听说救人命不对。”我随口忽悠,弹了弹帽子挂在脸颊边的垂穗。
“屋里人的阳寿已尽。”
白无常被气的跺脚,我歪着脑袋问:“请问阳寿是谁规定的?”
黑白无常两鬼几乎是同一瞬间掏出两部手机,手机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以及一生经历的事和寿命。我好奇的看了一会,问:“这是生死簿?请问这手机有没有微信功能,能不能约炮?”白无常没搭理我的调侃,说:“生死簿记载众生生死,引人入轮回,实属天定。”
“既然是天定,时间一到老天爷就会让屋里人死。你们等在这,等他魂魄离体后,把他带走即可。”
我无聊的逗着黑白无常,拖延着时间。
很早以前我就怀疑阴间是个大骗子,只是懒得思考,如今看来真是个大阴谋。是天定为什么能救活?能救活就是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就说明鬼差拿着的生死簿不准,生死簿不准能说明什么?说明生死簿是一个大骗局。
也不能说生死簿就是假的,因为真正的生死簿在哪?上面写着什么?没有人知道。只能说鬼差拿的是假货,真里参着假的假货,有些人是真的阳寿尽了,有些人是“被阳寿尽”了。
不过这些都是阴间的事,我是个人,想人的事情就行。
“歪理邪说。”
它们打不赢我又被挡着,白无常不顾黑无常的眼神的阻止,正义凛然的踏前一步,继续说:“职责所在,得罪了。”
“阴德加持,诛鬼。”
白无常举着半截哭丧棒冲上来,我提起九节竹毫不留情的抽了过去。九节竹打的半截哭丧棒消失,竹身刚捅过白无常的身躯,黑无常用勾魂链把白无常扯离九节竹,它挺身而上主动让九节竹贯穿了身体。
不是黑无常傻,而是九节竹抽中鬼只是表象,实际上打鬼的是一种无形的势,九节竹已经打中了白无常,黑无常要消磨掉这股势才能救白无常。
黑无常自杀了,消失了,魂回魄散了,消失前好像对白无常在说:我很早就想说,我爱你。
第十七章傻逼陈三夜
随着黑无常的消失,白西服发疯似的抓着空气,大喊:“我不准你死。”
我静静的站在门前,晃动着手上的九节竹。表达的意思依旧是:谁过来谁死。
用一股阴德借阴司的势,我就知道它们中会有死亡,只是没想到是黑无常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业内人有时候救一个人的命就是和阎王爷抢生意,需要起死回生斗天命、挡鬼差战阴司、活百病对世人,最难过的一关是自己的心。
“职责所在,秉公执法。”
白西服身上一股气向我冲来,显示出了真实样貌,三十左右身穿警服,脖子上有勒痕,右胸插着一把匕首,这应该是她死前的样子。她静静的看了我好久,鬼脸上不再有任何情绪,说:“前辈后会有期。生前没有执法的实力死在歹徒刀下,死后没有执法的实力害同事魂飞魄散。”说完,她转身对着大厅墙壁走去,随后消失不见。
这位白无常悟道了,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我抓了抓脑门,抱怨:“又一个大麻烦。”
悟了公差“职责所在,秉公执法”的道,不久的将来,她肯定能完全运用阴司赋予的势。有这个恩怨存在,我以后要在阎王爷手上抢生意会非常难搞。
杀了刚悟道的她,把威胁灭杀在萌芽之中才是最有利的选择。我知道但不喜欢。
之前救了驾驭五鬼的田七,还要勾魂,那我就杀。放弃勾魂选择离开,我就不杀。至于麻烦?我怕麻烦吗?
天快亮的时候,老鬼黑着脸阳气萎靡的下来,我用手指了指楼上,问:“被榨干没有?”
三个纸扎人突然蹦出来,我以极快的速度冲下楼,从窗户进了三楼,穿过蜡烛形成的星海。生魂回体,从床上虚弱的坐了起来。
“三夜啊!”
