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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请夫入瓮-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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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莜伸了手抱了他的身子,将脸贴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泪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掉,轻摇了摇头,她的确有事瞒了他们,而且得一直瞒下去。
  “因为容华,还是因为莫问?”古越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便觉得烦躁,更多的却是心疼。
  “什么也没有,就是突然有些心烦。”白筱吸了吸鼻子,试着忍住心里不住涌滚的痛楚,早在前些日子,便常觉得身子不适,精神不振,用餐时止不住的作呕。
  初时她只道是自己看了那些活尸,不时会想起,觉得恶心造成,但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来,全无好转,还有连本带利加重的架势,才引起她的注意。
  再想着自己葵水已有些日子未见,恍然意识到什么,惊出一身虚汗。
  以前想过如果能给容华一个孩子,该多好,如果真有了,方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她身为公主,未婚先孕,传扬出去,定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贺兰脸面扫地,且能容得下她和她腹中孩子?
  再说现在又是西越和南朝同要联姻的时候,这事一旦被融化和古越所知,如何还能对联姻之事放手,定是非娶她不可。
  她想过寻个地方,偷偷的生下孩子,再将孩子给他。
  然而昨夜的梦境让她如梦方醒,他在天上是定下婚事的人,能与龙君太子结亲的人,其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而龙君是一方之君,龙君一声只得一个儿子。
  他的存在对于龙君而言是何等重要。
  他为了他饱受无道的天雷之刑,险些丧命,又因她而贬落人间。
  她这个罪魁祸首在龙君眼中,是何等罪大恶极,不想也能知道。
  如果他在大婚之前,带了她的孩儿回去,且不是给那家世显赫女方天大的侮辱。
  不管是龙君一家,还是女主一家,这孩子都是天理难容。
  以容华的性子,又且是弃子不顾的人,到头来,为难的终是他。
  闹将起来,万一他又做出什么叛逆之事,那他更加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固然或许该死,但孩子何其无辜,但又且能让孩子令他再复生不如死的苦难?
  白筱想到这里,心都裂成了碎片。
  现在能做的便是不让容华知道这个孩子的事。
  昨晚容华扣她手腕,给她把脉,着实惊出了她一身虚汗,强自运气扰乱体内真气,影响脉搏,再加上容华压根未往这方面想,才勉强瞒过。
  心里阵阵绞痛,象是要将五脏六腑尽数绞碎,然这些事,又且能告诉古越?
  古越蹲下身,将她身子板正,捏着她的下颚,不容她转头别处,一点点的熙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窄眸一眯,沉声道:“你说谎。”
  白筱定了定神,眼里还有未能敛去的泪水,“你认为,我还能有什么事?”
  古越看着她摇了摇头,“你的心思,我猜不了。也不想猜,只想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就连心有七窍的容华都看不透她,他又如何能看得透?
  白筱笑了,那笑容落在古越眼里,眼角却莫名的抽了抽,心里的有种虚飘飘的不安,“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什么也没怕。”白筱将他推开些,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望向窗外梅枝,容华天上的那个妻子,窗外也有一只梅花,她与自己长得挺像,他见到她,或许能喜欢上的,苦笑了笑。
  古越望着她的侧脸,浓眉蹙紧,“你什么都好,就这什么都自己藏着的性子不好,我将会是你的夫君,理当与你分忧解难,你有事不该瞒我。”
  白莜向他倪视过来,“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狂妄自大的性子不好,谁答应要嫁你?”
  古越脸色一沉,大步走到窗边,见她闪身要避,双手一撑,手掌撑了她身子两侧窗棂,将她固定在双臂之间。
  第二卷 第026章 相持
  白筱身子紧贴身后窗棂,尽量离他远些,见他眼里拢了怒气,实在害怕他再说出什么让她难以回答的话,忙微别开脸,调开眼视,道:“容华答应了我可以看看莫问。”
  古越脸色更黑得看不得,语调也没了好气,“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个莫问。我们兄弟二人就抵不过一个莫问?”
  白筱暗叹了口气,并不解释,反正莫问是一定要看的,“能否,派个人代我问问容华,何时方便?”
  她越是避而不答,古越越是鬼火乱窜。
  紧盯着她,真想将她撕开来看看,这胸膛里面到底装着怎么样的一颗铁石心肠。
  越看,越被她这副淡漠的神情活活气得没了半条命。
  真想一走了知,然容华答应的事,他不能不做。
  重哼一声,放开囚着她身体的手臂,“不必问了,他交待过,随时可以。”
  白筱虽然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但看着他眼里没能遮掩的痛楚,反而闷在了那里,过了半晌,才道:“古越,你不该淌进这混水。”
  “屁话!”古越心里烦燥,挥拳往她耳侧窗边墙壁重重击落。
  他这拳又重又狠,击在那墙壁上,免不得要伤了手。
  白筱想也不想,飞快的将手覆在他拳头落下处的墙壁上。
  她动作极快,古越察觉之时,已然触到她的手掌,他这拳是用足了力气,能生生将她纤细的手骨击得粉碎,陡然一惊,生生撤回力道,拳头贴着她的手掌停下。
  白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这身功夫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将力道控制得收发自如,又有超人的应变能力,她这只手就算是废了。
  饶是如此,手掌仍被那拳风震得痛入骨髓,不禁浑身一颤。
  古越惊魂不定,抓了她的手掌就光一看,雪白的小手已然红肿一片,又急又气,又心疼,更多的是后怕,喝骂道:“你不要手了?”
