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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救生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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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奈德清了清嗓子。电话里沉默了。可能他在考虑该说什么才能成为合理的借口。“如果我告诉你,艾莉,你还会相信我其余所说的吗?”
  “是什么让你动了那个念头?短短几个小时内出现在两起谋杀的作案现场。你那天可真够忙的,呃,奈德?”
  “我没干,艾莉。”
  “那是你对所有问题的回答吗,奈德?或者还只是回答谋杀和跨州盗窃案?哦,是啊,还有对未成年人的性骚扰。”下三烂的卑鄙手段,此话出口时,艾莉在心里跟自己说。她很希望能收回这句话。她知道这事不是事实。
  “我想我是自作自受,”奈德说,“不过我想现在你肯定已经查过关于斯托顿的事情,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告诉你的都是事实。你在跟踪我的电话吗,艾莉?”
  “不。”她回答得很迅速,尽管她知道这听上去更像是回答我当然在录音,你这个笨蛋。我在联邦调查局工作啊。
  “很好。”奈德松了口气,“想想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好吧,我的确跟她在一起,艾莉。但是我没杀害苔丝。你不会明白的……”
  “有一件事情我很明白,奈德。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么证明给我们看。投案自首!我向你保证你所说的每件事情都会被仔细核查。你昨天没威胁我。那很好。那点在处理案件时对你有利。不过,请你明白,我是在试图帮助你,奈德。这是唯一出路。”
  对方是长长的停顿。过了好一会儿,她都不敢确信是不是断线了。最后奈德叹了口气,“我想我该走了。”
  “你打算要干什么?”艾莉听出自己声音里的个人情绪,“送命去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你们找到加歇了吗?”
  她看了看手表。她肯定他们已有足够的时间确定他所在地点。他很有可能在一个电话亭,过一分钟就会消失。“不,”她回答道,“我们还没找到他。”
  “那么请继续寻找,艾莉。不过你错了。关于苔丝你错了。我绝对不会杀她的,艾莉。”
  “另一个毕生好友?”艾莉有点生气地说,失落地吐了口气。
  “不,”奈德温和地说,“不像那样。你没恋爱过吗,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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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歇 39
丹尼斯·斯特拉顿也在生气。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份《今日美国报》和一份《波士顿环球报》。
  这个十足的外行把一切都搅得一团糟。
  当斯特拉顿在报上读到这个笨拙的特工在波士顿被劫持的消息,他的胃黏膜开始紧缩。他跟他们说过要派些专业人员来,看看派了谁来?那个艺术品盗窃案部门的婊子。现在把事搞砸了吧。这个奈德·凯利现在可能逃得无影无踪了。
  而那个畜生拿走了原属斯特拉顿,对他来说无比珍贵的东西。
  联邦调查局办事一团糟。该死的,他曾经提醒过他们。而现在他不能再冒更大的风险了。必须找到奈德·凯利。他对所发生的一切毫不在乎。就凯利自己而言,他应该在沃思湖和其他人一样毙命。斯特拉顿摊平了报纸来读。联邦调查局说他们没有嫌疑人所处地点的直接线索。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一场众人皆知的噩梦。
  斯特拉顿掏出手机,按了一个私密号码。响了三声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稍等片刻,好吗?”
  斯特拉顿不耐烦地等着,随手翻了翻早上的传真件。这段关系,他已经培养了很长时间。现在该到摘嫩芽的收获时节了。他一直为这家伙的孩子支付昂贵的私立学校的学费。还为他支付他家每年去基斯的私宅度假的费用。而马上,斯特拉顿就将从投资中得到回报。
  几秒钟后一个声音回应。“您看了今天的早报了,呃?”
  “是的,我看了,”斯特拉顿恶狠狠地说,“我看了并不让我感到高兴的消息。联邦调查局真是联邦捣蛋局。凯利身上有我非常珍贵的东西。别让他耍了——他有货。你说你在办这个案子。那么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到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局势被‘操控’的证据。反而事情在变得更糟。”
  “我会处理好的,”那人说,努力使自己听上去很镇定,“我在这个地区已经派了一个手下。他向我保证一定会有凯利先生的线索。”
  “我要得到我的东西。我想我没有必要把话说得再清楚了,是吗?其他发生的一切都和我无关。这是交易。”
  “我想我明白了,斯特拉顿先生。请您放心。”那人说道,“我知道您很忙。去打打高尔夫吧。或者做做按摩。我随时都有可能从我手下那里得到消息。您尽管相信他。正像我跟您说过上百次的,斯特拉顿先生,”——这名男子笑了——“朋友的意义是什么呢——”
  斯特拉顿按掉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到上衣口袋里,站起身来,挺了挺他那件品克衬衣。这是他一开始就该做的,叫一个真正的专业人士。
  他妻子走进了房间。她穿着连体黑色紧身跑步装,橙色的羊毛衫围系在腰间。“不出去跑跑吗,亲爱的?”
  “我半个小时后回来,”莉丝走向写字桌说,“我想来找找我的钥匙。我想我大概落在这儿了。”
  “我会叫保镖。”斯特拉顿手伸向电话。
  “别麻烦了,丹尼斯。”她从桌上捡起那串钥匙,“我只是沿湖跑跑。”
  斯特拉顿一把抱住她的腰,在她要走开时把她拖住。“别麻烦。”他说着捏了捏她。
  “快把你的手拿开,丹尼斯。求你了。”
  “你可真让我吃惊,亲爱的。你知道我们的规矩。”他看她的虚假关心的眼神里其实满是自我和控制欲。他们四目相对在那儿站了一秒钟。她想要脱身,于是投降。“叫你的保镖吧。”
  “这就乖了,”斯特拉顿说着松开了手,在她腰上留下了一大道红印子,“对不起,亲爱的。不过我们再小心都不为过,你说呢?”
