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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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也不再多加解释,将脸转开。
“难道你当真以为我们这所有人都蠢到全无所觉?三日内便有祸事,难不成你昨夜已经看见了什么眉目?”
他垂着眼,数着她轻颤着的睫毛,不管有什么事,且能让她一个人承担,“我们现在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你再恨我,有什么事,也该一同承担。”
白筱瞥了眼青儿,眉心微蹙,还指望她解个围,结果她看不得风荻的浪荡样子,硬是僵着脖子,不肯往这边看一眼。
心下郁闷,白拉了她来陪自己这趟。
“只不过发现了些奇怪的事,十哥已经派了人处理了,无需担心。”
“左一个十哥,右一个十哥的,叫得当真亲热得很。”他心里发酸,向窗外望了一眼,以为摆脱了容华和古越,总能有些清静日子与她相处,偏偏又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有什么事为何不与我商量,却去信一个外人?”
一直不肯理会二人之事的青儿噗的一声笑,帮白筱答了,“在她看来,你连猪狗都不如,如何比得外人?”
白筱面色一僵,虽然这是她心里话,但这么直接说出来,惹恼了他,在这车上发了疯,且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皱了皱眉,寻思着怎么应对。
不料风荻转头向青儿瞥了一眼,并不着恼,出人意料的苦笑了笑,退了开去,仍坐回对面,靠了车壁而坐。
他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筱。
这样一来,白筱反而不知他这是做何想法,只觉得后脑发麻。
青儿见气氛不对,也闭了口不再说话。
一时间车内竟静得可怕,只听见车外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
过了许久,风荻突然向青儿道:“我想与她谈一谈,青儿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青儿抬眼看他,竟是从不曾见过的正经,眼里有一抹想掩,又掩不去的痛楚。
微微一愣,犹豫中,又听他道:“我只要一炷香时间。”
青儿心里竟软了下去,转身撩了车帘。
白筱压了她的手,不容她离开。
青儿抽了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跃下马车。
不管她再恨他,但路途遥远,这几个月,他们总得处在一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车中只剩下他们两人,白筱心里乱麻麻的一片,将脸别开,看向窗外。
他看了她一阵,见她噤口不语,开口道:“所幸你是女子,如果是男儿,那日怕是已被处决。如果我们换一换,你对我同样不会留情。”
白筱默了下去,两国相争,这本来就是你死我亡的游戏。
冷笑了笑,“所以以后如果两国再次相争,万一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定然不会手软。”
他突然冷不防,伸臂过来,将她一揽,连着手臂和腰身一并箍紧,死死圈了怀里。
白筱用力一挣居然没能挣开,又气又急,就知道不能信他。
他埋低头,在她项间轻轻的厮摩了一下,“我们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
白筱微僵,第一次见他,他便半夜偷偷摸进她的寝宫,说她象他要寻找的人。
明明恨得他入骨,可是对他却下不了杀手,她也不明白这其中道理,难道他们之前当真有什么她所不记得的事?
眉敛了敛,侧脸向他看去。
他这张脸雌雄难辩,格外的妖媚,眉目如画,象是一根根梳理的整整齐齐,眼眸细长,眼角上飞,眼线优长带勾,却叫人生不出反感,反觉得极致的媚惑,鼻梁挺直,唇薄而红润,十分性感。
从头顶散落的发丝不时轻搔着他润湿的唇,极是诱人。
白筱定定的将他看着,心间竟浮上一些莫名的感触。
并非因为他这倾国倾城的长相,而是隐隐觉得这张脸,确实象是应该极为熟悉的,然记忆深处,却寻不到一星半点他的影子。
微垂了头,陷入沉思。
他锁着她的眼,心脏一下一下重重的撞击着胸腔,脑子慢慢迷糊,一低头向她唇上吻下。
白筱直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唇上的压覆感传来,才陡然惊醒。
双手撑了他的肩膀,狠的一推,退了开去,扯了衣袖,用力拭了拭唇,怒视着他,“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他本来有满腹的话想问,却随着方才那一吻乱了开去,竟不知要从何说起,眸色闪亮,滚动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却是不答。
白筱越加心寒,还天真的以为或许与他当真能好好谈谈,保得这一路的清静,结果却又是这般环境,冷笑道:“你这人当真是信不得的。”
风荻“哎”的一声叹,“要想凭着我一言半语去你的心病,根本不可能,你我来日方长。”
他不信世间会有化不开的恨,只要将她留在身边,总会有所改变。
那一吻更让他相信,他这一世非她不可,无论如何,无论什么代价。
第二卷 第083章 人精
白筱眼皮一跳,果然被六子说中了,并不慌张,一边接着往前走,一边问道:“什么事?”
青儿左右张了张,没有人注意到她,才附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十哥派到前面的探子回来,说发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叫我……”
她话没说完,白筱已经往前急窜,丢回话来,“风荻伤口裂开,刚刚处理过,但失血过,你回去照看一下。”
“喂,丫头。”青儿在十哥那儿便没能得到答案,到底出了什么事,越是不知,越想知道。
得了个传信的差,就指着过来寻着白筱问个明白,哪知话才出口便被她指划着去照看那只猪,好不纳闷。
看着她跑远,风荻又不能不管,气闷的一撇脸,回身向马车而去。
古越浓眉深敛,薄唇紧紧抿着,听见身后动静,转身过来,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白筱。
眉头锁得更紧,隐在黑色帛布后的眼睛,扫向她的小腹,怀着孩子还这么跑跑跳跳的,实在叫人揪心。
白筱顾不得喘口气,仰了头向高坐在马上的他望去,“十哥,前面现在什么情况?”
