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穿越-第3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期间,无涯的文武大臣看到了一个极为敬业的尚仪。虽然负伤,但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拿椅子抬上来,坐在王上的左前方。
整个朝阳殿,就这么两个坐着的人,足可见其地位非凡。
然而若真说是地位,不过是个九品的女官,关键是在王上心中的重量非同小可。
那一日,王上左前方的位置忽然空了。结果王上整个早朝都神思恍惚,不停的往那瞅,好像这样尚仪就能像土地佬一样从地里钻出来。
于是他们也往那瞅。不知是不是因为王上的带动,他们也觉得精神不振,不过是少了个瘦得风一吹都能倒的女子,怎么觉得殿里好像空了一大半?
于是第二日,尚仪便被一把极舒适的椅子抬上来了。
于是他们方知道,尚仪之所以“旷工”,是因为受伤了。
既是受伤,又坚持“上岗”,此等精神,可歌可泣。于是上届科举探花如今的工部侍郎米竞专门为此赋诗一首,附于奏折,一并送上。而待奏折批下,上面只得了“^_^”这么个东西,他研究了三天也没弄明白。因为模样古怪,又不好判断是出自谁的手笔,于是上朝的时候,目光便在二人脸上逡巡,终于得了胡大总管一声训斥,说他“不务正业”,方战战兢兢的低了头,自此再不敢思谋旁门左道。
其实那二人的事,众人早已心知肚明,否则米竞也不能走她的路子以求进阶。
他们虽暗道王上糊涂,耽于女色,然而这位尚仪毕竟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自从有了这位尚仪,王上好像还“正常”了些。而若说“耽于女色”,似乎除了这位尚仪,王上的后宫现在就是形同虚设。
他们一时有点弄不清是好是坏,然而有一点是分外清楚的,那么就是当初有了后宫,王上尚一无所出,而今后宫成了摆设,王上的子嗣……是不是有点成问题?
于是最近的奏章说的都是这事,还有人说,大约是目前的后宫“不行”,王上既是喜欢民女,不妨从民间选一批进宫。而且据他观察,普通人家,大多人丁兴旺。
此奏折当真是打破了传统的王族婚配规则,后宫那些妃嫔得知……无论是来自其他诸侯国,还是本国的贵女,都既惊惶,又愤怒,亦纷纷上书给千羽墨,要求严惩如此大逆不道者。
按理,自从施行科举,但凡打破常规的建议皆是遭到赞赏,而此番,千羽墨将那些奏折以及妃嫔的抗议统统压了起来。
众臣虽则盛意拳拳,却也知道轻重,没有当着洛雯儿面进言,千羽墨也不言语,可是那跪在外面“请愿”的妃嫔就像夏日的蝉声……你挡了这边,它又在那边响了,还有来往的宫人,这事闹得这般热闹,哪个不跟着兴奋?所以洛雯儿还是知道了。
“犯不着跟他们操心……”夏日的傍晚,千羽墨拖着洛雯儿在园中散步:“他们不过是拿我说事,实际是自己动了心思,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近给这群人封了多少封婚礼红包……”
捂心,做痛状。
“不过盛京的冰人馆可是红火了,最近的妙龄女子简直供不应求。云彩,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开一家?我只这行没做过了,咱们就……对了,天香楼那个叫什么梅儿的,也及笄了吧?咱们就把她嫁出去,一定找个好人家!你看米竞怎么样?虽说人滑头了些,但确实有才,家境不好也不坏,梅儿嫁过去,不用像那些平民女子一样只能做小,有咱们做主,定是能当个当家主母……”
见洛雯儿不说话,他皱了皱眉,忽然大笑:“你不说话,难道是对她另有打算?好吧,我就不抢你生意了。其实若是要妙龄女子呢,还有谁比咱富有呢?”
