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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天道剑影-第138章

小说: 天道剑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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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不凡默然片刻,摇头道:“如今江湖上腥风血雨,乱成一团。只是贼子势大,邓某不愿投降,只好躲得远远的!”顿了一顿,又道:“当日蒙秦少侠仗相救后,邓某从丐帮弟子口中打听到那名杀死我二弟的‘天道使者’便是泰山派的谷虚道人,而他也死在了沛县!”

    秦川心道:“谷虚道人是‘天道使者’的消息看来江湖上已尽人皆知了。”

    易婉玉忽道:“原来邓寨主是想上泰山找那帮牛鼻子的晦气,想必是替‘铁燕子’报仇而来!”

    邓不凡一愣,大拇指一翘,赞道:“易姑娘果然聪明绝顶,连这个也让你瞧出来了!”易婉玉格格一笑,道:“我也是胡乱猜的,以邓寨主的脾气,决非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甘心把弟白白被泰山派所害!”邓不凡恨恨的道:“义弟之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这次定教泰山派的牛鼻子们血债血尝!”

    秦川心中一动,道:“邓大哥果然义气深重,不枉蒋二寨主与你结义一场!兄弟有一些话,不知邓兄肯不肯听?”

    邓不凡忙抱拳道:“四公子说哪里话?当日九里山上若非你仗义出手,姓邓的早已尸骨无存,铁叉寨亦已全军覆没。公子于铁叉寨上下,恩同再造,莫说区区几句话,便是让邓不凡赴汤蹈火,在下也决计不会皱一下眉头!”

    秦川微笑道:“邓大哥言重了。实不相瞒,泰山派已答应不再追随‘天道盟’,自谷虚和木虚二位道长逝世后,现由通虚道长接任主持之位。” ;便把玉皇观中泰山派内讧、群道不服宁虚而另推掌门、通虚与自己缔结盟约之事简略说了

    邓不凡一言不发,低头沉思。

    隔了半晌,易婉玉忽道:“邓寨主,川哥哥的意思是,害死蒋寨主的表面上是泰山派的谷虚道人,实则是天道盟的‘天道使者’。至于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邓大哥乃是是非分明的好汉。料来不会不知吧?”

    邓不凡怔了一怔,猛一点头,大声道:“不错,真正害死义弟的元凶,是那天杀的天道盟!与泰山派干系不大。我应该找姓沐的去报仇!”

    秦川听了这两句话,心下大喜,微笑道:“邓大哥果然是明理之人!泰山派和铁叉寨免去了一场浩劫!”

    邓不凡忽然屈膝拜倒,大声道:“秦四公子,从今而后,铁叉寨自邓不凡而下。唯公子马首是瞻!”秦川一怔,双手连摇,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易婉玉轻轻握住他手,低声道:“川哥哥,既然邓寨主有意和大风堡、百戏帮同舟共济,一齐对抗天道盟,你怎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川怔了怔,随即明白她话中之意。心想:“玉妹是在暗示我,只有广结天下豪杰之士,才能有实力对抗天道盟!”便即上前扶起邓不凡,说道:“邓大哥不必多礼!今后贵我两帮同气连枝。守望相助!”

    邓不凡心中大喜,笑道:“如此甚好,邓某求之不得!”

    便在这时,忽见月门外火光亮起。脚步声响,一人哈哈大笑道:“不知‘铁叉寨’邓寨主驾临寒舍,未曾相迎。失礼,失礼!”

    秦川转头望去,只见门口转出六人来,却是五名手提灯笼的家丁簇拥着一名锦衣公子大踏步走了过来。那公子身侧的一名家丁正是宋八。

    那公子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脸型瘦长,下巴尖削,生得眉清目秀,腰悬长剑,他上前一抱拳,微笑道:“在下过逢春,忝为松云庄少庄主,不知达官驾临,多有怠慢,恕罪恕罪!”

    邓不凡作揖还礼,道:“过少庄主言重了!在下等在宝宅借宿,多有叨扰,未及拜会贤主人,实礼之极。没想到又惊动了少庄主,恕罪恕罪!”

