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翻看的X罪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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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
“你在这里干吗?”我打了一个冷战,转过头我看见梁子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什么家伙什儿,由于外边的灯光亮,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的表情他一定看得很清楚:见了鬼了!
15分钟以后,我和梁子已经坐“茶室”的藤椅上喝铁观音了。当然,我换上了梁子的大裤衩,我那条裤子已经在他家洗衣机里在转了。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尿了裤子。
“那个女孩当时并没有死。”梁子一边忙着把涮茶杯的水倒掉,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随便得就像是在说一部电影的情节。“她当时被打晕后,脸冲下被埋了。后来她醒过来了就拼命挣脱绳索往外爬……”
我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女孩是怀着怎样惊恐的心情想重返人间的。可拼命的挣扎加剧了呼吸困难和失血,最终她的生命在距地面十几公分厚的地方终止了,以至于一场不太大的降雨就让她的手臂露了出来。
“我在她的身下发现了绳索,当时你正抱着树亲嘴哪。”梁子为我续了一杯茶。“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是我一个福建朋友送的,真正的武夷岩茶。”
“能告诉我刚才看到的是怎么回事吗?”上好的武夷岩茶此刻在我嘴里就如同一杯白开水。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的,其实,这也是公开的秘密,许多刑警都有烧香拜佛的习惯,图个吉利,也是让自己心里平静一些。”梁子的回答让我一点都不吃惊,干他们这一行的经常见血腥和杀戮,有这个习惯我早就了解。
“要是把我当朋友就跟我说真的,要不就什么都别说,谢谢你的茶。”我把梁子给我倒茶的手挡了回去。
“呦,还真生气了?”梁子笑眯眯的一点都不往心里去。“只有朋友才能到我家里来喝茶,就冲你尿了裤子的份上,我也得告诉你啊,得了,得了,我说错话了,没人尿裤子。”
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梁子正是因为我“记者”的身份才有所顾忌,直到我发毒誓绝不写出来他才对我讲了实话。
这一听就是整整一夜。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听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在某年某月的某一个夏天的晚上到过梁子家,或者那根本就是我醉酒后做的一个梦?几年过去了,国家档案还有保密期哪,现在梁子应该不会怪我把这些曾让我失眠几个月的“X案件”说出去吧?况且我也早不是记者了。
“看到那三枝笔了吗?那是用三个人的毛发做的,我们从第一枝笔讲起吧。”梁子的话似乎具有强烈的催眠作用,好像每一个字都在暗示着什么,我的身体和我的意识从那一刻起就飘在了半空中,直到今天都没能下来。
一、郊外焚尸
“开门,警察!”随着“咣”的一声,简易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迅速冲进房间,将还躺在被窝里的家伙按在了地上。
“说!你叫什么?”
“我叫高峰!”
“操!我还是那英哪!再说一遍?”
“大哥,我真叫高峰!”
“谁他×是你大哥呀!”
凌晨1点30分,在京城西北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平房区内,一场打击某一涉黑犯罪团伙的抓捕行动正在进行中。行动并不顺利,之前摸好点的团伙头目没有出现,抓到的都是一些小喽啰。后来才知道团伙的老大老二就在距离抓捕地不足百米的洗浴中心。两人侥幸逃过一劫后,当晚就跑回了老家,直到两个月后才被抓获归案。
那是一次失败的行动。当时,由于案情涉黑,梁子作为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分管这事,他让分局的几个刑警配合市刑警大队进行抓捕,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踩点摸清团伙成员的住宿地。结果就是这个环节出了漏洞,两条“大鱼”逃了,大大增加了抓捕成本,这是刑警中相当忌讳的。在凌晨冲进房间的人群中就有梁子,身材有些单薄的他混在几个壮汉背后毫不起眼。
那是一个郁闷的夜晚,虽说这事和梁子没直接关系,但还是让他有点抬不起头来。
晚上,梁子没回家,他和几个值班的刑警在局里打牌。大约凌晨4点多钟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还罕见地打了一阵响雷,值班室里开着两台电暖气还是有点冷。眼瞧着天都亮了,孙队满脸横肉地推门进来了:“带上家伙,跟我走,110刚转来一案子。”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梁子和石头、大刚蹭一下就蹦起来了。“什么案子啊?孙队亲自出马。”石头使劲揉着眼睛说。石头大名石磊,到刑警队已快5年了。大刚大名秦志刚,到刑警队两年了,名字曾被人以痔疮的“痔”、肛门的“肛”调侃过;最后一个跑出值班室的是刘军,是刑警队不到一年的“雏儿”。此时,孙队自己驾车已经出了刑警队大门,大刚正发动着那辆白色捷达。“快点!就差你了,老比别人慢半拍。”刘军的车门还没关上,那辆民用牌照的捷达已经吼着冲了出去,将地下厚厚的落叶带起老高,好像在告诉人们:秋已深,京城的清晨寒气逼人。
20分钟后,刘军已经拿着相机在案发现场拍照了。从孙队紧锁的眉头上不难看出,这又是一起恶性案件。
案发现场在距城区30公里的一片小树林里。由于郊区比城里冷,这里满山的树叶已落了大半,没落的树叶都已经泛黄,没精打采地挂在树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掉了色的油画。昨晚山里的一场雨夹雪,让脚下的落叶湿滑滑地粘鞋,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别的焦糊味。
出现在梁子他们眼前的是一具已经焚毁了大半的女尸。她“躺”在一个低洼之处,除左腿、左手臂及胸部外已全被烧焦,面部已无法辨认。在“焚尸”现场进行勘察,对久经沙场的刑警们来说并不是新鲜事。焚尸者无非想毁尸灭迹,通常不是把犯罪现场付之一炬,就是把尸体转移到荒郊野外泼上汽油焚烧。死者几乎都被烧成焦炭状甚至完全碳化了,焚尸现场无一不是惨烈的。可眼下这一幕依旧让几位大老爷们目瞪口呆。
死者是一位年轻女性,这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在以往的焚尸案中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死者以斜卧的姿势躺在一个很浅的坑里,身体离一棵粗壮的银杏树仅3米远,头向西北方向,可以看到身下压着还未被燃尽的裹尸的布块,尸体周围形成一块近3平米大小的焦土。可令人惊异的是,死者的左腿几乎完整地保留了下来,雪白的大腿完全伸展着,笔直修长,毫无血色,与烧黑的其他部分形成强烈的反差。死者左手臂也是这样向上伸着,手指纤细,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一侧丰满的乳房沾满了泥土,就连*竟然也是白色的,血液好像已被大火蒸发了。
梁子无法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种惨烈而又怪诞的场景,他甚至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死者生前*的样子。后来,梁子为自己这个“变态”的念头自责了好几天,直到石头说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和他一样时,他才开始恢复正常。“多惨的咱们没见过?可惨到这样美的从没见过!”
“如果她身上有一对翅膀的话,那一定会是个天使。”梁子想,也许天使在穿越大气层的时候被烧成这样了吧?那岂不成了烤翅?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日历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六,下午的约会恐怕是泡汤了。
郊外焚尸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梁子心里,从看到女尸的那一刻起,他就强烈地感觉到这个案子非比寻常。但他根本料不到此案会和自己扯到一起,以至于他今后的人生彻底发生了改变。
二、打车的白鹭
秋风起,落叶飘,五颜六色的秋天是京城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北京某著名高校的大门外,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孩正走出校门。这些女孩都像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挽着高高的发髻,大大的眼睛,身材高挑挺拔,两条笔直的长腿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似乎在她们的腿上没有叫“膝盖”的组织,这让人联想起一种叫白鹭的鸟。耸立在她们身后高大而神秘的教学楼是名副其实的艺术殿堂,没有人数得清从这儿走出过多少名字响当当的艺术家。在路人眼中,这里的每一个女孩都像天使般神秘而美丽,你只可以站在远处静静地欣赏,哪怕有一点点的非分之想,都是对“纯洁”的亵渎。
18点30分,天色开始暗下来,学校的自动门已经关闭,只留下旁边一个小门供人通行。周末思家心切的学生们早已*,回不了家的也和同学结伴去逛街了,学校俨然成了一座空城。
这时,一只全副武装的“白鹭”从校园“飞”了出来,她一身“户外”打扮,几年前这样的装扮并不多见。她肩上大大的双肩背包鼓鼓囊囊的,脚下是登山靴,头上还戴着一顶冲锋帽,要是肩上再斜挎一款M16,就活脱脱一个刚从战场下来的美军。这身行头令身材修长的她透着一股子帅气。
“白鹭”站在马路边上左右张望像是要打车。这时一辆银灰色“宝马”停在了她身边,开车的中年男人打开车窗冲着她说着什么,但“白鹭”冲他摇了摇头,“宝马”依依不舍地开走了。
两分钟后,“白鹭”上了一辆红色出租车,昏黄的路灯下,红出租向东快速驶去,离身后的晚霞越来越远。
而这个时间,梁子正在刑警队开会布置当晚涉黑团伙的抓捕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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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邪门女尸(1)
“当时我差点被吓死!”最早发现尸体的是一对退休老夫妻,笔录是石头做的,他问得非常细,梁子一言不发地在旁边听着。惊魂未定的老两口报警后一直坐在案发不远处等到警察的出现,实际上他们也无法再骑自行车回去了。老两口是坐孙队的车回到局里的,大刚给他们买的早点,笔录就在孙队的办公室里完成的。
“石头先说说吧,笔录是你做的。”在当天下午1点的碰头会上,主持会议的孙队点上一根“大中华”,表情凝重。会是在二楼小会议室里开的,共有七八个人,除了上午出现场的人外,还有做会议记录的李梅和刑警队的另外几个成员。
“我先说,不全的地方梁副队长他们补充。发现焚尸现场的过程非常简单,这老两口有常年到郊外登山锻炼身体的习惯,几乎每个周末都来附近的凤凰岭爬山,可以说是风雨无阻。今天清晨6点,他们在骑车路过一片野山的时候,老头子因为有前列腺的毛病突然尿急,就跑到路边山上的小树林里解决,没想到闻到了怪味,这老爷子非常有责任心,怕是有人吸烟引起山火,就往上爬了一段,撞上了焚尸现场,他们是用儿子给买的手机报的警。”
石头说完后,接着就是大刚和刘军汇报现场勘验的初步情况。“现场留下的车辙已经提取了样本,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据我判断应该是一辆捷达。”听到这里,梁子心里不禁一沉。虽然,大刚和他此前的判断完全一致,但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捷达”几乎是这个城市私家车的代名词,也是出租车的主力车型,要想揪出一辆就好比是大海捞针!虽然正式的勘验报告还没出来,但是梁子心里非常明白:大刚的判断等于给下了定论。大刚曾经练过赛车,在全市刑警大比武中拿过追逐赛的第一名,是有名的飞车王,对车比对自己儿子都熟。
“我推断焚尸是在昨晚或者是今天凌晨的3点至4点之间。”刘军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