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的乌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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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灵魂
本我过去在哪里；自我就应在哪里。——弗洛伊德
噩梦又开始缠绕着我，影姿婆娑的枯枝张牙舞爪地在我面前晃动，吊在树上的僵尸向我不怀好意地窃笑着，他们要飞扑过来肆虐我，咬碎我的肉体和我那残破的灵魂。我知道，光照山庄就在那一头，凌枫在那里，只要我在他的怀中，就会很安全。可是我无论如何也冲不破这一层屏障，他们，僵尸们，就在我的周围游绕着，天旋地转，不，不，他们向我冲过来了！
惊醒了，坐在床上，一身冷汗。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要起床上班了，可是真的不想去上班，去那样一个鬼地方上只有一个人工作的班。
不、不，我必须得去，不然我拿什么来养活自己呢？
对，你必须要去。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冷冷地说。难道，你想让男人来养你么？哼哼，不过，凭你的样子，还不配！
这是这么话，我哪里不配了？我不漂亮吗？我哪里不值得男人爱了？我不是就有一个王子一般的人物，凌枫在爱着我么？
凌枫？哈哈，你自己知道！
什么？知道什么？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不，我不想去上班。
你懒惰，没长进。好吧，你好好地睡觉吧，我去！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女人有妆化。今天我为自己化了个不错的妆，精神奕奕地去上班了。
公司里没人，我打开电脑联系了个客户，今天去拜访他。
客户的公司在浦东，我搭着地铁来到了他公司附近，吃了个简餐补了下妆，就直奔上了他办公室。
客户是一家旅游公司的老板，姓黄。由于这个信息化时代对网络的需求，他们也要建立自己的网站，来进行线上销售旅游产品。
进了门，前台小姐亲切地让我坐在沙发上稍等，并给我倒了杯水。过了一会，她从办公区域走过来对我说：“抱歉，我们黄总正在开会，请你到会客室稍等。”
“好的。”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了不到10平方米的狭小会客室。
无聊之下，拿出我的iphone4来玩了一阵。当我再次看表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黄总还是不见人影。想是贵人事忙吧，于是我又等了一个小时，还是不见人影，这回我有点坐不住了，走到前台问那个态度很好的小姐，她报以我一个歉意兼同情的微笑：“不好意思啊，黄总还在开会呢！你再等等吧，我给你添点茶。”说完她接过我手里的杯子，把水给我添满。
我又在那个狭隘的会客室里守株待兔了起来。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那个黄总的鬼影子，我有点难挨不住了，早上约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嘛，开会也没开那么久的啊，怎么能这样不讲信用呢？就算要放我鸽子，也得给我打个招呼啊！
哼，早就说了你没魅力了吧，看看，去见人，人家都不要理你！
这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长得好看，会勾引男人，自然就会财源滚滚，如果是丑小鸭，永远都是被人看不起的丑小鸭，不会有人看到你将来会变成美天鹅的！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要再说了。
怎么不是这样呢？你看哪个行业的潜规则不是这样？喝酒、递烟、上床三步曲，你做齐了就是成功，否则就一辈子做丑小鸭吧！
我不是丑小鸭。
你是，我不是！
我是，你不是？不，你会去做那肮脏的三步曲吗？
我当然不会，我这么有吸引力的女人，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吗？不过你嘛……
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了？
哼，你？永远成不了天鹅，你不懂这个社会。
是的，我不懂这个社会。
是的，你不懂，我懂！这个什么狗屁黄总，让我去搞定吧！
让你搞定？什、什么？……
仿佛有人一下子抽掉了我的灵魂，浑身一哆嗦，我不在那个狭小的会客室了，我在广阔的海边，暖暖的海风吹过来，唔……让我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吧！
蝴蝶冲出了会客室，来到了前台，给了前台小姐一个美丽的笑容：“请问你们黄总办公室在哪里？”
“这边过去左转最后一间。”她边回答边做了个手势指引方向。
“谢了！”蝴蝶径直向那件办公室走去。
“等、等一下，小姐……我们黄总、黄总在开会……”
可怜的前台小姐话还没说完，就被蝴蝶转身瞪了回去，她也是听命行事嘛。
来到了黄总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黄总沙哑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让她再等一会！”
蝴蝶不顾里面的呼喝声，伸手打开了门：“呦，黄总，你开完会了呀？”
前台小姐跟在后面懦懦地说道：“黄总，是她自己冲进来……”
黄总皱了下眉头，挥了挥手，向前台小姐喝道：“怎么不告诉我巫小姐来了呢？快去给客人倒杯茶。”
前台小姐识相地退了出去。
“哎呀，真不好意思，巫小姐，我们这的员工啊，都不怎么灵光。你看，是不是让你等了很久啊？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我在开会，开完会了，小于也不来跟我说一声你来了，这，真是不好意思啊！”
