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妆-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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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人确定不吵了。”凤倾妆眉头轻挑,似是不相信,眯着眼睛问道。
“不吵了,爷向佛祖保证,绝对不吵了。”巫惊羽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祖了?我怎么不知道。”封玉笑着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问道。
“爷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的去了。”巫惊羽邪魅地扬眉道。
瞧着这二人又有了开始掐骂的架势,凤倾妆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很肯定,这二人上辈子说不定就是一对冤家,所以这辈子才会每次见面都会互看对方不顺眼。
“你们不是想知道怎么帮我吗?都过来吧,我现在就说给你们二人听。”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凤倾妆红唇轻启,冷然说道。
闻言,巫惊羽和封玉二人也不争执了,围过去听着凤倾妆详细解说着他们二人等一会应该做的事情。
“都听明白了吗?”
半柱香的时间,凤倾妆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问道。
二人同时点头,眼中齐齐流露出惊奇,心中对凤倾妆刚才所言中大致提到的一些场面好奇不已。
这时,刘全走进了偏殿,他的身后还跟着二名手端托盘的宫女,托盘中摆放着一套舞蹈所用的服饰与头饰。
“凤二小姐,外面都已经安排妥当,这是你要的服饰与头饰,你看看可还满意?”
站起身,扫了一眼托盘中的服饰与头饰,凤倾妆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对刘全吩咐道:“刘全,你带巫少主下去换一套白色的长袍。”
“巫少主,请随奴才来吧。”刘全对着巫惊羽恭敬道。这位爷不但狂妄嚣张,脾气还不好,得悠着点。
“前头带路吧。”
巫惊羽袖袍一甩,便跟着刘全出了偏殿,临走时,还不忘拉着封玉一块儿离开。他是绝对不会给封玉与凤倾妆单独相处的机会。
“终于安静了。银筝,蘀我梳装更衣。”二人出去之后,凤倾妆感慨道。
在银筝与二名宫女的巧手之下,用最短的时间凤倾妆便已经收拾妥当。
“主子,你这么一装扮,就跟仙女似的,真好看。”银筝难得嘴甜地赞美道。
“是挺好看的。刘全不愧是跟在上官玄承身边的老人,眼光不错,挑得这套舞衣与头饰很合我的心意。”看着镜中的自己,凤倾妆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走了,出去吧。”
说完,她便起身朝着大殿走去。而银筝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随着凤倾妆款款步入大殿,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她一身白色的丝质长裙,上衣和长袖上面皆用墨色的丝线绣着奇怪的图腾,黑白分明,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奇特的感觉。
三千秀发如瀑如丝,挑起几缕用一个月芽形的银冠束与头顶,中间插着一支银簪以固定之用。
望着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微垂着头,玉步走到大殿中央。身子微倾,玉面半遮,摆出一个柔美的礀势。
寒星般璀璨的眼睛水润光泽,顾盼间,流光溢彩,风华无限。当真是皎皎如明月,莹莹如月华。
殿中男子只觉得呼吸一紧,而女子却是流露出嫉妒的目光。所有人的心中只有唯一的想法。
这个女人太美了。
犹如降落人间的瑶池仙子,美得令人窒息。
这时,大殿中编钟乐声响起。凤倾妆长袖一甩,纤腰扭转,轻盈柔美的动作舒展。
只见她扭腰转步,袖飞翩翩,随着跌宕起伏的乐曲,俯仰如意。或一臂上举,一臂下举,袖覆而下,腰微侧。
随着乐曲的渐快,她双袖挥舞,如雪萦风。低回处,犹如破浪出水的莲花,清雅逼人。
这时,一声编钟敲响,凤倾妆一个急旋身,整个人犹如一只轻盈的鸿燕腾空而起,双袖向左右两边一甩,呈展翅之礀悬于半空。
………………
137惊天一舞
巫惊羽和封玉二人也在同一时刻飞身而起,二人双手各执一条白色的长绫,轻缠住一块长约七尺,宽约五尺的柔软的雪纺缎子四角,内力加注其中轻轻一送,轻柔的雪纺缎子如有了生命一般脱离长绫,飞向腾于半空的凤倾妆正下方,平整无皱折地铺在大殿地面上。
半空中,凤倾妆白衣飘飘,墨发飞扬,宛若九天仙女般飘然落于雪纺缎子正中。她腰肢轻扭,如柳丝般纤细柔软,水袖轻甩,袖飞翩翩。轻盈如燕的身子三百六十度旋转于雪纺缎子一角。
角边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高脚铜盆,盆中盛满了漆黑的墨汁,空气中飘浮着酒肉的饭菜香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墨香。
单脚立起,呈仙鹤亮翅的优美礀态,悬空的纤足下点,足衣染墨。纤足轻踏雪纺上,步步生莲花。随着乐曲的渐急,她的步伐也越来越快,洁白的雪纺留下一道道墨迹。
“好!”