  从怀里掏出随身所带的金创药,为她抹拭。
  白筱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你南征北战,全靠着这双手,伤了手,战场上万一有点不适……”她打了个激个不敢再往下想。
  古越听着这话,心底顿时软塌下去,望着她忍了痛,涨红的脸,大眼里蒙着水,怯怯的将他看着,如同风中的轻颤的花瓣,叫人怜爱心疼,任他是看惯生死的铁石心肠也硬不起心肠,胸间翻涌滚动,再难平静。
  握着她的手,往怀里一拽,牢牢抱紧,软玉在怀,长叹了口气,所有怒气随着这声叹息荡然无存,埋头压了她发鬓,“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如此。”
  白筱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紧贴自己的面颊,灼人滚烫,僵着身子不敢动弹,掌心里沁着汗,耳中嗡嗡回鸣,窗外风吹树叶,漱漱有声。
  当真不在意倒好了……
  伏在他胸前一动不敢动,怕再撩起他更多的情愫,望着屋角沙漏,过了许久,才动了动身子,“不早了。”
  他长呼了口气,轻点了点头,就这么抱着她,什么也不做,心里也是实的,将手臂又紧了紧,才不舍的放开抱着的娇小身子,“走吧。”
  白筱服了古越递来的防瘴气的药丸,随他一同走出,熙和轩,。
  一道忧怨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白筱顺着目光射来方向望去,香巧立在树荫下痴痴的将古越看着。
  古越视线从她身上掠过,毫不停留,拖着白筱继续前行。
  香巧见白筱向她望来,微一额首,上前一步拦了他们的去路,向古越屈膝行了礼,对白筱道:,血我想跟太子说几句话。”
  古越连话都懒得回一句,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手臂揽在白筱腰间要走。
  香巧明知会如此,仍忍不住心里酸楚,眼角扫过古越揽在白筱腰间的手,神色问也有些凄凄然。
  白筱知道香巧是被禁令不得随便入宫的,这时犯禁,不会没有原因,将古越拽住,“古越……”
  古越实在懒得听香巧哆嗦,见白筱眼巴巴的将他瞅着,眉头拧得更紧,“哪来这么多废话。”拽了她又走。
  白筱见香巧露出焦急之**言又不敢言,怕当真漏掉了重要之事,死拽着古越胳膊不肯走,提高了嗓子,喊道:“古越……”
  古越被她拖拽着,甚是难行,伸臂将她捞起,扛上肩膀,大步前行。
  白筱僵着脖子,抬头见香巧焦虑的急追几步,看样子当真有事,偏头见古越全无理会香巧的意思,手撑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猛的大叫:“古越,你听一听要死人吗?”
  古越耳膜被她震得‘嗡’的一声响,侧脸向她望来,见她竖着秀眉,大有你不停下,我就拼命的架势,也蹙了眉,与她对瞪。
  她却将眼瞪得越加的大,全无退让之意。
  僵持了好一会儿,古越叹了口气,将她往地上一搁,“我们自己的事,不见你这么积极,人家的闲事,你是样样揽着不放。”
  香巧听他指他与白筱就是‘我们’,而她却是‘人家’,心里更凉得打秋风。
  白筱听着他的话,也有些不自在,但他总算是停了下来,怕他又使性子,不敢驳他,陪了个笑,“不就听听什么事吗?也耽搁不了什么。”
  古越看她这副模样,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这气真不知打哪儿出,厌烦的瞥向赶过来的香巧,寒了脸,“说吧,什么事。”
  香巧见他不先追究她擅自进宫的事,松了口气,先不答他的话,看向白筱。
  白筱也知自己站在这儿碍眼,挪着脚对古越道:“你们谈,我去前面等你。”
  古越握了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拽了回来,“在这儿呆着。”
  白筱轻咳了一声,将他的手指扳开,“不就几句话吗?再磨蹭下去,到晌午了。”见他无放手之意,只得又道:“我不走远。”
  古越虽然不乐意,却实在不愿在这儿多加耽搁,这才放了手,看着她在前面青石上乖乖坐下,并不乱跑,不知谁养的长毛猫儿,从花丛里跳出来,跃到她腿上,她也就顺手抱着,轻轻的抚摸,眉宇间不由的露出浅笑。
  第二卷 第027章 春宵一度换地图
  香巧见他眼睛却只看前方的白筱,难过的垂了眼眸,认识他十余载,他对着她,要么是充满恨意的愤怒,要么就是不屑的冰哨。
  几时有过这样暖如春风的温柔神色,心间微诧,他体内有相思锁之毒,为何对自己生不出情…欲,却能对白筱如此。
  她不解,也想不透。
  古越等了一阵,不见动静,才冷冷道:“说吧。”目光仍不离逗猫儿玩耍的白筱。
  香巧瞥了眼远处的白筱,她和白筱是有约定的,就算他们看似亲密,那又能如何?
  到头来不过是南郭一梦。
  虽然她不待见得白筱,但白筱也算是个有信用的人,她并不担心。
  而古越憎恨厌恶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不在意再多等些日子,“我有样东西给你。”
  古越不接着,由着她自己往下说。
  “迷宫地图,虽然不全,但也有个三四成……”
  古越眼眸瞬间回转,向她睨去,这个女人的话,他并不多相信,但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却是极为诱人。
  香巧望着他那双眼,脑中顿时模糊,再也没有比他和容华更迷人的眼,她对他们的眼,全无免疫能力,一望进去,便再也寻不到方向。
  被他看着,心里砰然乱跳,呼吸也乱了方寸。
  为了看他,就算他让她再怎么痛,她也是愿意的。
  想他出言相问,那她便多些筹码,结果他一个字没说。
  微微有些失望,“是我的人无意中在北朝宫里得到的,我想,对你或许有些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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