鬼姨从床底下冒出来,笑咪咪的搓着手掌。我被吓的蹬着被单,坐到床头,哭丧着脸,说:“桃花是您自己摘的可不能怪我。”
一双波光荡漾的鬼眼带着满足。死死的盯着我不放,她又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诡笑。
“您……您……有什么事您直接说。”
身体可不是走阴状态,本来一副病怏怏的情况,我被鬼姨冷的手脚发僵,只能选择求饶。
“给你三个选择,第一,生吃一根蜡烛。”鬼姨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画着圈圈,又分出第二根,说:“第二,陪我乖徒弟谈恋爱。”
“第三呢?”
蜡烛在地上摇曳着火苗,我想起蜡烛的味道,连着摇头,听到谈恋爱脑袋摇的更快。
鬼姨双手叉开按在床上,一条腿跪在床边,阴气随着她的脸凑过来,冷的我牙齿开始打颤。鬼姨的小脸停在离我面门几厘米开外,用舌头舔了舔她的鬼唇,说:“第三嘛……让我吸一口阳气。”
我发软的滑到床上,身体穿过鬼姨的鬼躯,凉气从接触的部位直冲脑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我选第三条。”
“老鬼……老鬼……”
鬼姨猛的弹开,神情凄苦,单手唰唰擦着眼泪,另一只手捏着领口哆嗦的大喊。“老鬼,有人欺负你老婆……多多,有人欺负你师娘。”
吱呀。
门慢慢推开,老鬼扫了一眼房内对着楼下大喊:“多多,快来帮忙,有人欺负你师娘。”
“奸夫淫妇,玩仙人跳玩到老子头上了?临死不屈。”
艰难挤出一句话,听到钱多多在楼梯上,说谁欺负师娘呐?,我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说:“算你们狠,我选择吃蜡烛。”
“由于选择途中做出了抵抗,只能选择第二条。”
鬼姨飘到老鬼身边,一个媚眼甩过去,阳气损失不少的老鬼跟着说:“只能选第二条。”
“什么第二条?”钱多多走到门口,跳过门前的“刀山火海”。我暗骂着老鬼夫妻自己舒服了,还陷害老子,真不是个东西,嘴上连忙说:“外面收鬼路的那条狗叫二郎神,独一无二没有第二条。”
鬼姨在钱多多面前变的非常正经了,晃到门口说:“你三夜哥哥身体很虚,好好照顾他。”说着,瞟了一眼老鬼:“还愣在这做什么?下面还有一群鬼要送走呢?”
“不拆了这些你能走吗?”老鬼拆着蜡烛和冥币组成“刀山火海”,鬼姨飘在后面哼:“你在嘀咕什么?”
老鬼被他鬼老婆欺负着出了房间,老鬼顺手关上房门,钱多多双脚并拢,长腿紧夹,双臂提着运动裤的缝隙,低着脑袋站在床头,声音比蚊子还低的说:“三夜哥哥,你没事吗?”
“老鬼你个气管炎……”
身体上的寒意慢慢消退,我在心底鄙视着,余光扫过害羞的钱多多,诡异的把几十年前的鬼姨和床头的钱多多重合在一起,惊悚的嘀咕:“老和尚说的没错,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多多还是女孩,如果变成女人说不定会向鬼姨进化,还是当女孩的好。”
“说什么呢?”
话儿一不小心嘀咕出了声,钱多多可爱的小椭圆脸上爬上了两朵红霞,跺脚歪到一边似乎想走又纠结的没动。等阴寒消退的差不多,我才松了一口气,无所谓的说:“咱们谈恋爱呗。”
“啊!”
钱多多惊吓的抬起头,张着嘴半天才合上,结巴的说:“有……有……点突然……我……”
“你师傅让我陪你谈恋爱,似乎想你快点掉进爱河,然后追逐我的脚步。”我平静异常的说:“我成了道君,知道自己喜欢你但不是爱情,由爱才升级到喜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看待小妹妹成长一样。你的阴火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