    那少年过逢春笑道:“邓寨主不必客气!都怪这帮下人们有眼不识泰山,把各位好汉当成了寻常借宿客人,实是多有慢客,在下这里先行谢过!”说着又抱拳一拱。邓不凡欠身还礼,道:“少庄主不必多礼”。

    说了几句客套话,过逢春的目光这才转向秦川。他本来谈笑自如,恂恂儒雅,斗然间瞥见秦川身边的易婉玉,登时双眼一亮,细瞧之下,愈见容色艳丽,生平从所未见,不由得心头大震,霎时之间如遭雷轰电击,目不转瞬的呆瞧着她,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竟忘了出言问讯。

    他身后几名仆人中走出一人,正是宋八,轻轻一扯他衣袖,提醒道:“少爷,这两位便是奴才刚刚禀报前来投宿的秦相公和易姑娘。”

    过逢春这才惊觉,定了定神,随即想起自己失态,不禁满脸通红,向秦、易二人躬身一揖,嗫嚅道:“不知两位降临松云庄,怠慢之处,伏乞恕罪!”

    秦川始知此处便是二哥所说的“松云庄”,又知二哥与过老庄主交情非浅,听说还是忘年交,便还礼道:“不敢!在下夤夜相扰,失礼之极!”易婉玉敛衽回礼,淡然道:“公子万福!”

    过逢春眼光四下一扫,不见另有旁人,便道:“三位皆是敝庄贵客,值此良宵,不如请移步到客厅用茶,好让在下多聆教益!”

    邓不凡拱手道:“多谢少庄主美意!只是在下一行人连日赶路,神困力乏,甚感倦怠,只怕会扫了少庄主的雅兴!”又向秦、易二人抱拳道:“秦四公子,易姑娘,在下先行告退!”秦川见他暗暗向自己使了个眼色,显然另有隐情,便即点了点头,拱手相送。

    过逢春待邓不凡走后,忽地双眉一展,想起一事,转头向秦川上下打量,一脸惊讶之色,说道:“邓寨主称你‘秦四公子’,难道尊驾便是大风堡的四公子,百戏帮的秦帮主?”

    秦川微笑道:“不敢,在下便是秦川。”

    过逢春怔了一怔,心神稍定,长身一揖,道:“久仰秦帮主大名,渴欲一见,只恨缘悭一面。今夜得见高贤,幸何如之!”

    秦川急忙还礼,说道:“少庄主太客气了。”

    易婉玉忽道:“公子说‘久仰’秦帮主大名,却不知久仰他甚么?”

    过逢春听她问得刁钻,斜目偷睨,望着她的容光艳色,心中又不自禁的怦怦乱跳,只觉这少女娇丽异常,不可逼视,忙低下了头,嗫嚅道:“在下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起,是秦四公子在少林寺揭发了沐长风的野心,并击败西域怪杰‘阴阳候’候昆仑、又跟华山派丛掌门打个平手,而且与沐长风大战数合,丝毫无损!还有在九里山上助邓寨主打退天道使者,更做了百戏帮的帮主……”

    秦川听他言语中对自己大加推崇,不禁脸上一阵发热,心中暗怪易婉玉多事,眉头微蹙,向她使了个眼色。

    易婉玉却抿嘴一笑,对他的怪责恍若未见,打了个哈欠,转头向过逢春道:“原来如此。少庄主,夜已过半,我们赶道累了,难陪贤主人,有什么事还是明儿再说吧!”她这话却说得颇不客气,竟是直接呵斥主人。

    过逢春脸上一红,忙道:“是,是!姑娘,你们路上也累了,早些安歇罢。”向秦、易二人拱手告退,一挥手,带着众庄丁匆匆匆忙忙的去了。(未完待续。。)
五二、松云庄内(二)
    五二、松云庄内(二)

    秦川正自琢磨着如何提及二哥与过老庄主的渊源,却没料到易婉玉竟已把过逢春一言逐退。

    目送众人离去后,小院中又变得冷冷清清,漆黑一团,他刚转过身来,忽觉一只温腻软滑的手掌握住自己的右手,耳畔响起易婉玉轻柔的声音:“川哥哥,先到我房间再说!”