  “别说对不起,丹尼斯。”莉丝揉着被掐疼的腰,“你每个人都掐,亲爱的。这是你的风格。这正是你迷人魅力所在。”
  

加歇 40(1)
我推开金属十字转门混进了人群,向着看台上在左外场线以下挂着的“外场看台区”标志牌的方向走去。
  我一看到球场,特别是那块老式的记分牌,很熟悉地感到肾上腺素加速分泌的那种激动劲又涌了上来。我离“绿色怪物”指芬威公园球场左外场使本垒打无法逾越的高墙。是那么近,就在这堵墙这儿,布基·邓特在1978年再度击碎了我们的梦想。
  芬威公园球场美国现存最古老的棒球场,位于波士顿,为红袜队主场。。
  这是一个春日的下午,天气好极了。洋基队已经来到城里。我只希望看到他们没让我失望的那短暂的时刻,这是我到这里来看比赛的原因。
  我往看台下方走去,来到60C区。我在一个身穿白色敞领衬衣、身形单薄、肩膀狭窄的人身后站了一秒钟,他正看着球场方向。
  最后,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几乎都没有转身。“你好,小奈德。”
  我看到父亲如此虚弱消瘦,感到十分吃惊。他双颊下陷,颧骨突出;他以前就花白的头发,现在稀疏得只剩下几小撮软毛。他的皮肤呈现羊皮纸那种灰色。父亲以前那双既坚实又灵巧的双手,如今就像骨头包了层皮。他手里捏了张记分卡。
  “我听说你想见我。”
  “哎呀,爸爸,我一败涂地了,”我说,同时眼睛盯着他看了片刻,“底下那些人到底是洋基队员,还是联邦调查局派来的更多的便衣?”
  “你以为我跟那所房子里发生的事情有牵连?”父亲摇了摇头,“你想想,奈德,要是我想出卖你,我会当着你母亲的面这么做吗?不过就你的问题,”他笑笑说,“看到那个38号球员了吗?我不敢肯定他能否击中我的快球。”
  我忍不住乐了。弗兰克也眉开眼笑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我重又在他眼中看到了那熟悉的光芒,这个波士顿的爱尔兰骗子又开始精神焕发了。
  “你看上去不错,奈德。而且你现在成了名人了。”
  “你看上去……”我不敢肯定该说些什么。看到父亲这副样子可不容易。
  “你不必说出来。”他拿比赛程序表拍了拍我的膝盖,“我看上去就像个鬼,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我刚才想要说的可比我听到的要好听。”我笑了。
  场上的比赛已经到了第三局。现在轮到红袜队击球,三人出局。观众中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加油呐喊的口号声。父亲摇了摇头。“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我都从来没想到过要向你致敬,我的小奈德。我花了毕生精力寻找机遇。再看看你!你第一次击球就击出了球场。”
  “我想我对自己总是有所控制。”我耸耸肩,“我一直都清楚自己身上有伟大的成分。”
  “哎,这伤了我的心,小奈德。”弗兰克嘴角一弯,露出渴望的微笑,“不是那个莫伊尼汉的议员把我们连受生活打击的情况称做‘爱尔兰移民困境’吗?”
  “我想他是在说肯尼迪家族美国著名的肯尼迪家族内非正常原因死亡很多,此处及后面举的老输球的“红袜队”都是为了说明上文的“连受打击”。,爸爸。或是红袜队。”
  “唉,不管怎样,这伤了一个老人的心,”老头子说,“不管还剩下什么。”
  我凝望着他那双湛蓝清澈、几乎透明的眼睛,不是看着一个我五年未见、行将就木的老人,而是看着一个终身不改的骗子,此时此刻还要骗取我的信任。“这也伤了我的心,爸爸。谁是加歇?”
  父亲的注意力始终在球场上。“谁是谁?”
  “别看了,爸爸。你过你想过的日子,可现在我被卷了进来。我需要你帮我摆脱麻烦。谁是加歇?”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或者什么,我的孩子。我对上帝发誓,奈德。”
  当父亲对待赤裸裸的谎言就像接受真理一样时,我总感到十分吃惊。“乔治说漏嘴了。”我说。
  “是吗?”父亲耸了耸肩,“怎么说漏嘴了?”
  “他提到有一幅波洛克的画被盗。可我知道这消息从没被透露过。”
  弗兰克笑了。他拿比赛程序表拍拍我的肩头。“你入错行了,奈德。你应该成为侦探,而不是救生员。”
  我无视他对我的挖苦。“求你了,爸爸,谁是加歇?别耍我了。我们都清楚要是没有你指挥,米奇是一步也不会行动的。”
  我听到棒子击球清脆的一声。人们全都站了起来,充满期待地喘着气。诺尔马两个平直球,连续打出两个全垒打。可我们俩都没心思看比赛。
  “我就快要死了,奈德,”父亲说,“我没精力,也没时间。”
  “要是你为了给你自己搞一个肾脏呢?”
  “肾脏?”他第一次转过身来,瞳孔里充满怒火,“你以为我给那些孩子设圈套自己就可以活命,小奈德?”
  

加歇 40(2)
“我不知道。我想你不会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让他因为谋杀判刑,你下得了手也安不了心。你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爸爸。他当时是在为你拼命,是吗?是吗?”
  弗兰克短促地呼吸了一下,接着咳嗽起来。我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懊悔、自责;更可能的是,否定。他只是坐在那儿,继续看着比赛。他指了指那堵绿墙。“你知道,现在那里也设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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