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重生-傻王的专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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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感情好,我们也都高兴啊!哪像那两个人……哎!”
季悠然自然明白她指的是太子和太子妃那对欢喜冤家,便只是抿唇笑笑:“还说我们呢,大皇嫂你最近气色也很不错啊!怎么回事,可是大皇兄的身子转好了?”
“是啊!”宁王妃笑吟吟的道,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暖融融的春光里,“真是难得呢,王爷最近几天身体大为好转,不仅能吃完一碗饭了,还能下地行走,和我说上半个时辰的话也不怎么喘息。我想,再过不久他的身子就该全好了吧?”便又羞涩一笑,“其实我也不指望他能变得如太子皇弟一般行动自如,但好歹看着能正常说话做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这也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季悠然心想。宁王爷是先天不足,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就算后天用再多的药材来补,那也是杯水车薪,收效甚微,也就他们当事人还能抱着一丝希望。
虽然心里还对她怀着几分芥蒂,但也不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便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宁王妃笑着点头,但脸上却又慢慢浮现一抹哀愁:“哎!王爷的身子总算好点,本想亲自去拜望一下父皇母后他们,可谁知道母后现在的心全都放在太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他。”抱怨的话说完,赶紧又状似大度的道,“不过,太子现在身体的确比王爷还要虚弱,母后更关心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为了不让王爷在太子那边染上病气,她还特地叫人过来嘱咐王爷不必过去探望,也是真心为我们考虑了。”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是在责怪皇后娘娘偏心,眼睛里只看得到她那个当太子的儿子,早把宁王这个废物儿子抛诸脑后,季悠然淡然笑道:“可不是吗?宁王和太子都是母后所出,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当然是都疼的。不过,一旦手心里的肉糟了难,她自然会偏疼手心里的肉多一些。”
这手心里的肉,指的就是太子。宁王妃听明白了,便自嘲笑笑:“是啊,手背上的肉都疼了这么久了,她该是麻木了吧?所以现在也无动于衷。”而一直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太子,就算现在已经病了有一个月了,可皇后娘娘依然热情不减,每天和太医一起研究他的情况,亲自喂他吃药,陪他说话,简直做足了慈母的样子。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见她的偏心。
但是,知道是知道,季悠然肯定不会直说,便悄悄转移话题:“对了,也不知道太子最近怎么样了,你去看过他吗?”
“远远看过一眼,母后不让靠近。说是腿上的伤已经结痂了,说话也能利索了,人精神不少,在回帝都前应该能恢复个八九成吧!”宁王妃道。
那可真是便宜那个禽兽了。早知如此,她真该举起石头把他的腿给砸断的!季悠然心里愤愤的想着,便听宁王妃又道:“对了,二弟妹,我看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们打算何时去向母后认错?”
闻听此言,季悠然心里一扯,头又疼了起来。想当初,为了给她抢来柳太医,凤煜铭算是当众狠狠下了皇后娘娘的面子。虽然那件事是皇后不对在先,但身为皇后名义上的儿子,凤煜铭抢人的行为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更何况后来皇帝知道后,又专门派人去说了她几句,接下来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她一面。虽然有太后居中调解,但身为小辈的他们必须就此去向皇后娘娘负荆请罪,这事才能有个了结。没办法,权大一级压死人啊!
但是,最近这些时日,皇后娘娘一直守在太子身边。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要去认错,那就势必要和太子太子妃他们打上照面。
现如今,虽然表面上还算和睦,可双方早势同水火。又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他们要是互相遇见了,那后果……
然而,不管心里再怎么抗拒,太后娘娘一再催促着他们早早过去认错,平公公和李嬷嬷也认为此举很有必要,在多重压力下,他们不得不厚着脸皮主送找上门去。
“就在后天。”嘴角跃上一抹苦笑,季悠然小声道,“现在母后的一颗心都扑在太子身上,我们派人递了七八次帖子,她才算看到了,好不容易允了我们一个时间过去和她说几句话。”
她老人家应该也还没忙到连他们的帖子都没时间看的地步吧?此举分明就是在打压他们,想给他们一点下马威。宁王妃无力摇头:“你们也是够苦的。”
季悠然无奈叹息。没办法,就算明知前方是龙潭虎穴,他们也必须要硬着头皮去闯啊!
转眼两天时间过去。这天一大早,连晴了这么多天的骊山突然天色变换,朵朵乌云从远处飘来,很快便带来阵阵电闪雷鸣,并向地上洒下豆大的雨滴。雨势很快变大,雨滴敲打在窗户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门口很快聚集起小洼小洼的水坑。
直到季悠然起床收拾好,雨势也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这么大的雨,只怕出门一趟都难,可都已经和皇后娘娘说好要今天去认错了,如果他们不去,回头皇后娘娘会怎么说,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会怎么传,季悠然和凤煜铭是不介意啦,可奈何平公公他们是铁了心非得把他们给赶出去,他们也就只好冒着倾盆大雨出去了。
两个人带着厚礼来到东宫,却见东宫里一片慌乱,就连看门的人都一脸紧张,魂不守舍的模样。走进去了,就更看见宫女小厮冒着大雨来回奔跑,情形比当日更加狼狈。仔细听听他们说话,才知道原来因为变天的缘故,太子受伤的腿突然剧痛无比,人难受得在床上直打滚。皇后心疼得不行,再次亲自坐镇,并叫来太医为他看诊,现在还正在看着呢,他们偏偏就过来了。
哈哈,活该!