    二人携手进了易婉玉房中。秦川道:“夜已深了,你快休息吧,我去睡啦!”

    易婉玉关了房门,打火点了桌上蜡烛,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一双俏眼瞧向秦川,却抿着嘴不说话。

    秦川本想转身出去,瞧着她皓如白玉的俏脸,忽地心中一动,又踱到她身边,低声道:“好玉妹,是不是又发现了甚么不妥?”

    易婉玉抿嘴一笑,星眼流波,目光中大有殷切之意,却不作答。

    二人自成都一路东来,相知相悦,心中早有默契,秦川知她又在考较自己。他暗暗回思适才院中一幕,心念一转:“是了,这位过少庄主来得时机有些不对,深更半夜不睡觉,专门跑来做甚么?那宋八既然已向他说起投宿的有三拨人,他却自始至终没向仇地蜂的客房瞧上一眼,其中定有古怪。”

    想到这里,低声道:“要不然我去探一探?”

    易婉玉摇头道:“川哥哥,你能想到这点也算不错啦!不过我听你说过你二哥跟过老庄主颇有交情,虽然此庄有些古怪,你也不宜轻举妄动。”

    秦川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对了,适才这位过少庄主得知我身份之后,却于我二哥跟他父亲的渊源只字不提,这一点也有些奇怪。”

    易婉玉道:“上次他到洛阳祭拜义父之时,我听桑姐姐提醒我说这小子贼眼还骨溜溜地盯着我瞧。好生无礼,想不到现下还是这副德性!”秦川虽在洛阳之时未留意过逢春其人,但回想适才他望着易婉玉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下好笑,道:“都怪你生得太俊,男人见了,想不多看几眼都难!”

    易婉玉白了他一眼,侧头想了一阵,忽然浅浅一笑,低声道:“川哥哥。松云庄既是去乱石谷必经之地,你只要瞧出此处不寻常就行了。唉,不早了,现下你该回房就寝啦!”

    秦川一笑,待她上床安睡,伸口在她嘴角边轻轻吻了一下,道:“好好歇着吧!”

    回到房中,但听得黄宝鼾声如雷,震天价响。显是好梦方酣。他这时也困倦已极,当即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就此合眼睡去

    次晨睡得正香。忽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起身坐起,却见黄宝已醒转,从对面床上一骨碌翻身。跳下床来,叫道:“帮主,让我来开门!”

    黄宝拔闩开门。只见宋八笑嘻嘻的站在房外,跨了进来,向秦川打了一躬,说道:“我家少庄主有请秦公子和易姑娘!”

    秦川一点头,道:“请稍等,我去请易姑娘。”穿好衣服,来到易婉玉房外,轻轻拍门,轻声道:“玉妹,醒了么?我有事跟你商量。”

    易婉玉应声开门,她这时梳洗已毕,换了一身淡绿衣衫,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嘴角含笑,娇如春花,美若朝霞。

    秦川见她脸上未施脂粉,头上亦无首饰,束发之具竟是一枚寻常荆钗,奇道:“咦,你怎么这般打扮?你的珠钗耳环为何不戴啦?”易婉玉道:“川哥哥,这些日子风波不断,我不想打扮得太过招摇,再无端端的为你惹出麻烦来。”

    秦川一呆,望着她一身朴素无华的装束,随即明白她由于昨夜过逢春的神情,生怕再有上官信、连栋之流前来罗嗦,这才设法以淡妆掩去丽色,只不过“天生丽质难自弃”,又岂是区区荆钗布裙能遮掩得住?

    秦川伸伸舌头,笑道:“你这样打扮也俊俏得紧,怎么瞧都是一位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儿!呵呵,想要不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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