夸张大笑,忽然附到她耳边:“你看咱宫里这些……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她们明码标上价?哈哈,好久没做生意了,想想就兴奋啊……”
洛雯儿转了头,冲他弯了弯唇角,可是千羽墨的笑容忽然一滞。
顿了顿,又笑两声,抱住她:“怎么不高兴呢?我记得以前,一提银子你就两眼放光,眼下马上就要赚大银子了,你怎么不想想怎么跟我分成?哦,定是忧虑你的货源不如我充足。没关系,为夫拨给你一些好了,谁让你是我的娘子呢?”
避开他的目光,笑,再抬眸回视。
那眼波虽然足够平静,甚至有些快乐,然而,千羽墨依旧从那眸底看到一层郁郁。
他正欲开解,却见洛雯儿又笑了:“你若是真想做冰人,眼前就有一个……”
千羽墨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但见盼云立在茉莉花丛前,一身水蓝宫装,在夕阳夕照下,伴着柔风轻拂,也生出几分曼妙。只不过虽是个侧影,亦可感觉到她的孤单落寞。
盼云是洛雯儿叫出来随他们一同走走的,只不过前面的人恩恩爱爱,倒更显得她形单影只。
而千羽墨这一回眸,便不小心接了胡纶貌似被遗弃了的小狗般的哀怨注目。顿时凤眸一眯,摸着下颌:“小纶子确实挺孤单的……”
嗯?怎么好像有什么不对?
然而见千羽墨的目光像狼一样在盼云和胡纶中间来回扫视,洛雯儿立即扯了下他的袖子:“我说的是盼云……”
“盼云……”千羽墨继续思考:“她护主有功,孤不是升她为正六品副务姑姑了吗?若是她想嫁,孤也不介意送她一份大礼……”
话虽这么说,可是洛雯儿发现他只反复看那二人,还冲这个点头冲那个微笑,顿时急了:“盼云有心上人的!”
“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
洛雯儿哭笑不得,只得劝道:“所以,对于女孩子,金钱或品级方面的赏赐,都不如放她回家,让她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多么浪漫的话题,千羽墨却脸色难看:“她的那个心上人,是进宫前的事吧?”
洛雯儿点头,千羽墨便冷笑:“盼云进宫也有年头了,那个心上人,能等她?”
洛雯儿神色一滞,却听他又道:“一个在宫中生活久了的人,又如何适应得了外面的世界,而外面的人,又如何适应得了她?”
洛雯儿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千羽墨俯了唇,语气忽然柔和起来:“可是你现在瞧瞧,是不是很相配?”
盼云立在茉莉花前若有所思,胡纶抱着拂尘垂头丧气。
一阵风吹过,也不知怎么就吹落了盼云的帕子,她却无知无觉。
胡纶倒是见了,皱着眉头,拿鼻子哼哼:“唉,你帕子掉了。”
人家头都没回,四围又没别的人。
无奈下,胡大总管只得纡尊降贵的拾了帕子,没好气的走上前……
洛雯儿见盼云屈膝谢了,耳边便传来千羽墨的感叹:“多美好的一对啊!”
洛雯儿如果口里有茶,定是要喷出来。
她没好气的瞪了千羽墨一眼……其实胡纶不是不好,关键是……这还用得着说吗?