听到这个消息,季悠然的心里突然舒爽无比,连忙拉着凤煜铭就赶过去看热闹。
东厢那边早人满为患,东宫的宫女、太监,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以及太医院的诸多太医,太医随身跟随的小童,这许多人将小小的地方挤得密密挨挨的,好多人没地方站,只能站在雨里被淋成了落汤鸡。
外面挤挤挨挨的一大帮子人,里面自然也是挤得走不动路。虽然被拦在外面,看不见里面太子痛苦的模样,但听着皇后娘娘凄厉的叫声,季悠然就觉得今天出来得值,很值!
“爱妃,今天母后应当没时间和我们说话吧?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好了。”伸长脖子往里看看,什么都没看到,凤煜铭打个哈欠,拉着她的手小声道。
季悠然摇头:“那怎么行?咱们好歹也得见到母后的面才行啊!”她才不走呢!好容易给她见到那只禽兽的一点报应,她要看个够本!
“殿下,殿下……”
正想着,忽然听见女子缠绵的呼声在连绵大雨中奏响,伴着雨滴落下的节奏,分外凄凉。
忍不住转头去看,就见到远方一把油纸扇徐徐飘来。走的近了,季悠然看见伞下是两个妙龄女子,左边打伞的明显是个容貌清秀的丫鬟,右边的女子身披宝蓝色披风,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忧色,那一声声让人心里直发毛的呼唤就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眼睛才一扫到她的脸,季悠然的心就猛地一沉:这个女人,她和她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修长的柳叶眉,尖尖的下巴,以及眼角那一滴泪痣,还有行走时袅娜的姿态……真给她一种照镜子的错觉。
这女人,她又是从哪出现的?她明明记得上辈子她没听说过她的存在啊!
她一直盯着她看,女子也发现了她的存在。侧头和她对视一眼,女子也稍微愣了一下,脸上的幽怨霎时变得更深。不过也没有什么表示,她便转回头,一头扑向东厢的大门,立即便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下了:“什么人?太医正在给太子把脉,闲杂人等不得打搅!”
“妾身不打搅他,妾身只想看看殿下,妾身只想去陪着他。妾身知道他现在需要妾身,你们行行好,就让妾身进去吧!”柔柔的声音,带着点点哭腔,如此低声下气的祈求,却没能得到那两尊门神的怜悯,“你哪里来的东西?里面有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陪伴,太子不需要你,你哪里来的赶紧回哪里去!”
“不,妾身不回去。妾身要陪着殿下,殿下……”
哎!
无力别开头,季悠然低叹一声。“王爷。”悄悄拉一把凤煜铭。
看戏正看得带劲的凤煜铭连忙回头:“爱妃,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和我长得很像?”
“有吗?”凤煜铭一脸惊讶,“本王没看出来啊!”便定睛仔细看看,还是摇头,“哪有!爱妃你比她好看多了!”
嗯,她也这么觉得。季悠然心里得到安慰了:“对,王爷你说得很正确。”这个女人虽然眉眼看起来和她有几分相似,可性子太柔弱了,和她完全不同。太子其实喜欢的就是这一类人吧?柔弱,哀婉,以他为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才能凸显他的男子汉气概,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那天听张氏说起,她还以为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现在看到了,她便明白这女人根本不值一提,便轻轻一笑:“好了,王爷,我们走吧!看来母后今天是真没空理会我们了。”
“好啊!”等她这句话好久了!凤煜铭忙不迭点头,拉上她的手正要走,又听到哗啦一声,似乎是什么掉进水里的声音。
“姑娘!”雨中漂移的油纸伞被扔到一边,丫鬟低叫着将倒地的女人扶起来。女人一身脏污,莹莹水眸里泪光泛滥,不一会就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珠。靠在丫鬟身上,她哽咽道:“妾身只是想见殿下一面而已,平固公主你何必对妾下如此重手?”
一身宫装的平固一脸鄙夷:“切,区区一个玩物,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说话?”便招手,“传母后口谕,侍妾嫣然罔顾太子病重,过分阻挠太子休养,罪不可赦,罚即刻仗毙!”
“不!”
话音刚落,女人就跟被抽掉线的风筝一般无助的飘落在地上。娇美的容颜上不见半分血色,她摇着头,惨白的两片唇瓣嗫嚅着,小声叫着:“不可能,不可能,太子不会这样对妾身的。不可能……”
平固闻言冷笑,给左右侍卫使个眼色,便有两个人过来将她拖了下去。女人小小挣扎着,小声哭喊着太子的名字,却于事无补。很快,这个人就不见踪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早吓得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看着廊下的平固。
眼看着女人被拖走了,平固得意一笑,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向凤煜铭他们这边。
隔着重重雨帘,季悠然也没能错过她眼底的一抹精光,顿时忍不住想笑:她就说那个女人那么不招太子妃待见,为何还能活到现在呢,现在她算是明白了:感情人家就是打算在她跟前杀鸡儆猴呢!而且,回想平固刚才的那番话,又是在含沙射影,暗指凤煜铭上次的举动他们还记得一清二楚,而且以后必定会找个机会给讨还回来的!
呵,真有点意思。迫于太后的压力,皇后娘娘不得不答应原谅他们。但她的心里却还在记恨着,所以就干脆把平固推出来做代言人。这一家子,真是太能算计了。
“哎呀,二皇兄,二皇嫂!”像是这才发现他们的踪迹,平固低呼一声,连忙对他们招招手,“母后叫你们进来呢!你们快点过来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季悠然心想,但还是和凤煜铭手拉着手,双双进了东厢。
房间里一如她所预料的那么拥挤。皇后娘娘坐在床沿,正握着太子的手小声说着什么。太子妃站在床头,垂头低泣着,其他太医在床前列成一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