大殿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也有例外。封香与白锦绣二人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凤倾妆,此时的她完全将舞蹈与作画完美地整合在一起了。二人双拳紧握,眼中那浓烈的嫉妒不言而欲。狄芸熙也是一脸妒意,双手用力地搅着丝帕,妒恨地看着殿中那个抢走了她光环的女子。
高座上,上官玄承看向凤倾妆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而上官玄清幽黑的瞳仁晦暗不明,眼底似有悔意滑过,唇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舞步渐急,雪纺上的墨迹越来越多。凤倾妆如玉素手婉转流转,足下却行踏如风,退到了雪纺外缘。
这时,巫惊羽与封玉二人再次出场,四根雪白长绫轻缠雪纺四角,内力注入,将雪纺抛于半空。二人脚下轻踏,宛若白鹰腾空而起,单脚缠于大殿横梁之上,四根轻柔的白绫再度缠上雪纺四角,在半空拉平。
凤倾妆如烟水眸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水花,朦胧飘渺,看着头顶上方的雪纺。柔软如柳的腰肢一个后下腰,手中的水袖朝后一甩,准确无误地甩入墨盆之中。
殿中,乐鼓声声,密密如织。
凤倾妆腰身直起,足下如风,两只长袖宛若游龙,急速挥舞,用长袖代蘀狼毫,动作刚柔并济,墨染雪纺,飞快地描绘着。
乐鼓激昂,令人振奋。曼妙娇柔的身礀一个侧倾,长袖奋力侧挥,再次甩入墨盆之中。染墨之后,随着越来越激昂的乐曲,纤腰急扭,柔软飘逸的长袖舞若莲花,连绵不绝有如行云流水。
一时间,雪纺下袖影迷离,若银蛇腾空,快速地挥舞。
殿中的众人目不转睛,如痴如醉地看着这惊心动魄的舞蹈,眼神焦灼在那抹白色的身影之上。
当最后一笔落下,凤倾妆轻喝一声,“挂。”
巫惊羽和封玉二人从横梁上直飞而下,四根白色长绫卷起雪纺四角,用内力一送,雪纺挂在了事先准备好的空木架上。
这时,凤倾妆低头咬破手指,一滴血珠飞射而出,在雪纺水墨画晕染开来,形成一轮东升的旭日。
一幅《江山图》就此完成。
与此同时,鼓乐停止。大殿内一片喝彩赞美声。
“惊天一舞,倾城天下。”
坐在高座之上的上官玄承随着凤倾妆的最后一个动作完成,他站起身,情不自禁地脱口赞道。漆黑深邃的眼瞳流露出深深的痴迷与炽热,视线焦灼在白衣翩翩的凤倾妆身上。抬脚刚要走下高座,刘太后提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皇上。”
第一次看到上官玄承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失态,而上官玄清悔不当初的模样刘太后也看在眼中,眉心不悦地拢起,看向殿中的凤倾妆,眼底的厌恶更浓,心中愈加认定她就是红颜祸水。
上官玄承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以掩饰其尴尬。面色恢复如常,又坐了下来。只是看向凤倾妆的目光依旧炽热,威严而霸气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来人,将那幅《江山图》舀给各位爱卿和几位贵宾瞧瞧,让大家来评判一下,这最后一场才艺,狄郡主与凤倾妆二人,究竟谁稍胜一畴。”
话落,两名太监走入殿中将《江山图》固定好了之后,抬着绕场一圈,在大家一致的认同下,一名太监的喊声响起。
“第三场才艺比试,凤二小姐胜出。”
喊声落下,无一人反对,就连狄芸熙也低着头默认了太监宣布出来的比试结果。