他的属下得了他的指令,只要远远看见不妥,立马回来禀报,绝不容许深探,图的就是一个不打草惊蛇。
所以前面到底什么情况,他现在也并不明了,垂眸看着她焦虑而又镇定的眼眸,心下暗赞,这丫头经过上次,又长出息了些。
“前方发现了赶尸人,不过距这里还远,我正要到前面去查探,唤你只是想吱唔你一声,做好万一的准备。”
白筱心里七上八下,果然这附近有活尸存放点。
这一路过来,但不见另有道路,以此看来,这条路,便是活尸必经之路,早晚要与他们撞个面对面。
如果只得那一队活尸并不可怕,自己这方这么多人,大可将他们除去,只是护尸人的身手均十分了得,而且兵器上都是畏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对付他们实在要小心又小心,否则便难免伤亡。
另外更让人担心的是,这条路上活尸出现如此频繁,如果这队活尸出了问题,势必打草惊蛇,不过不管什么情况,都得去看过方知。
看他左右,不见带有随从,心里紧巴巴的,“你一个人去?”
他轻点了点头,“人多反而容易误事。”
白筱看向他眼前的那方帛布,他眼不能视物,这么独身前往,实在不敢想象,“我与你同去。”
他轻摇了摇头,“前方也没有岔路,它们定会从这里经过,你设法寻地方,能隐便隐藏起来。”
白筱环视左右,好不为难,这地方两边是山,一眼望穿,哪有地方可隐,“可是这地方……”
抬头间,见他面朝着一侧依山的一片河泊。
河边芦草丛生,密密麻麻,难见河畔。
灵光一闪,有办法了,“你等我一等。”
她回身急奔。
他眉心越加拧成一团,忍不住道:“小心跌着。”
白筱急起来也没想怀着孩子的事,听了他这话,才猛然醒起,慢了下来,回头朝他看去。
他视线与她一触,下意识的避开,“有时间,不必这么急。”
白筱轻咬着唇,点了点头,朝青儿走去,脚下虽然快了些,却稳稳当当,并不象方才那样跌跌撞撞。
他暗松了口气,看着她向青儿和属下吩咐了几句,那些人取了刀剑
朝较远的河边而去,砍割芦草。
微埋了头,嘴角拉上一抹欣慰笑容,她当真是冰雪聪明,一点便透。
他听了属下禀报便已想到此法,只是他现在扮着一个瞎子,又不能在她面前过于表露对活尸的了解,否则定会引起她的怀疑,猜出身份。
所以才叫青儿唤她过来,以此方法不露痕迹的点她一点,她果然不负他所望。
抬手摸了摸脸上粘着的络腮胡,带了马慢慢转身,放缰向前奔去。
白筱听到马蹄声,脸色微变,转身见十哥已然离开,忙唤人牵子马来。
车厢里蓦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抓住,风荻探头出来,唇白如纸,“你要去哪里?”
白筱急着去追十哥,无心思与他多做解释,强行扳开他的手指,抽身便走。
当初她落在他手中,被他丢给手下将士也不曾流露过现在这样的焦虑神色,心里一抽一抽的发紧,强打精神,抽了头上发带,将伤腿膝上牢牢束紧,减缓血液流通,一咬牙翻身坐起,也招来匹马,跃上马背,一夹马腹,追着白筱而去。
青儿正指划着人采割芦草,听见动静,赶了过来,只见一抹红影奔远,想要追赶已是来不及,急得脸上变了颜色,又无可奈何。
拧眉跺了跺脚,低声嘀咕,“这个混蛋就是让人不得安身。”
见有人抱了芦草回来,只得又去张罗堆放之处。
古越奔出一阵,转过一处山坳,见路边又有那种整齐的脚印,下了马,将马留在附近,飞身上村。
正要离开,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蹙了蹙眉,“这丫头。”
等了一阵,果然见白筱骑了马转了出来。
白筱见十哥的马在路边吃草,上面却失了人影,微微一愣,视线回落,也看见绕着山边的那排脚印,秀眉锁紧,望向前方,丢了缰绳,正要弃马向前跃去。
一侧树梢上突然有一个高大身影如鬼魅般向她扑来,吃了一惊,正要闪身避闪,已看清来人,松了口气,腰上一紧,已被他揽了腰身,身子凭空一旋,又稳稳回到树梢。
白筱心里砰然乱跳,她一直知道容华和古越有一身好功夫,但只见过容华在战场上的勇猛,离了战场,他功夫如何就不得而知。
而古越最深体会便是那次她坠崖,他扑身相救,就凭着他那身手,已是她从来不曾见过。
而十哥这身手,较上次古越扑下悬崖救她时更敏捷不知多少倍,这个十哥这身功夫到底有多高,实在叫她惊诧万分。
第二卷 第084章 惊悚
古越见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眉头一皱,不悦的道:“为何不肯老实呆在那里?”换成以前,她跟着他,他是千愿万意,可是她现在怀有身孕,他且能让她涉险。
他不等她,她便知道他不愿自己一路,这么硬跟了来,他不高兴也是难免,干笑了笑,“十哥好本事,比我以前一直认为功夫最高的人,还高了不知多少,不过多双眼睛总是方便些。”
那时所见古越功夫是失子功力,不知恢复以后能不能有十哥这么好。
牙关一合,把舌头咬了,捂了嘴,小脸苦出了汁,就知道说错了话,人家瞎的,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