“其实,孤并不反对宫女和太监对食,在许多时候,孤甚至觉得,对食有助于人心稳定……”
“可是……”
“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想让她留在你身边。”千羽墨收起戏谑,郑重看她:“你在宫中没有朋友,盼云……”
“还有婉莹……”
面对千羽墨的严肃,洛雯儿垂下目光。
的确,婉莹贪睡又爱动,一心记挂着三郎,根本就在宫里呆不住,上回因为她的告假导致自己遭遇危机,千羽墨大怒,若是换了旁人,早就没命了,之所以留着她,按照千羽墨的说法,她的确是目前最为合适的人。
只不过这个“最为合适的人”非常懂得看眼色,知道只要靠住了洛雯儿,千羽墨就拿她没办法。所以趁最近风声不紧,又告了假,寻三郎去了。
☆、489“正名”一下
“可是盼云有盼云的幸福……”
“好,那我们就问问她,让她自己做决定,如何?”千羽墨忽然打断她,招来了盼云。
盼云有些不知所以的走过来。
因为自从入宫,这位国主是第二次同她讲话,第一次是……她与念青带洛雯儿去清波池沐浴,恰好王上也来了清波池,问清了里面的人,便走了。但不知今日突然唤她,是为何事。
千羽墨万分和蔼的看着她:“尚仪说,要给你提一门亲事……”
盼云立即跪倒:“盼云不敢,盼云愿意一辈子侍奉尚仪。”
千羽墨便得意的睇向洛雯儿,那表情很明显……你瞧瞧。
结果挨了洛雯儿一瞪,将意思说得这么模糊,不吓到人才怪。
不过看盼云的样子也挺好笑,又想着她将心事瞒得紧,当着千羽墨的面怕是不肯说,于是道:“盼云可知我要提的是哪家的亲事?”
盼云只是摇头,指抠着地面,开始发抖。
似乎自从在欣然宫里受过那场惊吓,盼云便愈发的胆小了,睡梦中经常尖叫,弄得小宫女都不敢同她在一起了。
洛雯儿便心生怜惜,望向千羽墨,想要给盼云求个恩典。
千羽墨却是笑意微微:“既是不知,便不妨回去好好想想,有了尚仪担保,自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盼云诚惶诚恐的磕了头,起身去了。
看着她有些蹒跚的脚步,洛雯儿眼神一黯,千羽墨便揽住她的肩:“张林桥说没事的,虽是断了骨,但已接好,养上三夏便会痊愈。”
又笑:“连我的冰雪优昙都用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无涯国主又换了新宠……”
转瞬便见洛雯儿长睫一颤。
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其实,本是想逗她开心的。
恰在此时,不知是哪宫的妃嫔扑过来。
“王上,千万不可坏了祖宗规矩啊……”
“王上,子嗣要紧,但绝不能允许平民女子染指神龙血脉!”
“王上没有子嗣,是因为不能做到雨露均沾……”
“王上这些年只是专宠,所以才会……但不代表妾身无能,不能诞下龙嗣……”
“王上,要为我等正名啊!”
“正名?”千羽墨的唇角挑着一抹好笑,然而任谁都能看出此中寒意:“怎么正名?”
妃嫔听了这话,立即眼睛一亮,也不顾洛雯儿尚在旁边,忙膝行上前。
可是还未等抓住千羽墨的袍子,便见他转了身:“胡总管,你带她们正名一下……”
胡纶立即颠颠上前。
众人尚不明所以,就被叫上来的宦官拖走了。
千羽墨满意的看着众女呼号着远去,凑到洛雯儿耳边,特意拿某处撞了撞她:“娘子,我们也去‘正名’一下,好不好?”
洛雯儿勉强牵出一丝笑意,却是避开他,继续向前:“其实她们说的也没错,你是该……”
“你又来了!”千羽墨追上去,一把将她扯回身边:“你管别人说什么?我只想同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子嗣,也只能由我喜欢的女人来诞育!”
“可是……”洛雯儿下意识的看着肚子。
他们在一起快一年了,可是她……她分明记得,小说里只需一次便成功了。虽然是情节需要,然而……
“这怎么能怪我?”
嗯?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按理,应该是她的问题吧?
然而千羽墨愤愤的转到她面前:“总是对我推三阻四,一点也不热情,而且自打……我们都好几个月没在一起了……”
委屈的看着她,额心抵着她的发际:“娘子,不在一起,怎么会有宝宝呢?还有……”
牵起她的手,隔着衣物握住他的昂然:“你看它,多可怜……”
洛雯儿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睇向周围。
可是千羽墨挡住她的目光,微热的气息缭绕着她的耳畔,唇瓣有意无意的碰着她的耳珠,激起一阵阵的酥麻。
腰猛然被他扶住,方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