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的囚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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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好痛……我好痛……”怡梦惊呼一声,痛苦的皱起眉头,双手死死的环抱住暗夜的腰际,只是那如万蚁钻心的痛感,一阵阵吞噬着她每一根神经和理智,终于最后一波的痛苦再次袭来,瞬间蔓延至全身,她一时承受不住,闭上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梦儿——”暗夜似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昏迷,连忙惊呼一声,急切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喊和呼唤,怡梦都只是如同死去了一样,冰冷的躺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
怡梦殿
此时已是灯火通明,几乎所有的蛇医全部蜂拥着赶了过来,一一为怡梦诊脉,脸上皆带着诚惶诚恐和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宫女侍卫站成一排,随时恭候暗夜的命令。
暗夜站在离床榻一米远的位置,心中焦急的来回徘徊,冷眼看着一一上前把脉的蛇医,脸上皆是愁苦惊颤的表情,心更是悬在了嗓子眼上,止不住厉声大吼道:“本王的梦儿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办法将她唤醒?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蛇医们互看了一眼,皆诚惶诚恐的跪下,最后领头的滄蛇医吞吞吐吐的禀报道:“回禀王,梦妃娘娘是身中剧毒,所以才会呕血不止,又因流血太多而昏迷不醒,只是臣等无能,至今未能查出娘娘身中的是何剧毒,若是冒然用药,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什么?好端端的梦儿为什么会中毒?你们又是怎么当蛇医的,连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何用?”暗夜神色一凛,冷眸狠瞪几位蛇医一眼,声音阴寒邪冷的让在场所有人,无不打了个寒颤。
众蛇医皆哆嗦着身子,惶恐不安的跪了下来,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唯唯诺诺道:“王请恕罪,臣等自知医术不精,无能力医治好娘娘的病,还请王责罚。”
都听说大王对这位人类女子极为的上心,今日一见果然非虚,看大王为了这女子而惊慌失措的表情,就知道若是医治不好她,他们必将人头不保。
“来人呐,将这群庸医全部拖出去,绞死!”暗夜面色阴沉的可怕,眸中凝聚着嗜血的凶光,大手猛的一拍,房间里的桌椅皆四分五裂的震开,伸手指着跪在地上惊惧不已的蛇医,暴戾的怒吼道。
“啊,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闻言,在场所有的蛇医,均慌忙的跪地求饶,个个面如死灰,几乎都吓破了胆。
他们都跟了大王数百年,从来没有见过大王慌乱暴戾成这样,以前就算大王再怎么嗜血成性,也断不会没有理由的滥杀无辜,今天只不过他们是对梦妃娘娘的病素手无策,大王竟然要杀了他们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元老,实在是叫他们寒心啊。
“拖出去!”暗夜冰冷的寒眸一眯,冷酷狠绝的吼道。
这时,一胆子大的蛇医,突然站了出来,强压下内心的惊惧,浑身颤抖的进言道:“大王,王后已怀有您的骨肉,此时不宜杀生啊。”
反正都是要死,不如那王后怀孕的事情搏一搏了。
第六十八章 两难抉择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暗夜一把揪起蛇医的衣领,冷冽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尽是暴戾和怀疑。
“大王,王后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我们蛇族的子嗣,怀孕五个月就能落地,此时不宜杀生,会有不详之兆啊。”蛇医哆嗦着身子,害怕的咽了好几口唾沫,这才用颤抖的声音禀报道。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怀有我的子嗣?绝对不可能!”暗夜冷眉皱起,一双犀利的剑眸幽深如寒潭,语气坚决而不带丝毫的迟疑。
蛇族的女子本就难以受孕,而身为他蛇王的女人,为了不混淆蛇族的纯正血统,只有在欢爱前,提前吃了他精元的女子,才有可能怀孕,而他从来也没有给绮丽吃过自己的精元。
“可是,微臣们都给蛇后把过脉,均能证实她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如果这不是王的?难道是……”所有的蛇医均垂下头,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小的不能再小,脸色苍白如纸,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本还想用蛇后怀孕的事情救自己一命,现在居然发现蛇后的孕事有诈,恐怕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他们了。
暗夜的黑眸蓦地变的幽深阴沉,锐利的目光冰冷而深不见底,突然,他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好,既然蛇后有孕,你们自是应当好好照料她,暂且就不处置你们了,不过本王限你们在三天之内,想出救治梦儿的办法,若是想不出来,一个个都别想活,就等着绞死吧!”