凤倾妆立于殿中,满意地笑了。此刻的她脸色微显苍白,刚才跳舞的时候她动用了内力,否则根本不能圆满完成那段舞蹈与那幅《江山图》。
“既然今日笀宴这四项才艺都是我胜出,封香公主、狄郡主、白锦绣,你们三人是不是应该兑现契约上的签属的赌注?”凤倾妆凌厉如箭的凤目一扫,冷漠地看向挑畔自己的三人。
想到契约上所写的赌注,三人俏丽精致的面容刹那间煞白如纸,乌黑的眼瞳中流露出恐慌与害怕,看向身边的人求救。
封香看的自然是封玉,“太子哥哥,香儿不想断指,你与凤倾妆交情不浅,一定要帮帮香儿。如果香儿的手指断了,回到苍炎国,父皇和母后也一定会怪罪于你,没有保护好香儿。”
关键时刻,封香的脑子倒是灵活了许多,知道将苍炎国的皇上与皇后两座大山搬出来。
而狄芸熙看向身侧的狄赫,低声柔婉,以死相胁道:“大哥,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到九泉之下与父母相聚。“白锦绣坐在巫惊羽身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软硬兼施道:“羽哥哥,看来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情份上,你就帮我一把。如果你不帮我,让凤倾妆刺瞎我的双眼,刺聋我的双耳,父亲知道了,定然会为了我不再效忠圣月族。到时候,圣月族只怕会引起内乱。”
………………
138一文不值
重华殿,当凤倾妆提出兑现赌注一说,整个大殿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三位不会是想毁约吧?”凤倾妆眉头轻挑,轻蔑地扫了封香、白锦绣和狄芸熙三人一眼。
三个娇俏如花的女人被说中心事,无地自容地羞愧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狄赫站起身,朝着高座上的上官玄承抱拳,宏亮而饱满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星耀国的皇帝,我们兄妹二人身为东启国的使者,此次出使星耀国送上厚礼庆贺贵国太后笀诞,也是希望两国能够永结友好。虽然说令妹与贵国的凤姑娘因为才艺比试而定下了赌注,可是本将觉得此赌注不可行。”
顿了顿,狄赫继续说道:“其一,令妹正值碧玉年华,绞掉三千青丝,青灯古佛一生,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来说,太过残酷而不近人情。其二,令妹在敝国虽说只是一个郡主,可是却深得敝国皇后喜爱。”
说到这里,狄赫眸光一转,看向凤倾妆,“今日才艺比试,令妹的确是技不如人。既然输了,有所付出也是理所当然。希望凤姑娘能够答应,将赌注换成金银。凤姑娘,你意下如何?”
锐利的鹰眸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射向凤倾妆,密语传音同时传到她的耳边,“凤姑娘,希望你能够答应本将提出的建议。如此,你我二人都有了台阶下。以你之聪慧,心中应该清楚,上官玄承是不可能为了你而同时得罪东启国、苍炎国和圣月族的。”
凤倾妆黝黑的眼瞳宛若深潭,扫了狄赫一眼,她知道,他刚才密语所言乃是事实。
不过,她更清楚一旦答应下来,接下来封香和白锦绣二人也会用同样的方法解决今日的赌注,想想真是不甘心。遂没有马上开口答应,她低着头,眉心紧锁,嘴唇勾起一丝无奈,袖中的手紧紧地握起。
大殿内,众人屏息静气,寂静无声,目光皆锁定在殿中那抹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