“哎，黄总，这么客气干嘛呀？我也没等多久嘛！您贵人事忙，我是知道的，要是就连等一会都不耐烦，那也太不专业了吗！你说，对不？”
“呵呵，对、对！来，巫小姐请坐。”黄总请蝴蝶坐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
“呵呵，谢谢，黄总，关于我们合作的事情，您考虑得怎样啦？”
“哦，这个嘛，其实不瞒你说，目前有好几家公司都想承接我们这个项目，你知道，我们公司也不是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而另外的几家公司，人力物力都很充厚。”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黄总，你要知道，网站设计这块，是要靠创意的，并不是人多了就好办事，要是没有好的设计理念，就算有十个臭皮匠，也顶不了一个诸葛亮！”
黄总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
“黄总，那些公司有给您看过他们的作品吗？”蝴蝶边说，边坐到了黄总的旁边，坐下去的时候，故意不拉裙子，让裙子露得略微高一点，一双美白纤细的大腿正好映入黄总眼帘：“你看，这是我的作品，我曾经设计过很多网站，并且都得到了客户的好评，这就是我以前做过的一些案例。”
“是吗？”黄总心猿意马地翻看着蝴蝶手中的稿件：“我看看。”
蝴蝶见到黄总那个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大半了：“黄总，你看我的创意，都是走在时代尖端的，如果我们能合作的话，我相信一定能为你们网站带来丰厚的经济效应。我也曾学过经济学和营销学，能够充分的发掘到各层次受众的不同需求，这些我都会融入到网站的设计中，会充分考虑到人性化及利益最大化的共存。而且网站除了可以销售旅游产品，也可以附带提供机票预定、酒店预定等功能，这样你们还可以找加盟商，引资来做网站的广告，这可以说是无本买卖，利润大得很呢！”蝴蝶越说越靠近黄总，身上的淡淡幽香传入了黄总的鼻膜。
“唔……”黄总收起有些陶醉的心：“这么听起来，你的计划是不错，下次带一份计划书过来再谈吧。”
“那没问题，不如就今晚吧！今晚我请你吃饭，顺便把计划书拿给你看！”
“好啊！就今晚。”黄总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蝴蝶站起来和黄总握手告别，回到了公司。
是的，必须得在晚饭前赶出计划书。
什么？你晚上要跟那个色狼吃饭？
我从沙滩回来了，事情已经解决，可是有更大的难题摆在我面前。
你忘了你今晚约了凌枫吗？
别管什么凌枫了，快点赶出计划书把这单生意给做了吧！
可是，我不能对凌枫爽约啊，他对我那么好……
男人再好也是靠不住的！要靠自己多赚点钱才是，做成了这单是个大项目，只差一步了，不能前功尽弃！
可是，我想念凌枫了，我一天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别尽想些没头没脑的东西了，恋爱是虚幻的，金钱才是真实的！
不，钱不重要，凌枫才是我最重要的。
哼，男人，没一个是好人，你不去，我去！给你搭好的路不能白白浪费了！
什、什么？不要……不……
蝴蝶如约来到了酒店。
这回黄总早早地在包厢里等她了。蝴蝶对着黄总做了一个甜蜜的微笑：“黄总，这么早就来啦，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哎，这有什么关系，要是连等一会都不耐烦，那也太不专业了嘛！”边说，黄总边殷勤地为蝴蝶倒茶。
蝴蝶大笑着坐了下来：“黄总，您点菜了没啊？”
“哦，已经点了。我见你还没来，就先点了，你不介意吧？”说着黄总把脸凑近了蝴蝶：“喏，这是点单，我点得不多，你看看，还想吃什么，再点几个。”
蝴蝶拿起点单纸一看，都是酒店里最贵的菜啊，而且已经点了不下十个，还嫌少？心里暗暗地咒骂黄总，但却依然笑道：“呵呵，黄总，您做主就好。”
早叫你别来了嘛，这么贵的菜，怎么付得起呢？
别吵！不是有带信用卡嘛！
那会刷爆的……
别吵！
蝴蝶向黄总赔笑道：“黄总，计划书我已经做好了，请您过目。”说着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黄总。
黄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蝴蝶看，随手接过计划书放在一边：“这个我回公司看好了，我们的合作，你就放心好了，只要能够为我们公司带来效益的，我绝对会把项目包给他。”
“呵呵，黄总，您先看一看嘛。”蝴蝶嗲声嗲气地说：“您看完了，好签合同啊。”说着拿出了另一个文件夹。
“呵呵，这个容后再说，现在，先吃饭、先吃饭。”
真在这时，传菜员来上菜了，等菜放好，黄总立马给蝴蝶夹了菜放到碗里：“来，先吃嘛。我们吃饭时候不谈公事。”
蝴蝶笑了笑：“好吧，我们尽情的吃，尽情的喝，吃饭不谈公事。”
“对、这就对嘛！”说着黄总给蝴蝶倒了一杯红酒：“来，干了它。”
“好的，黄总，我跟您干了！”说着蝴蝶拿起酒瓶满了黄总杯子里的酒，二人都一饮而尽。
“呵呵，巫小姐酒量不赖嘛！来，来，再喝，再喝。”
“呵呵，好的，黄总，干了！”蝴蝶跟黄总喝酒总是不忘了把黄总杯子里的酒填满，并且监督他喝完，而自己却总是乘着黄总不注意把剩余的酒倒掉。
很快一瓶酒就被他们干完了，接着是第二瓶、第三瓶。
他是老狐狸啊，你干嘛跟他斗？我要去见凌枫了，他在等我。
别吵！就快完事了。
“哈哈，黄总，你酒量不错嘛！”
“呃，呵呵，那是，呃呃，哈哈，巫小姐，你酒量也不错嘛！”黄总已经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黄总，你没醉吧？”
“我？我怎么会醉呢？我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呃……”
“哈哈，我早就看出来，黄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