绮丽虽然是蛇后,不过他对她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再加上她是天庭派来的卧底,对她的厌恶和防备感,又增了几分,所以每一次去血域,宠幸她的机会是极为有限,更别提亲自把精元给她,让她怀有子嗣,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定不是自己的亲身骨肉,那他废掉她蛇后之位,也就师出有名了,即便是天庭那帮人,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梦儿的病,要是梦儿醒不过来,就算真的让绮丽让出蛇后的位置,梦儿也不能成为他真正的蛇后。
暗夜正得意的盘算着,领头的滄蛇医突然拱手上前,道出了一个惊天的事实,“启禀王,梦妃娘娘所中之毒,毒性之猛烈霸道乃是我们行医多年闻所未闻的,现在毒已经攻入五脏六腑,恐怕等不到三天娘娘就会有性命之忧了。”
虽然知道说出这样的话,王肯定会接受不了,甚至会更快的杀了他们,只是如果死亡是迟早都要面对和接受的事实,对他们也好,对王也罢,早知道总比晚知道要好。
“你说什么?你说本王的梦儿,可能会死?”暗夜脸色骤然煞白,双眼空洞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快步上前,狠狠的掐住滄蛇医的脖颈,将他凌空举了起来。
滄蛇医全身僵直,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大王请息怒,若是找不出娘娘究竟中何剧毒,娘娘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不过就是会捞下后遗症,像容颜尽毁、四肢残疾、双目失明……”
“住口……你要再敢多说一句……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暗夜几乎承受不住,险些要栽倒在地上,唯有加紧手中的力道,才能宣泄出他心中的害怕跟怒火。滄蛇医嘴里说出的每一种可能,都深深的扎入他的心,夺走他的全部呼吸,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他的梦儿,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咳咳……王若是想救梦妃娘娘……只有一个办法……”滄蛇医呼吸一窒,好半响才从口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什么办法?快说!”暗夜一听说有办法,面色立刻由阴转晴,微松开手中的力道,急不可耐的吼道。
“尽快找出下毒之人,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梦妃娘娘所中的是何剧毒,微臣也才能据此找出解毒的方法。”滄蛇医镇定心神,惊惧却又不失冷静的分析道。
“下毒的人?”暗夜皱了皱眉,锐利幽深的瞳眸中寒光流转,沉呤了片刻,终于用邪冷阴寒的声音,霸气的的命令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好好照顾梦妃,若是我回来,梦儿少一根头发,我都要你们的脑袋,其他的人跟我去凝香院。”
若是有什么人能接近梦儿,再找机会下毒,那只有凝香院的香儿最为可疑,夜宴上就只有她接触过梦儿,还向梦儿敬过酒,这事八成跟她脱不了干系。
*
凝香院
香儿慵懒的斜靠在宽大舒适的贵妃椅上,两名贴身伺候的宫女半蹲着身子跪卧在地上为她锤腿按摩,她眯起眼眸一边静静享受着舒适的感觉,一边随意的捏来果盘里晶莹的葡萄,怡然自得的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融化。
“娘娘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一旁捶背的丫鬟,似发现香儿眉宇间那难以掩饰的笑意,不失时机的恭维谄媚道。
“呵呵……”香儿笑而不答,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的似要滴出水来,明艳动人的勾魂眼中尽是迷醉和得意之色,“今天你们伺候的很好,本宫重重有赏。”
“谢娘娘赏赐。”丫鬟兴奋的跪地答谢,瞧见自家的娘娘心情好,瞅准了机会拍马屁道:“娘娘,如今蛇后有孕,不能伺候大王,那个梦妃又被人下毒,半死不活,眼下这蛇宫里就数娘娘娘您资格最老,又是大王册封的第一位妃子,以后大王一定会经常来我们凝香院,天天临幸您,若是有幸能为大王诞下蛇子,将来这蛇后之位不也是娘娘的囊中之物吗?”
“小染,你这张嘴本宫是越来越喜欢了。”香儿未作评论,可眼底的笑容却越来越深了。那个梦妃怎么说都只是个凡人的躯体,中了这么猛烈的毒,非死也重伤,以后是不可能构成她的威胁的,至于那个蛇后,她早就知道大王是为了天庭的人,才暂时敷衍让她做这个位置,只要自己尽情讨大王的喜爱,蛇后之位,迟早是自己的。
正得意的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昂的通报声:“大王到!”
下一刻,暗夜高大冷冽的身影,已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王。”香儿微愣了一下,立刻笑脸盈盈的走了上去,姿态优雅的俯身行礼道。
“起来!”暗夜摆手,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随即转身大步走进房内,香儿紧跟其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王,今天怎么有空来看香儿?”香儿有些诧异的眨眨眼,娇羞着将自己的小脸贴近暗夜的胸膛上,自从王娶了那个梦妃,王就再也没有主动踏进她的凝香院一步,就连唯一的一次宠幸的机会也只是佯装做给梦妃看的。她心里虽然痛恨,但从不表露在脸上,只是每天都翘首以盼,希望有一天王可以注意到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把王给盼来了。
“怎么,香儿难道不希望见到本王吗?那本王就离开好了。”暗夜挑眉,起身准备离去。
“王……王……别走!”香儿惊慌的忙扯住暗夜的衣袖,嗓音娇柔温软,面如桃花似玉,柔柔的红着脸道:“香儿,每天都盼望王能过来呢?”
“哦?是吗?”暗夜笑的阴冷,伸手毫不怜惜的钳住香儿的下颚,不置可否的问道。
“是啊,王,您这么久都没有来看香儿了,香儿好想您啊。”香儿急忙点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爱慕和眷恋,自从第一眼看到暗夜,她就被他俊美无淘的外貌,风流不羁的个性,还有那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所深深的吸引了,虽然知道自己只不过会是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甚至他都未必会记得她,她还是不可自拔的选择去爱,做他身边一个微不起眼的女人。
“香儿,知道本王为什么一直留你在身边?还册封你为第一个蛇妃吗?”暗夜阴寒着俊脸,手下的力道不由的紧了几分,凌厉的眸光寒冷如冰。
“香儿……不知……”香儿垂下头,眸色微变,娇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因为在本王的这么多女人中,你最懂本王的心,也最知情识趣,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讲,所以本王才破格将你一直留在身边,还从你开始特别设立了这个后宫,你是本王的第一个妃子。”暗夜强势的抬起她的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冷冽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有些慌乱的小脸,沙哑的语气,却透着冰冷的寒霜。
“王对香儿的好,香儿一直铭记在心。”香儿眸光闪了闪,有些心虚的扯了扯嘴角,僵笑着答道。
“那你又是怎么回报本王的?”暗夜猛的起身,将香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眉间泛起一股暴戾的怒潮,深恶痛绝的大吼道: